戴着面具的孩子蹲下来,慢慢的拉开了自己脸上的面具,“嘻嘻……姐姐……来陪我玩嘛!”
子鱼突然瞪大了双眼,她眼前一片漆黑,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姐姐……我好想你。”
……
自从子鱼离开之后的那一日开始燕轻语就发现子鱼不见了,无论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子鱼的下落。
皇宫中那个皇后的替身任务结束,子鱼可以休息,但她从来不会离开自己的身边,哪怕想要休息也只会离开1到2日的时间。
更何别赤蜘重伤的情况下,她失踪三日了。
“子鱼依旧没有消息吗?玄蜂那里说子鱼失踪了,完全找不到。”燕轻语跟司煜城并肩坐在走廊边上,她愁眉不展。
赤蜘的解药还没有拿到手,子鱼又不见了。
“我的人也找不到子鱼的下落。”司煜城敏锐的发现事情好像有一些不简单,就好像有人在刻意针对燕轻语一样,先是赤蜘,现在又是子鱼。
燕轻语皱着眉心时感受到一双粗糙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眉角,让她尽量的舒展。
“燕子然到京城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的话见见他,能不能恢复你的记忆。”燕轻语说。
“我随时都可以,要不现在?”司煜城也有些迫不及待,他敏锐的发现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准确来说是他上次绝情蛊反噬时有问题,中间透露着一种违和感,所以想尽快的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我们去找他。”
“好!”司煜城拉着燕轻语的时候站了起来,握着她软软的掌心,目光深情而柔和。
燕子然刚刚来到京城,所以是在一家酒楼休息,燕轻语跟司煜城过去的时候他刚刚从沉睡中醒过来,一脸疲惫的打了一个哈欠,“这么迫不及待?”
“能早些解开的话本君当然希望越早越好。”司煜城跟燕轻语走了进去。
“我跟你们算不上是信得过的朋友,你真放心让我催眠你?”燕子然靠在门边,目光露出一丝淡淡的玩味,他温润的目光夹带着说不清楚的复杂,还有一丝期待。
“你们应该知道摄魂术非常的危险,可以把一个人完完全全的当成傀儡一样任意的指使,你们就不怕我动鬼君暗中动了手脚,控制你?”
司煜城伸手按着燕轻语的肩,他冷锐的一笑;“你可以试试,本君相信世上有摄魂术,但不相信有能当一个大活人当成傀儡的办法,摄魂术是邪术所以被人夸大其词,若是真能控制一个大活人变成傀儡,那么这种邪术早就被人争抢破头,而不是人人畏惧。”
燕子然目光轻闪;“不愧是鬼君,我会的不是摄魂术,而是一种催眠术,说简单点就是利用语言来引诱他人,若是意志力坚定的人是无效的,以鬼君的能力来说想要催眠你很难,你的防备心太重。”
“你的意思是说办不到?”司煜城皱眉。
“试试吧!”燕子然走到一边,把窗帘给拉了起来,然后对着燕轻语说:“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出声!”
燕轻语点了点头,没把她赶出去算是不错了。
让司煜城躺在十分舒服的软榻上,“现在,你放松,闭上双眼,我们只是简单的交谈一下,我不会问你任何机密的事情,只想跟你谈谈关于燕轻语的一些事情,你们发生过的一些有趣的事情,甜蜜的事情。”
司煜城听话的闭上了双眼,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着燕子然交谈着,嘴角带着甜蜜的笑容,述说着自己关于燕轻语之间的一些往事,比如三生石上刻下的名字,比如跟她一起游湖,一起野外烧烤,一起看歌舞,听小曲等等。
燕子然不停的跟司煜城交谈着,让他的警戒心,因为燕轻语的事情放得越来越低。
空气中散发着甜腻的香味,可以让人昏昏欲睡。
燕子然充满引诱的声音响了起来,“现在,你想想一年前,你跟燕轻语还不认识的一年前,你们没有见过面的一年前。”
燕子然看着燕轻语写给他关于一年前的事情,他接着说:“你们应该没有见过面,但其实你们早就见面了,你现在应该全身燥热疼痛难忍,脑海一片空白,但你看到一个全身赤祼的女人,你走了过去……”
司煜城躺在那里,轻轻地皱着眉心。
“你一点点的走过去,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因为你不认识这个女人是谁……可是你却不得不碰这个女人……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不得不碰,只有碰了她本君才能活下来……这是母亲准备的人,又是她准备的人……”
燕子然:“为什么不得不碰?你生病了?对,你绝情蛊反噬了,你不得不碰这个女人,否则你会爆体而亡。”
司煜城:“对,本君的绝情蛊发噬了。”
燕子然:“绝情蛊为什么反噬?你是看到了什么或者是听到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你听到了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司煜城:“本君……鬼君……鬼……信……信……一封信……”
燕子然:“什么信?谁写给你的信?那应该是一张泛黄的纸,你仔细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司煜城:“……”
突然,他紧紧的皱着自己的眉头,脸色瞬间苍白,神情不满的疼痛与扭曲,他猛得睁开了双眼,直接坐了起来,下意识的一把掐住的燕子然的脖子。
燕轻语走了过去,握住司煜城的手:“你怎么了?放手!”
司煜城抬头,看了燕轻语半响才慢慢的回过神来,这才看清楚燕子然脸色青紫,他连忙松开了手。
燕子然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连忙后退,用力的喘了几口气,“失败了。”
司煜城紧紧的皱着眉心,伸手捂着自己的额头,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他能感受到身体带来的一种疲惫感。
“果然……不行么?”
“你的警惕心太高,人的记忆是不会那么轻易被抹掉的,除非大脑受过撞击性的伤害,否则用药物暂时性的屏蔽不过是短暂性的失忆……我唯一能知道的是你绝情蛊反噬之前看过一封信。”
司煜城:“信?”
燕子然:“你说,鬼君,信,一封信!”
司煜城沉沉的想不起来这件事情。
燕子然伸手摸着自己疼痛的喉咙,他说:“你对我的信任值不够?哪怕有燕轻语她的存在你潜意识对我有了防备,再加上你失去的那段记忆应该特别的重要,你不想被任何人知道,所以防备心超乎异常的警惕。”
“这次不行的话,下次再试试,我需要跟你再多了解一下关于你的事情,这样编织的梦境才会比较真实,越真实的梦境越能让人放松,那几率也越大。”
司煜城闻言,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有机会找回失去的记忆。
“行了,你刚刚来到京城,休息好了就带甜儿出去走走,丞相府目前已经破落,你想回也可以回,没有人这会抓着以前的事情不放,新帝不比先帝,他比任何人都聪明,懂得取舍。”燕轻语拿着手帕替司煜城擦着汗,一边说。
“确实要回去一趟,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的父亲,一个无能的父亲!”燕子然揉着疼痛的脖子,正要走出去的时候,他刚刚在打开门,就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杀意,身体快速的翻了几个圈落到了燕轻语的身边。
司煜城抱着燕轻语挥开射过来的箭,目光一寒:“谁?”
187玄蜂跟子鱼的背叛
从窗户跟大门口铺进来,好几个蒙着面的杀手,他们一个招呼都不打,提着剑就朝着在场的三人杀了过来。
而且这几个人中有一道身影格外惹人注目,看起来就像十来岁的少年戴着一张搞笑的丑角面具,竟然只到燕轻语的胸口,好像是一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杀手的武功却格外的高超,让所有人的武功都要来得厉害。
他直接缠上的就是司煜城。
身形瘦小,动作灵活,看起来像个孩子,可实际上武功比任何人都高,他缠住了司煜城之后强迫分开了燕轻语。
另外两个人朝着燕轻语刺杀了过来,被燕子然拦了下来。
燕子然身边的人在别的房间听到动静,立马赶了过来,却发现在外面还守着四五个黑衣人,完全的牵制着他们。
燕轻语的面前有一个身形高挑的杀手,他握着剑,朝着自己的胸口,就直接刺了过来,动作格外的狠辣而熟练,燕轻语拿起桌边的椅子朝着那个杀手就扔了过去,同时快速的一躲,躲过了这个杀手的一击。
一边的燕子然冲着燕轻语,使了一个眼色,燕轻语突然翻身一滚,滚到了燕子然的床上,手伸进他的枕头下面摸出来一把手枪,朝着眼前过来的杀手就直接一枪开了过去。
那杀手拿着剑挡着子弹,子弹却穿过剑擦过对方的脸,蒙在脸上的黑布掉落。
燕轻语惊慌失措,“子鱼?”
她永远都没有想到,这个刺杀自己的刺客竟然是子鱼。
子鱼连忙捡起了黑布,眼中划过一抹慌乱,她握着剑站在原地,不知道要怎么办?
“为什么?”燕轻语觉得自己的心被一支箭狠狠的射穿,痛到鲜血淋漓,痛到麻木。
子鱼捡起黑布连忙的蒙在自己的脸上,她目光露出了一种深深的悲哀与疼痛。
“姐姐,动手,杀了她!”身形矮小脸上戴着一个古怪面具的小小少年伸手环住了子鱼的腰,一手握住了子鱼拿剑的那只手,直直的指着燕轻语,幽幽的说:“子鱼,杀了她。”
子鱼的手在颤抖着。
“听话,杀了她,你想惹我生气吗?”少年握着子鱼的手就朝着燕轻语刺了过去。
燕轻语失神中被刺中了手臂,她的脸色苍白,完全不敢相信子鱼有朝一日竟然会对自己下手,她的声音格外的疼痛,干哑;“告诉我,你真的想杀我?”
子鱼突然拔掉刺在燕轻语手臂上的剑,她扭头离开。
那个小小的少年见状吹了一个口哨,“撤!”
“伤了她还想走?留下命来!”司煜城瞳孔缩成一个小圆点,他墨绿色的双眼闪过妖邪的红光,一掌拍向了子鱼的胸口,而子鱼见状竟然没有半分的反抗、
“不要!”燕轻语突然大声的说,司煜城的一掌下意思的偏移了一点。
眼看还是要拍在子鱼身上的时候,那个古怪的少年却拦下了司煜城的一掌,双方那强大的内力在空中不断的冲撞着,就像是两头野兽在无声的搏斗。
连后退了一步,倒在了子鱼的怀里,被子鱼抱着连忙逃离。
而司煜城想要去追的时候燕轻语拉着他的袖子,“不要,让她走!”
司煜城看到燕轻语流血的手臂,在她手臂上面点的几下,怀里拿出金疮药,然后撕下来自己衣摆外的一块布条,绑到了她的手上。
把她打横抱走。
鬼星看到这家的主子像是被激怒的亡灵一样归来,他下意识的看向了燕轻语,发现燕轻语,手臂上面渗着鲜血,他二话不说,立马去找大夫。
找来大夫细心的为燕轻语治疗伤口,最后因为手臂上面的伤口太大,燕子然劝说燕轻语用天蚕丝将伤口缝起来,这样伤口愈合的速度比较快。
燕轻语同意了。
她全程都面无表情,哪怕用针线将伤口缝起来的时候她都没有露出半分痛苦的表情,她双眼平静的看着虚无的远方,直到伤口被完全缝合之后,她才苦涩的说:“你说,子鱼为什么要背叛我?”
司煜城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下意识说了一句;“或许是为了赤蜘,也可能是敌人的奸计。”
“不,我比你更了解子鱼,如果是敌人利用赤蜘来威胁她的话,她一定会告诉我真相。我可以肯定的相信在赤蜘跟我之间,她更加的在意我,如要我跟赤蜘两人只能活一个,她绝对会选择我。”燕轻语唇角露出了十分苦涩的弧度,微微的闭着双眼,神情有一些疲惫。
“而这次,子鱼是真的背叛我,在我跟她某样东西之间,她选择了对方,而不是我。”
司煜城伸手搂住了燕轻语,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你要是难受,可以哭的。”
燕轻语趴在男人的怀里,她双眼通红,鼻尖一片的酸涩,她紧紧的掐住了司煜城的衣襟,半响,才重重地叹息,“我哭不出来。”
“子鱼或许有自己的苦衷也说不定。”
燕轻语的声音哽咽,“我们是伙伴,是一家人,她说我是她的妹妹……有什么苦衷不能说出来想办法?是她不要我了,她选择了别人,她不要我了。”
“要不让玄蜂查一下关于子鱼的事情,或许子鱼对你说不出口,对玄蜂却不一定。”司煜城想了一下,给她支招。
燕轻语猛得从司煜城的怀里抬起了头,“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子鱼不愿意告诉我的话,很可能会告诉玄蜂,玄蜂在套消息这方面比任何人都厉害。”
“对,你就让玄蜂套套子鱼的话,就知道其中原因了。”司煜城轻轻的吻着她的唇,像是安抚着。
“还是你这个局外人比较清明。”
“当然,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你,我必须站在局外,若是跟我一样身在局中,那么要怎么在你失去方向的时候提醒你?”司煜城十分温柔的吻着她的唇角,吻着她的唇,吻着她的鼻尖。
“这就是我从不插手你的事情,你也不插手我的事情的原因,若我迷失了方向最少你是清明的,你也可以提醒我。”
燕轻语主动的抱住了眼前的男人,“我突然觉得,有你真好。”
“现在才知道?”司煜城点着她的眉心,眼中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可以好好的珍惜,世间只有我一人,你若是折腾得太厉害说不定就没了。”
“这么弱?那你要怎么满足我的需求?”燕轻语一脸的嫌弃。
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多么的暧昧,眼前男人听着她的话突然将她扑倒在床上,咬着她的唇;“放心,一定能满足你的,让你每夜都会叫着我的名字,大声的求饶。”
“你……我不是那个意思。”燕轻语的脸火热,这个男人总有一段时间变成一头色狼。
“你不是说我无法满足你的需求?”
燕轻语伸手推着男人的胸膛,“我的意思是你受不住我的折腾!”
司煜城危险的笑着,大手滑入她的衣襟,“放心,再激烈我也受得住,原来你喜欢激烈一点的?”
“你……你给我滚开。”
“咱们就来点激烈的……今晚……”司煜城慢慢的吻着她,空气也慢慢的开始变得火热,他想利用自己的温柔来驱散燕轻语心中的伤心与冰冷,给予她一些温暖。
让她发泄 心中的疼痛。
事后,司煜城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睡在自己臂弯里的她,小心的将她受伤的手臂移开一些,动作格外的轻柔,疼痛。
手指轻轻地抚平她轻皱的眉心,哪怕在睡梦之中,也无法放松。
“人心难测,你除了我就不该相信别人……最起码,我的心是受你控制,永远都无法背叛你。而别人,总有一天会因为别的事物与你分道扬镳。”
“你若是因为每件事情而疼痛,本君会心疼的。”
连睡梦中都得不到安稳的燕轻语下意识的把身体缩在了司煜城的怀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完整的庇护,才能够让自己不再受伤。
第二天清晨
燕轻语醒来之后发现司煜城不在身边,而是跟燕子然讨论接下来的催眠事情,帮助燕子然塑造一个更加完美无缺的梦境,他着急的想要解开这一段逝去的记忆。
燕轻语用完早膳之后正打算要去找司煜城的时候,玄蜂来到了她的身边。
燕轻语看到玄蜂过来的时候立马迎了过去,玄蜂这一次十分罕见的用着自己最真实的那张脸。
“我正打算找你,你就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玄蜂自然熟的坐了下来,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子,“你不是让我查赤蜘父亲的事情,查到一些,所以来告诉你。”
“你查到什么了?”
玄蜂看了四周的人一眼,然后坐近了一些,说:“让鬼君的人离远点,赤蜘的事情你也知道有些黑暗难堪,越少人知道越好。”
燕轻语认同的点头,让鬼星他们的人离远一点。
之后,玄蜂才说:“赤蜘的父亲确实没有死,他的墓地是空的,而且下落也确定就在京城,不过我追着他的踪迹追丢了,但我想对方一定会不会放过赤痴,还会想办法刺杀。”
燕轻语神情凝重,“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赤蜘父亲的下落,把解药拿到手。”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玄蜂拿着杯子给燕轻语倒了一杯水,她美丽的目光轻轻的眨着,说:“对了,子鱼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了?你也是为了她的事情而来?”燕轻语提起子鱼的时候,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疼痛,她深吸了一口气:“我被子鱼刺杀了。”
“什么?”玄蜂无比惊讶,她完全不敢相信的看着燕轻语,“子鱼刺杀你?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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