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红突然拔腿就走,陈建平回过神来立刻追了上去。
张晓红目光直直地向前走,陈建平紧紧跟在旁边解释起来:“晓红,对不起,我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可……可我也是……”
“晓红,我和李巧芸在一起也是出于无奈啊,你看我一个人在这里打拼,长年累月你不在身边,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啊,有着正常的七情六欲,长时间不能做那种男女之事,我受不了啊,所以就控制不住自己和她……”
张晓红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冷冰冰地问:“这个李巧芸究竟是啥子人呢?这么让你神魂颠倒?你们咋个搞在一起的?”
陈建平只好老实交代,就简单的讲述了自己和李巧芸相遇和搞在一起的经过,之后他说:“……对不起,晓红,请你原谅,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和她来往。”
张晓红却没有说什么,因为她觉得自己无话可说,接着就返回往家里走。陈建平就紧紧地跟着回去。回到家里,张晓红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地坐在椅子上看电视,只是她不再和陈建平说话了。
第二天陈建平像往常一样上班去了,晚上下班回来,张晓红还是像原来一样弄饭。之后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饭。晚上就一家人呆家里看电视,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日子过得像原来一样,夫妻俩闭口不谈那个让人闹心的事情。
过了两天,张晓红决定去见见那个陈建平的临时老婆李巧芸,中午的时候,她来到了美尔蒙牛乳制品厂外面,门卫大叔问她找谁?她说找包装工李巧芸,并要求门卫大叔能够去通知一下。
门卫大叔立刻打电话到包装车间问了一下,然后要接电话的人去通知一下李巧芸出来。
这个时候正是吃中午饭休息的时间段,不一会儿,张晓红就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来到了门口,很快她出来就问:“请问,你是哪个?找我有啥子事?”
张晓红冷冰冰地问:“你就是那个李巧芸?”
李巧芸脸色一下就变了,可以说是面如土色,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就问:“我是,你是……是……”
张晓红依然冷冰冰地说:“我是陈建平的结发妻子,你和她的事我都知道了。”
“啊……你……你是建平的……”李巧芸突然连连向张晓红鞠躬赔礼道歉:“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当初我也是一时冲动,我不该和建平他那样……我以后保持不再和他来往了。”
张晓红看着这个还不如自己漂亮的女人并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扑上去抽她的大耳光,而是冷笑道:“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到时候我不再这边,就看不到你们会怎么样了?哼,你刚才说的话能实现吗?”
李巧芸一下被噎得语无伦次了:“不,姐姐……我……说的是……真的……”
张晓红摇摇头,突然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过两天张晓红就准备回家了,本来还想耍几天才走了,可她已经没心情再呆下去了,就想尽快离开。可陈建平说得等到双休日他才有时间送她们母子俩回去,所以才又呆了两天。
这个星期六的上午,张晓红收拾好行李,就跟着老公陈建平去附近的公共汽车站点坐公共汽车去呼和浩特市。到了呼和浩特,然后就打出租车去呼和浩特东站,买了火车票后,一家三口就在车站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
火车是经过这里的K997次列车,呼和浩特只是经停站,这趟车也是快车,发车时间是下午15点20分,第二天下午16点49分就达到成都东站。她们买的还是硬卧票。
下午快上车的时候,一家人在候车室外面告别,可是夫妻俩却相对无言,也许是因为那个闹心的事情如鲠在喉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吧。
张晓红突然对孩子说:“阳阳,快跟爸爸说再见,我们要进去上车了。”
陈阳就向陈建平挥挥小手说:“爸爸再见!爸爸再见!”
“阳阳再见!”陈建平说着转向张晓红说:“晓红,照顾好孩子。”
“我知道。”张晓红说着带着孩子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向检票口。
小家伙陈阳倒是一步三回头地向父亲挥挥手。
第二天下午16点49分,K997次快车准时达到成都东站,出了车站,张晓红打出租车去新南门公共汽车站,坐上了到名山市的长途大巴车。三个小时以后,大巴车达到了名山市的客运中心站。
张晓红带着孩子和行李出了车站,很快就招呼到一辆出租车,讲好四十块钱的包车。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过了,不过天还没有黑呢,夏天的天色就是黑得晚。半个多小时以后,出租车直接把母子俩送家门口。
在火车上总是睡不好觉的,这天晚上,张晓红感到疲惫不堪,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觉得累,所以很快就酣然入睡了。
几天后就是农忙时节了,外省人(主要是江苏人)的联合收割机已经开到小镇的老马路边上差不多都停满了,张晓红不得不开始做收割的准备了,小镇赶场的时候她就去买了不少编织袋。一个编织袋可以装六七十斤谷子,一块钱一条,八块钱十条。
很快有两三台联合收割机就开进了村里,张晓红就等待着打自己家的谷子了。过了两天收割机就打到张晓红家的田了,打一亩田的谷子七十块钱,张晓红家两亩半多田,打了两千多斤谷子,有三十多袋呢。
陈建平的大哥陈老大家里有脚踏三轮车,就是专门用来载谷子的,他家的谷子还没有打,他和老婆就来帮忙,当然公公婆婆也没有闲着,加上张晓红五个人就先把田里谷子一袋一袋背到大路上,然后才放在三轮车里载回去。
当然是陈老大负责骑三轮车了,载了四五趟才载完了。当然等陈老大家打谷子了,张晓红也会去帮忙。
然后就是晒谷子了,天气好几天就晒好了,然后就是用风桶吹干净入仓了。
张晓红家里打了两千多斤谷子,打成米的话起码有一千五百左右,现在生活好了,吃的其他东西多了,平均一个人一天连一斤米也吃不了,家里就她和孩子以及婆婆吃饭,一年顶多吃七八百米,剩余的差不多一半都得拿去卖掉。
去年的陈谷子前两个月早已经打成米拿去卖了,张晓红都是利用双休日的时间和婆婆一起去卖掉的,就是为了给今年的新谷子腾仓库出来。现在新谷子已经风好入仓了,也算是了了一年的一件大事了。
这天晚上吃了晚饭后没多久,张晓红突然接到了陈建平打来的电话,她接通后没好气地问:“喂,你打电话回来有啥子事?”
陈建平说:“倒是没啥子事,就问问家里的谷子收了没有?”
张晓红:“收了,现在已经风好入仓了。”
陈建平:“今年的收成好不好?”
张晓红:“还可以,和去年差不多,打了两千多。”
陈建平:“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张晓红突然冲口而出地问:“我回来了,那个女人又搬到出租屋和你一起住了吧?”
陈建平语无伦次地说:“啊,这个……没……没有……没有的事,我不是说了嘛……我不会……不会……再和她那样……”
张晓红冷笑道:“谁信呢?我在这边又看不到,你想怎样就怎样?没人管。”
那边的陈建平一时间平无语了。
张晓红“哼”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没过几天,幼儿园就开学了,张晓红又开始忙碌起来,暂时没空去想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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