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零录》第六十四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

    杨夕渊精神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紧咬着牙关的杨夕渊有些发懵，毕竟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不应该是渐渐地感受到疼痛吗，这突如其来的剧痛是什么鬼？
    要不是杨夕渊痛得说不出来话，杨夕渊现在肯定是问候着某些人的父母。
    气池在一点一滴地积累着，现在对于杨夕渊一切都变得慢了，慢了近乎十倍，这也许是错觉，也许是在精神体极限地一种超常发挥。
    不过这种疼痛不像是源灭那样身体不能去适应疼痛，这种剧烈的疼痛虽然一开始是痛得死去活来的，可是这种疼痛会渐渐地减弱。
    可是减弱也是需要时间的，也就是说这减的疼痛可以说是微不足道，如果要去完全适应这种疼痛，这场疼痛至少需要三天，可想而知要适应这种疼痛，三天要怎么度过，想想都会让人毛骨悚然。
    杨夕渊突发奇想，如果这个时候使用源灭，源灭的疼痛和这个剧烈的疼痛会不会抵消？
    《源灭诀》既然能在魂魄形态下使用，那么精神体同样是可以使用的。
    “你不会不知道，功法是不能在身为精神体的时候使用，这是违反这个世界规律的，所以说你这种以毒攻毒的想法是错误的。”
    饕餮好心地为杨夕渊解释着，希望他可以集中精神抵御疼痛，不要胡思乱想来分神。
    可是饕餮接下来看到的将会是他这一生中看到的最震惊的一幕。
    杨夕渊的身体不断地虚幻起来，而后杨夕渊变得凝实，杨夕渊的身体再次虚幻起来，随后又变得凝实。
    这种方式是饕餮第一次见，而且最让饕餮惊讶的是杨夕渊竟然可以以精神体来使用功法，这完全就是有悖世界规则。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饕餮的脑海中，他结合着杨夕渊以前的行为，他大概可以肯定自己的想法。
    如果现在能看到饕餮的话，一定能看到饕餮在不断地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是激动，还是惧怕，也有可能各占一半。
    杨夕渊发现源灭的疼痛依旧存在，不过幸好那股剧痛得到了消减，杨夕渊对《源灭诀》这部功法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对于帝零的身份也有所猜疑。
    帝零曾经说过他是“氏”，“氏”是一个什么存在？一个组织？一个种族？甚至是一个主宰的自称，因为和帝零的接触说话比较少，杨夕渊在这短暂的思考中，没有在他与帝零的对话之间提取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出了一个“氏”的名字。
    杨夕渊不断地通过源灭来缓解那股剧烈的疼痛，至少源灭杨夕渊知道这对身体没有坏处，而这种剧痛就不得而知了，鬼知道这疼痛会不会对身体和自己的道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
    气池增长的速度降到了没分钟一平方米，这种速度和一开始的速度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九重，一个地下十八层。
    气池似乎也发生了变化，气池变得晶莹剔透，如同一块玉石，但是这种材料似乎比玉石更加坚硬。
    “看来我真得要度过‘一个世纪’，我天，一个没有道理的世界。”
    杨夕渊也就能嘟囔嘟囔，而那些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了。
    杨夕渊感觉自己的精神体被凝练了，变得更加地凝实深厚。杨夕渊感受到了源灭的妙处，以前身体是一个实体，所以观察起来没有那么直观，而精神体观察起来就比较容易了，而且更加直观。
    杨夕渊有些兴奋，他心里想着，自己按照这个速度来修炼得话，只需要两年，杨夕渊就可以到达化玄镜。
    可是谁能保证修炼一途能够一路顺风呢？谁也不能保证，谁也不能确保一个天才成为一个强者。
    杨夕渊源灭着，这种“无痛”源灭太爽了，只是这气池扩充的疼痛有些煞风景。
    杨夕渊的精神体如同是一个小型漏斗，一个大口进，一个很小很小的口出，可是就算是这个口在小，那也是会流出“水”的。
    杨夕渊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他没有发现这个问题的根源所在，他当然不会傻傻的认为这是初次修炼精神体的缘故。
    杨夕渊思索着，他在思索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他要去修正这个问题，否则自己将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杨夕渊想着之前自己所有的行为，并没有任何错误，一开始杨夕渊还认为这是源灭的一些修炼消耗，可是当他停止源灭的时候，那种精神“修为”增加的部分还是会渐渐流失，如果不是杨夕渊仔细，一般人根本不会发现这个问题，因为修为流失的太少，让人感觉不到。
    杨夕渊也是知道水滴石穿的道理，如果让它一直流着，总有一天会流完。
    “我就说吧，精神体是修炼不了功法的，它只能随着境界的提升而升华，而这种外力让其强大的方式就是‘黑瞎子被棒子，捡一个，丢一个’。”
    饕餮的声音传来，杨夕渊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精神体并不是一个漏斗，而是一个容器，只不过这个容器的容量有限，只能通过境界的提升才能将它扩大，而强行在它内部压缩水，最终多出来的水会被溢出来。
    杨夕渊想着解决方法，不是是脑海中的方法一个都不管用，而是根本没有办法，精神体无法修炼功法，这个规定十分的不地道，这简直就是强者的绊脚石，而这块绊脚石永远无法成为垫脚石，因为它太大了，你爬不上去。
    杨夕渊十分气馁，它天赋逆天，可以用精神体修炼功法，可是最终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剧烈的疼痛打断了杨夕渊的思绪，杨夕渊因为分心所以暂时忘记了疼痛，可是疼痛消失了吗？没有。杨夕渊适应疼痛了吗？也没有。
    杨夕渊回到现实世界，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杨夕渊死去活来得，分心方式是管用，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分心能有一次就不错了，更别说想要去刻意地分心，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地事情，就如同那让精神体修炼功法一般，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