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夕渊回到了原来的休息之地,他看到孟曦馨正坐在熄灭的火堆旁,漆黑的夜色中使杨夕渊只能看到孟曦馨一丝朦胧的轮廓。
杨夕渊道:“馨儿你怎么起来了?”孟曦馨没有回答杨夕渊,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杨夕渊感受到了不对劲道:“怎么了?”
孟曦馨道:“夕渊哥哥是不是怀疑我的接近你的目的。”杨夕渊看中的锋芒一闪道:“你在说什么呢,睡觉吧。”
孟曦馨轻笑道:“夕渊哥哥你也不用掩饰,我都看出来了,我明白你的疑心重,但是你放心我和你的遇见只是意外,还有我给你说我到离山山林的方式也没有骗你。”
杨夕渊道:“我就一个流浪的人,有什么能让你惦记的,你想多了。”杨夕渊虽然这么说,但是声音中的冷淡之意非常的清晰。
孟曦馨似乎是没有察觉到杨夕渊的冷淡,继续自顾自地道:“你知道在一个大家族中,那种争名夺利吗,生活在那个世界中,没有可以相信的人,包括我的父亲。
一切都是那么地冷淡,我与母亲在那家族之中小心翼翼地生活着,每天都有烦恼。我厌恶那种生活,我烦卷那种压抑,我想逃。”
杨夕渊道:“所以你就用那阵法逃走了?”
孟曦馨道:“嗯,我明白外面的危险,也明白外面的险恶,我想逃。在生死之中遇到了你,在迷离之中找到了你,在旅途当中一直跟着你,当时你说要当我哥哥的时候我心底里有些抵触你了,因为我有太多哥哥……
在这三个月中我感受到了放松,焦急,等待,快乐,我在哥哥你身边感受到了我在家族中没有的情绪。我这才明白哥哥原来是这样的。你救了我,让我愉快轻松,在我心中你有着不可或缺的地位。”
孟曦馨心里想:也许这个心中的地位与我的言辞有些不同,但是这个地位的重要程度是相同的。
杨夕渊的目光也不再冷淡,他经历过许多事情,看到了很多红尘,他经历过背叛,经历过生死离别,经历过了亲情和友情。他能感受到这个豆蔻年华的少女的悲哀和无助,这种在她垂髻(这里指童年之时)之年的阴影会让她明白很多事情,但是她心中也会有一个心魔等待这她。
杨夕渊目光柔情起来道:“馨儿,你知道我这夕渊之名从何而来吗?”孟曦馨茫然地摇头,杨夕渊盘腿坐在地上,手抱着在一旁的孟曦馨,这个动作让孟曦馨感觉脸发烫。
杨夕渊道:“在我八岁的时候,我还没有名字,我父亲告诉我说要我自己给自己起名,这让我感到不解,他说这是杨家的传统。”
杨夕渊眼中充满了回忆,孟曦馨顺着杨夕渊的思路道:“夕渊哥哥你是经历了什么才起的这个名字吗?”
杨夕渊道嗯了一声继续道:“在我八岁的某一天,我去离我家一离在的镇中玩耍,我当时有一个朋友,他叫东方舟,我们两个就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
在那一天,镇子上来了一群黑衣人,他们把镇子上的人都抓了起来,他们说你们中性杨的都出来,一群性杨的乡亲们走了出来,因为当时小舟拉这我,我也胆小,就没出去。
可是那群黑衣人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屠杀那群性杨的百姓,我茫然我更是怕,那群性杨的百姓们都死在了那群黑衣人的刀下,没有一个活口。
看到那种场景的我更加的茫然与害怕,正当这时,我在镇子上的另一个很要好地玩伴站出人群对那群黑衣人道:我们镇子里还有一个性杨的只不过没名字。
听到这里无尽的恐惧冲昏了我的头脑,最重要的是,那个人还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我非常的愤怒,那名黑衣人对李庄严说:谁?李庄严说:如果指出了我能否放过镇子上的人?黑衣人说:可以考虑。李庄严指着人群中的我,那个似乎是黑衣人的头领的人看到我似乎是看到了他们需要的人。
小舟推了我一把说了声跑字,还有一个女孩保护了我,让我逃跑有了充分的时间,我没有迟疑我飞速地跑了出去,周围的场景飞速的变化,我一直跑,我没有回头,那一切来的太快,在任何人的心中都没有准备,也没有任何的预兆,我的内心出现了一种不真实感。
我跑到了方竹山,我没有停顿就进了山里。树枝给我造成了一道道的伤痕,但是恐慌的我就一直跑,来到了山崖,山的高度与峡谷的高度形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我以为自己逃过了一截,结果那个黑衣人头领就在我的后面,夕阳之下,我的后面就是深渊。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袋一热就跳了下去,然后一切都是黑暗。感受到失重的,醒了过来,我躺在家中的床上,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我看到小院中的父亲母亲妹妹。
父亲对我说:怎么了?睡傻了?空间的变化令我惊讶,我来到山下,那个镇子消失在了原地,我傻傻地问父亲,父亲笑着说:你真睡傻了?这里哪来的镇子。
我慌,我乱,一幅幅的黑白画在我脑中闪过,我慌我为什么要慌,我乱我为什么要乱。我睡梦中最后的画面就是夕阳下的深渊,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下定决心似的起这个名字。
我发现我变得成熟了,我不相信除了父母的任何人了,小舟成了我记忆中的一者,我自责为什么丢下小舟一个人,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为睡梦中的人自责。
馨儿,你是不是感觉我是一个疯子。”
孟曦馨对杨夕渊的事不可思议,这个庞大的一场梦,时隔多年杨夕渊依旧记忆犹新。梦总是会给人一种真实而又难辩的感觉。
古圣之一庄圣曾经梦到自己是只蝴蝶,然后醒来会依旧认为自己是一只蝴蝶。这故事虽然愚蠢可笑,但是不正是显露出梦境的真假难辩吗?
孟曦馨道:“我觉得夕渊哥哥你的这个梦不真实,感觉这个梦有很多的缺陷,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时你大脑自我感觉完善的事还是因为你遗漏了东西,我感觉这个梦滑稽但是心中又有种难以言说的悲伤。”
说到悲伤孟曦馨的确有,但是这种悲伤大多数还是源自于那种对于故事的模糊还有结局模糊的一种遗憾。
杨夕渊道:“我也这么绝对,我不明白自己的慌乱从何而生。”
孟曦馨莞尔一笑道:“放心,我会陪着夕渊哥哥去行走这一生的。”
杨夕渊神情怪异地道:“我怎么感觉馨儿你说的这话怎么有点那种感觉?”
孟曦馨的脸瞬间红了道:“没有没有,夕渊哥哥你听错了,绝对听错了。”
杨夕渊也只当是孟曦馨说错话了,并没有在意,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孟曦馨真的会去用生命去陪伴杨夕渊,可是没有一生。
杨夕渊道:“好了,睡觉吧。”孟曦馨乖巧的嗯了一声。
杨夕渊无厘头地和孟曦馨说了这么多,两个孩子的感情也在慢慢交织在一起,杨夕渊后来曾后悔过和孟曦馨交心式地交谈,可是命运终究不会改变。
一夜无话,杨夕渊望着天空,回忆着那一幅幅黑白不真实的画。只不过杨夕渊没有告诉孟曦馨他给孟曦馨说的梦不完整,那个梦很长,很长,长的有好几年……只不过一切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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