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与幸福隔着坏蛋》第二百一十九章 命悬一线

    楚白泉倒了一杯茶双手递给林听雨,林听雨不禁又要流泪,从前他照顾自己、尊重自己,在家递水也是双手送来,如今还是这样,不由眼含泪花,双手接过,将泪珠滚到茶里。
    楚白泉心里也是感伤,如果自己没有发现后妈和村长的事,如果自己没有杀人,如果母亲没有早逝,如果父亲没有病故,如果没有一切如果,自己和林听雨结婚,一起恩爱生活多好。但是,如果自己没有遇到楚龙,没有钱,只是平凡普通人,林听雨会爱自己多久?她会和那些婚后嫌弃老公的那些女人一样?婆婆妈妈邋里邋遢教训老公吼叫孩子吗?
    楚白泉不能想像林听雨吼叫的画面,竟然笑了一下,摇摇头。
    林听雨收住泪,放下茶看向人人惧怕的楚哥突然一笑。楚白泉叹一口气,“找到了。”
    林听雨心如被百只手同时揪住,刹那间慌乱迷茫,小可爱找到了?鱼双找到了?凌绣找到了?凌志那天晚上和自己互诉遭遇时,说了他自己的悲惨往事,以至于林听雨觉得自己父亲把自己卖给卓家的伤心事简直就是为赋新诗强说愁。凌志的弟弟因后妈照顾不周,得肺病死了,小妹妹凌绣手腕被铁环烫伤后也失踪了。凌志说自己也算命大,幸好有楚老师照顾,才没死。
    林听雨突然觉得楚白泉还是那么可怜,他在别人眼中的可怕只是他可怜的释放。林
    听雨眼中带着的不是希望,而是忐忑,她轻轻按了按嗓子,发抖地问“谁找到了?”
    “凌绣。”
    林听雨看楚白泉,楚白泉却一黯然,“鱼双真是凌绣。”
    “你怎么不告诉她女儿呢?”
    楚白泉不说话,起身在前,“不如你去看看她。”
    林听雨说,“我要带不语一起去看她妈妈。”
    楚白泉嗯着,“随你。”才走两步又停下来,长叹一口气,“她好像对我一点也不客气。我和凌绣的女儿不熟,不知道怎么告诉她。”
    林听雨说,“凌绣的女儿前些日子被一个和风无言长得一样的人推下山崖,现在死里逃生,正让警察抓风无言呢。”
    楚白泉说:“知道。”然后又说,“也许他们以为是我手下的人做的,那就大错特错。”
    随后下楼,助理和保镖立刻跟上步子比平时迈得大的楚哥。
    有琴不语和凌雪舞见林董事长钻进车里驾车飞去,有琴不语也要驾车去追,无奈有客户远远而来将她劫下:“哎呀,你可出现了。”
    有琴不语只好客气地接进办公室。
    待会客后又有人来找她谈合作,谈投资。个个说得天花乱坠,把有琴捧得几乎已经排到富豪榜前三。有琴不语并没有看见那闪光的坐次,“我只是这里的管理人员,公司实际控制人是苗雅清女士,而这也是我任职的最后几天了。”
    众人惊讶,“风总说,等找到你,一切经营按你的意思走,你同意他就同意。你不同意的,他也不同意。怎么能是最后几天任职?”
    有琴不语听了,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手机响起,林听雨说,“快跟我去看鱼双!”有琴不语立刻从沙发上弹起,好像屋子里没有坐着一群人,“什么?在哪?好!”也不招呼大家就往外跑,跑了两步又回来,“对不起,你们等风无言六天。我有急事!”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反正都是生意脸和土豪身材,不是肥头就是胖肚子,相互没看出有什么能合作,只好改为八卦座谈,“他们俩这是什么意思?”
    凌雪舞被有琴不语扯上,“快快,去看鱼双。”
    凌雪舞喷出来一串:谁找到的?
    “楚白泉。”
    凌雪舞突然眼睛瞪着,又喷出来一串:为什么是他?
    有琴不语心急如焚不再开口。
    飞奔到病房,林听雨正握着鱼双的手流泪,那个人人惧怕的楚白泉倒像个悲情剧男主老年后的样子,含情脉脉地站在一边。有琴不语冲上去抱着鱼双“妈”也没喊就哭起来。
    那晚,鱼双让女儿下去和风无言谈谈,待女儿走开,鱼双上车坐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是风无言不对劲,一时间也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立刻推门下车要去喊女儿,刚要张嘴,看见那个许多娇,她笑眯眯地喊:“阿姨好。”鱼双没空理她,脚刚踩到地,就晕倒,好像睡了好久!醒来动不了,只是昏着,似乎耳边有人说,“怎么办?”
    那人说,“先放着吧!”
    一个女人说,“放、放个屁!等她醒了告发你吧!”
    等再睁开眼时,周围只有一片漆黑,自己手被捆着,嘴巴被封箱带贴着。而且脚很麻,好像蹲在一个小箱子里,鱼双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是很闷,快要闷死了。
    鱼双惊得一身大汗!完了,完了,女儿怎么样了。我这还没能和她说什么后事,她孤零零一人在这世上经风历雨多可怜。鱼双开始使劲摇晃,但箱子不动。鱼双就用头去撞,发现是个纸箱子,为什么纸箱子摇不动?喊不出,那个急呀,有种急叫急死,就是这生死一线却无能为力。鱼双想弄掉嘴巴上的胶带,可是手被捆在背后,如何如何把手弄到前面?鱼双努力将手往脚下放,只有手能从脚下转到前面就能撕开胶带喊救命。箱子狭小,鱼双努力一站,觉得箱子被东西压着,手努力摸脚后跟,能摸到了!腿往前一跪,双手居然从脚底伸过去转到前面。鱼双流着泪撕掉胶带,开始喊,好像声音被吸走了一样。鱼双一面用牙咬一面左右手相互拆,一面努力左摇右晃地撞着。
    可是摇着,鱼双发现自己是在棉被里摇!难道这箱子被棉布包起来?那自己岂不是被闷死的事已成定局!
    不行,不能等解绳子了!立刻几下扳开纸箱子,头努力向上钻!果然是棉被!用手乱扯,可是怎么也扯不掉。努力撞着时,棉被突然带着自己翻了下去。
    楚白泉听风无言说鱼双不见了。去查鱼双身世的人工作效率倒真高。鱼双是个被收养的孩子。收养她的夫妇,男的鱼非渊是考古学家,经常去山里乱转,没时间照顾老婆,老婆怀孕出门自己散步,天雨路滑为了躲一辆车摔倒流产后就一直没孩子。老婆说是他天天挖别人家祖坟的报应。老鱼有一次随同事去山里刨完村民发现的古棺后回来,竟然捡了个女孩。那女孩大眼睛会说话一样,长得漂亮可爱,老鱼夫妇爱得不得了。老鱼没事喜欢看些阴阳风水,被老婆骂后虽然不至于封建迷信,但捡了女孩就坚决不在一线干了,换家单位换个城市去学校教书。老鱼夫妇都已经在前几年分别西游去了。
    楚白泉听后又惊又喜。还没最后确定,鱼双就不见了。
    这怎么行?鱼双在楚白泉心里已经是凌绣了。妹妹不见了!才相见又失踪!楚白泉立刻让所有人去找。可是没有消息。
    怎么可能?楚白泉闷闷不乐,助理陪着他满城乱走。楚白泉突然问鱼双家在哪?好歹是自己妹妹,她家自己还没去过。手下带着开锁高手打开鱼双家的门,请楚哥参观!屋子不大,但是楚白泉喜欢。太大了空荡荡难免凄凉。在屋子里小坐发呆,什么人能把一个人藏到我楚白泉的人都找不到?!坐着,才要走,突然心里特别不踏实,这屋子里似有古怪!通往阳台的门为什么会被挂锁锁上?阳台是天天要去的地方,谁会锁去阳台的门?而且,现在不是夏天,为什么一间卧室床上的被子不见了!
    楚白泉向来警觉,听力特别发达,经常因为一点儿小声音被吵醒。他觉得阳台有声音。众人不敢说楚哥神经过敏,没一个人听到有声音,要有也是老鼠!但开锁师傅立刻两下弄开没有技术含量的挂锁。楚白泉什么也没看见,他刚要走,却觉得阳台上的储物柜特别不对劲!难道妹妹家养着蛇?在柜子里扭!而且储物柜也锁着,还是一把新锁!他看锁的功夫,开锁师傅又半分钟弄开锁,然后信手拉开门,一个大棉被从柜子里像附着魂一样滚下来,大棉被还在地上翻滚,众人像见鬼一样的看时,楚白泉说,“快!快打开。”
    鱼双眼珠转两下,什么也没来得及想就再次昏过去。她被送到医院重度昏迷,大脑缺氧,好几天才醒。鱼双在棉被里挣扎时完凭着人类对生的渴望,到最后她几乎是在无意识的动作。要不是楚白泉和她亲人血缘关系间传递的神秘感觉,以及楚白泉对异常情况的正确判断,也许鱼双就真与有琴不语隔世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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