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醒来,发现周围挂着红绸,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坐起身发现自己穿着新娘子的嫁衣,仔细看来这屋子的格调比较高雅,而霁山上那些粗人,虽然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是相处起来,没几个能称得上高雅。..cop> 外面隐隐传来喧哗声,我下意识心里一抖,在想是装睡还是直视面对。
然而,还没等我细细想来,门便被推开了。
“四哥,我们要闹洞房。”
“四哥,让我们见见新娘子啊!”
“老四,说好的你新婚我们来凑个热闹,你怎么出尔反尔?”
我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还没作出反应,房门就再次被关上了。我伸长脖子想看看来人,然后……江、江淮?
“……”整个人感觉被雷劈了,什么鬼?美梦成真?我真嫁给江淮了?
“?”江淮一身红色的喜服,清秀俊逸的脸上染上了酒色的红晕,双眸带着迷离的色彩,细细看来那模样比烈酒还醉人。
然后就把我看呆了,是江淮吗?不会是鬼上身吧?不对啊,我不是在霁山吗?一瞬间感觉无数个问题想问眼前的人,但是却又不知先问哪个?
“你睡这里吧,我去书房睡。”江淮的模样,江淮的声音,只不过却有着说不出的奇怪。..cop> “……你怎么了?”我有些发懵,怎么几日不见他怎么还生疏了?
“你不是厌恶我吗?”他转个身看着床上的一脸疑惑的女人有些好笑。
“……你是傻了吗?”我蹙眉看着他。
闻言,江淮迷离的双眸微眯,缓缓向床榻走来,看着坐在床榻上的人,说不出哪里的不对劲,思索片刻无果,他也不想了,一个压身把人困在了身下。
“江淮,你……”我有些窘迫,可话刚出口,身上的男人便一脸复杂的起身,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看着人走茶凉这悲伤的画面,莫名其妙的想笑,也没去细想这其中的差错。出来了,是件好事嫁给江淮也是件好事,双喜临门!
第二日一早,我便发现,我似乎是高兴早了,这里不是霁山也不是江府,而我好像是贺家四爷强取豪夺来的……
我有些接受不了这个噩耗,我不是已经出了梦境吗?怎么嫁给了贺四爷?而且那个贺四爷是怎么个事,长得和江淮一模一样?
“那个……贺、贺四爷在哪啊?”我偷偷打听过,国号不是梁,说明这个年代我虽然是洛弦笙,但是没有江淮这号人了。
“夫人,四爷在书房呢!”小丫鬟偷偷打量着新夫人,不得不承认这个新夫人虽然也是上等姿色,可是却也没什么过人之处,为何四爷偏偏对她念念不忘。..cop> “啊,好。”我看出小丫鬟眼中的打量,以及对我个人的不屑,暗暗叹了口气,转身向着小丫鬟指的方向走去。
贺四爷的单字一个珩,他虽然是独子,但是父辈旁系子弟众多,上面还有三个不知是哪个分支的堂兄,所以贺四爷也因此而由来。
后来贺珩的权势越来越大,即使他如今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远,占地为王,但权利却也慢慢渗透进了腐败的朝堂之上。
所以总而言之,贺珩这个人野心勃勃却又懂得韬光养晦,他所霸占的领土上没有暴乱没有山匪,甚至连老天都眷顾他,一个年头下来没有干旱也没有涝灾,皇帝即使知道有这么个人物存在,但依旧找不到什么理由把贺珩查办,因此只要贺珩动作不大,朝廷和皇帝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马虎过去了,两方虽然相安无事很多年,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皇帝早晚也会察觉自己这么多年不作为是在养虎为患。
贺珩其实和江淮很像,说是一个人也不过分,只不过江淮太能隐忍即使天降祸乱也能面不改色,而贺珩则是无拘束洒脱惯了。
同样都是阴谋家,差距为什么这么大呢?
我站在贺珩的书房外,暗自叹了口气。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书房里的人,独自站了一会儿,便准备离开了。
“在外面站这么久,不进来吗?”贺珩的声音从窗口那边传来,我抬眸看去,才发现他在那儿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贺珩一身玄衣,映衬的他整个人都生动了,一张和江淮一样的脸透着淡淡的不耐,我骑虎难下,只能推门而入。
“你来这儿有何事?”他转身看着我,熟悉的脸上带着陌生的情绪,看得我一阵恍惚。
“啊……听她们说你没用早膳,便想问问你想吃什么?”我看了他一眼,来时的疑问都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消失殆尽。
“你会做?”他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人。
“……会,会一点。”会个屁,我长这么大,哪会做饭,上次做饭是为了江淮煲汤,当时还是临时抱佛脚。
“我想吃糖酥鲤鱼。”他垂眸笑了笑,轻声道。
我呆了呆,一大早吃这么油腻的好吗?但还是僵硬的点了点头,不自然的走出了书房。
乌烟瘴气的厨房——
“夫人,这个鱼必须先调汁腌制一番才能入味。”
“夫人,这鲤鱼还没改刀呢!”
“夫人,你小心些,别被热油烫到。”
“夫人,你快些鱼要糊锅了!”
……
然后就有传闻,说是贺家新夫人为了报复贺四爷,把厨房炸了,害得午膳迟了一个多时辰。
当我灰头土脸的出了厨房时,也不管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厨师什么脸色,反正我是意气风发的端着那盘得之不易的鱼去了贺珩的书房。
然后我就成功的看着贺珩的脸上表情更加复杂了。
“你委身为我做饭,为何目的?”
“……”心稀碎,我看着盘里的鱼,又看着他一脸的防备谨慎,似乎我为他洗手做羹是有所图谋。
然后我就学着江淮的套路,一言不发面不改色转身出去了。
生气,绝对的生气!然后我一天都没再出院子,晚上也是用了晚膳便早早睡了。
第二天,我便没那么闲了,没事就和小丫鬟或是门口站岗的侍卫唠闲嗑,旁敲侧击了一上午,才发现这里根本不贴近大梁,甚至连大梁都不知道。可是按常理来说,我不是该一觉醒来在霁山吗?还是说,这个梦根本没醒?
这不是现实演变的,我的记忆中也毫无印象做过类似的梦,可是与我毫无瓜葛的梦又怎会是我的心魔?
“夫人,四爷传话,想吃夫人做的糖酥鲤鱼了。”突如其来的小厮
“想吃?让厨娘做。”找我干嘛?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唯唯诺诺的小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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