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闹着玩儿!”
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声吼得一愣,眨了眨氲氤美眸,温袅缈下意识接了一句,那语气还有些小委屈的错觉。
旋即反应过来,咦?这种出去玩泥巴被家长逮着的训话感怎么回事?
不过,她的解释显然不让面前的男人如意。
脸色甚至比刚才更加冷凝,周身被压制的气势汹汹而出,怒气明显地蹿了上来。
眼看着他人就要狂暴起来,为了防止他再没完没了,长篇大论地打破砂锅问到底,温袅缈想也不想,突然“鬼迷心窍”地一把堵住了他的唇。
不是用手,是用……
嘴!
“哎呀!对不起,老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鹿夏正甩着手从卫生间出来,刚抬眼就看见这副美人强吻美男的画面,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赶紧捂住自己的大眼睛,却暗搓搓地稀开几条缝。
快速眨了眨眼,似才反应过来,温袅缈故作镇定地从他唇上退了下来,“我……是怕你再骂我下去,今天晚上得去警察局睡觉!”
“嗯!”
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磁性的应声,御景衍的脸色柔和了下来,伸过头,按住她脑袋又深吻了一通才作罢。
意犹未尽的舔舔性感的薄唇,然后一本正经道,“这贿赂还不错,就是太短太轻了!有点不够!”
温袅缈斜眼睨着他,冷嗤道,“呵,听你这意思,给你睡一晚才算贿赂成功?”
“你的体力太好,伺候一晚算我吃亏,但我也不介意你这样贿赂,不过……每天晚上都贿赂一次也算补我了!”
“……”
麻蛋,得寸进尺的男人,时时刻刻都不忘记占她便宜,连说话都要!
“谁要这样贿赂你,死不要脸的老流氓!”
白了他一眼,温袅缈转身走向鹿夏,拽下她五指大张的手,“好了我们就走!”
不去看后边那行走的冷气,鹿夏踮脚凑近她耳边,兴奋道,“老大,你们继续啊,继续,我没有偷看!我发四!”
说着,她还真就手指卷曲,冲天比了一个四!
眉梢微挑,温袅缈抱起了双臂,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两天后,基地有一场年度考核,我记得,今年是在原始森林进行十天十夜的角逐?”
愣了一瞬,鹿夏被问得有些茫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这个,但还是认认真真地回道。
“是啊,那是基地特别行动者一年一度的淘汰选拔,今年是在南美洲的原始森林里,一共两百人,项目分为三个阶段,生存考验,丛林冒险,最先出丛林的一百人参加最后的魔鬼训练,最终只能留下五十人,听说这次是大师哥带队,和有着魔鬼教练之称的付……”
“这些我都知道!”
强硬打断她的话,温袅缈对她扬了扬下巴,“我问的是,你应该没有参加吧?”
“没啊,我是情报员,又不是特别行动者!况且我还在……”
还没有说完,就发现她的笑意越来越邪,鹿夏抱了抱膀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猛地瞪大了眼睛,陡然拔高的声音颤抖着,“老大,你该不是……”
“嗯哼!”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温袅缈拍了拍鹿夏的肩膀,红唇缓缓轻启,“你猜得不错,我刚才突然打算,让你进去体验体验!”
她还把“突然”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哈啊~”顿时哭丧了脸,鹿夏可怜兮兮地扒拉着温袅缈的肩膀,差点没挤出两颗眼泪,“老大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调侃你和姐夫的,你不要把我放进去啊,里面有大野兽!我不死也会被吓死的!”
“嗯?姐夫?”回眸看了看御景衍,温袅缈挑挑眉,笑意深了两分。
“啊不,我不应该调侃你……和……”
鹿夏甩着头,余光下意识地瞥向后面,却猛然惊觉那男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站了过来,盯着她手臂的眼神带着明晃晃的刀子。
就像下一刻就要把她随意乱扒拉的爪子砍了一样。
她一惊,当即触电般松开自己的爪子,往后跳了大老远,直接把手往身后藏。
她都快忘记了,这男人占有欲特别强,挨谁也不能挨老大!
垂下头,她的小脸皱成了一团,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老大,我不要去!”
一个魔鬼,两个魔鬼……她这个被夹击的小天使,小可怜,就快要沦落了!
从御景衍身上收回视线,温袅缈抬步往那独立电梯走去,经过鹿夏旁边时,丢下一句不可反驳的话,声音却异常地……婉转动听。
“没事,你只是去体验体验,不参加角逐,别怕,我到时候叫你大师哥罩着你一些就好!”
“没事……我叫你大师哥罩着你……”
“……叫你大师哥……”
“……大师哥……”
“大师哥!!!”
“!”
一句话魔音绕梁了许久,鹿夏才猛地反应过来,终于眼泪汪汪地跟了上去,“老大我不要啊,大师哥比野兽还恐怖,大师哥和你一样魔鬼……”
“和我一样?魔鬼?那明年我亲自带你去!和大师哥一起!”
“不要啊老大,我错了!”
……
电梯门口那道背影绝美异常,侧脸精致,笑意浅浅……
盯着她,御景衍眸色渐深,眼底浓雾翻腾,身侧的拳头死死的握起。
丛林大逃杀,魔鬼训练,两百进五十……到现在能面色如常地安排别人,能一人面对这些黑暗势力……
失踪的那年她十八,回来的今年她二十四,这些年,她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喂,愣着干嘛?你不走我们走啦?”
这时,一道清浅的声音把他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抬眼望去,她双手扒着电梯门,只露出一颗小脑袋,那双星辰般的大眼睛扑闪着,长发垂落,灯光打在她精致无暇的脸上,更衬得脸庞洁白如玉……
宛若一个浑身充满着天地灵气的冰雪精灵,时而清纯可爱,时而妩媚多姿,似妖非妖,不同的两种美同时结合,却又格外相融。
美到倾国倾城,一笑百媚,千娇似水。
这样的她,怎么也想象不到她参加训练时浑身是血,狼狈不堪或者陷入生死一线的模样……
终于抬步,他缓缓走了过去,伸手把她揽在怀中,轻柔地摸着她的脑袋,张了张口,却吐不出一个字!
……
二十八层是顶级住宅,独立电梯直通整栋楼层,除了二十八楼不刷卡能坐外,其它楼层的人不能乘坐,下去得倒是格外顺利。
电梯直达负三楼的地下停车场,但经过一楼时,外面警车和救护车的尖利声音清晰可闻,有些刺耳。
找到自己的奶白色法拉利正欲上去,手腕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紧紧拽住,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感。
“你先上去吧!”温袅缈对鹿夏道。
“嗯!”目光炯炯地盯了两人一眼,鹿夏赶紧打开车门上去。
见鹿夏已经上去了,温袅缈遂才转身看着御景衍,这人从刚才就一直绷着脸不说话,这时又不知道想干嘛!
“怎么了?”她问。
凝眸看了她半晌,御景衍复又把她抱住,渐渐的,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似要把她融入自身骨髓,才阻止得了心中的疼痛感和危机感的蔓延。
“缈缈,我希望你以后能一直躲在我的怀中,我的胸膛够宽厚,能抵挡得住你所有危险!”
他以前就以为把她放着,让她保持那份突如其来的美好能够安心生活,所以才会发生这么大的事。
现在,他绝不会再犯了!
一句话,仿若从心底深处发出,他嗓音微颤,却异常坚定不移,似一颗烫红的烙铁一般,深深烙印在她心上,戳下属于他的私章。
这是一句久经不息的誓言,更是一种刻入骨髓的深情。
他胸腔里的那颗心,跳得很重,现在她却察觉到了,他浑身散发出的不安感。
怔愣了几秒,温袅缈抿抿唇,抬手攀上他的背脊,却没有说话。
她们注定纠结一生,但现在她还没办法承诺什么。
她记忆丢失,身份不明,她不知道如果找回来了,一切是不是都会天翻地覆,她什么不知道!
是的,她前不久才知道,她不是温家的人,她和温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良久之后,她才拍了拍他的背,轻笑道,“如果让别人知道,你大名鼎鼎御阎王哭唧唧地抱着一个女人耍赖,他们肯定会吓得半死,还会说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
“我的媳妇儿,我爱咋地咋地,不服单挑啊!”
御景衍松开她,得意之色掩饰不住,俨然已经恢复正常状态。
“切,怕你!”
嗤了他一句,她转身就想走,但刚转身又被拉了回去,她有些无语,“你到底要不要我走?我可不像你有军官证!我可是良民!”
“你还良民?你要是良民的话,刚才楼上那些昏迷不醒的人可能得跳起来骂你!不过,我御景衍的媳妇儿谁敢抓?”
淡淡说着,御景衍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东西,不由分说地就往她左手手腕上扣。
“所以,他们不抓我你抓?”忍不住调侃了一句,但虽是这么说着,她却没有阻止他,垂眸,静静看着他的动作。
等他完成,她适才抬腕,轻轻在灯光下晃了晃。
这是一个镯子,银白色的手镯中间镂空,里面套着一根不算细的手链,手链从里面坠出来一截,下面一枚菱形吊坠,粉钻镶嵌出一个皇冠图像,简约大方却不失高贵优雅,手腕微微摇晃,便是璀璨夺目。
镯子不大不小,似乎量尺而做,不会掉也不会紧,衬得她的皓腕更加洁白漂亮,腕凝霜雪。
她一时无话,唇角却轻轻牵起,这个镯子,真的很漂亮,她,也很喜欢!
“这个,是我送你的礼物,球独一无二的一份!”
很满意她的反应,御景衍拿下她的手,放在手心把玩着,不容置喙道,“这是我亲手做的,你一辈子都不准取了,不然我跟你急!”
温袅缈正欲说话,蓦得,她的耳朵动了动,看了看和手环挨着一起的镯子,挑眉看向御景衍,笑得意味深长,“这只是一份礼物?”
“这是一辈子!”
“……”
对于他的说法,温袅缈只是笑笑不说话,转身上了法拉利。
只是她刚坐定,副驾驶上一块半透明的电脑屏幕就亮了起来,上面出现了危险提示的红色感叹号,下方一排提醒的字体微微跳跃闪烁。
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不远处高大威猛的肃穆身影,鹿夏转眼看着温袅缈手腕的镯子。
“老大,你这……”
“嗯!”随意应了一声,温袅缈轻轻晃了晃镯子,开口道,“把他关了吧!”
“关谁?”
“信号屏蔽仪关了!”
鹿夏本想说些什么,但想到那男人刚才一系列的护犊子表现,倒也不再多话,抬手在屏幕上操作起来。
看了看时间,几乎在点子上,温袅缈没再作停留,狂轰了两下油门,松下刹车。
不过几息,便消失在了地下停车场。
这时才从停车场出口收回视线,空荡荡的地方,他的气势也显压迫威严,抬步,欣长的人影往电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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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四更,第二更在中午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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