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翻天:不作世子妃》120 很爽,不爽

    世子啊,那是多尊贵的身份啊!
    赵云溪竟然这么好运气还攀附上了这等关系。
    到底赵东山反应快一些,立马磕起头来,“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世子饶命啊,请世子饶命……”
    “啊,请世子饶命……”
    赵大山也立马跟着磕头求饶,生怕磕慢了一点会瞬间没命。
    风煦毫不理会地上争相磕头的人,而是一瞬不瞬的凝视着赵云溪。
    这小丫头眼里在算计着什么,他不过一眼就看出来,唇角抿一抹笑意,传音而出。
    “你要如何谢我?”
    赵云溪正内心高兴着呢,就听着风煦要报答,顿时唇角一抽,眼神表示,“什么谢不谢的,你只需要公正处理就行。”可是很快,她又觉得,这个世子一向嘉怒无常的,万一她这么说,他反而不公正处理还把他们放了呢,那可不行,让他们这会回到梨家村,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水云间的掌,更重要的是,就赵家那一大家子不要脸的的程度,怕是会给她引起极大的麻烦。
    还有,如今时机也不成熟。
    思虑很快有了决断,赵云溪顿时露出比花开还要灿烂的笑意,不过这好话还没开口,便有声音在脑中响起。
    “让我亲一下。”
    当然是风煦那低沉清越的嗓音。
    赵云溪顿时小脸一黑,面色不好,眼神里写着明晃晃的“流氓”。
    风煦见此,眼皮子微颤,心道,可不能把这小丫头给惹急了,不然她真的彻底不理他,给他白眼就太亏了,退一步,她还欠着他的人情呢。
    对,他不急,慢慢来,冲能拴住这只小狐狸。勾唇一笑,风煦抬手捏了捏赵云溪的耳朵,声音温楘邪魅,“看在耳朵的份上,依你。”
    “你……”
    “好了,你们不用磕了,本世子方才说的是,按律当斩,不过,看在你们是小丫头亲戚的份上,就……”
    “就从即日起关进大牢,不得世子令,不得放出。”风煦慢悠悠的没说完,赵云溪忍住耳朵上的异样感,立马打断他并接话,更是毫不理会风煦那抽风的眼神,又道,“现在先带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风煦……
    赵东山和赵大山……
    “就这么办。”
    风煦只凝一瞬,一语定局,暗处天圆当即现身,把悔不当初的赵东山和赵大山带走。
    黑黝黝的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山间的风吹来,带着草木清香,更旖旎开二人间那淡雅清甜的气息。
    这感觉,很奇怪,让人有些发热。
    赵云溪下意识想逃,可被那样一双幽邃的眼看着,是真逃不了啊。
    “小丫头,你倒是懂得夫唱妇随啊。”
    风煦率先开口,嗓音比之以往要低沉些许,而且在这么一个荒郊野外又四下无人的地方,嗯,很容易出事的,为了避免行动大于心间骚动,他自要转开话锋。
    “那个,回吧,回吧哈……”
    赵云溪已经没不去理会那话时的歧义,话一落就一溜烟跑出了那黑幽幽只有月光点缀的屋子。
    回到租住的别院时,袁氏和二丫正在院子里等着她,一看到她回来,立马扑过来。
    “呜呜……姐姐……呜呜……”
    “乖啦,没事啦啊,你还好好的……”
    赵云溪反手抱着赵二丫,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安慰,“不要怕,不要怕……”
    一旁袁氏看着也是既欣慰又感伤,惨白的脸色在看到赵云溪安回来时这才一点一点儿恢复红晕。
    回来的路上,赵云溪就听风煦说了,天圆找到二丫时,二丫都没有哭,还一直说姐姐会来救她的。
    多么坚强的孩子啊!
    一直等到二丫哭累了,赵云溪这才极其认真的看着她,“二丫,你和我说,在那女子学堂里,是不是还有别人欺负你?”
    二丫一愣,随即踟蹰着点头。
    赵云溪这心里顿时更酸了。
    以前正是因为想过这事,她才特地找朱秀才领她们去女子学黉堂,为的就是让他人觉得赵二丫是朱秀才带来的,有所顾及,没曾想,还是有那些意外。
    而这事,也是历纪昨夜之事她才想明白。
    因为,赵东山和赵大山帮着员外夫人和她见着二丫情绪怪异的时间还是有些出入,所以,当不止是赵东山和员外夫人威胁她,当还有别的。
    “来,把所受的委屈都告诉我。”
    “姐姐,你别担心,其实也不是委屈,他们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只是往我脸上泼墨水,往我凳子上放冰水而已,这些我都能应付。”
    “我去,这你都能忍。”
    赵云溪这一听,心里的火登时就上来了,拉着赵二丫就要去女子学尝找人算账,却被二丫头死死的拉住,“姐姐,你别急,这不是什么大事,真的。”
    “你被人欺负成这样,还不是大事?”
    “姐姐放心,我以后不会让她们欺负我的,她们就是嫌弃我穷嘛,可是姐姐你说过的,只要内心强大,才是真的强大,所以我不怕,他们总会有需要我的时候。”
    看着赵二丫一脸坚定的模样,赵云溪一进语塞。
    这不是一个逃避的法子,却是一个很温良且循循渐进的好办法,二丫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是,真的很懂事啊。
    “姐姐……”
    二丫一脸期待的看着赵云溪,还不安的拉了拉她的手。
    “嗯。”赵云溪叹口气,拍拍二丫的肩膀,收回要迈出去的脚步,“好,我相信,我们二丫是最棒的,迟早在他们面前唱征服。”
    “嗯。”
    姐妹二人开心的抱在一起,一旁的袁氏也感动的落下泪。
    以前,都是她太懦弱了啊。
    “娘,你也别多想了,早点睡吧。”
    赵云溪已经不想再和袁氏计较了,毕竟,她应该比她更难过。
    ……
    翌日,水云间因前之前一闹,生意反倒更加火爆了,而那些在水云间飘摇时相助过的店铺,在赵云溪聂掌柜的共同商量下每人都回赠了厚礼,这下更是人情名声两不误。
    水云间大有一势冲天的势头。
    一大早,赵云溪先去水云间看了一看,这才去了凝香阁,这几日忙得慌,都忘了赚这边的银子,这样下去,说不得这个桂姐真要反悔了把她踢出凝香阁了。
    不过,让赵云溪意外,甚至都开始产生愧疚感的是,这刚进大门,就被那个九儿丫鬟请进去,直接给她五千两银票。
    “这,什么情况,桂姐呢。”
    内心狂喜,很想立马占为己有,可是赵云溪告诉自己,镇定,镇定,咱不是没见过钱的人。
    可这五千两得是水云间未来近好几月的流水啊。
    九儿那张脸依然秀冷,说话的语气倒是比起以往客气许多,“这是最近半年的营利,桂姐让我给你的。”
    “哦。”
    赵云溪这一听着,自然是却之不恭了,直接就揣进怀里。
    九儿看着赵云溪这财迷样,也没说什么,毕竟关于水云间的事她也听说了,能化腐朽为神奇,她想,桂姐应当是对的,只是桂姐……
    “对了,桂姐在忙?”
    “桂姐说,她顶多能在凝香阁待半个月,就要离开了。”
    赵云溪看着九儿一幅不舍的感伤样,心下因为银票的激动也淡下一分,说实话,这么久以来,她也看不懂桂姐,为此她不死心的暗中又找人打听过,然而,除了先前月牙所说,从京中来,以前在宫里待过,便再无任何有用的信息。
    “那,我去看看桂姐。”赵云溪起身。
    “不用了,桂姐说,你有你的事情忙,相逢既是有缘,你还是只管每日前来做你自己的事就行,不用刻意去见她。”
    “……行。”
    赵云溪也不扭捏,人家都说不见了,她又何必厚脸上赶着呢。
    只是,走出房间时,她忽然福至心灵的想到,为何桂姐要将这人若凝香阁交给她。
    应当不是真的对她投缘,而是,她看似无所谓,实际对这个凝香阁,还有这些凝香格的人感念极深,不想毁了。
    那她也算很牛了,能看出来,她赵云溪内腹如此经商之才。
    路过二楼楼梯时,赵云溪驻足片刻,朝桂姐的屋子的方向看。
    “呀,赵姑娘,是你,你今日可是来上妆?”
    一女子带着丫鬟迎面而来,看着她一脸惊喜。
    竟然还真有人认出她,赵云溪也记得,面前女子姓秦,叫秦叶芷,是这城中一富户家的小姐,家里明明有专业上妆嬷嬷,可就是喜欢凝香阁这调儿,每次来都是砸重金,虽重金,却又并不趾高气昂,盛气凌人,反倒谈吐随和,性情温润,让她生不出不悦之意。
    “上次你给我上的妆,我父亲都说好看呢,我还说着,等哪日游说你跟我上京城呢。”秦叶芷此时突然提议道。
    “上京城?”
    赵云溪注意到这个敏感字眼,很疑惑。
    “是啊,再过三月就是我们大周圣上五十寿辰了,我爹想着,京中必定是人流聚集,可多联络生意,也顺带让我去见见世面。”
    “这个倒是不错。不过我暂时没去京中的打算,让小姐失望了。”
    秦叶芷叹口气,颇为遗憾,“是挺失望的,不过也不碍事,我看你似有事要忙,那我便先找桂姐吧。”
    “秦小姐告辞。”
    ……
    从凝香阁出来,赵云溪心头蓦然有些空。
    皇上寿夺,那,风煦当是会回京的吧。
    咦,没事想他干嘛,再者,还有好几个月呢,真是瞎操心。
    赵云溪拿着将五千两去商号里存了起来,这才回了家。
    一回去,袁氏便提着七包八包的东西上来,微喘着气道,“你可算回来了,走吧,今日天气好,我们去拜见下这院子原来的主人。”
    赵云溪当然记得有这么一件事要办,点了点头,锁好院子,拧着东西就和袁氏出了门。
    白华城繁华,母女一直拐了几条街,这才在一家府邸面前站定。
    门头高大,地势开阔,不得不说,这院子倒是气派,难怪能把小院子出租呢。
    赵云溪刚想上前扣门,那门便自动打开了。
    “这,忘了锁门?也没人看门?”
    “先进去吧,娘,说是两位老人家,喜好清寂,没什么下人也不足为奇。”
    袁氏深以为然,又理了理袖子,抚了抚衣裳上的褶子,这才紧步跟上。
    赵云溪看着袁氏这不经意的动作,却眸光闪烁……
    倒是第一次见袁氏这么注重自己形象,而且她进城以来,她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袁氏进得城来,根本没有她先前说的不适应,更没有一点点局促,就好像,她本该是生活在这样安宁富贵的地方似的。
    更还有那日,她和张月牙的母亲明显是旧识,却非说不认识,倒也是怪。
    “云溪,你看着我做什么,走吧。”袁氏见赵云溪盯着她不入说,柔声提醒。
    赵云溪这才回了神,没说什么,只咧嘴一笑,二人向前走去。
    没多久,一名小厮冒了出来,听明来意,便引着他们往后院走去。
    “二位,我家主子性子怪,你们,多担待。”
    “哎,没事,给了我们这么大的便利,怎么还能说他怪呢,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根本不用赵云溪插话,袁氏已经在和那小厮客套起来。
    而此时的赵云溪越往里走,越有些心悬悬,总觉得这院子里有种熟悉的气息,很淡,想去细细体会,又没了味儿。
    “主子,人到了。”
    而这时,她们已经跟着那名小厮穿过一道月弯拱门,而不远处,那花圃间,一男子正坐在那里。
    一袭胜雪白衣,风姿独特,清姿流逸,这背影……
    赵云溪心头咯噔一跳,心绪欺负不下,这……这……
    “这位公子倒是人才出众,风华无双啊。”
    袁氏已经发起了感叹,唯赵云溪嘴角直抽。
    不是说一对老夫妻吗,竟然是风照。
    当然人才出众,风华无双啊,那可是世子好吗。
    曾经她是有想过,那宅子会不会是他的手段,可是后面几次推理都推翻了她的设想,而他也从头到尾没有半点表露,可现在……
    她突然有些恨恼,不止是怪这个风煦藏得深,而是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的等她一家人住得适应了才来这么一出,好让她就算是想和他撇清也撇不清,推脱不得。
    不过,好像,她还花十两银在他的手里得了一处酒楼呢,她不定直给自己灌输着,她给了钱,他收了,两清了,结果……
    这家伙……
    太坏了。
    让她一步一步欠他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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