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色:撩宠权相》第六十六章

    闻言,赵歆九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移步后花园吧,那里已经设好了酒宴,大家也不用坐在这里无聊地等着。”
    娴贵妃点头道,“好,今日难得咱们姐妹能出宫一趟,就在九儿府上尽尽兴。”
    其他几位也都赞同,命妇们也自然说好,纷纷起身带着自家女儿跟着几位皇妃前往后花园。
    桃倾看了眼这来的人里,有不少翩翩公子,多半也是家里头着急所以趁着这个机会来相看相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
    刚到后花园,唐玉莲和秋白霜两人才姗姗来迟,给几位皇妃和公主见礼之后便找到桃倾这儿来了,唐玉莲道,“你不是怀孕了吗?沈大人还舍得让你出来啊?”
    桃倾正剥了花生塞进嘴里,闻言差点没卡死,“咳咳,”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看看你,小心点儿。”唐玉莲连忙倒了杯水递给她,“我也是关心你,这里人多混杂,要是有个什么不小心伤到你,可如何是好?”
    桃倾灌下一杯水,眼眶红红地道,“我怀孕又不是生病,哪有那么脆弱,难不成怀了孕就该房门都不踏出一步?那我岂不是得憋疯啊?”
    唐玉莲奇怪地看了她两眼,目光突然转移到桃倾的肚子上去,伸手去摸了一把,“你这怀孕也有三四个月了吧,怎么这肚子都没见长呢?”
    桃倾一巴掌拍开她的手,“这问题我怎么知道?兴许是我体质特殊,得要五个月才能显怀呢?”
    不,就算是十个月过去了,她也没办法显怀!哭唧唧!
    “不会吧,我听我娘说,女子怀孕一般四个月肚子就会开始长大。”唐玉莲有些不解。
    桃倾哎呀一声,“这不是还没满四个月吗?还有几天呢,我都没着急你着什么急啊!”
    秋白霜笑道,“好了玉莲,这件事沈大人自会操心,咱们啊就别管了。”
    唐玉莲哼唧一声,目光转到桃倾旁边的阿七身上,“诶,这位是?”
    桃倾道,“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叫沈七,是沈老夫人的义子,也就是沈家三公子,阿七,这位是唐小姐,唐将军家的千金,然后这位,是兵部尚书的嫡女秋白霜秋小姐。”
    秋白霜朝着他微微含笑点头,阿七脸唰一下子红透,唐玉莲有些惊奇道,“你在害羞什么呢?看看,脸都红透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阿七直接连耳根子都红透,桃倾忍不住在旁扶额,她千叮咛万嘱咐跟人家姑娘打招呼的时候不要脸红不要害羞,刚刚在外面的时候表现不是还挺好的嘛?怎么这么快就撑不住了?
    “桃倾,你们家这位小公子可真可爱,方才我看他还一副冷冰冰的什么也不想理的样子呢,想不到白霜就对他那么一笑他就害羞了,跟个没见过姑娘的小娃似的!”唐玉莲对阿七简直感兴趣的很,一直盯着他研究,直盯得阿七不好意思地埋下头去。
    “阿七。”桃倾不咸不淡地唤了一声,阿七立马又把头抬起来,偏开头不理会唐玉莲的调侃。
    唐玉莲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俩,“你们这是在玩儿什么游戏呢?”
    “玉莲。”秋白霜连忙把她前倾的身子拉回来,“好了好了,你就别逗人家了。”
    唐玉莲扁了扁嘴,“这宴会好生无聊,每次都是一样坐着吃吃东西,聊聊天儿,一点新花样也没有。”
    “逸王殿下,晋王殿下到!”
    一声高呼响起,赵奕和赵煜两人从入口处行来,两人一身俊朗风度翩翩,一下子吸引了诸多人的目光。
    衡贵妃和宸妃脸上难掩骄傲和喜色,自家儿子这般英俊不凡,作为母亲自是骄傲开心的。
    “奕儿,煜儿,等了你们许久,可算是来了。”衡贵妃笑着道。
    两人上前一一请安,闻言赵奕道,“让母妃和诸位娘娘久等了,奕儿府中有些要事拌住了脚,所以来迟了些,还望见谅。”
    赵煜也道,“父皇早朝后突然召见,煜儿也是来晚了许多,方才在外面和逸王兄遇上就一道进来了。”
    宸妃笑道,“无妨,来了就好,快入座吧。”
    两人拱了拱手,在下首的位置分别落座,周围三三两两聚在一处的人都聚拢过来,找着自己的位置坐下。
    桃倾如今贵为正一品大员之妻,身份自是尊贵,其余比她尊贵的一品诰命譬如辅国公夫人沈老夫人等皆不在场,她的位置便为命妇之首,正好坐在九公主旁边,其上依次为三公主四公主,对面是各家公子。
    大成并没有那般严厉的男女大防,便不存在男女不得同桌而食的规矩,同坐在一个地方也无妨。
    娴贵妃为今日的东道主,见众人皆坐好,方才笑道,“今日难得大家有空能聚在一处,本宫本意也是为了能够与诸位互相熟悉了解,我们姐妹常年在深宫之中,平日里出宫的机会不多,今日也是借九儿的府邸以九儿的名义办了这宴会,相信这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意思都那般明显了就算是不想知道也该知道了。
    衡贵妃接着道,“今日将各位聚集在此,其实本意是为给奕儿和煜儿选妃,今日各家小姐都把自己的本领拿出来,让本宫和几位姐妹好好见识见识,也希望能够在此成就数对有情人,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谨遵娘娘之意。”
    即使逸王曾经死过一个王妃,如今再娶也只能算是续弦,但他身份容貌摆在那儿,依旧有数不清的人嫁给他,因此衡贵妃话一落,就有姑娘起身说要献舞。
    “娘娘,此舞蹈是小女最近才编排好的,尚未在人跟前跳过,今日就在诸位娘娘和殿下面前献丑了。”
    这位姑娘着实跳得一支好舞,惹来几位娘娘的大家赞叹,宸妃道,“当年娴姐姐便是以舞闻名,一支霓裳羽衣惹的所有人念念不忘,今日这位姑娘的舞蹈也有娴姐姐当年之风范,只要好生努力,将来必能成就大气,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宸妃作为晋王生母,她的意见就代表了晋王,那姑娘听来自然欢喜不已,连忙道,“小女名唤蒋静乐,家父乃是工部尚书。”
    宸妃点了点头,“原来是蒋大人家的千金,蒋小姐不错,入座吧。”
    蒋静月含羞带怯地朝晋王投去一眼,朝宸妃福了福身,“多谢娘娘。”
    她落座后,相继又有不少女子起身,不论琴棋书画都有表演之人,而且各个都是大才大艺者,样样才艺都惊艳众人。
    唐玉莲坐在秋白霜旁边,抬手撞了撞她的胳膊,“白霜,你怎么不去?”
    秋白霜从场上抚琴女子身上收回视线,笑了笑,“我为何要去?”
    唐玉莲不满道,“这可是难得的绝佳机会,你若是不去可就可惜了。”
    秋白霜摇了摇头,“何来可惜之说?我并不想嫁人,更不愿嫁入皇室,就不去蹚浑水了。”
    她将皇室比作浑水,便是真的不喜欢皇室这样的环境,更加不愿意嫁进去,但是唐玉莲还是心有不甘,“你的画技可是在场所有人都不及的,你若是出去定能让几位娘娘都看中你,到时候你想嫁逸王还是晋王岂不都是由你选择?这样你父亲也不必再担心了。”
    秋白霜颦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的,眼下父亲正在考虑要站哪一边的队,太子和逸王都不是最佳人选,唯独晋王殿下或是继任帝位的最佳人选,但是父亲说过,晋王并无争夺皇位的意愿,若是执意选择他,只怕会适得其反,到时候也让父亲为难,而且就算我现在出去了,不说几位娘娘是不是看得上我,若是看上了,那到底是衡贵妃还是宸妃选中我都难说,若是不幸被衡贵妃选中,到那个时候就为时晚矣,我需想个两的法子才行。”
    在现在的场合去出风头并非上策,她并不想嫁给逸王,也不愿意父亲支持逸王,但是衡贵妃乃是贵妃,又是宸妃的姐姐,宸妃定是争不过她,到时候一纸诏书下来,她就该后悔莫及了!
    唐玉莲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她只是觉得晋王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而且为人清廉有原则,若是白霜嫁给他便是正妃,也不会是续弦,秋大人到时候顺理成章地支持晋王,也不必再忧心选择站队的问题,算是两其美之策。
    她所想,亦是大多数女子心中的想法,即使逸王再好,衡贵妃身份如何尊贵过宸妃,但嫁过去终究只是续弦,即使不排斥,也更多人还是属意晋王。
    抚琴的女子退下,接下来的又是一名长相清秀的姑娘,她的才艺是作画。
    阿七坐在桃倾旁边,见那女子握着笔的手都有些发抖,忍不住道,“她似乎很紧张,这可是会影响作画水平的。”
    桃倾顺着看过去,的确如此,忍不住道,“不是说你只会读书吗?怎么难道还会作画?”
    阿七有些不高兴地哼了哼,“我不光会读书,我还会作画,会下棋,只有琴一道悟不通,下棋也只是会些皮毛,可是我做的画可是得到过夫子和公子的一致赞许的!”
    桃倾讶了一声,“你这么厉害?”想她可是自从到了这古代以后就成了彻彻底底的文盲,好多时候都看不懂那些文言文似的东西,还有好多不认识的繁体字,不会用毛笔,不会拿毛笔作画,下棋也只能算作是门外汉,琴就更不必说了,怕是被人听去了晚上都得做噩梦。
    阿七不知桃倾心中所想,却是被她的夸赞说得有些飘飘然了,“那当然了,这些年我可是一刻都不曾偷懒,在努力学习。”他很清楚自己的缺陷,所以一直都在努力,只是缺一个表现和临场发挥的机会。
    两人说话间,那女子已经做完了画,正如阿七所言,她因为太过紧张,下笔的时候手抖以致线条不怎么好看,画出来的效果自然显而易见,娴贵妃象征性地说了两句便让她回去坐下了。
    那女子似乎也是对自己颇为懊恼,眼睛有些红红的,悯贤妃突然道,“本宫听说兵部尚书秋大人家的女儿画得一手绝佳之作,不知今日可有机会亲眼见到啊?”
    经她提醒,衡贵妃一下子想起来了,“前两年宫中除夕晚宴的时候本宫还亲眼见过,秋小姐一幅美人颦眉图可是惊艳了众人,不论是形还是神都惟妙惟肖,仿若真人愁绪一般。”
    悯贤妃脸色有些低,两年前她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嫔妃,根本没有资格参加宫中的大宴,也不曾得见过,不过都是听别人说的,据说那段时间秋白霜可是风靡一时的。
    唐玉莲有些看好戏般看着秋白霜,“这回好了吧,你躲都躲不及还是被提出来了,这就是所谓的人在家中坐,刀从天上来,你现在怎么办?”
    秋白霜倒是比想象中淡定许多,她起身福身道,“承蒙二位娘娘夸赞,白霜这两年已经不怎么作画,技艺都有些生疏退化了,只怕会让几位娘娘见笑。”
    衡贵妃道,“无妨,本宫也甚是怀念当初那幅画,很是希望能亲眼再见当初那般神技,相信秋小姐也不会轻易丢弃自己的技艺,相信极为姐妹也是这般想的。”
    她这么说很明显就是不相信秋白霜的说辞了,无法,秋白霜只好敛眉道,“那白霜就献丑了。”
    说完,九公主府上自有人呈上作画所需的一应物件,秋白霜落座之后目光在在场众人身上逐一扫过,最终定格在晋王赵煜身上,随后提笔开始作画。
    众人都有些奇怪她在画什么,只见她时不时抬眼看晋王一下,又低头认真作画,就连赵煜本人都被她看得有些心慌了,她还是淡定地如此重复自己的动作。
    桃倾一下子就了然她想做什么了,她转头对阿七道,“你想不想帮她一把?”
    阿七有些纳闷儿,“怎么帮?”
    桃倾笑了笑,侧头在他耳边而语了一阵,在他惊愕的目光下招来一名侍女,那侍女听了她的吩咐便上前去转告赵歆九,赵歆九意外地朝这边看来一眼,见桃倾朝她点头,便也点了点头,俯身对娴贵妃说了几句。
    娴贵妃抬头看过来,见桃倾笑意满满地看着自己,顿觉心里头一软,对赵歆九道,“就按她的意思办吧。”
    赵歆九应了一声,吩咐人撤走阿七面前的桌子,送上来一些新的作画工具摆好,许多正在观望猜测秋白霜在画什么的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影响,转头看过来,唯有秋白霜一人,仿佛都陷阱了自己的世界一般,丝毫不受影响。
    阿七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这样真的能行吗?”
    桃倾点头,“放心,你只要照着我说的做就行了,没问题的。”
    阿七这才放下心来提笔开始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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