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血夜喰种》65.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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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水涌出地面冒着肉眼可见的蒸汽，空间猛然间布满裂缝不断塌陷。身躯如同画笔打下的框架，在剧烈的晃动中分离出层层叠影，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夜空已是一片苍白。
    佐助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大量查克拉涌入斑的身体；本就恐怖的力量又迅速增长，吸收，彭涨，却在快到到达临界点的时候开始收缩，最后形成女人的外貌。
    大桐木...辉夜...姬！！
    六道梦中的告诫很清晰地回响在耳畔。虽然佐助已经作好了面对这种怪物的准备，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感觉非常不妙。斑的实力就很惊人了，可是他的查克拉量却跟这个女人相比简直就不值得一提。
    “就算尾兽没有全部收集到，拥有部分尾兽查克拉的话十尾依旧能复活，即使是不完全状态也没有关系，只要依靠母亲的力量，当第三只眼开启之时，整个世界也会被笼罩在幻术之中。”黑绝快速钻入了辉夜姬宽大的衣袖中，让身体与那份黑暗融为一体寻求安全。嘴角扯开，算计的目光锁定住深负重伤的鸣人。“还真是多谢那时你的天真，你只是因为相似的命运所以放了她，却忘了人柱力如果没有死亡就意味着体内还残余着尾兽查克拉！”
    鸣人的瞳孔骤然凝住。模糊的记忆霎时清晰许多，隐隐猜到了大概。
    “没有错哦。”黑绝玩味地眯起眼：“七尾的查克拉已经获得了，九尾查克拉也有了。这个世上唯有母亲可以做到完全驯服十尾，因为十尾就是母亲本身。它是为了向羽衣等人讨回被他们分散的查克拉而暴走的。切，明明就是母亲获得的力量，不仅夺走它，还将它给予士兵。”目光中的愤怒一闪而过，但是看到母亲的侧脸后又马上释然了。黑绝笑着，在袖间阴沉的光线下显得越加不明：“没有关系，所有的查克拉都即将回到母亲体内！”
    像是为了应征黑绝的话，辉夜姬光洁的额头上，肉突然绽开，像是含苞欲放一样，凸出来的第三只九勾玉轮回眼对上了天空正中的满月。伴随耀眼的光芒过后，鸣人就发现熟悉的查克拉已经完全感知不到了。
    雏田，蝎先生，迪达拉先生...那些仅有的温馨画面瞬间支离破碎，化为黑绝满含嘲讽的笑意。鸣人不禁抱住微微颤抖的身躯，挣开佐助想要爆发查克拉冲过去，然而身体却很不争气地跌落至地。
    “放心，不会杀他们的。”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黑绝别有预谋地继续打击他逐渐崩溃的情绪：“母亲在古代就使用过无限月读，将所有人都变成了奴隶，但是他们都没死，而是经过千年沉淀，进化成最终模样，就是白绝哦！”
    激动导致血液迅速涌至咽喉，来不及止住就从口中喷涌而出。鸣人痛苦地咳嗽着，尽管如此还吃力地想要站起。不是倒在这里的时候，自己还...可以继续战斗，现在这样怎么能行，他已经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发生自己却无能为力了！
    黑色屏障裹住鸣人残破不堪的身体，将他传送到安全的区域。“那个家伙我会打倒，无限月读也会由我来解开。所以你就不要来碍事了，鸣人！”佐助站在鸣人面前，声音不容驳斥，身躯向辉夜姬走去，含有阴阳之力的双手不禁握紧。
    “九勾玉轮回眼，以及求道玉，这个孩子是羽衣吗...”辉夜姬喃喃着，白眼在确认佐助的身份后不由闪过淡淡的失落：“不对，可是因陀罗和阿修罗不可能同时具有两种力量。是羽衣把两者的血脉都传授给你了吧。”
    佐助没有回答，开启须作直接闪现到对方上空，却在快要击中的那刻被强大的斥力弹开，辉夜姬也消失了踪影。佐助四处搜寻着对方的身影，接着，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一双冰凉得手便没有预兆地从身后被撕裂的空间里窜出，辉夜姬带着略显狰狞的表情却很轻柔地扶上他的脸庞，在佐助惊讶的目光下眼角滑落晶莹的泪水。
    “很慈爱吧...”
    说话间，黑绝已附身在佐助身上，帮助辉夜姬夺取他查克拉的同时封锁住他的行动。兴许是提到母亲悲哀的历史，他也不觉话多了起来。
    “被自己孩子所封印的辉夜姬真是个可悲的母亲不是吗...”
    “你究竟是谁，黑绝！？”
    “我是辉夜姬的第三个孩子...母亲在羽衣和羽村临死前制造了我，之后她不在的这段期间由我来创造忍者的故事，一切都是为了让母亲复活。”
    “忍者的故事...”佐助喃喃着，思索着，不禁皱眉。
    忍者不是那个六道仙人传宗下来的吗，它又是怎么创造的，一直作为斑的分身如果只是在利用他的力量，目的应该是为了收集尾兽，借助十尾之力复活辉夜姬。可是，这么显眼的计谋斑不可能会相信才对。斑是看了一族石碑才决定施展无限月读的，而那石碑又是六道留下的遗物，不可能记载辉夜姬复活的方法，难道！！想到了一种可能，佐助的瞳孔忽然闪过愤怒和不可置信的情绪。
    “看来你稍微还有点脑子嘛...”
    那张狰狞地脸并没有带给黑绝一丝的威胁，它只是眯起眼，饶有趣味的样子像是早已预料，事实也的确如此。
    正对着佐助，在他杀人的目光下缓缓开口。六道双子世世代代的纠纷，两族族人的悲哀，斑的梦想，它很自豪得说出这些由它亲手导演的悲剧。在黑绝看来无论是宇智波一族还是斑，都不过是为它所利用的棋子，而当目的达成之后这些顷刻间便成了没有价值的废物。
    “问你个问题...”绝望，痛苦，憎恨，虚无缥缈的情绪在痛苦中交织、缠绕。最后嘴唇微张吐出的声音平静但饱含杀意：“那些牺牲之人的血泪，遗留之人的孤独，你是怎么看待的？！”
    又是怎样厚颜无耻地产生这种自认高明的白痴想法的？
    小的时候，每次出门上学，对面的叔叔阿姨们总会和蔼地跟自己打着招呼。修炼完累得趴在地上走不动路的时候，哥哥总会很温柔得背着自己回家。妈妈做着可口的饭菜，爸爸很严肃地问着修炼的成果。夜晚的时间被拉得冗长一家人却是温馨地度过了。
    都是活生生的回忆，凭什么你有资格说一切为你所用！？究竟把自己当成是何等货色了？
    “发生这些连锁的悲剧，要怪也只能怪羽衣创造的那愚蠢至极的忍宗。”黑绝哼了一声，不以为意：“人类再怎么进化也无法抛弃七情六欲，将查克拉分散的羽衣只是在让战争进一步升级。就算我不催化，千手和宇智波一族也会自取灭亡。不过，母亲与他完全不同，母亲会用她绝对的力量重塑一切，她才是真正的神！”
    佐助不知为何突然想笑，似乎是听到了非常有趣的笑话，但是内心的愤怒还是让他止住了笑意。
    完全不同，哪里不同了？
    六道没有解决纷乱，只会做些龌龊事情的你们就有资格解决纷乱了吗？破坏家庭，埋葬真相，说好听点是为了梦想，其实不过是为了你们的一己私利而已，谁给了你们那个资格！
    “过去由我来斩断，旧时代的遗物少给我来插手现代的事情！这里没有任何一人是你们的棋子，也没有任何一个是属于你们的东西！”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下佐助用阴阳遁强行挣开束缚，伸手要抓住黑绝，却被它先一步溜了回去。
    辉夜姬向后退着，拉开距离，警惕地注视着佐助的双手。即使是时隔千年也依旧削减不了她对羽衣创造出来的强大封印术的畏惧。柔软的发质转瞬间变成钢铁般坚硬，全方位的扫射。
    鸣人的心里异常难受，佐助留下的求道玉关键时刻阻挡辉夜姬的攻击，也不断碾碎他本就仅剩不多的自尊。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他来保护的才对...
    为什么会反而落到自己被保护的地步...
    难道我所能做的，就是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吗...
    不能这样，不然和过去又有什么区别，身体还能战斗，自己已经变强了，强到不需要被保护，强到自己能守护自己的同伴...
    忍住身体的酸痛，在查克拉恢复力稍许之后鸣人站了起来，借助底下求道玉的支撑快速跃上一旁的峭壁，赫子窜出体内从后朝辉夜姬打落。辉夜姬的身影融入了空间的裂缝，转瞬间消失不见。
    佐助正在思考如何制造使用封印术的契机，鸣人的出现不由让他差点乱了阵脚。
    “你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怎么又过来了，你不怕死吗！？”
    佐助因为战局的变化没有顾及到鸣人的想法，瞳孔流露出愤怒与担忧交织的光，吐出的话语却是极其冷漠：“辉夜姬必须要有我手中的阴阳之力才能封印，她的实力很强，拖一分甚至是一秒都可能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毁灭。所以就算你濒临死亡我也不会再保护你了！”
    “我来这里也不是闹着玩的！”
    赫眼瞬间布满血丝，周围充斥着深沉的黑，足以将一切的情绪埋没。拇指按在食指上咯吱地扳动。大量细胞涌出体内形成血红的赫子。
    辉夜姬注视到鸣人的面容时突然愣了，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着，刹那温柔如水又马上恨意滔天。情不自禁地伸手向前想轻轻抚摸，鸣人却在那刻爆发晶体极快得朝辉夜姬射去。
    一时失神差点被伤到，千钧一发之际黑绝及时出声提醒，辉夜姬有些仓促地透过撕裂的空间闪避开来。
    “母亲大人，那不过是被羽衣抛弃的阿修罗转世，不必过多留恋！”
    黑绝早就观察出来了，佐助身为因陀罗的转世却在获得阴之力的同时也继承了阿修罗的求道玉，然而身为阿修罗转世的鸣人没有被羽衣亲传忍术。原因想想就很明了，阿修罗本就是主张博大之爱，但是鸣人的命运已经偏离剧本，羽衣不可能让一个罪恶滔天的怪物得到力量，八成连杀死他的局都布置好了。这样正好嘛，以前让弟弟继承一切结果导致忍界动荡，所以这次，打算让哥哥来继承一切喽？
    无聊的家伙。
    辉夜姬的瞳孔中还隐隐泛着不舍，但这些在黑绝的催促下最后被疯狂吞噬。她青筋暴起，面色狰狞起来，“查克拉是只有我才能拥有的东西，你们都是我的，查克拉将与我融为一体！”
    雪白的长发没有预兆地变硬，射出漫天针雨，封锁住四面八方。无法避开，鸣人展开羽赫将自身包裹起来，硬生生地挡住，在一片火星四射中脚步不住地后退。
    佐助趁机闪现到辉夜姬身后，双掌向前就要触碰到她的身体。辉夜姬突然停止攻击，快速躲入空间，再次出现的时候，身躯以极快的速度朝佐助冲去，却在半途被无数的晶体偷袭。空间来不及裂开，只好让求道玉上前防御，但速度上还是慢了些许，手臂不可幸免地被划出道道血痕。
    辉夜姬微微咬牙，被一个分散的查克拉伤到对于她来说相当于一种耻辱。可是，没等她作出回击，佐助已经操纵须佐之男挥刀砍落。
    四周的空气在辉夜姬的控制下忽然凝聚成无数的拳头，出其不意地反击，仅仅几秒之间佐助就承受了上百次的攻击，须佐之男不少骨头被打断，自身也狼狈地摔下。
    “这两个小鬼虽然不懂得合作，但是战力加起来还是很烦人。”
    在辉夜姬又一次险些被鸣人击中的时候，黑绝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况且，那个宇智波佐助手中的封印术实在危险，稍不注意被他触碰到就真的遭了。不如将他们分开，再逐一击破。”
    “那就先从那个阿修罗转世开始好了。”
    手臂的伤口已经恢复，但瞳孔中余怒未消。在对面两人冲过来的瞬间辉夜姬利用空间忍术绕开佐助，查克拉再次在空气中凝聚成拳将猝不及防的鸣人打飞。
    鸣人咳嗽着鲜血，伤势比刚才又加重了不少，极力抽出骨头刺入地面身子还是不受控制地后飞，重重撞在岩石上。正要站起的时候，身后的空间裂开了，苍白的手臂窜出空间，快速抓住他的衣领。鸣人还没来得及反抗，身子就被扯入无底的黑幕中。
    四周的温度下降，是一股体内的骨头都仿佛要结冰的寒冷。耳畔回响着风的呼啸。
    待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后没有了佐助的身影，呈现在眼前的，是漫无止境的冰雪世界，以及风雪中辉夜姬略显朦胧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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