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血夜喰种》41.独眼

    阴霾的天空雨点飘落，看不见阳光，自然没有阳光透过雨点折射而成的彩虹。常年内战的雨隐村，看不到那么美好的事物。
    淅淅沥沥的水声，就好像村子的哭泣。因为处于大国之间，不得不被战争牵连。流血，死亡，弱肉强食，世界法则的罪孽，导致晓组织的出现。
    透过雨水间的空隙，目光俯视脚底下的村子。偶尔有闪电从天际划过，青蓝色的电光，让护额上标志叛忍的划痕时隐时现。
    纸蝴蝶逆风飞行，在他的身后汇聚成人形。是一个很美丽的蓝发女子。“木叶村送来了联合中忍考试的邀请函，恐怕是为了搜集各村情报而耍的小花招。”遮掩住内心的想法，她掏出卷袖，面无表情。笑容早就在那个雨天就没了，被她视为软弱的象征舍弃掉了。对方依旧沉默，“我记得上次中忍考试，半藏似乎从这里送走了许多下忍吧。”她提出建议，像没有自己的主见一样，只是因为常年养成的顺从。
    “那就继续送去几班人，叫他们以为雨隐村仍在半藏的掌控之下。顺便趁这个机会，搜集一下尾兽的情报。”背对着她，同伴间的依靠，让佩恩认为没有回头的必要。“绝已经通过特殊手段让九尾人柱力知晓七尾人柱力会参加中忍考试之事，派离木叶最近的朱南过去，将它们一网打尽吧！”
    “明白了。”没有多说废话，她听出了他语气的起伏，所以即使有异议，她也没有说出。从很久以前就这样，他不同意，她决不会去做；他决定的事，她只会默默执行。那人死后，唯一能信赖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一人。
    构成身体的纸张分散，折叠成白色单调的蝴蝶，飞向远处。
    倾盆大雨，预示的不会是一个时代的落幕，而是乱世的开始。
    晓耗费多年建立的据点，在短暂的两年间近乎全灭。罪魁祸首是一个戴着独眼面具的忍者，虽然对方没有暴露过自己的真面目，但佩恩知道他是漩涡鸣人，只是没料到他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举动。晓的据点隐蔽在即使是影级也难以发现的地方，可是，为了找出它们，漩涡鸣人采取的方法非常极端——屠杀！继草隐村之后，除了拥有神水，忍者力量较强的泷隐村幸免外，其余村子：汤忍村，霜忍村，川忍村，只要是和晓有所关联的村子都被他杀得体系崩溃。编外成员一个接一个牺牲，如今剩下的，也只有最后的9名核心成员和阿飞。
    “漩涡鸣人，你所象征的不是天使，是恶魔...”轮回眼凝起，雨水滴落在眼里，也无法熄灭目光中的恨意。“迟早，神会亲手将你送向地狱的！”
    走在碎尸铺成的道路上的白发少年突然感应到什么，停下脚步，望向天空不可一世的明月。移动目光，眺望着远处的火之国，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显露牙齿的黑色面具，紧紧戴上。面具刻有的假笑，配上他狰狞的目光，像是在俯瞰苍生。
    ‘答应了妈妈，不会再吃人的。但也不能这么便宜晓，我必须，将剩下的尾兽全部吞噬掉！’
    瞳孔睁大，左眼的血红，在月光的陪衬下显得冰冷无情。
    中忍考试在第二天正式开始，他没有伪装潜入，那没有必要。第一场笔试能搜集情报的机会微乎其微，与其这样，还不如在外面静静判断出谁是七尾人柱力，然后第二场考试时进行捕捉。
    风吹过，碎发被吹了起来。隐藏住气息，蹲在一颗梧桐树上。明明观察考生，猩红的赫眼却时不时映照出雏田思考时的面容，冰冷的目光流露出一丝温柔，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像是察觉到有人的目光，雏田抬起头，看向窗外，映入眼帘的只有光秃秃的树枝。
    ‘刚刚，那里有人吗...’
    “雏田大人。”
    宁次打断了雏田的思路。“我打算作个实验，在这之前需要让考生安静下来。请全力使用八卦空掌！”
    “我明白了，宁次哥哥。”收回了目光，雏田起身走到教室最后。她还是没使用全力，经过纲手的辅导，她的八卦空掌，已经超过了宁次许多。
    第一场考试，题目和规则都是由成为中忍的鹿丸拟定。将三人打散，十分简单的试卷，却要三人的平均分在100以下。若不是宁次的主意，想必光分数上通过的人就寥寥无几。
    在第二场考试之前，似乎是要在3天内跑到砂隐村的魔之沙漠，顺便淘汰部分小组。‘现在只找出了几个可能是七尾人柱力的忍者，没完全确定之前，还是先别引发骚动的好。’九尾模式下，鸣人的速度到达砂隐村也只需要1天左右的时间。
    黄沙滔天，风之国的天气一向恶劣。
    “我爱罗，算是求你了，想杀你的人行动越来越频繁，出任第二场考试太危险了！”
    什么时候改变的，原先的恐惧，被现在的关心的焦急取代。经历过常年的孤独，我爱罗也能体会到了所谓的亲情。
    “如果在这里半途而废，连改变那些顽固的能力都做不到，我也没资格面对那家伙了。”陷入回忆，语气惆怅：“我很感谢他，他让我正视了自己。所以，我也想走进他的内心，告诉他，我想和他成为朋友。”
    “可是我爱罗，他已经死了啊！”
    “我知道...可即使如此我也依然想否定他的想法，向他证明，人类，是可以相互理解的生物。”这样，来世相见，也许会成为朋友吧...
    “漩涡鸣人吗...”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勘九郎选择让步：“那么，我们会全力保护你的安危的！”
    遥望远处卷动的风沙，内心总像是被什么堵住，像是在存蓄激动。‘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感觉，你还活着...漩涡鸣人...’
    沙漠的温差总是变化得不可思议，夜晚的风呼啸着，从窗外看，即使身处室内也感到凉飕飕的。
    3天的长跑，身体再好也精疲力尽了。只是，本向往已久的晚饭，似乎也不会是平静地度过了。
    “那个胖子是草隐村的忍者，好厉害，丰满型的丁次和他相比简直就是普通人！”
    相对于小李的惊讶，宁次倒冷静许多。“草隐村据说在两年前遭遇袭击，应该是和汤忍村一样是被那名独眼面具的忍者摧毁。原来如此，因为急需忍者血脉，连这种类型的人也派来参加考试了吗...”
    “可是，要是他那种人走进餐桌的话不觉得很危险吗...”对方身上的汗水让天天心里产生浓浓的不详，琥珀色的瞳孔不禁充满了戒备。
    可是，往往事与愿违。消灭掉身上的食物后，那名草隐也将目标放在了中央桌上的食物上。笨拙地上前就要开动，却被早已防备好的众忍一掌打回。恶心的汗水从他身上甩出，虽然宁次使用了回天将汗水弹开，但身后的食物也受到了波及，被弄得遍地都是，一片狼藉。
    “喂，你们把我们的食物都弄在地上了！”
    或许是为了爆发这几天的压抑，别的忍者开始故意找茬，最后甚至打了起来。解决战斗的，不，应该说让众人失去战意的，是泷隐一名叫芙的忍者。
    “真是的，那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啊！”
    “不过也多亏了她，要问为什么的话，众人是因为她的出现才终止战斗的。”
    牙不耐地抱怨，志乃没完没了地罗嗦。同伴的对话，让肚子不知不觉也不那么饿了，雏田和他们在第三个拐角处告别后，就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你应该，还很饿吧。”
    快回房间的时候，有人叫住了她。
    他不想暴露自己，所以有意地控制住声带，发出假声。将自己从乱斗中偷偷搜集起来的干净食物递到她面前。“量有些少，先忍忍吧。”仅露的右眼微微弯起，只是他不知道配上他的面具看上去是那么可怖。
    雏田的目光流露出不可置信，并不是对方的行为举止让她感动，而是他，虽然看不到面容，她还是相信是他。“鸣……”
    “乖孩子的话...”他一手掩面，另一只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声音很轻，很温柔：“吃东西的时候就应该闭上嘴巴哦。”他还是有些无法释怀。虽然很早以前就不想两人互相连累而和她说决断，但他还是不忍心看她饿肚子。
    “雏田！”
    有人在叫自己，雏田回过头，是牙他们。突然一个机灵，她急忙回首，却发现他已经消失了。
    “哟，雏田，我们这还有存粮，大家一起分了吃了...咦，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被谁说了吗？”想到有人竟然敢趁自己等人不在欺负队友，牙就很生气地头向里探去。
    “不，不是的，牙。”雏田擦干眼泪，强颜欢笑着。“我这里，还有食物，一起...分了吧...”
    外边不知何时也发生了战斗，丁次小队被沙漠之夜的毒蝎困住，最后救治他们的，是泷隐村的芙。芙展现出来的实力，也让鸣人确定了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七尾人柱力。
    ‘明天第二场考试的时候下手吧。’躲在暗处，他看着在场的我爱罗，目光里充满了浓厚的杀气：‘你成为了风影了吗，我爱罗。无论你什么身份，如果阻止我的话，杀了你！’他收回了温柔，面色狰狞，就像夜空正中瘆人的圆月，俊美却可怖。
    可是，鸣人明显小看了泷隐的力量，曾被他虐杀的村子，若不是神水的力量，早就成为忍界的历史。这样的村子，这种时候还能派出两名上忍来保护人柱力。
    “你们不是晓的人，所以我不会杀你们。人柱力我也不会杀，只是将尾兽抽离出来而已。”他成熟地说着，早已没有2年前的莽撞。
    “哼，身为恶魔的你还会放人，真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两名上忍都做好了死的觉悟。
    “我想杀的只有晓，现在你们已经没那个价值了！”
    “为了那个组织...”对方咬牙：“就为了那个组织，杀害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你这恶魔，别以为就这么算了，忍界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等等，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
    “芙，别信他的鬼话！”“等到我们冲上去拦住他的瞬间你全力往村子逃，村子拥有神水的力量，即使是独眼也不会是村子的对手！”
    “真是没办法啊...”鸣人低头感慨，咯吱地扳了下手指，目光凝起，“我明白了，我就将你们三个全部杀了吧！”黄色查克拉从身上冒出，熊熊燃烧。
    “又是那股查克拉！小心，他要来了，芙，你作好准备！”
    鸣人没有冲上去，而是微微瞥向一旁，脚下被沙子缠住，而罪魁祸首，是正朝这走来的我爱罗。
    “那个面具，你拿下吧。”一副‘我知道是你’的表情，像把鸣人看透了一样。“听到独眼的时候我就想过是你，你果然没有死啊，漩涡鸣人。”
    “我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身为风影，和我交流，你不觉得，有失你的形象了吗！？”鸣人反问着，释放杀气随吐出的字不断增加。
    “那种事无所谓。”面无表情，丝毫完全不担心。“我从很早以前就一直想和你交流了，所以这次，能和我谈谈吗，鸣人？”一向冷漠的他，声音竟然有些恳求。
    “我应该说过，我对你没有兴趣吧！”利用查克拉的爆发弹开砂子，瞬身出现在芙的上方手呈刀状朝其脖后砍去，却被扑来的砂子抵挡住。
    我爱罗趁机另一只手一挥，砂子将芙等人覆盖住，快速传送到别的地方。
    “你这碍事的家伙！”鸣人冷冷瞪着对方，他被激怒了：“那么想死的话，就先杀了你吧！”
    “嚯，口气还不小嘛。这几年你也没成长多少啊，鸣人！”
    我爱罗的身边噗地出现烟雾，来的人是已变成仙人模式的自来也！
    “多想争取时间，让你久等了，砂隐的小鬼！”稍微和我爱罗道了下谢，自来也战意地看向鸣人：“好久不见了，鸣人！”
    “两个难缠的家伙！”一边扳弄手指，我行我素，自言自语着：“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吧...妈妈的力量，究竟强到了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