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血夜喰种》32.挣扎

    身子好热！肠子，有东西在肠道里面反复摩擦，好难受，要死了要死了啊！！！头发疯似地撞击地面，鲜血顺着被碎石刺破的额头流落，却对身体的痛苦没有丝毫的缓解作用。胃里突然一阵翻滚，鸣人忍受不住了，趴在地上狂吐起来；伤得太重，连吐出的血水里都能看到颗粒状的碎肉。
    逆宇已经停止了惨叫，摇晃地站起身，仅剩的左眼睁到最大，手掌摊开，一个神罗天征狠狠将鸣人弹飞。“哈哈哈，漩涡鸣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然后再将你的下面移植到我这里来！”注视着从墙壁上狼狈摔落的鸣人，逆宇得意得笑着，但目光却愤怒得都要喷出火来，仇恨让声音出现了扭曲的狰狞。强忍着裆部的剧痛，逆宇咬紧牙，持着苦无颤抖着向鸣人走去。
    “咳咳...”耳朵很烫，连心脏跳动的怦怦声都听得那么清楚，反胃感还在，似乎不把心脏吐出来就不会消退。“我要吃肉...肉...我要进食啊！”鸣人扭动着身子，手臂吃力得伸出，手指颤抖着开始结印，可是速度却慢得出奇。
    “Ma的，别想跑！！”注意到鸣人的手势，逆宇仓促加快脚步想抢先用苦无刺穿他的心脏，不料身子却在瞬间失去了平衡，脚一绊重重从屋顶上摔落，“啊——”伤口被石子刺着了，让原本剧烈的疼痛又翻了一倍。
    “逆通灵之术！”冷冷瞪了眼捂着裆部不断惨叫的逆宇，鸣人趁机结好印，噗的一声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木叶村外，正在树间飞窜的影分身收到本体传来的信号，停下脚步，也开始结印施展通灵之术。烟雾过后，鸣人摔在地上抽搐着，长时间的不吃人肉，让他的身体衰竭到了随时都可能丧命的地步。
    解除了分身，身体也总算恢复了点知觉，但伤口还在不停地滴血。仅靠这点查克拉根本不足以让自己痊愈，甚至连赫子都无法使用，肉，必须吃肉才行啊！凭借着从影分身那儿获知的信息，鸣人瞬身朝确定的方位奔去。
    被佐助的千鸟连续击中后，我爱罗也恼羞成怒得半尾兽化，砂子从背后的葫芦中喷涌而出，覆盖在右手上，形成巨大的兽爪。“宇智波佐助，你快给我出来！和我有着相似经历的你就这么弱小吗！？”兴奋地搜寻着佐助的身影，碧绿的瞳孔充斥着疯狂与战意，口水从嘴角溢出，让我爱罗看上去就如同一只尽情玩弄猎物的野兽。
    ‘手臂不断发麻，可恶，不能再用千鸟了！’想到卡卡西的告诫，佐助不甘地握紧拳头。我爱罗的挑衅击打着他的自尊，佐助恨不得立刻出去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冷静下来，鲁莽行事只会浪费原本不多的查克拉，我必须寻找时机！”
    “怎么了，宇智波佐助！？你怎么不出来了呢？难道你在害怕我吗！？”我爱罗扭曲地笑着，见佐助依旧不肯现身，他也失去了耐心，操纵砂之手将一旁晕倒的小樱紧紧按在树上，语气充满了威胁：“竟然你不出来，那么我就先当你的面将你所谓的同伴捏成肉末吧！”
    滋啦——
    耳畔传来刺耳的鸣叫，佐助在我爱罗嘲讽的目光下从隐藏的树后走出，“我，失去过父母，失去过家族，所以这次，我不准你再夺走我的同伴！”青蓝色的电光打落下大片树叶，让人不禁产生千鸟的威力丝毫未减的错觉。佐助大吼着，猛地一跃右爪朝我爱罗突刺。
    千鸟的确能重伤自己，不过在注意到佐助手臂的异样后，我爱罗收回了目光中的重视，不屑地哼了一声，脚用力一蹬，打算操纵砂子和千鸟直接硬碰硬！
    可恶，坚持住！佐助将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右手上，脖上的咒印因为体力的耗尽也强行冲破了封印，黑云的图案快速爬满全身，释放的查克拉又大了一倍，同时转化为不详的紫色。
    佐助速度突然爆发，瞬间从我爱罗身体里穿了过去，可是手上沾满的并不是对方的血液，而是砂子！我爱罗的身子被砂厚厚的裹住，导致最后一发千鸟打偏了方向！
    “啊——”脖子又剧烈地痛了起来，佐助捂着伤口，半跪在地上死死地撑着。身子的力量已经被咒印抽干，动弹不得了！
    “宇智波佐助，你就只有这点能耐吗！？”我爱罗张扬地笑着，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葫芦里的砂子又蹿到了身后，凝聚成粗长得尾巴，摇晃着，重重捶在地上，佐助甚至感到自己的身子也在轻微地晃动。
    感受到我爱罗的杀意，佐助不甘地咬紧牙，‘我不能死，不能死！我还要杀了那个混蛋为家族复仇！’鼬的话语不断在耳畔回响，佐助挣扎地想要起身，却被我爱罗的尾巴一把扫飞，撞在树上，无力地摔落下来。‘可，可恶！可恶啊！’骨头都要散架了，没想到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内心涌起难受的酸意，若不是长久以来养成的那份孤傲，佐助真有种想哭出来的冲动。
    “原来宇智波也不过如此，我也玩腻了，直接杀了你吧！哼哼哼，太好了，只要杀了你，我就能感受到我的存在价值了！”脚再次一跃，挥舞着守鹤之爪狠狠向佐助抓去。被千鸟连续伤到，我爱罗恨不得将佐助碎尸万段！
    鸣人突然从上方跳下，旋转身子，借转体的力量和落地的冲力一脚将惊愕住的我爱罗踹飞。“这么差的防备，你也同样不过如此，我爱罗！”
    “鸣人！？”佐助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也不顾身子的无力，吃力地朝鸣人喊：“快离开这里！那个家伙简直就是个怪物，你...”
    咯吱——“闭嘴！”转过头，看向佐助的目光满是讽刺与不屑：“现在的你已经输掉了，所以也没资格插手我们的事情！给我闭嘴！”
    “白痴！你...”佐助还想说下去，但是下一刻被我爱罗的笑声打断。
    “呵呵呵，有意思啊，漩涡鸣人！”我爱罗从尘埃中走出，脸上的擦伤因为守鹤的缘故已经消失不见。尾巴挥动了一下，我爱罗狰狞地笑着：“来吧，我等不及了，快点开始战斗吧！”
    嗖——
    不等我爱罗说完鸣人瞬身出现在他旁边从体内抽出骨头朝其脑部狠狠刺落，当——砂子及时在我爱罗头顶散开，形成巨大的保护膜。
    刺不进去！？保护膜的坚固超出了鸣人的想象，握骨头的手颤抖起来，却根本无法前进半寸！
    我爱罗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邪笑，砂之手猛地从葫芦里窜出闪电般包裹住鸣人，将其重重向一旁摔去！
    “鸣人！”佐助暗骂着鸣人的莽撞，强行扑到鸣人身后，用自己的身子帮他抵挡冲击的伤害。牙关紧紧咬住，背后传来的剧痛根本不是现在的佐助所能承受的，喉咙一甜，鲜血从口中流了出来。
    “哈哈哈！怎么了，漩涡鸣人！？你的攻击怎么不痛不痒的啊！？”瞳孔转动着，想到什么，我爱罗哼笑着，缓缓朝小樱的方向走去：“对了，她不是你们的同伴吗？那么只要我杀了她，你就会爆发实力来和我战斗了吧！”
    “小樱！！”佐助奋力地想要站起，但身子却疼痛得不受控制。看到我爱罗一步一步地逼近小樱，佐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转过头，焦急地看着鸣人：“你还能战斗吗，第二名！？”
    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视野也模糊不堪，我爱罗的攻击将好不容易缝合的伤口又打崩裂，查克拉也耗尽了，已经没有力气了！“肉，我要吃肉啊！！！”口中弥漫的血味儿让饥饿如同脱笼的野兽，无法忍耐了，左眼血红一片，鸣人猛地上前，抓住佐助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你...”瞳孔缩为了一点，回忆起鸣人吃白时的情景，佐助也了解了状况，目光逐渐恢复冷静，露出丝无奈：“原来你...肚子饿了吗...”吃痛地哼了一声，指尖深深地掐在肉里。“现在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个了，喂，第二名，一定要打败那个怪物！”
    “...难吃！”身上的伤口在超速再生，力量也回来了，虽然不够多，不过干掉那个怪物半成品算错错有余了！
    啪——
    在我爱罗要喊出沙暴送葬杀掉小樱的刹那，一条尾巴迅速窜来势不可挡地将砂之手打散。感觉到危机，周围的砂子刚要有所动作，却见鸣人瞬身出现在我爱罗身边，一个回旋踢将其踹了出去。
    “你的速度，变笨拙了不少，怎么了，你不擅长体术吗！？原来如此啊，难怪你有熊猫眼，不过是小时候被打出来的而已！”鸣人扳了下手指，高傲地俯视着底下的我爱罗。身后的九条尾巴尽情摇摆，像是在嘲笑我爱罗的弱小简直就跟他尾巴的数量成着显而易见的正比。我爱罗的笑容被愤怒替代，脸上的肉扭曲着，狰狞着，大吼着鸣人的名字，挥舞砂之手疯狂地朝鸣人发起进攻。
    白眼，开！左眼的血红转化为青白色，太阳穴处也露出了条条青筋。宁次的战斗场面在脑海中浮现。鸣人伸开双臂，在我爱罗的兽爪挥过来的片刻，左掌上前迎合，右手中指食指并拢快速点住肩膀上查克拉流通最多的穴道。然后后退一步，右手化掌，防御住扑来的砂之手后左掌转守为攻狠狠拍在我爱罗小腹上，又将我爱罗打落在地。
    “漩涡鸣人，我绝对不会输给你这个家伙！！”受不了鸣人的挑衅，我爱罗对天大吼了起来，地上的砂子受其情绪的波动疯狂地聚集在他身上，很快，人类的身体变成了庞大的狸猫。“假寐之术！”我爱罗上半身从狸猫的额头露了出来，缓缓结印，接着头无力地垂下，像是睡着了一样。
    “哈哈哈，我终于出来了！”狸猫空洞的瞳孔忽然出现了类似手里剑的图案，用小孩般的语气大笑着，看到鸣人后愣了一下，做了个眺望的手势：“太好了，一出来就发现想杀的人！”
    “想杀我！？”鸣人睁大了瞳孔：“你要试试看吗？不用多久，我就会让你成为丧家犬！”
    “区区个臭虫，敢这么跟本大爷说话，你下地狱去吧！”守鹤被鸣人的态度逼怒了，大量黄沙从鸣人脚底冒出，猛地将其紧紧裹住。看到自己的招数中了，守鹤露出得意的笑声，“去死……”
    砰——
    言未尽，沙球被九条尾巴直接刺穿。“不好意思，我似乎忘了呢，说你丧家犬真是对不起，你可是狸猫，连狗都不如的猫科动物呢！”
    “混蛋！！”守鹤大骂着，兽爪拍向鸣人，欲把他怕成肉末。
    “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鸣人敏捷地一跃落到扑来的爪子上，脚一蹬快速朝其奔去。守鹤的另一只兽爪也见势拍来，鸣人一跃而起，挥拳朝我爱罗打去。
    “别想得那么简单！风遁·大突破！”察觉到鸣人的举动，守鹤暗道不妙，急忙从口中吐出飓风。犀利的风刀刮在身上，这点疼痛对于鸣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尾巴并拢呈刀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了守鹤的嘴巴，猛地发力，借助拉力的反向作用，鸣人如同弹弓般强势穿破守鹤的后脑，双手呈拳，朝我爱罗的头部就是重重一打！
    “啊——”守鹤发出阵惨叫，我爱罗的苏醒，让它的身体开始快速崩溃。瞳孔不断晃动，守鹤挣扎起来，“我不要回去，不要啊！”
    “放心，你的归宿可不是那个地方的哦！”鸣人缓缓走到我爱罗身边，瞳孔散发着凄冷的杀意，四条尾巴垂直向下，瞬间刺穿我爱罗的四肢。
    “啊——”
    “不准乱动，将砂子撤回去！”瞥了眼扑上来的砂子，鸣人冷冷威胁着。
    刺啦——尾巴在肉里不停搅动。
    “啊——血，我的血啊！！！”
    “闭嘴！撤回砂子！”见我爱罗依旧不为所动，鸣人嗤笑一声，真是固执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啊！目光扫向一旁吓怕的手鞠，鸣人不屑地哼笑：“你还有所谓的亲情啊，真好呢，真不错呢，最可笑的是，身为怪物的你竟然会对这两人产生感情。别给我回答不是哦，死亡森林的那次，为什么你会拒绝战斗，为什么呢？”
    “啊——”骨头，左手被废掉了！！
    “答案很简单不是吗，之前你一心想战斗，在我提出杀了他们两人之后，虽然不情愿，不过你还是收手了，你当我看不出来吗，我爱罗君！？”
    不止是我爱罗，连手鞠都愣住了，弟弟竟然也曾为他们着想过，那他们呢，身为哥哥姐姐，将弟弟视为怪物的他们究竟算是什么东西啊！
    “少开玩笑了，漩涡鸣人！对于我这个兵器来说能爱的只有自……”
    砰——
    不等我爱罗说完鸣人上前将他头往地上狠狠一按：“我原本还以为我爱罗君和我一样呢，可是，拥有亲情的你也堕落了啊，既然如此你也没有继续担当怪物的资格了，那么，多余的屁话给我止住，现在我就来帮你彻底解脱吧！不过在这之前...”尾巴忽然伸长向手鞠刺去。
    “不要...”
    我爱罗情不自禁地喃喃着，声音很小，却很清楚地落在鸣人耳里。冷笑一声，尾巴的力道突然减轻，只是将手鞠击晕了过去。
    “看在过去都是怪物的份上我就稍稍帮你一下，那么接下来，就该你来帮我了！”三勾玉缓缓转动着，下一刻鸣人就出现在一个巨大铁笼前，跟九尾那时一样，不过这个铁笼里关着的不过是个连狗都不如的狸猫而已。
    ……
    “鸣人，他怎么样了？”见鸣人回来，佐助也松了口气。
    “普通人类，我才懒得管他的死活！”简单地说完这一句后，鸣人沉默了下来，显然思考着什么。
    “是吗...”佐助一副‘拿你没办法’的笑容，吃力地就要站起：“我们也走吧！”
    “佐助...”刘海遮住面容，无法看到鸣人的表情，良久，鸣人抬起头，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我决定叛逃！”
    “为什么！？”佐助感到不可置信，语气也有些激动：“你不是要做火影的吗，成为叛忍的话...”
    “那种梦想早就被扔掉了...”鸣人打断了佐助，斩钉截铁地说着：“我还有许多事要做，不论哪件事和木叶为敌都是在所难免的。况且，我憎恨木叶，迟早有一天会血洗这个村子，拔掉一切獠牙！”
    “你那样做的话...”注意到鸣人目光中的仇恨，佐助愣了一下，从鸣人的目光中，他放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我知道了，除了血洗村子这点我不能接受外，其他事情我都会帮你！”
    “不需要！”鸣人毫不客气地拒绝：“你太弱了，正如你哥哥所说的那样，弱小的你根本没有当同伴的价值！”
    “混蛋，你说什……喂！”正要骂下去，却鸣人头也不回地朝与村子相反的方向走去。“等等！回来，第二名！”佐助想追上去，可是身子的疼痛还没有恢复，刚要起身便狼狈得摔倒在地。
    “宇智波佐助，我不喜欢拖欠什么，所以今天的人情我迟早会还的！”鸣人淡淡说着，口袋里的手不禁加大了力道，紧紧抓住了
    那沾满血液的轮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