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次出行是为了来看看蓝樱朝思暮想的姐姐蓝兰,顺便借机放松一下(说白了就是公费旅游)——华东基地的海产和华南基地那边一样有名,特别是东海独有的黄金龙虾和龟壳长钳蟹,这两种食材早就吸引了无数美食爱好者无视生命危险、不远万里赶来华东基地一饱口福。
华中基地那边偶尔也有商人出售从各地运过来的珍稀食材,但价格都相当昂贵。虽然启明星并不缺钱,而且那些商人看在楚溪晴的面上也会给予优惠,但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花那么大代价并不值得,他们也就只有逢年过节时才会买来一点尝尝鲜。
既然是来放松的,众人便在进入基地后不久戴上了楚溪晴制作的附有幻术的面具,以免被人发现后引人瞩目、造成交通拥挤。
目前启明星里别说头上顶着“人类第一强者”光环的楚溪晴了,得益于官方在反击战大胜利后出产的宣传视频,其他人现在也都成了全民偶像,在人类基地之中有着相当高的知名度。
在大本营华中基地时倒还好,可一旦他们不做伪装就踏足其它基地,那后果就是分分钟被人围住要签名要合照,甚至还有狂热粉冲过来求亲求抱求生猴子的节奏,让人叹为观止。
就连气质最冷、一副生人勿近模样的楚溪晴也有着一大票男友粉女友粉。
当然,在被人拍到她对楚清雨、楚晴空的温和表情和认真细致的照顾指导后,她的妹妹粉和女儿粉迅速壮大了起来,占了整个粉群的四分之三。
总之,在连田幸乐都一脸心有余悸地戴上幻术面具后,六人组在其他人眼里就变成了一张看之即忘的大众脸,甚至连存在感也迅速降低了下来。
既然是一场以放松和见人为目的的旅行,再加上华中那边也没他们要操心的事,大家都不急着回去,便在临海的观光酒店里订了半个月的房间。
这家末世前曾有二十多层的豪华大酒店在末世后为了避免空袭针对,被砍了一半,现在仅有十二层。即使如此,它也仍是华东基地的标志性建筑物之一。
楚溪晴等人来的时候十二层的唯一套房正好没人,他们就顺理成章地愉快入住了。
能进这间套房的自然有点身份要求——主要还是实力要求。毕竟作为标志性建筑物,这酒店一向是被敌人打击的重灾区,没点实力的话很可能在睡梦中就被杀死了。
这样就不可避免地会暴露身份,但酒店在这方面的保密措施做的不错,即使再震惊也不会把消息泄露出去。
不过楚溪晴来访一事,还是迅速传到了华东基地高层的耳中——这里到底还是华东的地盘。
对此,华东基地的基地长沉吟思考了一会,觉得既然对方没有露脸的打算,只是来玩玩而已,那他们贸然去打扰,反而会降低对方的好感,那他便当他们是一群普通的旅客吧。
同时他也给手下的那些知情人发了消息,让他们也别随意去拜访,平白惹人厌烦。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会听话的,比如说——
“哦,楚,见到你我真高兴——”金发女郎在进门后就一个跳跃飞扑在楚溪晴的身上,并热情地给了她一个kiss。
楚溪晴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口红印。
她无奈地看了一眼兴奋地在原地转圈圈的罪魁祸首,没管身后幸灾乐祸的自家队员们,很从容地取出一块手帕把口红印擦掉。
楚溪晴清楚对方的性格便是如此,再加上她们关系亲近,不然换成另一个人敢这么做早就在接近她之前就被她打飞了。
“露西娅,”她擦完脸后将手帕仔细叠起收好,“你来得还真快。”
“是刘告诉我你来的哟!”露西娅笑嘻嘻地道,“楚,你真是不地道,来华东也不和我说一声!”
“既然会说中文就好好说别人的名字啊。”楚溪晴忍不住吐槽,“还有,刘亚思那个家伙……最好别让我碰见他。”
明明知道她应付不来露西娅这种热情又粘人的性格,还偏偏把她的行踪泄露给她,明摆着是想看她吃瘪。
不过老实说,楚溪晴并没有怎么生气。
露西娅和刘亚思都是反击队的成员,和她也算是生死与共过,关系自然不一般,她也不会特意去计较这点事。
其实华东基地里还有其他几位反击队的队友,不过虽然大家在经历了反击战后关系都不错,但论亲近的话,也就只有露西娅和刘亚思了。
刘亚思是华东基地的副首领之一,会第一时间知道她来这并不奇怪。不过很显然他只把这事告诉了露西娅——这两人是大学同学,和楚溪晴还是校友,说起来她还得叫他们一声学长学姐。
露西娅和楚溪晴叙完旧后又跑去调戏后面的小年轻们了,尤其是在她眼里相当纯情容易脸红的田幸乐——之前并肩作战的那一个月里她就挺喜欢逗他的。
主要是其他几个女孩子年龄都有点小,她调戏起来有种怪阿姨欺负未成年的感觉,于是田幸乐就不幸承担了所有的火力。
露西娅在玩得愉快的同时也没忘了正事:“对了,楚,你们第一次来华东,就让我来给你们导游吧,我保证你们能尽兴而归!”
楚溪晴想了想,道:“那也可以,不过我们来这的主要任务是来找蓝樱的姐姐,她们两个已经两年多没见了。”
“噢?”露西娅一惊,从沙发上支起身来抬头看向蓝樱,“原来小蓝你的姐姐在华东?之前没听你提起过啊?”
蓝樱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之前那段时间太忙了,我就没说……”
“噢……理解理解。”露西娅了然一笑。
别看他们现在轻轻松松的,但两个月前的那场惊天动地的环球反击战可是关系到人类的未来,一旦失败,失去顶尖强者庇护的人类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或许不会被灭族,但也很难再翻身了。
她们这些早就踏入社会许久的长者在面对同类期望的眼神、肩负全人类未来的希望时都会觉得沉重,更别提这几个两年前还待在象牙塔里的孩子了,他们所承受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在当时的那种情形下,大家都毫无疑问地紧绷着神经,很难真正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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