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第九章 屈打成招？

    楚母被官差带到了公堂，一路走来，她虽看似平静，实则心中隐隐不安。
    “大人，楚江氏带到。”
    程光儒轻轻嗯了声。
    楚母急忙跪下，“见过城主大人。”
    “楚夫人，你可知罪？”
    楚母低头回话，“民妇愚钝，不知大人之意，望大人明示。”
    程光儒不急不缓，“好，本官就与你慢慢说清楚。今日带你来公堂，不为其他，只因云家糕点致人身亡、生病一事。”
    “楚夫人，你说，这好端端的糕点里，是怎么加进毒药的呢？”
    楚母摇头，“民妇不知。”
    “嗯，你不知，”程光儒靠在椅背上，笑了笑，又猛地一拍桌子，“来人，带人犯！”
    两名官差领命下去，不一会，拖着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人上来了。他们将人放在地上，那人似乎是受了极重的刑罚，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楚夫人看看，可识得这人？”
    一名官差蹲下身子，扒开那人的头发，露出脸给楚母看。虽然那人的脸上也沾了血，但还可以看出其样貌的。
    楚母瞥了一眼，很快地转过头去。“大人，民妇不识得。”
    程光儒觉得很有趣，“不识得？楚夫人，你可看仔细了。”
    “民妇看得很仔细，大人，民妇确实不识得此人。”
    “可他是楚家的下人啊。此人的姑母就是在你身边伺候的玉姑，楚夫人，你当真不知？”程光儒扫了眼桌上叫人搜集来的东西，觉得不必再浪费时间了。
    “既然楚夫人不知，想必亲姑姑不会不认得侄子的，来人，带玉姑。”
    楚母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这二人的关系连漠儿都不知，城主大人好大的能耐，居然查出来了。
    玉姑被带到堂上，她也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不过并没有太过慌张。“见过城主大人。”
    “玉姑，这躺着的人，与你是何关系？”
    “大人，下奴不识得此人。”
    程光儒感觉今日真是不同寻常，带来的这两位妇人都很会装蒜。“不识得，呵，你可知公堂之上若是说谎是何下场？”
    玉姑磕了个头，“大人，下奴的确不识得。”
    “好！来人，把这人带到后厅狠狠地打。”话音刚落，即有人领命上前，拖着那人下去了。
    不一会，就传来了人的惨叫声。那声音，听得人浑身都不舒服。
    堂上跪着的两人慢慢白了脸色，尤其是玉姑，眼神总是偷偷地往后厅那边飘，她以为别人不知。实则早就被程光儒看在眼里。
    过了会功夫，有名官差匆匆跑进来，“大人，小的下手没个轻重，那人好像要没气儿了。”
    玉姑闻言，先是大叫了声“成哥儿！”，而后就晕了过去。
    程光儒见状，吩咐人领了位大夫进来，大夫看过玉姑之后，略施几针就把玉姑弄醒了。
    “玉姑，你还说不识得那人吗？”
    玉姑此刻只是哭，似乎连程光儒问了什么都没听见。程光儒又拍了下桌子，“玉姑，你可知罪！”
    玉姑被这声拉回了神儿，她爬过去，意图去拉程光儒的官袍，“大人，大人！求您，救救成哥儿，救救他吧！”
    站在一旁的官差拉住她的胳膊，厉声呵斥，“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这般无状！”
    “他是你侄子？”
    玉姑哭着回道：“那是下奴唯一的亲人了，大人……”
    “方才，你不是说不识得他吗？”
    玉姑急忙磕头，“大人，大人！下奴知罪了，下奴方才是胡言的，大人！求您救救他，救救他吧。”
    程光儒慢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一边。“救他倒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们得给本官说实话呀。不然这东一句西一句的，本官脑子都糊涂了，怕是没心思请大夫的。”
    他眸光一转，“楚江氏，你有什么话说？”
    楚母看了一眼玉姑，她哭得厉害，上气不接下气的，衣襟都被泪水打湿了。楚母苦笑着摇头。
    “民妇的确识得他，也知道那是玉姑的侄子。”
    “此言当真？”
    楚母叩首，“当真，求大人救命。”
    程光儒走下来，“你若早这么说，也省得这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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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大家放心，程大叔虽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人，但也绝不是一个黑心的坏人。小成这个路人甲没有死，也没有挨打，一切都是浮云，蒙蔽人的小技巧而已。我知道你们一定知道，但我就是想再说一遍。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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