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解兄你的角去哪了?”
獬豸没有理会许飞,双目明亮有神的看向那辆马车,只见那马车的车轴深深把地面压出两道印记,在獬豸吃柳温茂的那刻,当所有人都各自逃命,唯有这俩马车左右摇摆,发出一起震动。
按理说如果是空马车,不应该压出那么深的车轴印,莫非里面藏着什么人吗?
“解兄!獬兄!你看看我,看看台上胡凯他们,帮我们一次,帮我们离开这。”
一时间许飞不知到底叫他“解兄”还是“獬兄”,但此地不宜久留,先不管他的角到底去哪里了,抓紧离开才是重中之重。
变身后的獬豸紧盯马车然后缓缓走过去,庞大的身躯从许飞头上掠过,走之前还低下头似凶非凶的看了许飞一眼,仿佛是对他说:
“别吵,小心一会吃了你!”
渐渐靠近马车,獬豸隔开一段距离,突然举起一只前臂按住马车上方,然后一阵猛摇,里面似乎有东西跟着这震动也一阵晃动,晃荡晃荡的响着。
过了好一会,獬豸才小心谨慎的将头低下,靠在马车窗口像在等待什么。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周围非常安静,安静的连许飞自己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破!”
声势浩大的声响从马车中划破寂静,一把闪着寒芒的巨型流星锤破开马车一角,直冲獬豸的瞳孔,许飞下意识觉得不妙,这种突如其来的袭击,显然预谋已久,这种力量,这种速度,这种距离,没有人可以逃开!
正当许飞为解志默哀之时,那獬豸却突然凭空一闪,庞然大物好似化成无数虚影,流星锤看似击中,却没有产生任何冲击力,像落水一般落在地面,地面“轰”的一声,被砸出一个大坑来。
紧接着,无数虚影越发朦胧,整齐的伸出无数张手,看得人眼花缭乱,分不清是现实还是环境。
虽是如此,等那虚影接触到马车的时候,用力一撕,马车就如同受到了千钧之力转眼间就灰飞烟灭,无数木质横木随着滚滚瘴气逐渐烟消云散,里面模模糊糊的有五个身影。
许飞擦亮眼睛一看,居然有四个手持不同武器,一身劲装的彪形大汉,他们围在四个方向,正中央坐着惊魂未定的宗高义!
天呐!许飞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们这是整装待发做了绝对充足的准备,就等着自己上钩呢。
獬豸冷酷的咆哮一声,那四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二话不说,各自施展自己最强的招术,刀锋剑影中,毫不留情地对獬豸发起进攻。
许飞在一旁看的叹为观止,他本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像之前那三个和他相同境界的对手,如果不是因为又放毒气,又燃命,还有扮猪吃老虎的,正面对上许飞也毫不畏缩,可这几人的招式明显更加狠辣,招招带着杀气,凶神恶煞的像要把人生吞活剥,许飞保底推断这些人很可能是人阶八段的高手,同时面对他们的围攻,许飞毫无胜算。
四人的攻击没有一刻停歇,獬豸不知用了什么招术,原本漆黑的身体更加深邃,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一片光泽,几人的攻击竟然毫无作用,各种风雷火电噼里啪啦的响着,就是造成不了一点伤害。
良久,四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围在宗高义身边,看来刚才的攻击耗尽了他们所有法力值,如果必杀都无效,那么仅凭普通攻击就如同饶痒痒一般。
獬豸看他们终于停下,原本耷拉在下巴的一只手臂也放了下来,平静的向前凑了凑不带任何感情,那四人包括宗高义显然吓懵了,个个脸色苍白却又毫无动静,因为他们已经知道在这如同神明般的神兽面前,人类太过渺小,任何反击都是徒劳。
“吼!”
獬豸对着他们大声咆哮一声,声势之大,响遏行云,穿云裂石,直冲云霄,隔了老远的许飞都感到头昏脑涨,耳膜都差点被震裂。
再次朝那边望过去,刚才四人就如同丢了魂一般行尸走肉的倒了下去,只剩下孤零零的宗高义。
宗高义没了保镖,甚至一个还能下命令的手下都没有,他如同提线木偶般站了起来,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把剑,直指着獬豸,那把剑,竟然是解志之前的玄铁剑!
獬豸正气凛然道:“宗高义,你做旧城府尹十几年,在位时贪赃枉法,以权谋私,与黑势力同流合污,祸害百姓,你可知罪?”
宗高义知道死到临头,不做任何狡辩,但他居然摆出一个御敌的姿态,颤颤巍巍的说道:“你别过来,我有玄铁剑护身,任何人都别想动我一根汗毛。”
许飞以为獬豸马上就要生吃了他,却没想到獬豸漏出滑稽的眼神,就像再看小丑一般,但很快失去了这兴致,又变得庄毅起来。
它头上那缺失角的地方突然焕发墨气,紧接着宗高义手中的玄铁剑就如同感受到了召唤,从宗高义手中脱离飞往半空。
剑身和剑鞘合二为一,突然金灿灿的光辉从玄铁剑中发出,那玄铁剑就如同褪下了一保护色,成了一把更加庄毅神圣的宝剑。
“獬豸剑,由獬豸之角化为的圣剑,可对心怀不轨者心理造成震慑,可脱离獬豸记录离开这段时间周围的一举一动,品级:史诗。”
紧接着那剑又从中散发一道墨气,烟雾缭绕如同解志变身獬豸那般模样,墨气退散,赫然成了一只漆黑无比的端庄兽角,兽角徐徐朝獬豸头上缺失那块前进,渐渐嵌入獬豸头顶。
许飞惊呆了,实在难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只能用无上崇拜的目光看向獬豸,好似在祭拜仙灵。
獬豸和角融为一体,变得更加帅气,如同不可侵犯的圣兽,它轻轻闭上双目,感受这角离开他后发生的一切。
许久后才睁开眼睛,看来已经知晓了一切。
宗高义再也没有任何指望,所谓獬豸,它正是为惩罚奸邪官员存在,宗高义早就看明白了,只听一个麻木的呐喊声,一个人影被獬豸头上的角高高顶起,整个被獬豸生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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