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恐停止了嚼动,向苗裔发起了攻击,苗舞被幺恐的手打飞,受了重伤,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沈飞的铁锅也落到幺恐的手上,幺恐丢在地上,用蹄子踩扁。
沈飞大吃一惊,“这是何等怪力!”
纳兰枝儿抽出筷子,伸长,欲去夹回铁锅!
筷子也被蹄子踢断!
“我们真的是自不量力,师父会骂死我!”苗舞忍不住哭了,怀里的娃,却安然无恙,但也跟着哭了。
韩剑见状也泪流满面,“怎么办,怎么办?说了不要冒这个险,非要冒,哎!可怜我还没有向她表白,她就这么被吃了,幺恐,拿命了,我跟你拼了,我要报仇!”
大家都忽略了猪灰水的存在,此时猪灰水早已挡在韩剑前面,背着一卷着的被褥,甩给了韩剑。
韩剑抱住被褥,打开后,发现是苗裔,众人皆惊!
“接下来的战斗就交给我了,你们守护好苗裔,我会强制把幺恐带入梦境中与它一决高下。你们在这期间,不能让我饿死,或是渴死。你们也不能伤害幺恐的本身,不然它会醒的,不能吵醒它,也不能吵醒我。”猪灰水说完,睡着了,幺恐也睡着了。
要说猪灰水的鼾声如雷,那真的是假的,但幺恐的鼾声,那真的如雷,震的在颤抖!
“我听我师父说过,幺恐不吃不喝能睡几百年,能让万魔睡着,也只有睡雅的睡神一族才能做到,猪灰水难道是睡雅的人,他为何要帮我们?睡雅能睡上千年,这场战斗要打到何时?”苗舞很不解。
“要不你们先下山,这里交给我,我来照顾猪灰水,直到这场战斗胜利!这本来就是我们忘忧酒馆的分内的事,好在我父亲早有先知,认为你们能赶走幺恐。其实只要幺恐睡上千年,这泉水自会清澈,泉水清澈了,幺恐就会离去!因为微泉清澈时,守泉人就会回来,幺恐也不会再敢造次!”薛风很感激地说。
薛风好像看出苗裔的心思,“起死回生酒,我已经拿来了,等你下山前,凤盉会给你的。”
“就这么决定了,他们都受了重伤了,我看还是跟我回剑山修养吧!”韩剑好心想收留大家,想回去师父表扬他。
纳兰枝儿拒绝了韩剑,“我们锅筷双神遭此一劫,神器尽毁,我们要回厨雅食神族继续修炼,就不打扰你们去剑山。”
下山后!
“舞妹,你拿起死回生酒去复活吾朋友吧,吾随韩剑哥哥去剑雅剑山。”
苗舞没有多问,心中早已知道她想早点找到他,“那娃呢?”
“你拿酒复活吾朋友后回酒山找一位有奶的奶娘,吾每年那个日子会回酒山等他,也看看孩子。”
“那我还下山来寻你吗?”
“不用了,吾能照顾好自己。”
“你这是嫌弃我了?”
“舞姐,你想多了,吾想留你在孩子身边帮忙看着点。”
“那你可多加小心!”
“放心吧,有韩哥哥在,相信一些妖魔鬼怪也不敢来抓吾。”
“对,你放心去吧。裔姐,你别一声声哥哥的叫我,我可比你小。”
最后苗裔交代苗舞几句话,便分道扬镳了。
经此忘忧酒馆历练后,众妖魔鬼怪都知苗裔下山了,身边还有沌吾剑保护着,妖魔鬼怪们又纷纷派出实力更强的手下来抓苗裔。
苗舞把一些盘缠交给苗裔后经过了几天几夜的长途跋涉,回到了青山。
高阳魂等了几天,感觉等了好几年。
“她呢?为何没来?”高阳有些担心问,心里一直在想着她会不会出事。
“她有事去剑山了,让我传话你复活后可以去诗山等她,她忙完后会去诗山找你。”
苗舞按照青鸾鸟交代,把起死回生酒倒入坟墓土堆上,高阳魂瞬间被吸取棺材里。
高阳醒后,眼前一团漆黑,四处依旧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呼吸很困难,心想,“难不成被埋土里了。”因为他感觉到有东西压在自己身上。
他欲坐起,身子无法动弹,奋力挣扎半天,身上泥土被挤到一边,额头直接撞在了木板上,痛的一声惨叫。
小心向四处摸了摸,闻到好刺鼻的油漆味,高阳抓了一把泥土闻了闻,这哪里是泥土,一股很浓的石灰味,他身上全是石灰,他朝四周摸了摸,好像是被装在了木箱里。
他更大胆猜测了一下,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棺材里。
呼吸越来越困难,又一阵奋力挣扎,脚踢拳打,一阵阵灰把他呛得很难受。
只听一阵阵砰砰砰的声音。
青山上,一入土不久的坟墓土渐渐松动,滚了下来。
高阳力气真不小,棺材板盖不住了,直接被他一脚踢开,他终于重见了天日。
“啊,复活了,我终于复活了。”
原来高阳重生在了一坟墓里,他拍了拍身上的石灰,石灰落地上了,都把地上染白了,他也被石灰灰尘呛得又连咳了几声。
高阳很想知道这坟墓的主人是谁,转身到坟墓墓碑前,不看还好,一看有些无语,这几个字,也太刺眼了,楷书石刻五个大字,“亡妻高阳之墓。”
“我当是谁,原来是一蠢材!”声音很微弱,似有气无力。
声音不知从何方传来,高阳好奇问道,“你是谁?说谁蠢材?”
“说你啊,你不是蠢材,我为何还是一缕诗气,连个诗卵都不是。”
“你是谁?你怎么在我肚子里?”
“我是诗精灵,每一位重生在诗雅的人,腹中都会有诗精灵诞生,而我现在还是一缕诗气,我都不想认你做主人了。”
“这话怎么说?你为何只是一缕诗气?你如何才能成为诗卵呢?”
“那要看你的造化了,你的诗气越高,我才能成为有诗气受胎成诗卵最后就会成为诗精灵,再最后,我还会出生。”
此时苗舞和青鸾鸟早已不见!
复活的高阳没了轻飘飘的感觉,他在坟墓边欢快地蹦跳着,口里还念叨,“做人真好啊,做人好。”
高阳复活后,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衣裳,这身女装太小了;因为他穿的还是坟墓里女贵妇的衣裳,但身体却是男儿身,脸化过妆,还涂过胭脂,他拿了坟墓里陪葬品后,拿起铜镜看到了自己,幸好模样没有改变多少,比之前更俊俏了。
高阳想下山,找个地方把陪葬品当了,换几个钱,换一件衣裳穿,他又把头上的首饰,身上的都搜刮了个遍。
确定没有留下任何遗物后,高阳下山了。
山下是青丘村,人烟稀少,倒也像个室外桃源,处处可见寒梅怒放,处处可见梅花点点,处处可闻梅花香。
这么冷的天,居然有渔夫打鱼,渔夫还在唱歌,歌谣曰,“画一页扁舟,添几株傲梅,点那落花流水。再斟杯,笔走鹊桥红衣媚。斗胆提笛西窗吹,何惧清晨惹人垂。取三封情劫,问谁是谁非,千愁不如长醉。烧茶味,依旧不改江南叠……”
“老人家,此处是何处?何处可以买衣服啊?”高阳怕渔夫听不见,拉直了嗓门。
“老人家?我有这么老吗?这位姑娘,瞧你女人模样,怎么男人声音。这里是青丘村,你要买衣服,得去青丘城。”
问清楚了怎么走后,高阳一路狂奔到青丘城。
青丘城,不是很繁华,却也样样俱全,什么当铺、武器店、服装店、饰品店、饭馆、酒楼、茶楼、客栈、驿站、马鹏、还有一间不起眼的诗楼。
高阳来到当铺,把包好的陪葬品往当铺桌上一放,打开后,却发现张打水送给他的鸡矩笔,我拿了起来。
“这笔我不卖,其他的通通都卖,你看值几个钱。”
当铺老板拿着眼睛,瞧了瞧,“瞧你这模样和所当的东西。你该不是盗了哪贵妇墓的吧?这可是俗事,不被人看好啊,年纪轻轻,你怎么不学好呢?”
“盗墓?盗我自己的墓算吗?”
“那不算吧,这些都是陪葬品,价格可不菲。你怎么盗自己墓呢?你是人是鬼啊?”
“人,我是人,很普通的人,你就直说,值几个钱!”
“这个吗,我估了一下差不多一万三千六百雅币。换吗?”
“还价格不菲呢?就值这点?”
“小县城,很少有大买卖,你当是不当,不当都拿回去。”
“当,当然当,我身上这衣服也能当妈吗?”
“你去服装店看看吧,我这不当衣服,还有这本书,你也拿去。”
高阳接过书后,翻了翻,密密麻麻,全是诗。合上书,拿了雅币,直奔服装店!
“我这身衣裳,当吗?老板娘?”
老板娘瞧了瞧高阳,“哟,这么漂亮的衣裳,当啊,当然当。”
只听门外传来声音,“这背影好熟悉啊。”
脚步声。
那人看到高阳后,大吃一惊,“老婆,你怎么没死?”
“谁是你老婆,别瞎叫哈!”高阳一脸懵逼!
“老婆,你不认识我了吗?你还准备当众脱衣服,如此不雅?你的胸,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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