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永恒》第六卷第四十九章 万神归一

    就连病重的铁流海都参加了婚礼,整个体育场对改成了一个喜庆的会场,据说这个体育场可以容纳十万人,经过改造,现场没有八万人也有五万人,秦舞阳始终没有想明白,这个婚礼搞这么大规模做什么。
    引起秦舞阳关注的是体育场的中间,被红布包围着一个巨大的建筑物,足有一百米高,十余米的直径,在整个体育场显得异常高大,婚礼就在红布下面举行。
    当红布扯下来,竟然是一幅高大的雕像,人的雕像,这是个穿得很简单的男子,他身体强健,赤臂挽腿,神色庄严,他俯看四周,他慈眉善目,但眉目中竟然有凌厉的杀气。
    秦舞阳心中咯噔一下,这个人竟然和自己在东海遗迹自己见到的那个禹王有七分的相似,甚至和那个自己记忆中破门而出的男子有一些相似,只是这个雕像太高大,自己无法完整的看这个雕像的真面目。
    以南宫烟的性格,怎么会喜欢这么夸张的婚礼,如猴子一般让人来观赏,来评头论足,这和秦舞阳认识的那个南宫烟并不相符。
    军乐队,礼炮,所有能想到的花样一个不少,两个人如木偶一般任礼仪官摆布,什么传统的现代的,东方的西方的。
    等待拜天地的时候秦舞阳终于明白这个雕像的作用,他们要冲这个雕像行礼,行大礼,他们两个无有至亲父母在此,这个人既是神,也是他们的婚礼的见证。
    不仅他们两个要拜,在场所有的宾客都要拜,从今天以后,这世界再无其它臣乱力怪神,不再有佛道上帝,只有这个神,唯一的神。
    秦舞阳突然明白为什么要办规模这么大的一场婚礼,不过是一个借口,几大顾问和神使同时跃了起来,望着几万名宾客。
    这些宾客来自全世界,是各个地区最强大的人,当然少不了各大教派的领袖,代表,这一宣布让所有的人猝不及防,欢乐的气氛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联盟在各地修建神庙,让民众改信他们的神灵,可对于其它教派的信众,教徒并没有赶尽杀绝,也没有强迫改信,如今借两人的婚礼突然发难,明显事出仓促。
    在神使的带领下,越来越多的人跪了下来,可还有的人笔直地站着,有的人在颤抖咆哮,秦舞阳看见了神殿的两位红衣祭司,也看见了京都附近燕然寺的主持,北派清微门的门主,还有南派道家的长老,以及北俄的大主教。
    他们都有信仰,他们在自己的教派里位高权重,获得了既得的利益,如果在封闭的环境里悄然下跪,他们为了保命还能做到,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如果下跪,恐怕再无立足之地。
    可是不跪,联盟顾问都在这里,还有诸多神使,以他们的残酷,毁灭了无数城池要塞,恐怕这些不跪的人没有人能活着走出这个体育场。
    南宫烟的声音在体育场回荡:“数千年来,你们敬奉伪神,争执不断,战争不断,从今天起,我们只有一个神,再无战争和争执,世界繁荣昌盛,和睦相处,再也没有战争,再也没有伤病。”。
    秦舞阳在苦笑,大夏国信奉无神论,他也曾经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或者说他是个只信自己不信命的人,而且自己已经决定归顺,就服从一切。
    他能感觉最少有几组人在盯着自己,看自己跪不跪,就连南宫烟也有些紧张,秦舞阳没有任何犹豫,恭恭敬敬的跪在那里,诚意十足。
    红衣大祭司对往一眼,身体下伏,突然大喝道:“我们决不背叛自己的神,一切异神终将毁灭。”,两道红影直冲而去,刚到半空,红影飘散,有人大喝:“那是幻影。”,只听一声惨叫,鲜血直冲而起。
    却是两名红衣大祭司潜入到地下,却仍然没有躲过到方的伏击,只听轰隆的巨响,周围的人四处躲避,局面动时乱了起来。
    燕然寺的主持大喝一声:“我们和他们拼了。”,身上袈裟已经飞起,化着一片红衣,而袈裟中飞出数以千计的火鸟,火鸟腾空,整个体育场瞬间布满了火鸟。
    一个肥大的胖子跃在空中,大喝一声,嘴如巨盆,张开一吸,如长鲸吸水,竟然把那数千只火鸟吸进了肚子里,主持怒喝一声,脖子的佛串已经飞起,却突然惨叫一声,却是他身边的另一个和尚把短剑刺进了他的腹部。
    那人是他的师弟,他最信任的朋友,他嘶吼着,他的师弟已经跪下:“师兄,我们其它人要活下去,你信奉的只是泥胎木偶,这才是真神,唯一的神。”。
    主持长叹一声,佛号声声,却再也没有反抗,南宫烟慢慢站了起来,人慢慢升到半空,她的声音冰冷而尖锐:“今天不跪者死,从今天后,这世界上就只有我们的神,没有你们的神。”。
    周围响起了低声的颂歌,威严而沉重,又有一些人跪了下来,但依旧有一些人没有跪下,秦舞阳看见一个曾经熟悉的背影,史大杰,曾经的权臣,也是秦舞阳结义兄弟史万诚的父亲,他站着,站的笔直。
    秦舞阳愣住了,一直低着头闭目养神的铁流海也睁大了眼睛,一直在忙的叶一万脸色也变的苍白,两个神使已经跃向了史大杰,而史大杰依旧笔直的站着。
    “住手。”铁流海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两个神使依旧向前扑去,他们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身穿红色礼服的秦舞阳挡在了他们面前。
    叶一万已经挤了过来:“史伯父,你从不信任何教派,你这是为什么。”,史大杰望了他们一眼,声音很平静,但周围每个人都听得的很清楚:“我一生从只只信人定胜天,从来不信神,我不跪,只是因为我从不下跪。”。
    他望着在体育场跪下的黑压压的一人群,声音虽然平和却很沉重:“我和先总统起兵反对前朝,我们那么多人抛头颅,洒热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为了自已能够有不跪的权利,就是为了我的后代有不跪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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