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河山之大秦皇后》第七章 何为救人?

    第七章何为救人?
    四处可见灾民,一个个面黄肌瘦,他们将地上的枯草连根拔起,塞入嘴中咀嚼。
    安幼娘一行人的车队,缓缓地在官道上行驶,引来前面百十来人的一阵骚动。
    “干什么?!停下!”
    钱光仁此刻将怀中的长剑拔了出来,一队队骑士身绷紧,他们看着冲过来的一位妇人。
    “官爷,您看着这丫头怎么样?只要一个饼子!这丫头您就可以带走!别看她小,但是什么都会!官爷!行行好吧!”
    钱光仁握着长剑的手抖了一下,他的目光从那瘦骨嶙峋的豆蔻年华的女孩身上撇开,有些冷漠地吼道,“让开!不要挡路!不然,别怪我们刀剑无眼!”
    跟着钱光仁一路北上的骑士们,纷纷低下头,自顾自地安抚着战马,他们见了太多的难民,也经历过太多的生死。
    手中的缰绳被紧紧地握着,钱光仁的目光盯着阴沉的天空,他突然记起当初参军的时候,在军旗下立下的誓言,誓死守护大秦的每一寸土地和百姓,可是如今呢?
    他嘴角闪过一丝嘲讽般的笑容,可是面对着跪在地上的妇人,自己的内心还是有着一丝奢望,他转过头去,看了看掀开车帘盯着那名女孩出神的安幼娘,然后张了张嘴,却发现安幼娘已经放下了车帘,于是闭上了双眼,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滚!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泛着寒光的长剑和钱光仁狰狞的面孔终于吓退了跪在地上的妇人,车队在骑士们的保护下,继续行驶。
    马车内,安幼娘咬了咬嘴唇,想着刚才那可怜的女孩还是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当对上玄白子冷漠的眼神时,还是泄了气。
    “怎么?觉得贫道制止你的想法,有些不妥?”
    玄白子看到安幼娘低着头沉默不语,摇了摇头,开口问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一直教导我们心怀仁义,却不愿救救这些难民?再有二十多里路就是恩阳城,给他们一些食物,他们是能坚持到的县城!”
    安幼娘满脸悲伤,那些都是一条条的鲜活的生命,是人!为什么,为什么玄白子就是不愿意留下一车的食物救济他们?这一车的食物足够这些难民活下去了!
    “为什么?那么贫道想问问天女,眼前的难民只有百十来人,或许一车的干粮足够他们活下去,那么车队再向北走,还会遇到许许多多的难民,难不成,天女打算将自己也喂给他们吃吗?”
    玄白子握着拂尘,将手放在盘着的腿上,用自己的眼睛注视着眼前一脸阴郁的安幼娘。
    “我…。我们刚从淇县换取了足够多的粮食,就算再遇到难民,将粮食送给他们,马上到了恩阳城,我们还可以在买一些。”
    安幼娘几乎是咬着嘴巴发出的声音,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只是在和师父打嘴皮子架。
    从车窗吹进来的丝丝冷风,打在安幼娘的身上,令她打了个寒颤。
    她自然晓得他们一行人所带的钱财已经不多了,如今的大秦遍地狼烟,百姓流离失所,粮食更是无比的珍贵,仅是在淇县所购买的那几车干粮,就已经花去了一半的钱财,如若真的如此大手笔的分发给灾民粮食,怕不是还没走出赵州,就已经没得钱财了。
    “嘿,你这丫头,自己说出的办法自己都没得信心,能让谁信服?”
    玄白子自然知道安幼娘的想法,这丫头不过是无法面对她内心的恻隐之心罢了。
    瞅见安幼娘扭过脸蛋,望着车窗外面的样子,玄白子是清楚,自己的徒弟是放弃了再救济百姓的想法了,不过,他更清楚,这丫头的善心是多么的强烈,如果遇到更加残忍的难民情景,怕是光是自己的劝说也是无效了,毕竟,这丫头的身份可是天女。
    “幼娘,你是不是觉得为师这么做,一点也不像修道之人?”
    瞧见那精巧的女孩没有反应,玄白子轻声了叹口气,接着说道,“其实,你如何想,贫道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建议,毕竟,苍天所选着你和秦沐风两位天女来拯救神州大地,如若连眼前的人都救不了,那也无法说的过去。”
    安幼娘低垂着眼帘,手指搅着貂裘,听着玄白子的话语。
    “你说,贫道这是不是在冷眼旁观?”
    “是…。”安幼娘低声回应道,她不晓得为什么玄白子突然语气变得如此严肃起来。
    “你天资聪慧,又学习了道家精华,贫道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无论从哪个哪方面讲,贫道这个举动,都是一个冷血而自私的做法。”玄白子伸出手摸在了安幼娘的头上,他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映着安幼娘的模样,“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舍弃了这些饥寒交迫的难民,贫道却救了你。我们一路紧衣缩食到达燕地,你身为天女,又贵为燕王的王妃,那时,等你与燕王二人相扶相持,还给大秦一个安定的天下,那时,贫道又是救了多少人?”
    玄白子的话音刚落,安幼娘抬起头,眼睛注视着自己的师父,心中再有困苦,也无法再对玄白子责备什么。
    “自古以来,在面对生死存亡的时候,舍弃不伤大局的棋子,那边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而且,你不必为这些流民所担心,别忘了,可是还有这太平军呢。那些难民,还是有着一线生机。”
    “……”
    安幼娘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放弃了。
    车内渐渐陷入了一片沉寂。
    马车一路颠簸,为首的骑士带着士兵在前方瞭望境界。
    ——
    燕州。燕京,燕王府内。
    “主上,玄白子来信了。”
    白色斗篷下,老鼠的眼睛里尽是跳动的光芒,他从怀中取出信件递到了赢臻铭的手上。
    赢臻铭的视野从挂在墙壁上的燕州地域的地图上转到了手上的信件,他面无表情地拆开。
    “信上说,玄白真人二十天前已经从怀庆府附近出发,前往燕京。”
    老鼠听着自己主上低沉的语气,似乎并没有因此而高兴,于是有些疑惑。按理说,近来虽然已经将勿吉部落尽数击破,可是还是有着许许多多逃亡的族人,而且那些逃亡的勿吉人,为了报复,已经多次侵袭各地的村庄。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得知玄白子到来的消息,主上不是应该高兴吗?
    不过,随后想到了王妃的消息,老鼠想明白了,可能是信中并没有有关安幼娘的事情。
    还未等赢臻铭将信纸放到桌上,秦叔此刻已经急匆匆地踏入书房。
    “王爷!”
    “何事令秦叔如此慌张?”
    秦叔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老鼠,然后立刻说道,“新罗王子求见!”
    赢臻铭手中攥着信纸,回过神盯着地图上新罗国的位置,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动身来到了书房的门口,望着天空中缓缓飘落的雪花,问道:“新罗王子此刻前来的目的,想来是让我们出兵帮助他们吧?”
    “末将不知,但是,末将觉得应该是这样。”
    赢臻铭点了点头,他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直直地盯着手中,任由白雪融化成水。
    这是你离开的第三年了,幼娘……我多想,什么都不管,哪怕寻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可是,你看,这身莽服,我却无法逃脱。
    对不起,幼娘。
    “王爷?!”
    秦叔的话语将赢臻铭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将手揣在了怀中,然后便向雪中走去。
    “让大家伙都来王府大厅,随本王见见这位不惜穿过大海也要来求大秦求援的新罗王子,”雪中的孤单年轻的王爷忽然转身,令紧跟在他身后的秦叔和老鼠有些不明所以,他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他凭什么能让本王的将士们为他们的国家抛头颅洒热血?!”
    ------题外话------
    亲们,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十分抱歉,这短期间一直有事,没能跟新,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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