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你总是对九歌太好,可是这样,我会很难受的啊!”九歌呢喃着失神踱步离开,在离他不远处倏然停了下来。
屋内的烛火依旧明亮,只是时不时地会被过堂风吹的晃动几番,窗边人影散乱,但九歌依稀可辩出阁主似乎还在对着一个不可能醒来的人喃喃自语。
他大约,太过伤心了吧!九歌含着泪失神地笑笑,算是默认了自己的看法。
“阁主,此事因九歌而起,夫人出事,九歌甘愿以死谢罪!”
言毕,九歌抹去眼角泪珠,笑着抽出腰间常带着的软剑,这便架在脖颈上自刎。她说,九歌自小蒙受阁主大恩,无以为报只得事事遵从阁主吩咐,如今夫人出事,皆因她玩忽职守所致,她本应以死谢罪方才无愧于心。
九歌的声音并不小,萧禛羽在里面听得清楚,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挥手用藏于袖间的袖剑生生逼开了九歌割向脖颈的利剑。
“九歌,我不该瞒你,对不起!”他亦轻声叹息,阻止九歌的瞬间隔空用暗器点了她的穴位。
“带她走吧,回苍翎阁,没事不要放她出来,她这个性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你多注意着就是了……”
突然出手扶住软倒的九歌的冰刃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师兄早就发现了他的行踪才没那么着急出来查看九歌的情况,原来他一直自言自语似的是在告诫自己。
冰刃没有说话,不是害怕他师兄今日的反常,而是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他和九歌什么都不用说,他便知道他们想说些什么。
“可是……”冰刃欲言又止,他和她本是因为听说了他的事连夜赶来,就这么离开实在是有些太过……
“可是什么?冰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萧禛羽干脆推门而出,好巧不巧正看到冰刃小心翼翼的扶着被自己打昏的九歌,那怜惜的模样到让他觉得自己这个旁观者心底涌出一股子酸涩的味道。
“你今日,原本不会来,她不知你跟在她后面!”
“是……”
冰刃听得出来,他说话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也就没有再多此一举加以否定。
“很好……”萧禛羽轻声笑了笑,他这时候再看不出来什么,倒真对不起他曾经察言观色以便保命了!他这出乎意料的一笑,倒让得原本就有些心虚的冰刃更加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你现在可知,九歌她究竟是谁?”萧禛羽嘴角上扬,看着有些戏弄的意味。
“九歌她……”
意料之中,冰刃看了她一眼,满脸诧异地看着自己。
九歌不是小时候被拐带的孩子吗?她不是救了她让她留在苍翎阁的吗?她还能是谁,再者而言,她是谁现如今对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她好好的,一切都好!
“她是谁没有关系,只要她开开心心的,什么都好!”冰刃愣怔了一下,随后将半倚在他怀中的九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扶着,萧禛羽看得到,冰刃说这些话时,唇角含笑,一脸的宠溺。
“只要她开心,什么,都好吗……”萧禛羽不免慨叹了一番,自己执着于将她留在身边,从未想过她的感受,原来从一开始,错的,便是自己!
“罢了,她的事,你本应该知道些!九歌她不是被拐带,而是被追杀过程中被仇人被擒住的……”
萧禛羽看着昏的不省人事的九歌又是好一番慨叹。
“仇人,追杀?你说什么?”不出意料,刚刚听到这些话的冰刃彻彻底底的惊了!
“九歌不是她真正的名字,她原本的名字从小被她藏在心底,若不是偶然,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萧禛羽顿了一顿,不免觉得还是小看了九歌,“她原本,是叫慕容瑾歌……”
“慕容瑾歌,慕容,她姓慕容,名瑾歌……”冰刃喃喃着,有些不大能接受这样的信息,不相信地又多加问了一句,“师兄,你的意思是说九歌她是……”
“没错,她就是慕容前辈说曾经被仇人杀害的女儿!”见冰刃有些不大相信,萧禛羽又多加肯定了一番。
“当年,她母亲拼死保住她逃了出去,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又能做些什么?她被人拐带,到我救了她,那都是后来她母亲救她逃出去以后的事情,她应该是有些记忆的,只是,从来不敢想起罢了!”
“所以你想……”
冰刃想说什么又突然住了嘴,他想说什么,他此刻和自己说这些事情,意欲何为自己早就应该心知肚明才对。
“没错,我告诉你这些是让你好好照顾她,那些肮脏的事情,她既然不想重新忆起就不要帮她想起这些事情了……”
“这个我自然知道,你即使不说,我也不可能会告诉她的!”冰刃轻声笑了笑,一手轻轻抚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珠。
将冰刃的一举一动皆看在眼里,萧禛羽有些好笑自己是多此一举了!
“当初我让你九歌比武,你是故意输给她的吧!”
“是……”
又是一样的语气,冰刃不方便再撒谎,只得承认了当时他确实骗了所有人的眼睛。
“不仅如此,和我对战时,你根本也是故意输给我的,不然以你真正的实力,又怎么可能与我过不了三招?”
萧禛羽不知现在他应该是该笑还是该做些生气的表情威吓他,他竟从一开始,就骗了所有人,其中,也包括自己!
“是……”冰刃生平第一次在旁人身边感到无措,他这是,分分钟要暴露的节奏啊!果然不愧是他师兄!
“以后,找个机会告诉她你真正的名字吧,冰刃这个化名,说真的不是那么好听……”
若不是自己不能暴露若水是诈死,萧禛羽觉得自己看到自家师弟这般无措的样子也就应该放声大笑一阵。
“我会告诉她的,她也应该知道这些……”说完,冰刃顿了一顿迟疑道:“师兄,师父当年的事……”
“当年的事情师父他老人家早就杀红了眼将人家一锅端了,用不着我们费心,你只需好好占你的便宜,照顾好她就是了……”
“是……”
萧禛羽眯了眯眼睛,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竟然看到他耳根子有些发红。
“你走吧,我的事,如今也是时候解决了……”
萧禛羽懒得看他是如何抱着九歌从王府那么高的围墙飞跃离开的,待他走后不久方才传了人悲痛欲绝地要将眼前的人以世子侧妃的规格风光入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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