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九单元第三百六十一节

    美琪在当时还没有精力去思考自己身后的事,来自商丘的压力越来越大,这令他感到崩溃。天子在犹豫能让他感到释然,就在他以为天子已经放弃自己想法的时候,意外出现了。当时是有一些年轻的朝臣,为了谋求一个晋升的机会,他们想尽办法迎合天子。天子想要整美琪,这自然不能逃脱那些人的法眼,来自他们的弹劾走着一份接着一份,这个时候诸侯等一些人也开始配合。看到一个平民出生的人与自己并驾齐驱,这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的。即使诸侯未必都是贵族出身,他们的祖先有的是负责照料天子生活的,有的是为天子养马的,因为工作出色被封为诸侯。按说美琪的起点比他们的祖先还要高一些,他们似乎永远想不起自己的先人曾经是多么卑微,他们只知道自己已经是尊贵的诸侯,而诸侯是看不起平民的。
    被人看不起这不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但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有很多生物因为被人类认为有用,而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力。许多被人类什么也没用的生物,反而得意享尽天年。有用的人往往活的非常疲惫,对于没空的是来说是无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美琪在诸侯当中遭受的歧视让天子感到十分欣慰,他希望不喜欢美琪的人越来越多。如果大多数人都不喜欢美琪,他想做对天子不利的事情就不会得到支持。在这段时间,美琪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愿意放弃一切功名回到自然中生活。人就是如此,热闹的时候盼清静,清静的时候盼热闹。从前让他感到无比厌倦的平民生活,现在竟然有些怀念了。不过他的这种想法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天子不是只剥夺他的功名,而是想要拿走他所拥有的一切东西。
    他已经下定决心必要的时候跟天子一决生死,当美琪面对越来越多反对他的声音,他终于决定反击。对别人提出的质疑他没有一个字的解释,有人说:“你为什么不解释一下呢?”美琪说:“那些质疑我的人,要么跟我有仇,要么是看到跟我过不去有利可图,这些人的狗嘴里能吐出象牙吗?愿意相信这种鬼话的人,也是这一类人。有的人逼死自己的生母,还一天装模做样的指责那个指责这个,我要是他早就没脸活着了。”此言一出,立刻轰动天下,美琪虽然没有把话挑明,但是大家都能够的听出来,他其实是在攻击天子。朝臣和诸侯们都选择了装糊涂,唯独泄实在没法儿装了,竟然出面回应了美琪的质疑。很快美琪就说:“我没有说当事人就是你,可你却出来回应,足见你做贼心虚。像你这样一个卑鄙小人,有何面目做万剩之主?”
    泄非常愤怒,发了一道上谕要求美琪自尽,美琪说:“本来天子的旨意无论如何都应该遵从,只可惜天子的生母屈死,在没有回她讨得一个说法之前,我绝不能死。”泄对他这种公然抗旨的行为感到非常愤怒,说:“你就是一个密谋犯上了作乱的乱臣贼子,你如果不死天理难容。”虽然他想要讨伐美琪,可美琪的人把守大内,虽然是堂堂天子,实际上如同笼中之鸟。朝臣们虽然对美琪恨之入骨,但要他们公开去打美琪,心里还是会发怵,在他们看来美琪这个人心狠手辣、手段残忍,要不然他不能从平民做到诸侯,连天子都忌惮他三分。美琪也知道这样太招人恨了,可是没有办法。美琪看到诸侯与朝臣都不敢轻易动他,他索性直接对天子下了最后通牒,告诉天子要么下罪己诏对自己的严重错误来一次认真的检讨,要么直接退位。
    如此一来两个人算是真正了撕破脸,到了这个时候天子才发现自己真正处于劣势,他表示希望通过谈判来解决问题。美琪表示自己已经开出了条件,天子只需要做选择就可以了。如果天子愿意退位,则他将保证天子的安。如果天子愿意检讨自己的错误,他会接受天子的道歉。如果天子既不愿意退位也不愿意检讨自己的错误,想必天子已经想好了如何面对这样做的后果。对于每一期的强硬表态,天子深深的感到不满,他开始暗地里争取朝臣和诸侯的支持,诸侯与朝臣们趁着机会坐地起价,天子为此感到极为苦恼。可他又确实想不出什么应对的办法,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使者提到的两个字,即制衡。有什么办法能够挑起诸侯、朝臣与美琪之间的矛盾呢?为了这件事他整夜什么不着觉,不断地掉头发。
    其实美琪早就以前在防着这一手了,他告诉朝臣与诸侯们,如果你们与我相处和睦,大家都会有利可图,天子将听命于我们。美琪的话真是直接太深刻了,这样的理由让人无法拒绝。活该天子倒霉,他不但在诸侯与朝臣那里碰了的一鼻子灰。而且越来越明显的感受到了来自他们的敌意,天下无论发生什么样的坏事,他们都能够把那件事与天子失德联系起来。整天被朝臣与诸侯们挑鼻子挑眼,天子都快要疯了。有几次天子都想要寻短见,幸亏身边的侍卫看得紧。这个时候天子才真正明白,现如今他就是想死也死不了,只能活受罪。可即便是如此,他仍旧不愿意退位或者认错。他的这种死扛到底的精神,让所有人感到真情。美琪决定进一步向他施压,表示如果天子不能在二者之间做出选择,他将考虑选立几位新君。
    事实上他已经在这么做了,到了这个时候天子才真正感觉到危险正在来临,更重要的是美琪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天子一旦被逼退位,他将不再对天子提供安保护。美琪还对自己的这个态度给出了注解,如果天子不能迷途知返,他将会有牢狱之灾、性命之忧。美琪抓住了天子的弱点,这个时候天子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到了最后关头,天子选择了低头。他的这一低头让美琪一瞬间膨胀,美琪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大夏朝最有权势的人,美琪是一个非常知道进退的,他表示愿意将自己的军队从商丘撤回来,条件是有另外一个人取代他的角色。他找到天子的岳父谈了这件事情,对方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并且找到天子了转达了美琪的意愿,天子当然没有理由不同意。
    这些事情很顺利的完成了,天子、诸侯、朝臣、美琪死方面都感到满意,然而很快什么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原来天子的岳父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的军队进驻大内之后,就开始对天子提出各种不合理的要求,一开始天子还能勉强答应,可这种不合理的要求越来越多,天子越来越感觉没有办法答应。到了这个时候,他忽然有点怀念美琪军队驻扎大内的岁月了。然而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说什么都晚了,他在公务上没有什么进展,就把的精力用在了娱乐上。久而久之他都外面的事不再过问,他的岳彻底把持了朝政。诸侯和朝臣在这个时候只能眼睁睁看着,又过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人找到了美琪,希望他能够在这个时候勇敢的站出来,对天子的岳父有所制约。
    美琪说:“当年我曾经帮助过他们母子,所以我有了今天。如今我位极人臣,帮助了天子还能得到什么呢?更何况我已经渐渐老了,没什么好争的了,既然他的岳父如此热心公事,那就让他做好了,说不定大夏朝还能迎来一个繁荣时期。”对方说:“你怎么糊涂到这个地步了呢?”美琪说:“我怎么就糊涂了呢?我知进退、识时务,在最疯狂的时候果断的离开了风暴的中心,我就是想过几天安稳日子,你还是另外想办法吧!”对方说:“你的军队能否借我一用?”美琪说:“这就好比说你能否借我你的拳脚一用?”对方垂头丧气地走了,美琪莫名地难过起来,以至于泪流满面。夫人说:“你怎么了?”美琪说:“心情不好。”夫人说:“那你就去外边走一走吧!”美琪说:“我哪里都不会去,我就在这里呆着。”夫人说:“遇到什么行心烦事了?”
    美琪说:“我心里不是滋味儿啊!天生的岳父已经把持的朝政,而我却无可奈何。”夫人说:“你只要把你自己的国治理好就行了,长在别人身上的虱子,你何必在意?”美琪说:“天子不是别人啊!”夫人说:“他的确不是别人,因为他把你当做仇人,如今你还想着要帮他?”美琪说:“身为人臣,总要为君分忧。”夫人说:“他有那么多的手下,难道非得你出面不可?再说了就算你出面又能怎么样?如果谈不妥你打算跟天子的岳父打仗吗?”美琪说:“试一试死了我还能怎么样呢?我没有答应他们,我只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夫人说:“没有答应他们就对了,你还不感到内疚。天子当初要是不那么做何至于有今天?”美琪说:“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夫人说:“我觉得他们还会来找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美琪说:“没有,但愿他们不要再来了。”夫人说:“他们不当然更好,要是来了,我就说你不在。”美琪说:“我想去哪里呢?”夫人说:“我就说你去洞中修炼了。”美琪说:“好吧!就这样定了。”果然,之后来找美琪的,一共来了七拨人,都撞了南墙。看到美琪当缩头乌龟,天子的岳父非常兴奋,他打算废掉泄自己做天子,之前他做了几次试探,没有人敢说什么。他终于正式说了自己的想法,遭到诸侯和朝成了一致反对,他当即挟持了天子,表示如果不同意他的主张,他就杀了天子。这个时候诸侯和朝臣显得非常尴尬,就在大家都感觉看不到希望的时候,美琪派来了使者,使者说:“我可以组织人突袭大内,假装去这么营救天子,实际上是去救他的一个儿子出来,如果对方能够在情急之下杀了天子更好,这样他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乱臣贼子,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讨伐他。”
    众人听了表情愕然,使者说:“这不是最好的办法,确实最好的办法。”找人都表示赞同,之后发生的事情如使者描述的完一样,天子的岳父在情急之下杀了天子,之后也自己抹了脖子,事后大家再次请求由美琪的军队驻扎大内拱卫商丘,迫于无奈美琪答应了大家的请求,但他提出了一个时限,每过十年大家重新做一次决定,如果超过半数以上的人认为美琪的军队不适合担当这项使命,美琪的军队将会车走。这样的安排没有让大家感觉美琪是在释放,相反,大家觉得是美琪在想他们施加压力。剩下的事情美琪没有参与,天子的儿子不降被救了出来,如今他被众人拥立为天子,这些事没有让他感到兴奋,相反,他的内心被恐惧和不安占据。
    美琪每天都生活在痛苦当中,他的痛苦来的有些莫名其妙,按说他应该是最幸福的人,因为他们的人生看起来是如此的圆满。夫人也非常不难理解,在与他谈话的时候总是说:“你说你一个男人为什么这么的能作?”美琪说:“说实在的,我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难过,因为我能说出来的理由太多了。”夫人说:“我觉得你就是最近没有什么事做把你给憋坏了,既然如此你还是重新出山算了。”美琪说:“我不能那么做?”夫人说:“那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美琪说:“我也想不清楚。”这个时候朝廷勉强搭起了一个班子,班子的主角是一个叫印香的人,印香出生名门,身长八尺、面如冠玉、鼻如玉柱、眉分八采、目似朗星、言谈风俗、举止优雅。不降还在襁褓之中,朝廷里的大小事都有印香说了算。
    印香是一个非常好的演员,在年幼的天子面前他表现得像是一个好父亲,在群臣面前,他表现的是一个忠贞不渝的能臣、良臣。在诸侯的面前,他表现的像是一个非常好的合作伙伴。总之他扮演的角色非常立体,没有留下任何让人诟病的死角。他的脱颖而出,对于美琪来说是个不小的安慰,美琪曾经表示希望把大内的守卫和商丘的城防移交给印香。遭到了对方直截了当地拒绝,印香说:“现在这种局面对天此时非常有利的,也更让群臣和诸侯放心,我要是接管了大内的守卫合商丘的城防,天子将寝食难安,诸侯与朝臣也将疑虑重重。”美琪说:“你能如此为家国着想,我很佩服,有你这样的能臣辅佐,当今大王,一定会成为明君圣主。”印香说:“大王能不能成为明君圣主,主要看你我能不能同心协力。”美琪说:“我一天天老了,怕是帮不了你什么忙。”
    印香说:“这一点请你放心,我对你绝对不会有过分的要求。”美琪说:“是不是过分,关键要看我怎么想,不是你说不过分就不过分。”印香说:“这一点你放心,做任何事都会跟你商量,决不敢替你拿主意。”美琪叹口气说:“如果你言行一致,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做很多事情。”在之后的岁月里两个人开始了默契的合作,美琪也展示了自己的演技,在外人看来两个人像是莫逆之交。朝廷的赋税不断减少,子民的负担不断减轻。朝臣分工越来越合理,彼此之间的抱怨,越来越少。美琪是一个非常好的演员,在于印香相处的过程中,他的这一特点表现的淋漓尽致。不该问的多一句都不问,不该说的多一句都不说。印香要是有什么事情要咨询他,他绝对不会说出影响不爱听的内容,一段时间下来影响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美琪说:“你有没有想过给大王聘两位先生。”印香说:“我自认为在这方面很擅长。”美琪说:“我当然知道你在这方面很擅长,所以你能猜得到我为什么这么说吗?”印香说:“你对我不放心?”美琪笑着说:“是将来天子对你不放心,如果你能给大王聘两位先生,在将来的某一天这两位先生很可能被大王委以重任。这样你就可以安着陆,不至于因为遭到天子的猜忌,而身遭不测。”印香说:“还是你考虑的长远,可是能给天子教书的人绝对不应该是等闲之辈。”美琪说:“当然,所以我不知道这样的人很久了。印香说:“你有合适的人选吗?”美琪说:“当然没有。”印香说:“既然如此你说他做什么呢?”美琪说:“我只是希望你有这样的准备。”印香说:“不管怎么样我都应该感谢你,有你在身边,让我感到安心。”
    美琪说:“我们只能神交,不能走太近。”印香说:“后面的戏,我该怎么唱呢?”美琪说:“你要公开表示需要给天子聘两位教书的先生,之后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印香说:“听了你的话,我如同拨云见日茅塞顿开。”之后印香果然找错了,想要谋取这份差事的人非常多,很多人却不能如意。因为这个缘故,印香得罪了不少人,到了这个时候他开始想,难道说这是美琪下的一个套吗?琢磨来琢磨去,认为还是不太像。他带着这个问题亲自去拜访美琪,美琪说:“这些事只能在公开透明的环境下做,绝不能你自己一个人拿主意。”印香说:“这样能够保证,我们聘到自己需要的人吗?”美琪说:“不能,但他至少可以保证你不会因为这件事蒙受损失。”印香说:“听起来觉得自己好自私啊!”美琪说:“我们不因私废公,但也不能因为公事把自己牺牲了。”
    在美琪的指点之下,印香改变了做法,关于给天子聘请教书先生的事,完是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进行,他把最后的决定权给了天子。而且还允许天子更换自己不喜欢的先生。不久之后两个人成功的获得了职位,这两个人长得十分秀丽,说话的声音也非常悦耳,性情非常温顺。天子我很喜欢他们,印香我却对他们有所疑虑,但他没有把这种疑虑表现出来,这两个人在大王跟前的事迹很快被美琪知道,派使者秘密拜访了印香,说这两个人久后必成,应该尽早想一个办法将他们除掉。印香说:“他们现在深得大王信任,要杀他们谈何容易。”使者说:“你可以定期去检查大王的功课,如果他们没有尽心尽力教导大王,你就应该将他们轰走,一旦离开了打我,要杀他们,岂不是很容易?”印香说:“你家主公这是要借我的手杀掉他们,可真是老谋深算啊!”
    使者说:“我家主公完是为你着想,如果你这我家住过的话心存疑虑,完可以不照着做。”印香笑着说:“你跑老远的路来见我,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不照着做吗?”使者说:“无论我家主公怎么想,这件事的大主意还等你自己拿。”印香说:“即使你不按我家主公说的做,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印香说:“难怪当年先王会看中你,你果然是个人才。”使者说:“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们还是应该好好想一想将来的事。”印香说:“你将来有什么打算?要不我推荐你给大王做先生吧!”使者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当年他的父亲,对我有延揽之意,我不识抬举,没有领人家的情,现在我有什么脸去辅佐人家的儿子呢?”印香说:“这样不是更够彰显当今天子的圣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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