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九单元第三百四十五节

    十年光阴，弹指一挥间就没有了。三十年的光阴弹指一挥间，也没有了。你有什么目标如果今天不努力去实现，明天你就晚了别人一大步。对于是一点作者有非常深的体会，很久很久以前，作者从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名人都比自己的年纪较大，所以可以心安理得的混日子。很多年之后，活跃在公众视野的那些名人一个个都比作者的年纪小小。他们虽然年纪很小，但是阅历丰富。同样是驴，有的驴行走四方、见识广博，有的驴拉了一辈子磨，每一天都过得晕头转向。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你会变得越来越聪明，会有越来越多的朋友。当你行走在歧途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蠢，你的朋友越来越少。你像是生活在一个孤岛上，越发到了深夜的时候你越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怯懦和自卑。男人应该活得像战士，像雄鹰。每天都精神抖擞、威风凛凛，翱翔在九天之上。
    作为一个男人体内聚集着阳刚之气，要勇敢的有各种困境做斗争，成为真正的赢家。到槐入住到深宫之内，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不安感。他的登基大典迟迟没有举行，底下的人一次接着一次劝进，终于等到了各地诸侯送来的奏表，他们约定在冬至的时候，来到商丘参加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同时出席槐的登基大典。这一天槐的心情格外爽朗，看到谁都是满脸堆笑，走路的时候哼着小曲儿。这样的表现引起了近臣的不安，他们觉得天子应该比一般人表现的更加沉稳，而不是像他这样喜形于色，有一点好消息传来，整个人就飘了起来。怀实在是太兴奋了，仿佛整个地面都搁不下他了。到了夜幕降临之后，一个人面对无尽的黑暗，他忽然感觉自己这一天过得太轻浮了。但这个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相信自己给很多人留下了很坏的影响，他为此感到悲伤，但又无可奈何。
    下一步该怎么演呢？成熟稳重是不容易演出来的，槐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干脆做了起来。如何能够让自己看起来成熟稳重喜怒不形于色呢？第二天朝臣们就接到消息，在冬至到来之前，天子将不会出现在任何公开场合，也不会接见任何朝臣。有任何事可以写成奏表让内侍递进来，天子言出必行，朝臣们没有办法只能奉旨行事。人从来不是一个平面，而是一个立体的事物。这就意味着他有许多个面，你从不同的角度，会看到不同个面，而实际上是同一个人。当你认识一个人的时候，你必须把他所有的面都找出来，综合加以考量，才能够得出一个客观的评价。当时朝中有很多议论，而热的中心点就是天子将如何搭建自己的团队。谁会是辅佐天子的主要人物，许多人认为他之所以有选择在这个时候闭门反省，是为了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处理这件事。
    这样的估计是对的，天子一个人坐在偏殿，在他的面前树立是一个很大的屏风，天子的手里拿着一支笔，在上面写写画画。没有人看得懂他上面画的是什么，日子一了天天过去，冬至渐渐临近。诸侯们陆陆续续也到了商丘，天子没有亲自出来迎接他们，这让他们感到沮丧。朝臣们耐心的向他们解释其中的原因，诸侯们纷纷表示理解，但僵硬的表情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朝臣们虽然感到十分担忧，但是也没有把这种担忧从脸上表现出来。在冬至的前一天，大内举行了大朝会，天子盛装出席。先上每一位诸侯发言，介绍一年来封国境内发生的事，然后天子发言，在这一篇发言的内容当中包括自己的团队名单。这是一份能给什么带来希望的名单，当时的气氛非常好，似乎每个人都看到了希望。
    假话结束之后，所有被邀请进入团队的人集体谢恩，当时阳光照入了明堂。槐站起来说：“本来今天朝会结束之后，应该举行国宴。但是明天就要举行祭天大典，我们还都斋戒，所以大家各自回去，继续反省自己一年来的得失，明日一早，我们怀着虔诚的心去祭拜上苍。”之后他在群臣的欢呼声中离开了现场，诸侯和还朝臣们鱼贯而出。回到寝室，槐看上去气色非常好。而在明堂的外面朝臣们，互相聊的也十分热闹。新被委以重任的官员们看上去十分兴奋，又显得措手不及。槐的新团队分为内廷和外朝两个部分，内廷负责起草各种命令，外朝负责执行。当内廷的命令，发到外朝之后。他们会对这项命令的可行性进行评估，然后把意见反馈给内廷。根据外朝的意见，需要对自己的命令进行修改。什么时候内廷和外朝都商量妥了，就拿去让天子签署，之后，颁行国。
    内廷和外朝都不是一个人说了算，他们都是一个团队。这两个团队，互相协作、互相牵制。内廷和外朝个设一位领班，领班并不是累朝或者未尽的负责人，他们只是在团队当中名次靠前。如果说有事情，在内廷和外朝直接翻来覆去、久拖不决。天子就会召集内廷和外朝的官员在一起商议，如果商量的结果比较理想，就当场做出决定。当你身处于团队之中，你一定想在团队事务当中体现自己的意志。槐尽可能给每一个人发表意见的机会。但所有人都必须在规定的范围内活动，当天夜里，内廷和外朝的官员分别举行的聚会。只是一次非常寡淡的聚会，没有好酒好肉，只是在一起干聊。凡是被邀请进入内直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贵族出身，凡是被邀请进入外朝的人，他们都是凭借一技之长在朝中赢得职位。
    平常他们混在一起也难分彼此，这一下子他们分的格外清楚。他们代表着不同的利益，注定要发生很多争执，有的人对槐的这种安排感都不急，其中一位代表人物是一个叫章掖的宗室成员。章掖在外边请求召见，没过多一会儿内侍就出来说：“大王说了，明日就是祭天大典，身为天子必须带着百分之百的虔诚出现在哪里，你有任何事，都要等到祭天大典结束之后。”张掖碰的一鼻子灰，回到家里，他莫名的感到焦虑。意识到很晚的时候才睡过去，到了明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那个时候祭天大典刚刚结束，这可把他给吓坏了，立刻跑去大内请罪。当时天子正高兴，说：“你既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能耽误，说明你不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所以从今往后，凡是祭天大典，你永远不必参与了。”然后他就不说话了，章掖当时紧张的要命，眼巴巴的看着槐。
    看见槐果然把要说的都说完了，这个时候，他才有功夫去想被禁止参加祭天大典其实也是一种很重的惩罚。于是他就掌能不能用什么方法缓解一下怀的怒气，从而争取更宽大处理，甚至免于处罚。他越想越兴奋，竟然在现场乐了起来。槐显的非常紧张，他冷冷的看着章掖在那儿表演。终于章掖拱手说：“大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槐笑着说：“既然不知道该说不该说那就不必说了，因为你还没有弄清楚自己想说什么。”章掖被一下子噎了回去，他显得一脸尴尬，不过他很快恢复了镇定，说：“大王讲群臣分为内廷和外朝，这非常不利于朝局稳定，而且内廷与外朝成员身份泾渭分明，这简直是怂恿两拨人进行斗殴，请大王收回成命。”槐听着听着站了起来，说：“这么说你有更好的办法。”
    章掖说：“然也！我觉得一个恢复之前的制度，设立相国，辅佐天子，统御百官，群臣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如此朝局才能够稳定，子民才能够看到希望。”槐说：“你觉得谁合适做相国？”章掖说：“臣虽不才，愿为天子分忧。”一听这话，槐哈哈大笑，说：“你可真是厚颜无耻，连祭天这么重要的事你都能不来，居然有脸请求让我认命你做相国？”章掖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王对陈的一点小故事拿住不放，窃以为这不是人君该有的气度。”槐说：“你觉得我的安排不妥，自然你觉得我也不配做天子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才是天子的不二人选呢？”章掖说：“大王这样的指控，臣实在是愧不敢领，臣一心一意要振兴大夏朝，臣的这一片忠心，可昭日月。”槐说：“你这个人巧舌如簧、言行不一，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我不追究你缺席祭天大典罪责，你居然得寸进尺想做相国，我看你不是狡猾，你是疯了。”
    章掖说：“大王说我疯了，那我自然是真的疯了，老王一言九鼎，你说谁疯谁敢不疯？不过大王可曾听说过‘人不疯魔不成活’这句话，我就是为了大夏朝的长治久安才发的疯。”槐说：“平心而论，你的口才不错。如果是在乱世你这样的人会有用武之地，可是现在不同了，天下太平，要的是能够让风俗纯正的官员，不是像你这种巧舌如簧颠倒是非的官员。”章掖说：“这是上的官儿按照不同的分法可以分出很多种，据我所知有的是办实事的官儿，有的是喜欢坐而论道的官儿，能够办实事的万里挑一，我就是那万分之一，我现在就站在大王的面前，大王如果不珍惜，将不光是臣的遗憾，也是天下人的遗憾！”槐说：“你也太拿自己当盘菜了，每个人看自己，往往觉得自己美得要命。却在别人的眼睛里丑的要死。希望你早日醒悟，自知之明的人。”
    章掖说：“普天之下没有人比我更有自知之明。”一听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与一个疯子聊了这么久，立刻让壮汉把他请出去，章掖被当场掀翻拖了出去，一路上破口大骂，如果是正常人怎么干绝对是死罪，疯子怎么干自然是另当别论了，槐显得非常沮丧，说：“难道说我做错了什么事？这是上天在示警吗？”一位内廷官员说：“臣以为这件事十分诡异，如果真的是上天借疯子之口警示大王，我们就不能不有所表示。臣觉得应该叫这件事，如实记录，如果大王的安排运行不畅，或许可以考虑恢古制。”槐说：“如果运行顺畅了，怎么办？”那官员说：“那就说明，这确实是疯子的疯言疯语，我们不必在意，臣以为处理这种事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槐点点头说：“你负责记录这件事，并且负责对这份儿记录进行保存。如果需要资金方面的支持，可以跟你的同事商量。”
    明日一早，登基大典举行，明堂被装饰一新，朝臣诸侯都聚集在哪里，天子端坐御座之上，他看上去神采奕奕、笑容可掬。朝臣与诸侯一个个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整个名堂至少弥漫着一种欢愉的气氛。山呼舞拜之后，槐说：“今天是我登基之日，对于我来说当然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好日子，对于你们就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了。对于天下人，又会意味着什么呢？如果今后我们做出了非凡的成绩，对于天下人来说今天就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好日子。如果相反，对于他们来说今天就是一个坏日子。你们对我有所期待，我对你们也有所期待，希望我们彼此都不辜负对方，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让天下人安享太平，只要我们兢兢业业地做事一定能够感动上苍，进而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如此一来，大夏朝没有不兴旺的道理，社稷自然可以长久维持。”
    槐的话就像是白开水一样，让大家听得索然无味，朝臣之中有很多人紧锁眉头，撅着嘴。按照他们的表情，槐似乎像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般。看到大家是这个反应，槐感觉眼前一黑，他强撑着不让自己昏倒，硬着头皮把这出戏演完。回到寝室他坐立不安，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刚上场就演砸了，看来这个属于他自己的时代，不会很顺利。不知道列位看官是不是相信一件事发生之前，一定会出现征兆。比方说宋江在出兵打方腊之前，风折断了帅旗，很显然这是不祥之兆，果然这一仗打得非常惨烈梁山好汉、折损大半。宋江有兄弟的血被自己赚来了功名利禄，然而即便他被朝廷招来，为朝廷流了血。朝廷还是不相信他，在朝廷的眼中他永远是怎贼人。
    宋江是一个活得非常纠结的人，他自己是梁山好汉的总头目，脑袋里装的却完是官家推销的那一套价值观，他自己活在圈套里，有去拿这种圈套去伤害别人。宋江的事不宜在这里细表，请说话在哪日马失前蹄之后，他的心情大受影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缓不过来。他翻来覆去想这件事，认为自己的好运气完是让章掖这个疯子给毁了，想到这里这是怒火万丈。立刻下旨将章掖处死。章掖死的那一天阳光灿烂，当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味道，一根削尖了头的竹竿儿从章掖的脑袋上穿过去。一种白色的粘稠物沿着竹竿儿流下来。这一天还没有闷在大内，而是选择外出狩猎。正准备大显身手的时候，一直帮手突然冲到他的跟前。一巴掌把他拍向空中，他从高空坠落被摔得灰头土脸浑身酸疼。
    回到大内越想越感觉不对劲儿，似乎上天是专门在于与他作对。发生在他身上的事让朝臣和诸侯门格外不安，难道说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作乱吗？这个人会是谁呢？他们百思不得其解。被任命为内廷领班的官员叫做牛纳，被任命为外朝领班的官员叫做丘云这两个人仪表堂堂、举止不俗、学识渊博、精明干练。看到天做这个样子，他们都深深的感到不安，于是连夜来到大内。希望可以帮除天子内心的疑惑，他们看到天子的神情忧伤的坐在那里，一双空洞的眼神，几乎凝固的空气。二人双双下拜，行完礼，牛纳低声说：“臣说一件事不知道大王是否听过？”槐没有反应，牛纳接着说：“万事开头难，只要扛过了这一阵儿，情况就会好转，原来运气总是时好时坏，你只是碰巧遇到了运气不好的时候登基，上天的跟谁都没有仇，不会专门跟谁过不去。”
    丘云说：“做一个有道德明君，一定要经过磨练，如果说上天是在给大伙制造一些不方便，只能说明上天对你寄予厚望，先王的故事你听了不少，你看他们哪一个不是经历了很多考验才终于完成大业。如果你注定要成为一代圣王，这些考验，不过是九牛一毛。”牛纳说：“无论什么样的考验你都无须担心，因为你还有你的团队，你还有我们，如果真有什么危险我们一定会挡在你的前面。”槐流着眼泪说：“如果是我如果上天要我死，你们怎么挡在我的前面？”丘云说：“大王春秋鼎盛、龙体康健，正当有无所作为之时，为什么要说出这种消极的话呢？”槐说：“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丘云说：“只要大王兢兢业业、造福百姓，便是为自己种下了偌大的福田，有这样的功德，怎么忍心让你死呢？”槐说：“过去的圣王，不是都死了吗？”
    丘云说：“大王是要把自然死亡，都算进去吗？”槐说：“你觉得我不该算进去？”丘云说：“你是王，我不能跟你争。”槐冷笑着说：“以后我们做不到的事情，不要胡乱应承，要是遇上计较的人你可就有麻烦了。”丘云说：“多谢大王教诲，臣以后我一定谨言慎行不挖坑把自己埋进去。”丘云的话让槐疑大失所望，牛纳说：“王者，要有仁心。大王莫名其妙的怕死，却又想让我们挡在前面，如果你的要求是这样，我不知道有谁还能辅佐你。”这话更让槐愤怒不已，他猛地站起来说：“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丘云和牛纳本来打算大干一场，可上天似乎偏偏个他们开了一个玩笑。坐上这个新职位没几天就得罪了上司，俩个人来到宫门之外，丘云叹一口气说：“我以为我们之间的缘分，会非常的持久。没想到我们根本就没有缘分，这就好比新生的婴儿还没有来得及喊一声母亲就夭折了。”
    牛纳也是一脸沮丧，说：“现如今荣华富贵的事，我们还是不要想了，你打算去哪里逃命的？”丘云说：“我打算去遥远的诸侯国讨生活。”牛纳说：“我的想法跟你差不多。”俩个人了风一样逃离了商丘，很快消息震动了朝廷，槐得知这个消息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他完不能理解眼下发生了什么，说：“他们顶撞了我，我完没有计较，现在我心平气和，他们逃之夭夭，这事儿也太荒唐了。”在他身边一位内侍说：“大王，他们是害怕遭到报复才跑的。”一听这话，槐立刻变得面目狰狞，扯着嗓子说：“害怕遭到我的报复？我能怎么报复他呀！”
    内侍说：“你是天子，你要弄死他们跟碾死的一条臭虫一样容易。”一听这话槐更生气了，说：“我的人品那么差吗？”内侍说：“谁的人品怎么样？不了解他的人是不知道的。牛纳和丘云是你新提拔起来的官员，你们彼此还不了解，所以他们对你有所误会不是理所应当的嘛！”一听这话，槐气的在地上跳脚，说：“这么说，我活该被冤枉了？”内侍说：“没有人敢冤枉大王，他们只是没有领会到大王的真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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