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飞特别高兴地跟着赵小棠上了楼。
连刚包扎了伤口,右边爪子活像一坨粽子的豆丁也显得特别安静,被许一飞乖乖地抱在怀里。虽然很重,许一飞抱着很吃力,可是他还是认认真真地着。
赵小棠见状也只能抱着自己家小小的LINUX。
侧身站着的两个人在电梯里讨论着豆丁的伤情。
“你说豆丁它平时那么机灵的,怎么会踩到钉子啊?”
赵小棠偷看着豆丁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几分同情,尤其是那双自带飞扬效果的眉毛,可怜中带着点搞笑。
“啊?它还机灵啊?一点都不机灵,傻得不行,你不知道它在家里干了多少傻事,让我们多开心。”
“比如呢?”
“比如把我的床垫咬了个洞,把我妈的身份证都咬烂了,都不知道它的牙齿什么做的……”
许一飞顺着赵小棠的眼神,认真地托了托豆丁毛茸茸的肚子,满脸吃惊的夸张表情,挤眉弄眼地开玩笑。
“有你这么当主人的吗?它听了会生气的。”
赵小棠被许一飞调皮的语气逗笑了。
两个人都笑嘻嘻地出了电梯。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三个人都愣住了。
赵小棠两人居然好巧不巧地碰到了陈羿州。
只见他着急地拍着手上的文件袋,不停地看着手腕上的表,外套皱巴巴地不说,连里面毛衣的领子都歪的,内衣的领口都露出来了。
看得出陈羿州昨天被气得不轻,今天早上比平日的潦草更凌乱了一分。
陈羿州看着电梯里嘻嘻哈哈说笑的两人,气得脸一下子就绿了。
一瞬之间,心里醋意大发。
昨晚被赵小棠一阵冤枉的怨气四散开来,随即眼睛恶狠狠地盯了一眼许一飞,又带着怨妇的神色瞪着赵小棠的眼睛。
许一飞被这陌生男人盯得莫名其妙,赶紧转头瞄了一眼赵小棠。
却看到赵小棠正神色复杂又带着一丝关切地看着陈羿州。
许一飞一瞬好像也明白了些什么。
等着赵小棠给两人介绍。
赵小棠却有些许慌乱,仿佛小偷正在偷东西,恰恰被主人发现了一样,被陈羿州这一瞬的强大气场吓了一大跳。
赶紧慌乱地向陈羿州解释说,“额,这是我们遛狗的时候认识的朋友……”赵小棠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羿州一口打断。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陈羿州头也没回地径直进了电梯。
一张帅气的脸臭得吓死人。
眼神莫名疏离又怨怼,整个身体站得笔直,仿佛用一己之力与赵小棠、许一飞两人就气势一争高下。
赵小棠望着电梯关门缝隙里的陈羿州,大眼睛晶晶亮,却又欲言又止。
只是默默之中望向他。
两个人对视了意味深长的一眼,电梯门就砰地一声关上了。
“他是你男朋友?”
许一飞的大长腿靠着墙站着,偷瞄着赵小棠的表情。
“嗯……”
赵小棠本来已经平复的心情,这会儿更慌乱了。
想着昨晚两个人的争执,今天这电梯里的偶遇更是让两个人的矛盾火上浇油了。
赵小棠意兴阑珊地招呼着许一飞进了自己家的家门。
把两条狗安顿在客厅里,还给倒了狗粮,边倒边想心事,还把狗粮给打翻了。
又慌慌张张地给许一飞泡了一壶茶。
在斟茶的时候,还烫伤了自己的手。
许一飞的一双摄影师毒眼早已洞察出了赵小棠的七上八下玲珑心。
只是没有说穿而已,默默地看着她上上下下的忙碌,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安慰的话吧。
过了一会,客厅里正面的大幅油画吸引了许一飞的关注。
这次摆着的是春日的田野。
“这是你画的?”
“是前段时间画的。”
赵小棠瞄了一眼画。
这幅是处理完老家的事后回来画的,那时油菜花正在开着,在高速公路上看到,觉得心旷神怡,所以回来以后就画了这幅特别阳光灿烂的画。
却与今天的心境,一点也不一样。
“要不要今年也来参加我们的展览吧?”
“可以吗?我觉得我水平不够吧。”
“有什么水平不够的,你只要愿意来,都可以来参加啊。”
许一飞笑着望向赵小棠,他那有点健康的肤色也闪着阳光般的光泽。
两个人又有说有笑地聊开了。
赵小棠本来还坠在冰窟里的心,也渐渐有了阳光。
这头被赵小棠和陌生男子的亲昵状气得都快七窍生烟的陈羿州气鼓鼓地返回了办公室。
他刚才急急忙忙赶回家就是为了哪一个重要的合作技术文件,却不想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气急败坏的陈羿州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一样,在办公桌旁边走来走去。这与他平时睿智冷静的形象差距也太远了。
何潇然这时忽然走了进来,特别亲昵地招呼陈羿州道,“羿州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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