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一个月内将一支从零开始的战队在艾欧尼亚打上王者排位赛200分以上,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就和任曦接的王者单一个道理,打到一定段位就有一定水准的分水岭,而眼下这个分水岭,更高。
团队赛比个人单打独斗所需要具备及注意的东西,要多的多。
但好在他们五人的单人水平都远不止200分,且通过这么久的团队训练,之间都有了一定的默契,所以爬起分来倒是没怎么艰难。
只是……
“怎么样了?”任曦直播一结束,就来到了训练区,看着祁末和叶桥知紧锁眉头的模样,心里微微一咯噔。
就在前几天,战队刚打上组排钻三,就遇到了几只实力不俗的队伍,对局中操作充满了试探,当时祁末就在猜测,兴许是其他战队派人探风来了,果不其然,接下来连着好几天,排到的战队水平都远超其段位,不说战术,至少默契十足,打起团战来很有风格。
可具体是哪支战队的风格,又实在敲不准。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肯定不是首发队伍,而且目的也很明确,一是探风,二是探底。
从他们步步紧逼的狂团节奏来看,就是想要在对局中逼VI用自己的战术,好进一步了解。
“还行,正好加大难度,就当是double训练了。”话虽这么说,祁末的脸色看起来却并没有那么轻松。
正如他所料,其他战队一定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易的就靠这条捷径成为他们的对手。
眼下只怕还只是开胃菜,后面会换成什么样的人来还说不好。
“哇,狗贼!”裴谦暴躁的声音突然传来,“方尘,你和小K小心点啊,这尼玛的对面阴险死了,等下可能要组团去下,劳资蓝都差点被抢。”
“知道了,顾好你自己。”方尘道。
“我们这算不算是被迫团练啊。”哥斯拉笑道。
“算吧,补兵都补不安生。”慕容安少见无奈道。
是的,对面根本就不求赢,一开局就想尽办法的抱团去骚扰他们,一路接一路的,根本不管塔和发育问题。
别的先不说,烦是真的烦。
“国内战队无所谓,就当是互相制衡发展,就怕……”叶桥知看了祁末一眼。
祁末闻言点了点头。
他知道叶桥知说的是怕引来榜单上国外战队成员的注意,那些人最喜欢捣乱,巴不得国内电竞永远也爬不进国际。
但是现在箭已经是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即便真的引来了不速之客,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任曦眉心松了又紧,无声看向正在努力的几人,心有感叹。
不接触这一行根本体会不到其中的艰难与辛酸,无休止的训练使得游戏没有了任何的娱乐性,只有胜利与失败。这个过程漫长而枯燥疲累,且充满了阻碍。多少人为此没日没夜时刻专注,奉献出所有青春,却多数黯然退场。
她是一个对任何事都难以去主动上心的人,但一旦接受,就会竭尽全力的去做好。
“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吗?”任曦问道。
“有。”叶桥知若有其事的点点头,“保持现状。”
她的底他已经探过,可以说她就是VI最大的王牌,目前她需要做的东西不多,那就是维持当下的状态。
她是他见过,最难以摸到极限的人。
手速快,反应快,应变能力强,适应力和包容度高,对英雄技能的解析与组合更是
有着超强的模拟能力。
是电竞里真正的宝藏。
闻言,任曦点点头,却注视着苏想的背影有些入神。
其实很想和他并肩作战,把给他造成麻烦的人通通都打趴下。
…算了,以后总能有机会的。
……
…
京都叶宅
打上午叶炤回来起,叶家几位叔伯的脸色就没好看过。
“大伯,三叔,四叔,话我已经说完了,不知道诸位长辈有什么异议?”叶炤双手平放于膝,腰杆挺直,神色如常却自带上位者的威严,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眼神就能堵得几人话止于喉。
“叶炤,不是我们有意阻碍,只是,让一个已故的有夫之妇入我叶家的族谱,这…我以后下去了,都没脸跟二哥二嫂交代啊。”终于,他三叔没忍住,神色为难的开口道。
他这一搭腔,其他两位也忍不住了。
“老三说的是,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眼看着下一届选举大会就要开始了,你在这个关头递自省书,不是自取灭亡吗!”
“是啊叶炤,这事儿还是要从长计议啊!”
是了,叶炤这次回来就只是为着两件事,一是和家里长辈沟通立任曦母亲为亡妻入族谱的事,二么则是回来拿些东西,合适送孩子的东西。
叶炤闻言笑了。
“那我明白各位叔伯的意思了,具体的财产分割清单择日会交到各位叔伯手中,还得劳烦您们到时签一下字。”
他这话一出,静坐在对面的几人都齐刷刷的愣住了。
“什、什么意思?”
“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就提起过分家的事情,只是当时被爷爷制止了,原本分不分都无所谓,可眼下各位叔伯担心我的家事会将叶家带走下坡路,既然如此,还是分了吧。”
几人闻声色变。
开什么玩笑,老叶家四代红旗,到了这一辈出息的没几个,虽然有几个也担了些副职,但只有叶炤走在仕途尖尖上,甚至其他小辈也都是沾着他的光在艰难前行。
从仕不从商。
先不说叶炤这自省书交上去会不会影响到下一任的当选,且说这家一分,他们这子子孙孙的会不会就此原地止步……
“瞧你这孩子,我们几个老家伙也只是在为你考虑,怎么还扯上分家了呢。”三叔哂笑道。
“是啊,只是有些不好交代,也不是真说不出口,你既然已经决定,那就按你说的办吧。还有那个孩子,可也得趁早接回来,正好一并入了族谱。”
“是这个理,这么多年流落在外的,孩子指不定吃了多少亏,早点接回来的好啊。”
叶炤只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们一眼。
“谢谢各位叔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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