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近晚时爱你最深陆轻晚程墨安》第1049章 红门的掌门人就是刘飘红

    “你……你……”
    冯伯臣颤颤巍巍站起来,一肚子的话,到最后竟然连一句都说不出,他情绪激动的仰头望着眼前人,眼眶迅速潮湿。
    “她是我母亲,我……的亲生母亲,很小的时候,我们就一起生活,但是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她也不许我问。”
    面对这个已经确定是自己父亲的男人,西河崩裂的情绪渐渐缓和,他想没错了,母亲极力掩饰身份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
    冯伯臣忽然间老泪纵横,滚烫的泪水划过粗糙面部,颤抖双手,想要抱一抱儿子的手臂,可是快要触摸到他的袖子,冯伯臣又无力的将手放了下去。
    他有什么资格?
    他不配拥有这么好的儿子。
    不曾对儿子有过抚养之恩,也没能尽到父亲的责任,现在孩子长大了,他有什么脸面让人家喊自己父亲?
    黯然低头,冯伯臣惭愧的摇头,“算……算了。”
    看清楚他脸上的悲痛,西河便觉心里一阵悲凉,“你和我母亲,怎么会那样?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会分开?而且从我母亲的态度可以看出,她挺恨你。”
    冯伯臣叹息,“都怪我,她恨我也是应该的,是我的错。”
    接着,冯伯臣又颤颤巍巍坐下,“西河啊,你来,坐下,我跟你说当年发生了什么。”
    西河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父母之间,居然还有如此曲折离奇的故事。
    “当年,你母亲已经跟人订了婚,而且你母亲深爱他,我遇到她时,并不知道这些,后来我爱上阿红,一心一意想娶她。就在我决定上门提亲的前几天,才发现她跟别人有婚约,我不死心啊……”
    “我派人跟踪那个男人,结果发现他居然有抽大烟,哎,那个男人看上去是名门大户出生,其实我调查后才知道,他家里有三个人染上烟瘾,家里已经掏空了,你母亲嫁过去,一辈子还能有什么指望?”
    “怪我太年轻,还以为只要拆散他们,娶了她,好好地疼爱她,照顾她,让她生活的无忧无虑。后来我给了那个人一笔钱,让他主动退婚,但是我实在没想到,他拿到钱以后,没有退婚,而是用你母亲做砝码,接二连三问我要钱,人心啊,就是这么不知满足,他甚至提出要求,只要我一次给他一千万,别说女人,就算他的父母,也任凭我处置。
    说实话,我当时忍了又忍,才没杀了他!后来,他被追债的堵上门,为了还债,竟然跑到我这里要钱,如果拿不到钱,他就杀了你母亲。五千万在那个时候,不是小数目,我一时半刻拿不出来,让他等等。
    我的一个徒弟看不过去,在他抽烟回家的路上,趁乱打死了他,我知道有非常生气,给了他家人一笔补偿。当人命已经发生,再想挽回已经不能。他死后,我去你外公家里提亲……结婚后,我一心一意对她,希望她能爱上我。
    可是生下了你以后,她才跟我说,她恨我,她嫁给我只是为了报仇,她咬定是我杀了她未婚夫,为了抢占她不择手段,我能说什么?横竖,人是因为我死的,你母亲性格刚烈,她以死威胁我,不离婚就自杀,我不得已只能答应她。”
    冯伯臣情不自禁拍了拍西河的肩膀,回忆死死地纠缠他,这么多年,他何曾睡过几个安稳觉?
    “你母亲说,这辈子都不想看到我,我答应她,我会离开中国,让她好好地生活,不用担心,也不要怕,我留下全部资产给她,让她好好活着,抚养你长大,要是她不愿意,将来她不用告诉孩子父亲是谁。”
    “就这样,我去了美国,很多年没有回来过,要不是程墨安,或许我会死在美国,只是我没想到,你母亲她居然没留在国内。”
    冯伯臣苦笑,前尘往事那么远了,回忆起来居然还那么清晰,依然能精准刺痛他。
    西河沉默。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他不知道怎么面对。
    他以为自己的父亲早就不在人世,而且离开母亲已经快十年,他早就淡了跟她联系,不知道母亲现在生活的怎么样?
    不过想想她的性格,应该生活的很跋扈。
    她那样的女人,实在无法想想当年怎么会嫁给父亲,她应该拿一把刀跟他鱼死网破才对吧?
    冯伯臣看他不说话,想着儿子大概是恨透自己了,毕竟他跟刘飘红共同生活二十多年,肯定没听她说过什么关于他的好话。
    “西河,你当做不知道也好,我不配做你的父亲,但是要孝顺你母亲,她怀你时很辛苦,她原来身体不好,我教了她一套清风拳,让她强身健体,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
    后来想想,刘飘红对他的态度一直冷淡薄情,只有学打拳才难得对他笑笑,或许只是想学会以后报仇,而他竟然无知的以为,她渐渐爱上了自己。
    哎……
    西河不忍心把真相告诉他,“我们很多年不联系了,但是我想她生活的应该很好。”
    或许冯伯臣怎么都想不到,那个他印象里的女人,后来在美国创办了红门,做尽了坏事。
    “不联系了?怎么……她连你也容不下吗?”
    西河笑笑。
    是啊,亲生母亲对他拳打脚踢,对陌生人却笑脸相迎,那时候他真的不懂,为什么母亲那么恨他,今时今日才明白,她对他的恨,来自上一代的恩怨。
    西河苦涩的叹了口气,“是我不争气,不怪她。”
    他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脚,好多年的委屈难过,竟然没有办法发泄,就算得到答案,也不能肆意把恨意转移给这位大叔。
    他真窝囊,也许母亲说得对,他就是窝囊,随了他父亲。
    门外,不好意思打断父子对话的程墨安和晚晚,四目相对。
    要不是来的路上,程墨安已经大致跟她说过今晚西河和父亲见面,晚晚肯定要惊讶死。
    她反刍听到的内容,懵逼,“老公,西河的母亲,该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红门的刘飘红吧???”
    程墨安长指缠她耳边一缕头发,温柔的顺好,“红门的掌门人就是刘飘红,冯爷爷的前妻,西河的亲生母亲,你猜得不错。”
    “我……靠啊!!!这也太刺激太疯狂了,你让我顺顺,意思是刘飘红恨冯爷爷,离婚后带西河去了美国,然后一气之下创办了红门,开始反社会反人类?”
    “大致上没错。”
    陆轻晚脑袋里闪过那晚的经历,她被人偷袭,对打时注意到杀手的招数很熟悉,当时她还纳闷怎么会觉得熟悉,现在想想,一切都有了答案!
    红门的人!
    对!没错了!
    冯伯臣曾交给刘飘红一套清风拳,刘飘红在此基础上有了一套自己的拳法,但万变难离其宗,拳风招式依然有清风的影子。
    理清楚一件事,陆轻晚又被一件事困惑,“老公,难道西河不知道这些吗?六儿和老五,都是红门的人啊,她们俩差点就死在红门手上。刘飘红算起来,可是六儿的婆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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