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锋只能无奈接受这现实,随后转入一个正题:“孟叔,我要拿下南韩的土地,如今我身份被更换,权限完全受到制约,调动资金有不小麻烦,我需要一笔钱做保证金,大概要五百亿。”
孟建国淡淡一笑:“没问题,天意会联系!”
挂掉电话的韩锋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后也涌现一抹凝重,如果国内真的发生变故,有人切断几个知道自己来南韩的龙腾成员,他怕是很难回到京都,这是一把双刃剑,可以迷惑敌人。
但也可能割伤自己。
命运,只在孟建国一念之间。
“哐当!”
挂掉电话,韩锋还是给韩剑发过去视频“爷爷,这边的事情越来越棘手,义会好对付,但是乐天派背后突然冒出万家,不知道京都有什么东西没有”
看到韩锋安然无恙,韩剑心情大好,大笑道“天赐,有些事情最好一劳永逸,老孟已经把通缉令的事情告诉我了,放心,有爷爷在,永远都是韩家长孙”
“无论是义会还是乐天派都不足为虑,我担心的是万豪和鬼子,据韩家特工汇报,万豪有与岛国人联系的迹象。”
韩锋脸色一变“万豪勾结岛国人?”
韩剑冷笑道“现在魏家司兰内库倒是没有什么动静,只从魏建明死后,魏家也许是为了自保,没有什么动作,天赐,要小心了,老孟下这个通缉令不是针对义会和乐天派,而是万豪和岛国人”
韩锋慢慢想明白了,义会和乐天派毕竟对华国第一少不是很了解,但是万豪和宫颈米蓝可对他恨到骨子里。
“孩子,这几天有万家人和神社教进入南韩,们要小心了”
“明白了爷爷,放心吧,既然都跑来了,正好一网打尽,看来宫颈米蓝依然没有放弃对我们的追杀”
“无论成败,都不要逞强,过俩天天煞忙完后,他会过去帮”
“谢谢爷爷”
临近下午三点,在韩玄铭差不多两千平方米的车库里,韩玄铭正把最后一颗螺丝扭紧,随即把扳手丢向目标地,在扳手当一声落入箱子后,他也从车底下动作迅速的爬了出来,脸上带着满意。
他把沾满污迹的手套摘了下来,丢在垃圾桶后就拍拍身上工作服,在他一米外,擎天柱正绽放出一股崭新的光芒,破破烂烂的车窗和玻璃全都不见,连四个黑色轮胎都重新改换,朝气四射。
“这车子修得漂亮!”
就在韩玄铭上前抚摸车前盖时,一个声音从背后淡淡传来:“还以为养尊处优多年,早就远离油污和机械,却没有想到依然热衷这些玩艺,冰冰凉凉被酿造出感情,也算是一个奇人。”
韩玄铭听到这个声音没有回头,依然是爱护孩子般轻轻触摸车子,眼里有着常人难懂的和蔼:“我出道以来就靠它吃饭,就靠冷冰冰的机械吃饭,它是我的衣食父母,说我怎能不喜欢它?”
随后,他又淡淡一笑:“而且这些机械看似冰冷无情,但它比起很多人都要真诚,它冷冰冰的摆在那里,不会伪装不会虚伪,自始至终就是冰冷的态度,远比现实中笑里藏刀的家伙要可爱。”
“有点道理!”
阮文泰踏着地板站在车子前面,声线一如既往地浑厚:“我算是明白今日的成就,以及李明哲为何对委与重任,的确有过人之处,不过的才华不该局限这圈子,应该站出来做更大的事业。”
韩玄铭扭头望了阮文泰一眼,脸上保持着一抹笑意道:“阮文泰,老实说,我是一个没有野心的小人物,对于打打杀杀我也更喜欢冰冷机械,缔造南韩最大汽车集团,生产最好最牛叉的车子。”
“就是我韩玄铭此生最大的心愿。”
他转过身来流露一股真诚:“当初被李明哲选中成为暗处接班人,是我欠李明哲和黑手会的人情,也想给组织做一点实事,所以才远离和月影争斗,但又跟黑手会若即若离,关注着局势发展。”
在阮文泰涌现一丝苦笑时,韩玄铭又双手一摊道:“和月影之间分出了胜负,也如李明哲所愿成为新一任主事人,我把李明哲当年留下来的力量和钱财送回手里,我就该功成身退了。”
他还涌现出一抹无奈道:“不知道,我等着从黑手会退休很多年了,今天好不容易尘埃落定,阮文泰,就让我做一个汽车商人吧,我知道想说百废待兴,可是当突破心魔成为李明哲后。”
“一切困难对都不是困难!”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睿智起来:“在很多兄弟姐妹眼里,月影够手段够心狠够智慧,可是我心里清楚,只要阮文泰突破李明哲所撇弃的仁义,不敢说整个世界,但放眼南韩怕是没有几个对手。”
阮文泰看着始终不肯出山的韩玄铭,伸手怀中摸出一份资料:“不出山,我也不强求,可是也不能一下子就撂挑子,总是需要给我一点交接的缓冲时间,同时也多少给我一点意见。”
“看看这个!”
阮文泰把手中的资料递给韩玄铭,脸上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玩味,韩玄铭诧异的看了阮文泰一眼,随后接过资料扫视几眼,赫然见到杨小六的通缉令以及详细来历,还有首迩剧场西餐厅事件经过。
韩玄铭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望着阮文泰淡淡开口:“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这被通缉的杨小六就是韩锋、、京都龙腾韩锋!这份资料是他的身份掩饰,还是国家机器精心打造的来历。”
他把目光落在资料上的照片,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如果不是他身边的亲朋或者极其熟悉他的敌人,很难辨认出或者查探出他就是龙腾韩锋,这份通缉令是辅助性证据,虚虚实实让人迷离。”
阮文泰悠悠一笑:“那怎么断定他是韩锋?查过他?”
韩玄铭把资料在手上轻轻一拍,摇摇头回道:“我没有查探过他,但我可以判断出来,除了他过人身手和智慧外,最重要是当天的态度,在要跟杨小六单独聊几句时,我就知道他不简单。”
他很平静的阐述着自己理由:“我想过跟京都韩锋的关系,所以那时就往龙腾韩锋方面推敲,应该说我有七八分把握他就是龙腾韩锋,现在见到这些资料,我就百分百肯定他的显赫身份。”
在阮文泰神情平静聆听时,韩玄铭又把资料递还给他笑道:“最简单,最直接一点说,如果他是杨小六的话,哪里值得阮文泰去收集资料,还亲自把它拿给我分析?必然是有其巨大价值。”
“所以,阮文泰的态度是最好判断。”
韩玄铭轻笑着靠在车子上,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当然,让我看这些东西,绝不仅是要我甄别他的真假,是在想,现在没有几个人知道杨小六的真实身份,黑手会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阮文泰听到这里发出一阵笑声,随后涌现出一股赞许:“没错,韩锋现在真真假假迷惑着众人,除了知道他身份的人,没有几个人认定他是京都韩锋,连万秀勇和张哲楚都认为他是杨小六。”
“这是一层保护衣,但同样是一把双刃剑。”
“如果他现在被杀了,那就是杨小六被杀了。”
韩玄铭显然知道阮文泰的潜在意思,眼里多了一抹跳跃的光芒:“不会引起外交事故也不会引起华国震怒,龙腾报复也只能暗地里来,无法光明正大打击要韩锋命的人,这于对手是一个好机会。”
他手指轻轻敲击在车上,望着阮文泰淡淡开口:“想要对韩锋下手?”韩玄铭眯起眼睛吐出一句话:“他可是救过的人,李明哲庄园一战,如果不是韩锋援助,怕是要折在月影手里。”
“怎么知道他援助过我?”
阮文泰意味深长的看着韩玄铭,态度坦诚的开口:“虽然我知道暗中盯着黑手会,窥探着整个局势的发展,但韩锋做事向来谨慎小心,庄园一战,他不会让其余人知道龙腾介入黑手会内务。”
他踏前一步,看着这个李明哲留下来的老人:“而且我记得,他们还一个个戴着口罩,是从哪里判断韩锋当晚参与了行动?”
韩玄铭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拍拍身边车子回道:“这部车子告诉我的,这部擎天柱是我送给韩锋的,作为我们父女的救命之恩,但三天不到,韩锋就开回到我的面前,希望我能修理它。”
在阮文泰看着面前车子的时候,韩玄铭一指角落换下的玻璃:“知道它当时的样子,面目全非,车身和挡风玻璃数不清的弹痕,里面弹药也消耗一个干净,完全就是参与过一场战役的态势。”
阮文泰果然见到挡风玻璃斑驳不堪,随后又听到韩玄铭轻声补充:“我查探了那两天发生在首迩的枪战,除了庄园一战足够规模把它毁损成面目全非,再也没有其余战役能把车子造成那样子。”
韩玄铭呼出一口长气,声线平缓把话说完:“所以我就猜测擎天柱,在庄园一战发挥了重大作用,也就想到韩锋百分百跟联手,后来见到他还单独闲聊,就更加坐实我的推测和判断。”
“如今,的态度,就是最好佐证。”
阮文泰上前拍拍车子:“想不到是这车子参与了战斗,我还纳闷韩锋怎么如此神通广大,搞来炮弹轰击庄园,原来事情还跟擎天柱有关,看来这真是天意,不,应该说是上帝和李明哲的厚爱。”
“那现在还要杀韩锋吗?”
韩玄铭走到洗手台:“要干掉这个野心者吗?”他还就着镜子反光眺望了阮文泰一眼:“我知道在担心什么,担心韩锋跟武娟的关系,怕韩锋将来跟乐天派一起,让黑手会遭受巨大压力。”
“所以就着这个真假身份的机会,突然下杀手干掉韩锋免留后患,从长远来看,干掉韩锋对黑手会的确有好处,可是要想到后果,如果无法雷霆杀掉韩锋,到时面临风险会十倍百倍扩大。”
在阮文泰微微沉默没有回答时,韩玄铭又叹息一声:“一旦袭杀韩锋未果,韩锋就会铁血报复黑手会,还会把他彻底推到别人阵营,阮文泰,黑手会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元气还没有彻底恢复、、”
“能够拿得出手的精锐没有多少!”
他不忘记提醒眼前手掌大权的上位者:“这时对付韩锋就不仅是冒险行为,完全就是放手赌命了,作为义会元老,我无法左右的决定,但我还是想劝告一句,黑手会此时赌不起、、”
“而且我刚收到情报,张哲楚跟韩锋成了兄弟。”
韩玄铭转身面对阮文泰:“勾头专家拿什么对抗他们?”他竖起三根手指头低沉出声:“韩锋,张哲楚,乐天派,三股势力一旦联合起来,黑手会就不是压力的事情了,而是能撑几天的问题。”
“阮文泰,千万不要选错路!”
韩玄铭擦拭着双手向外面走去,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开口:“不过无论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我会让韩锋今晚过来吃饭取车,如果要杀他的话,这就是伏击的最好机会。”
“这一局,来决定!”
临近下午五点,周家庄园门口,剑拔弩张。
金黄夕阳从南韩倾泻而下,铺满庄园大门和两边的苍天大树,还落在两拨静静对峙的枪手身上,一辆黑色奔驰贴着路边停靠,车身上靠着一个年轻人,笑容邪魅,眯起的眸子带着轻佻和邪恶。
他张狂而放肆的打量着对面的周倩,算不上娇嫩,但绝对是一捏就出水的大好风情时光,本来一张应该柔媚的脸庞上却满是冰冷神色,这样一个娘们,无论放在哪都会是受男人欢迎的尤物。
当然,如果能忽略此时被她拿在手上匕首的话,此刻,她正望着眼前的轻佻年轻人,一字一句喝道:“张哲楚,跑来这里干什么?如果想要撒野的话,那就掂量够不够格,够不够实力。”
张哲楚闻言把目光从刀片上缓缓收回,随后望着周倩爽朗一笑:“周小姐,不要这么凶,我可是什么事都没干,倒是们护卫和紧张了一点,我来这里就是看看周小姐,我喜欢上了。”
周倩脸色一沉:“狗嘴吐不出象牙,找死是吧?”
张哲楚摸出一个口香糖丢入嘴里,肩膀一耸死皮赖脸道:“周小姐,别发火,华国不是有句古语吗?人约黄昏后,放炮在深夜嘛,我来这是想约吃吃饭聊聊天上上床,至于喊打喊杀吗?”
在周倩脸色一寒的时候,张哲楚玩世不恭的抛出一句:“说三十出头了,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说图个啥?是钱还是权?这些玩艺缺吗?没有必要啊,如今年纪正是如狼似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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