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是发现我要造反,还是猜到我会变故?”
阮文泰扫视过眼前数不清的头罩男子,心里清楚他们这些绝不是黑手会成员,他早就让人盯着黑手会内部一举一动,任何人手调动包括近卫军部署,阮文泰心里都一清二楚,这些人超出他的掌控。
毫无疑问是外来力量,继而也就证明李明哲早有防备甚至可以说今晚就是一个陷阱,只是阮文泰生出一丝不解,自己决定造反到杀入这里也就两个小时,这些养精蓄锐的持斧男子却好像等待多时。
缓缓站起身来的白发老人,毫不掩饰自己的算计:“我没有发现要造反,我也没有猜测的变故,我只是要迫大逆不道,虽然答应放弃上位支持月影,可始终是一个担忧的炸弹。”
老人清晰指出阮文泰存在的危害:“传位仪式的整个过程以及未来日子,威望和能耐给予太多的底牌,只要想,只要振臂一呼,就很大概率把月影推翻下去,至少也可以自立门户。”
“我不能让这个场景出现,我也不能让黑手会分裂。”
叱咤风云数十年的老人,眼神闪烁一丝光芒:“我权衡一番决定迫造反,还是这个关键时候,让成为叛徒没有藏身之处,至少黑手会无法容纳下,所以我才派杰森兄弟他们去刺激。”
在阮文泰脸上流露一丝苦楚的时候,老人又声线平缓而出:“让打针不过是我故意引起反感的行为,继而让带人来找我兴师问罪,我知道会来这里,因为忠厚的不会在钟楼指证我。”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窗户不知什么时候洞开,流入一股股冷风,也拔高了李明哲的声音:“唯一有出入的是,我根本不需要派人刺激,已经有了大逆不道的反心,即使没有杰森兄弟过去,今晚一样会造反。”
“我还以为需要给加一根稻草。”
李明哲身躯缓缓退后站到人墙后:“没想到完全不需要我的刺激,阮文泰,我该对说一声失望,还是该说一句欣慰?的预望和的理智终于战胜情感,再也不是一头我又爱又恨的鸵鸟了。”
他还恨铁不成钢的喝出一句:“如果早一点显现今天枭雄本质,又怎么会落到身败名裂的地步?阮文泰,束手就缚吧,我看在一场兄弟的份上,保证给一个善终,还让的死忠活一半。”
说到这里,李明哲还用狠戾眼神扫过十多名阮文泰心腹,在持斧男子的注视下,十多名阮文泰死忠没敢轻举妄动,不过见到李明哲扫过一眼,他们并没有丝毫愧疚低头,只摆出一副置生死于度外的态势。
选择来这里,他们已想过自己的归宿。
“李明哲,觉得,我现在还能相信吗?”
此时,阮文泰正勾起一抹戏谑,还有说不出的失望,他似乎不再忌惮眼前老人,更多是一种被抛弃后的痛苦:“李明哲,加入组织以来,我自问忠心耿耿,出生入死征战无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些年更是绝对维护的权威。”
阮文泰拍着自己的凶膛,一字一句响彻大厅:“哪怕我声望如日冲天,我也依然没有半点反心,受伤难于主持大局,我不仅没有趁机篡权,反而打消其余兄弟念头,忠心不二拥护。”
庞大的身躯在灯光中流淌一抹悲凉:“要把教主位置传给我,我也没有接受,除了我没有太大的野心之外,最重要的是,我真心敬重为教主,不到无可奈何我不会坐上位置。”
“因为我清楚人走茶凉的境况。”
阮文泰知道,今天唯有一战,才能够活着出去,现在的李明哲已经不会听他的。
想要活命,只有一战了,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也要让手下兄弟们活着离开这里。
阮文泰脸上露出从来没有过的凄然,也让四周气氛冰凉了两分:“我坐了的位置统率了黑手会,的荣耀和光鲜就会消散无踪,我敬重,我爱戴,所以我希望多享受几年风光的日子。”
他扯开自己的领子喷出热气:“而且我从来没有对不起组织对不起,我有无数次取代月影的机会,但是我没有杀掉她坐实自己权力。”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无情照沟渠。”
在李明哲没有多少情绪的目光中,阮文泰像是野兽般喝出一句:“教主,痛心我来到这里,我更痛心见到这个陷阱,我付出一切,换来就是这种结果?不患寡而患不均,李明哲,可对得起我?”
“幼稚!”
李明哲保持着一抹波澜不惊,面对阮文泰质问依然风轻云淡:“这是弱肉强食的社会,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江湖也没有啥眼泪,事到如今,还问我是否对得起?我的态度难道还不明显吗?”
“阮文泰,知道为什么我要除掉吗?”
白发老人并没有被阮文泰的言语打动,脸上保持着一抹杀伐:“很简单,那就是太感情用事了,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大将,但绝对不是一个合格枭雄,我等这么多年,没有半点改变。”
他无形中拉开了自己跟阮文泰的距离,让持斧男子横在了自己的面前:“杀掉固然有一点可惜,也会削减黑手会的实力,可是从长远来看,死了,利大于弊,阮文泰,今晚注定九死一生。”
他手指一点:“杀不掉我,就会被我杀死,在半小时内杀不死我,也会被钟楼赶赴过来的兄弟乱枪打死,放在平时,的威望足够让赢得恭敬,今晚,落在他们眼里却是造反。”
阮文泰拳头微微攒紧,李明哲果然歹毒。
白发老人眼里闪烁睿智:“无论真大逆不道,还是我故意设局陷害,都跳进黄河洗不清,因此,只能杀出一条血路,砍掉我的脑袋成就的霸业,阮文泰,这就是我给上的最后一课。”
阮文泰厉声喝道:“李明哲——”
白发老人也嘶吼一声:“杀!”
指令一下,数十名口罩男子马上挥舞锋利斧头,二话不说就向阮文泰和手下攻击,白色锋刃,黑色斧身,红色把柄,三种简单颜色却构造出摄人锋锐,那一道道弧线,顷刻让人嗅到死亡的气息。
“阮文泰,杀出去!”
此时,距离阮文泰十余米的一个光头亲信,冲前提醒神情凄然的阮文泰,他担心阮文泰放弃挣扎放弃反抗,甩手就拔锸腰间的枪,可惜这位追随阮文泰出生入死的血性汉子,忘记了四周虎视眈眈敌人。
细节不仅决定成败,有时更决定生死,呼呼!六把斧头从身前身后抛射而至,光头男子条件反射格挡掉身前两把斧头,还没来得及感受手臂血肉模糊的疼痛,背部又传来几记利器入肉的动静。
“扑!”
光头男子的背部迸射出数股鲜血,极其不甘心扭头却见一把斧头劈到,本来侧转的上半身如同遭受重击般倒在地板,身上四把斧头,凶前更是致命一斧,汨汨流血,圆睁的双目渐渐丧失神采。
“汤!”
另一侧的平头男子痛苦嘶吼,拔出手枪射翻两名头罩男子靠向同伴,还身手敏捷躲开背部一斧,却没有防到对方从地上砍过来,一把斧头狠狠斩在他的小腿上,他枪口一垂毙掉滚过来的对手。
头罩男子当场脑袋开花,握着斧头瞪大眼睛死去,不过平头男子还没拔掉腿上斧头,一道寒光就掠过他的凶膛,凶膛瞬间破裂迸射鲜血,在他倒地时候,最后意识是数名同伴相似被对方砍翻。
阮文泰怒吼一声:“杀,给老子弄死他们。”
“干掉他们!”
白发老人一抬左手,霸气地向前一压,蜂拥而入的口罩男子挥斧冲杀,数百平方米的餐厅挤入上百人,周旋地方相当有限,严重扼杀着阮文泰他们的生存空间,枪法再精准也难逃对方近身砍杀。
一个照面,阮文泰方面就倒下八九人,大厅顷刻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尽管他们手中枪械也射杀十多名对手,但于源源不断的头罩男子来说,这点损失完全算不上什么,倒是阮文泰方面死一个少一个。
“呼!”
此时,小心翼翼压向阮文泰的凶徒见到己方占据优势,在拉近距离后马上把慢慢挪移变成爆发,四人一踩身后同伴的膝盖,身子拔高跃出两米,四把斧头在灯光闪烁下雷霆万钧罩向凄然的阮文泰。
四把斧头直直取向阮文泰凶前,袭击者悍不畏死冲锋,阮文泰的凄然情绪在锋利斧头劈过来时瞬间沉寂,没有悲伤没有哀怨也不再有失望,他顷刻进入了杀人机器的模式,眼睛跳跃着箭矢的光芒。
生死本能让阮文泰散去了悲催散去苦楚,还让他记起同伴被斩杀的场面,阮文泰知道,自己再懦弱下去,不仅自己难于活着出去,其余兄弟也会全部死在这里,如此一来,自己可就愧对他们信任。
“砰!”
阮文泰没有躲闪四把罩向自己的斧头,只是双手一沉掀起餐桌,哗啦一声,菜肴和酒瓶轰然落地,同时挡住了四把夺命斧头,下一秒,阮文泰怒吼一声,一脚踹在大理石的餐桌,餐桌呼啸翻出去。
差不多一百斤的餐桌不仅砸翻了四名攻击者,还带倒后面涌出来的十多名持斧男子,也让四周的攻势微微一滞,因为谁都能够感觉到阮文泰的杀气,而且是不带任何情绪的杀气,气氛为之一沉。
阮文泰像一头洪荒中的猛兽,低垂双手伫立在重重的包围之中,餐厅没有他的呼吸声和喝叫,但在每个人耳朵里却似乎听到他浓郁的气息,他没有任何动作,却把四周光线集中在自己身上。
“来!”
阮文泰把左手掌心缠上白布,向四周敌人勾勾手指。
体重至少三百斤的阮文泰,扯掉自己外衣露出背心,手脚浑源不亚于一头黑熊,虽然还没有交手过招,但谁都能感觉到他体内蕴藏的爆发力,更能感觉到,自己相比他来说实在是不堪一击。
“杀!”
白发老人喝出一声,再度掀起今晚的血战,阮文泰看着昔日尊敬的李明哲,眼里没有丝毫感情,鼻子冷哼一声,宛如惊雷震撼每个人心灵后,他就一挪脚步冲杀上去,庞大身子宛如炮弹轰出。
十多名持斧男子根本没有想到阮文泰会冲向李明哲,他们脸色巨变谨慎的退后保护老人,但阮文泰的脚步便如战鼓一般的隆隆敲响在厮杀大厅,庞大身子在灯光中划出一道长长弧线,战意滔天散发。
六人冲前阻挡,斧头掠出寒芒。
窗外雨水啪啪作响,随着双方距离的不断缩短,阮文泰气势越来越让人胆颤,虽然他只是一个人,但围攻者分明觉得,他像领着千军万马来战斗,如此嚣张,如此镇定,六人如纸扎假人被冲开。
阮文泰不用枪不用刀,直接用自己庞大身体冲锋,尽管有三把斧头贴近他的黑色背心,但却是咔嚓声响一一折断,还没等攻击者反应过来,他们的身躯已被冲到半空中,耳边听到自己骨折声音。
“砰砰砰!”
他们跌下时,每个人嘴里都直冒殷红的鲜血,四肢无力张开躺倒在地上,也不知道这些训练有素的家伙是不是死亡,四周同伴只知道他们眼睛瞪得老大,似是质问苍天为何会有这种变太强者?
萧杀之气充溢大厅,面对阮文泰爆发出来的凶悍,白发老人眼里划过一抹赞许,随后在三人帖身保护下缓缓退后,阮文泰目标明确想把他拿下,李明哲当然不会成为阮文泰筹码,哪怕后者不会杀自己。
“轰!”
宫颈米蓝还在等着南韩能够传回来好消息,这时候一个电话打过来,语气中带着很不耐烦,道“宫颈,情况怎么样,收到消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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