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历千禧年,四月末。
洛邑,北秦皇宫。
春色缓缓而来,终于给这座冷肃沉默地宫殿带来了些许斑驳色彩与暖意融融。
金銮殿的屋脊被阳光照得金光灿灿,檐角的十只走兽整齐肃穆,透着一股恢弘之势。
金銮殿通往内廷的路是用白玉铺的,光滑整洁,大气磅礴。
此刻,正有一人行色匆匆走在这条白玉大道上,此人不是他人,正是新上任的太后女官宇文千鸢。
“宇文姑娘,请留步!”
突然,有人从身后匆匆而来,出声叫住了宇文千鸢。
宇文千鸢拉着一张脸,神色并不好看,转头见了来人,面色少霁,声音却依然不怎么爽快。
“爹?怎么是你?有事吗?”
当朝刑部尚书宇文昌是个年过半百的男子,多年的养尊处优使得他在胖子的路上越走越远,所幸老人家生得一副和善的面相,故还能做个“可爱”的老胖子,并不怎么讨人嫌隙。
老胖子宇文昌顶着太阳,只好眯着眼看着自己的掌上千金,压着声音道:“说了多少回了,在宫里不可怎么叫我。”
宇文千鸢只好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是,那尚书大人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宇文昌:“你今日是怎么回事?在金銮殿为何如此失态?”
宇文千鸢:“我何时失态了?”
宇文昌瞪了自己女儿一眼,道:“你回去找面镜子照照自己的脸!嘴角都快拉到地上了!若不是太后对我们宇文家照拂有加,你早就被拖下去砍脑袋了!”
宇文千鸢听了,撇了撇嘴,道:“难道我不高兴了还要强颜欢笑吗!”
宇文昌:“这里是宫中,不是家里,爹和你说过多少回了,谨言慎行、谨言慎行!”
宇文千鸢翻了个白眼,嘀咕:“刚刚还不让我叫你爹,现在倒是自己叫起自己来了,哼!”
宇文昌对这个宝贝女儿素来惯得很,听到这里也懒得和她计较,直接问:“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太后那边出了什么事?”
宇文千鸢听了,脸色又难看起来,“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那个贱人!爹,那个纤羽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哄得太后高兴地不行,今日一早我伺候太后晨起,太后竟然不让我进,而是特地喊来了纤羽!”
宇文昌还当是内廷发生了什么大事,一听又是满地的鸡毛蒜皮,顿时放下心来,同时安慰自己女儿道:“哎呀,爹和你说过多少回了,这个纤羽说到底还是太后亲自提拔上来的人,太后对她亲近点,无可厚非,她爱伺候太后你就让她伺候吧,爹说了,最重要的,是朝政!只要太后还是带着你上朝、让你整理折子奏章,那便无碍啦!”
宇文千鸢不服道:“我就是看那个死丫头不顺眼!总有一日我要想办法好好修理修理她!”
宇文昌不再搭理自己女儿的小心思,转而压着声音问:“关于宋婉儿之死一事,太后是如何做打算的?”
宇文千鸢:“还能怎么打算,今日朝上摄政王不都说了吗?李沁杀害朝廷重臣之女,于三日后午门斩首示众。”
更新速度最快赶紧来!..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