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千鸢忍不住插画道:“这些水果都是参赛者自己的侍女去领的,谁能在水果上动手脚?”
宇文千鸢说完,被自己的哥哥宇文融瞪了一眼,后者撇嘴,不吭声了。
江凌月看向宋之问身后侧,道:“玉竹,你来告诉大家,是谁在宋婉儿的水果上动了手脚?”
比起宇文千鸢那个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的跟班侍女烟岚,这位玉竹的段位显然高得多。
听见被点名,玉竹身体轻轻一颤,很快又道:“姑娘这话问的我好糊涂,这种事情我为何会知道?”
江凌月:“毒是你下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玉竹被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自然不服,大声辩解:“姑娘你这是血口喷人!我是我们小姐的贴身侍女,从小跟着小姐一块长大,我怎么可能在小姐的食物里下毒!”
江凌月道:“人活着,就有弱点,只要抓对了弱点,把你当棋子借你只手给宋婉儿下点毒,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玉竹涨红了脸,“你休得胡言乱语!”
江凌月:“玉竹,你头发上那根玉竹簪子是哪来的?”
江凌月话锋一转,像是说到了无关紧要的旁出,却让玉竹整个人如雷劈中,浑身狠狠一颤!
玉竹连忙调整了表情,道:“是我买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江凌月闻言,嗤笑一声。
一旁一直沉默地容臣此刻说话道:“那是北疆极寒之地出土的雪玉。雪玉虽然不难得,但是因其质地脆弱,十分难雕琢成玉器,整个北秦有这门手艺的人,唯有北秦皇室的御用工匠,你是从何处买来的?”
容臣一句轻轻浅浅的话,让玉竹本就忐忑的脸色彻底挂不住了,她目光四处乱飘,最后对上宋之问阴冷的目光,紧张道:“我我记错了,这是我捡来的!”
江凌月:“这件玉器是二十年前李夫人四十大寿时,赐给李夫人的寿礼之一。你又是如何捡到的?还有——”
江凌月看向玉竹,目光冷冽起来,“你弟弟赌博欠下的巨额债款,为何突然还上了?你家家穷四壁,又是哪来的钱?”
眼看着自己的老底都被揭了,玉竹再也说不出话,她脸色惨白,死死咬唇,不吭声了。
江凌月再次看向李沁,道:“是你给了她银子还弟弟的赌债,那玉簪也是你送给她的。你本来是想着女子皆爱美,她又叫玉竹,故送了她这枚青竹样式的簪子。只是你没有想到,这枚在你家库房里积灰多年的玉簪子,并不是一般的稀罕物件。”
李沁毫不犹豫道:“就算簪子是我送给她的,又能代表什么?”
江凌月:“代表你买通了玉竹,在宋婉儿的水果里下了毒。”
李沁冷笑,“仅凭借这一点能说明什么呢?下毒?你亲眼看见了吗?”
江凌月:“我没有亲眼看见,但我有证据啊!”
江凌月说着,目光落到了李沁手腕上一串珊瑚珠上,“李小姐,你手上这个珊瑚手串,听说从不离身,我想问问,这手串是谁送给你的,有什么说法吗?能给我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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