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新生》第一百二十四章 激战

    破晓时分，无尽之海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鸣人浑身包裹着金色的六道查克拉，悬浮在空中，沉默地望着下首那个蝠翼伸展的黑色阴影。
    “你那孱弱而易坏的身体还能支撑多久呢，人类？我是不可战胜的。”
    两分钟之前，鸣人用出了拿手的仙术，尾兽玉手里剑，将无为的身体连同整座岛屿一并撕成了碎片。而极乐之箱却并未如鸣人和九尾预料那般被六道仙术所摧毁，而是在死对头（六道仙人）查克拉的刺激下，解放出了所有的力量。趁着风暴之中极低的可视度与混乱的查克拉，完全形态的“悟”用它带着梦魇之力的长爪刺穿了鸣人的右肩。虽然现在后者的伤势已经基本复原，但全身仍有相当一部分查克拉需要用来镇压梦魇之力，防止这股邪恶的力量顺着经络扩散到自己的全身。
    “老子今天不是来陪你聊天的，妖怪。”
    鸣人的话语还没有传到“悟”的耳中，身体就已经开始以接近相对论极限的速度向下俯冲，右手同时挥出了已经化为黑棒形态的求道玉。“悟”感应到鸣人的动作，迅速抬起右爪，在胸前摆出了一个格挡的姿势。
    “轰——！”
    碰撞所产生的庞大热能瞬间将邻近的海水和空气烧灼成了等离子态，化为一道耀眼的火焰冲击波，朝着四周的海域传播开去。
    但双方的交锋并没有止步于此。在海水与火焰的碰撞中，鸣人翻过身来，右脚向下踢去，“悟”的翅膀一合，再次架住了前者的攻击；紧接着，鸣人身体以不自然的角度在空中强行一拧，左手搓出一个篮球大小的大玉螺旋丸，以千钧之势砸在了“悟”的头颅上。巨大的力量将后者瞬间击入了海面以下，激起了几十米高的波浪。
    （雷之国，云波港指挥中心。
    “呵——，真不知道木叶村的那帮人是脑子搭错了哪根弦，偏要让我们在今天封港。”一位负责海军调度指挥的云隐忍者端着一杯咖啡，目光扫过屏幕上空空如也的港口，无聊地打了个呵欠。
    “长官！长官！气象组发来回报，港口外一百五十海里处，侦测到了一场即将过境的十七级台风！”
    “什么？”
    云隐忍者“霍”地站起了身来，手里的咖啡洒落了一地，用几乎是吼叫的音量对属下说道：
    “马上组织所有居民撤离到地下避难所！快！”
    “是！大人！”
    那位工作人员正要领命离开，却又被长官叫住了。
    “等等，你顺便让通讯组发电问问木叶这次风暴的成因。”
    “木叶的电报是和前线回报一起到达的，大人。据他们的说法，这是……这是他们村的忍者与一只上古妖物交战时所掀起的余波。”
    “仅仅是余波就已经到了这种的程度吗……”云隐忍者失神地瘫坐在了自己的旋转椅上，过了好一阵子，才如梦方醒般对守候在一旁的属下吼道：
    “快去传令！”
    “是……是！大人！”
    “另外，立刻发电向雷影大人汇报这件事！”）
    这场战斗究竟会给各国经济带来多少损失，溺死多少个无视禁令，擅自出海的渔民，鸣人眼下并没有余力去关心。他现在正悬浮在半空之中，感应着水雾中那道重新变得壮大起来的邪恶查克拉，双眉紧皱。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悟’应该是已经把极乐之箱吞进自己的肚子里了。”九尾声音低沉地说道，“它的反应和智力，比起当年六道老头设下封印的时候，都有不小的进步。”
    “那就只有先把它的腹部剖开，再想办法封印那个盒子了。”鸣人冷静地答道，“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就在鸣人与九尾商议战斗对策的时候，雾气迷蒙的海面上又出现了新的变化。只见刚才那个伸展着蝠翼的丑陋怪物忽然崩解为了无数条细小的带翅黑虫，冲破迷雾，宛若一团黑压压的乌云，朝着鸣人扑了过来。
    “这只怪物还真是难缠啊。”鸣人冷哼一声，掌上瞬间凝聚出了一团由火、阳两种属性混合而成的橘红色查克拉球，朝着虫群的方向用力掷去。这类依靠直接塑造查克拉以达成免印施术的技巧，还是两年前少年鸣人临走时教给他的。
    不过这样简单的忍术显然并不足以抵挡虫群的侵入。只见大部分黑色的虫体都毫无阻碍地穿越了炽热的火球，振翅从四周向鸣人包围而来。
    而字面意义上身经过百战的漩涡鸣人自然不会被这样的场景所吓倒；他手中的长棍上下飞舞，棍影和劲风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城墙，将所有小虫全部挡在了体外。
    （“东北方向有群虫子打算趁乱逃走，别让它们得逞了！”九尾出言提醒道。
    “我就说它怎么会突然切换到这种形态，原来是打了这样的主意啊。”）
    鸣人双手飞速结印，庞大的查克拉把海水迅速编织成了一张大网，将所有意图逃走的黑虫全部包裹在了网中。
    “这下你总该逃不掉了吧……”
    说时迟那时快，五只原本被困在海水之中的黑虫忽然化为细针，轻而易举地突破了被忍术所撑起的水膜，径直朝鸣人的要害部位刺来。鸣人挥舞黑棒，击飞了其中四根，可最后还是有一根细针戳破了他的查克拉外衣，斜斜地刺进了鸣人的胸口。
    “呃啊……”
    一股阴冷而邪恶的力量自针尖上爆发开来，与不远处右肩上那个伤口所残余的查克拉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共鸣，迫使鸣人不得不调动更多查克拉来镇压梦魇之力的蔓延。
    （“打又打不动，放又放不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九喇嘛。我们必须尽快解决掉它。”鸣人态度坚决地对九尾说道。
    “你不打算向其他人求援吗？”
    “如果我们这边的力量骤然增加，只会逼得它直接逃走，以后再想抓住它可就难了。”鸣人低声答道，“我刚刚已经向卡卡西老师发送了求援信号。我们必须要在他赶到之前一举消灭掉这头怪物。”
    “就用那招吧。呵，上次被带土袭击，没派上用场，这次正好遂了你的心愿。”）
    一道由纯净查克拉所构成的蓝色根须自海平面上冉冉升起，缓缓缠绕在了鸣人的身上。“悟”所化成的虫群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极度危险的信号，纷纷化为细针，刺破了一直束缚着它们的水膜，向鸣人蜂拥而来。
    “晚了。”
    查克拉所构成的根须深深扎进了鸣人心口“死门”所在的穴道，用最直接而粗暴的方式将他本体的查克拉与维持整个生态圈平衡的龙脉查克拉连接在了一起。面对飞针的威胁，鸣人心念一动，身体周围的气压瞬间提高了数千倍，轻而易举地将所有细针全部弹飞了出去，但他的身体也因为龙脉之力的反噬而汗流不止。
    “接下来该轮到我反击了。”
    一道蓝色的环形光幕自鸣人周围的海域中冉冉升起，拦住了那些见势不妙，正要四散飞走的黑针。在数百次尝试无果之后，“悟”很快就放弃了突围的努力，将黑针重新聚拢在了一起，化身兽形，蝠翼伸展向着鸣人俯冲而来。
    “刺啦——！”
    一道超越了鸣人目力极限的银白色刀光从虚无中凭空出现，准确无误地砍下了“悟”刚要伸出的利爪。鸣人望着这位背对自己的黑衣人影，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微笑：
    “卡卡西老师，你终于来了。”
    黑衣人接连挥刀，弹开了“悟”的后续反击，偏过头来，露出了那张连面罩都难掩其英俊的侧脸：
    “看样子我好像是打扰了你的个人秀啊。”
    “呵，还好啦，它现在已经不可能逃得掉了。”鸣人低笑一声，抬起右手，指向了形体不断变幻的“悟”，淡淡地说道：
    “准备受死吧。”
    一个巨大的气泡瞬间包住了“悟”的全身。无数道光点从大气和海水中涌出，源源不断地在透明的气泡壁上附聚。与此同时，龙脉的反噬之力也变得愈发剧烈，大股大股的冷汗自鸣人的发梢向下滴落。卡卡西虽然心底有些焦虑，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默默飞到了鸣人的身后。
    “愿你在来世中收获和平。”鸣人双手合掌，肃穆说道。
    一股足以让卡卡西心惊的能量波动应声从气泡中传播开来。还未等他作出反应，气泡就忽然冲天而起，突破大气，飞入了外层的宇宙空间。
    “寂灭吧。”
    亮如白昼的极光伴随着一道浩瀚的查克拉波动，瞬间出现在了黎明前夕的天空之上，宛如夜店中五彩缤纷的霓虹灯，煞是好看。
    “嘀嗒，嘀嗒……”
    龙脉伸出的根须迅速脱离了鸣人的胸口，缩回到了海平面之下。鲜血从他的眼睛、耳朵、鼻腔和嘴角向外流出，滴落在了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风平浪静的海水之中。卡卡西见状，急忙飞到鸣人的下方，用自己的后背撑住了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没事的……卡卡西老师……不……不用去医院……稍微……稍微休息几天就好了……”
    鸣人把脑袋靠在了银发忍者的肩上，声音轻得就像是婴儿在摇篮中模糊不清的呓语。
    “自己的儿子都已经成年了，还这么冒进，真是本性难移啊。”
    初步确认鸣人身体的内外出血都已经基本被九尾查克拉治愈之后，卡卡西微微松了一口气，凝出了一团热水，为鸣人擦去了脸上的血迹。
    “别弄……卡卡西……老师……睡……睡觉了……”
    半梦半醒的鸣人双手抱住了卡卡西的脖子，嘴里嘟哝着一些含混不清的梦话。
    “好啦，好啦，我马上带你回家。”卡卡西面罩下的嘴唇翘起了一丝弧度，轻轻拍了拍鸣人的短发，身形一闪，消失在了一道璀璨的银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