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新生》第一百零四章 转生眼

    “多谢火影大人！”
    “快拿着这些东西去休息吧，看你忙活了一天，肯定累坏了。”
    粮仓门前，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将瓜果和兵粮丸发放给了排在队伍最后那位值班的木叶中忍，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泛起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是，大人！”中忍受宠若惊地向这位比自己还要小上五岁的火影鞠了一躬，转身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东西发完了？”
    火影刚刚想松口气，与他同名的那位金发少年就忽然从方才还空无一人的仓库中走了出来。
    “这都多亏了你的这个羊角啊！”七代目从自己火影斗篷下的腰包中拿出了一个褐色的羊角，兴奋地说道，“真是一件神奇的忍具！”
    “没有点儿特异的功能，怎么会被叫做‘神器’呢？”少年淡淡地笑了笑，接过了火影手中的那个羊角，“你……”
    “爸爸！”
    “鸣人君！”
    两声激动而喜悦的呼唤忽然传入了火影的耳中。他蓦然转身，见到日思夜想的妻女正站在仓库门前不远处，流泪望着自己。
    “雏田！小葵！”火影惊喜地应和了一声，拉起少年，脚下一发力，跳到了两位黑发美人的面前，一把将她们拥入了怀中：
    “对不起，小葵，雏田……”
    “呜呜呜，终于又见到你了，爸爸……”
    “太好了，老公……”
    看着面前这家人团聚的动人一幕，少年丝毫没有因被火影冷落而感到尴尬，反而露出了一个由衷的微笑。
    这不正是自己一直以来最希望见到的场景吗？
    过了一阵之后，火影才如梦方醒地般离开了家人的怀抱，把少年拉到身边，郑重向自己的妻女介绍道：
    “对了，雏田，小葵！这次我跟佐助能死而复生，大家现在能得到充足的食物，都是多亏了我这位老弟的帮助呢！上次他到我们家里来吃过饭，你们应该还记得吧？”
    为了避免混淆身份，两人在之前就约定好了彼此以兄弟相称。
    少年转过身来，微笑着抚胸向着一身戎装的女忍者鞠了一躬：“我们又见面了，雏田。”
    见到自己丈夫的幼年体彬彬有礼的样子，雏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羞红，嗫嚅着说道：“没……没必要这么客气，鸣人君。”
    “谢谢你，大哥哥！”漩涡向日葵凑上前来，仰头朝着少年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真是个可爱的好孩子……”少年轻轻抚摸着女孩柔顺的头发，脸上露出了一个欣羡的表情。
    不过这个表情在少年直视向日葵双目的那一刻，就立刻转为了凝重。
    “怎……怎么了？”火影和雏田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我记得你们之前说，会尊重小葵的意愿，任她自由选择未来的职业，是吗？”少年抬起了头来，淡淡地说道，“但恐怕她今后必须追随你们的脚步，成为一名终日与战斗和死亡为伴的忍者。”
    “为什么？”
    “小葵的眼睛，并不是日向家常见的那个血继限界白眼，而是融合了所有查克拉属性的血继网罗，转生眼。”少年低头望着女孩儿那双明亮而美丽的蓝色眼瞳，轻声答道，“转生眼的威能，你们两位应该都在大筒木舍人的身上见识过了。如此强大的瞳术，一旦觉醒，就必须以强大的身体素质和查克拉修为作支撑，否则一定会大幅折损小葵的生命力。相反，如果她能在忍者一途上精进修行，不光能获得媲美大筒木羽村的力量，还能够借助瞳术免受衰老和死亡的困扰。”
    “啊……”七代目和雏田脸上都现出了几分纠结和犹豫之色。
    “你们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才是，爸爸妈妈。”大概是受了火影豁达勇敢性格的影响，听完少年的解释，女孩一点也没有害怕，而是反过来安慰着自己的父母，“这次战争开始以来，我本来就已经做好了成为忍者，和哥哥一起并肩战斗的打算。”
    在这次灾难中，博人、向日葵和雏田，作为火影最亲近的家属，却没有借助自己的身份去牟取一丝一毫的便利。博人和雏田身处于最危险的前线，与那些智械和被病毒感染的丧尸们日夜战斗；就连还没有从学校毕业的向日葵，都在后方帮助忍者们运送物资，打扫卫生，维持秩序，为人类的存续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
    也正是有这份自上而下的团结协作，无私奉献，木叶村才能以原本一个百万级别人口的城市，同时容纳上亿名来自各个国家和地区的避难者，而仍旧显得井然有序。
    “……谢谢你告诉我这条消息，老弟。”火影心情复杂地向少年点了点头，弯下腰来，双手扶着向日葵的肩膀，柔声承诺道，“今后爸爸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好的师父，教导你如何成为一名真正的忍者。”
    “这些事情，等到战争结束之后再说吧。”路灯的照耀下，女孩的脸上泛起了一个令人有些心酸的懂事笑容，“爸爸和大哥哥现在应该还要商议战争上的事务吧？我和妈妈先回帐篷去了，明天见！”
    火影目送着自己的妻女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像块木头那样呆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直到少年拍了拍他的后背，才如梦初醒般地回过了神来，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和歉疚：
    “我真是一个不合格的爸爸啊。”
    “我们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更多的爸爸能和家人平安团聚，让更多的孩子能有一个圆满而幸福的家庭。”几张挤在狭小帐篷中被烛光照亮的笑脸，伴随着少年的话语在火影眼前闪过，“来，小葵说得没错，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火影望着少年人脸上坚定不移的表情，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自己。他沉默一会儿，用力握住了少年人递来的右手，颓废的气象一扫而空，精神抖擞地答道：
    “嗯！”
    与此同时，小樱正和大小佐助、宇智波鼬以及宇智波佐良娜一道，依照少年鸣人提前交予他们的卷轴，以查克拉为画笔，在火影岩的岩面上绘制着一道复杂的圆形结界。
    “呼——，终于画完了！”核对完最后一处查克拉的交汇节点之后，佐良娜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退出了结界的范围，却尴尬地发现另外四人早已绘制完了各自负责的那一部分，正站在圆圈的外围，耐心地等待着自己。
    “对，对不起，我动作太慢了……”少女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
    “别灰心，佐良娜，你第一次接触这类复式封印，不熟悉也很正常。”小樱温柔地宽慰了少女几句，抬起头来，望着夜空中那颗不知何时出现的耀眼大星，自言自语般地说道，“这样应该就行了吧。”
    在佐良娜呆滞的目光中，一道金黄色的光束忽然从星辰的表面射下，映照到了五人站立的位置，让他们浑身都泛起了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可以了，谢谢你们。”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传入了众人的耳朵，“我们两个这边的食物还没有发完，估计要过一会儿才能来。”
    “晓组织那边的动向如何？你看清楚了吗？”少年佐助望着眼前逐渐凝聚成形的金色人影，低声问道。
    “大量无人$飞行器在水之国上方所对应的同步轨道上聚集，看样子应该马上就会有一些大的动作。”少年鸣人虚影的脸上现出了几分无奈的表情，“他们将飞船的控制中枢完全托管给了初级AI，我也没办法获取更详细的情报。”
    “……这种事情等碰头的时候再细讲吧。”少年佐助回头望了佐良娜一眼，淡淡地对鸣人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
    “回头见。”虚影微笑着挥了挥手，同那颗明亮的大星一道，眨眼间消失在了黑暗的天幕之中。
    “这就是七代目真正的实力吗？”佐良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口中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羡的赞叹。
    “他本来就是一位披着凡人的外衣，行走在人间的神祇。现在不过是囿于我们这个宇宙特殊的规则，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力量罢了。”少年佐助轻叹了一声，“我在年少无知的时候，还曾一度因为他的实力而嫉妒过他。到了现在，我只希望能分担他肩上越来越沉重的责任，守护好我们所共同珍视的那些东西。”
    “你比我更幸运。”大佐助站在火影岩的边上，望着脚下灯火通明的村庄，右手搭在胸前披风的扭扣之上，仿佛是在缅怀那些曾经在他生命中留下过烙印，而今却已魂归净土的家人和朋友，“在刚刚坠入黑暗的时候，就抓住了光明。”
    “当年是我在傲慢中亲手把佐助推下了那个暗无天日的渊薮，而你却及时点醒了我。”一直默不作声的宇智波鼬忽然插话道，“如今你也有了这么一个坚强懂事的女儿，想必净土之中的父亲和母亲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是啊。”大佐助回头望了望满脸紧张的女儿，目光中满是爱怜和疼惜，“她比我当年要争气多了。”
    “别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啊，爸爸！”佐良娜的双颊飞上了两抹红晕，撇开脑袋，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到时候让博人听见了，肯定又要嘲笑我……”
    “什么啊，我才不会随便笑话别人呢！”
    一道响亮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博人？”
    佐良娜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似的转过身来，不出意外地见到了那位带着一脸不羁笑容的金发少年，还有那群在卡卡西的指挥下，快速向结界周围分散开去的一众精英忍者。
    “佐良娜！原来你在这里啊！”
    另外两名少年忽然从博人身后冒了出来，欣喜地向着她挥了挥手。
    “巳月！川木！还有……”
    一个身披白大褂，耳戴勾玉吊坠的俊美身影从三人的身后款款走出，脸上带着一个饶有兴味的笑容。
    “大蛇丸？”
    这位原属于三忍之一，后入侵木叶村，害死三代目，又引诱佐助叛逃，最后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之后重新被招安的传奇忍者，正眯着他的一对蛇目，望着眼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小佐助和鼬。
    “真是久违了，宇智波鼬。”大蛇丸怀旧的语气听上去不似作伪，“还有两位佐助君。”
    “幸会，大蛇丸先生。”鼬维持着他自重归木叶以来一贯谦恭有礼的风范。
    “大蛇丸，你我都知根知底，这些客套话就免了。”成年佐助淡淡地说道，“不过你之前针对大筒木一族做的那些布置，今天我们正好用得上。”
    “当然，这本就是我今天来到这里的主要目的。”大蛇丸中性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妖冶的笑容，“纵容那帮狂信徒毁灭世界，对我也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一根根粗壮的根茎自众人的脚下钻出，冲破了火影岩顶上的砖石。巨大的花苞在绿色的茎尖怒放开来，强烈的查克拉波动伴随着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让在场每一位忍者都不免心神激荡。
    “辛苦了，大蛇丸先生。”
    一道柔和而平静的声音忽然在众人的心底响起。他们似有所感地朝天上望去，只见一高一矮，浑身泛着金光的两道身影正并肩悬浮在夜空中，默默俯视着地面上的芸芸众生。
    “七代目！”
    “是火影大人！”
    “鸣人君！”
    火影的现身很快在人群中引发了一阵热烈的反响。不过毕竟在场都是各大忍村最杰出的忍者，所以在短暂激动一阵之后，他们很就平复下了自己的心情，静静望着天上那两道潇洒的身影。
    “这次卡卡西老师一共召集了五百三十一名忍者。虽然事先没有说明原因，但你们却无一人推脱，全部自愿来到了这里。对此，我谨代表来自平行时空的五名忍者，感谢诸位对我们的信任。”
    在少年道谢的同时，春野樱，旗木卡卡西，宇智波鼬，漩涡鸣人，甚至是高傲的宇智波佐助，都一齐朝在场的所有忍者抱拳行了一礼。
    “请不要这么说，鸣人君。你们帮助我们复活了火影和佐助，扭转了战局，又替大家解决了粮食危机，是我们应该感谢你们才是。”水影先是真心实意地称赞了五人几句，随后话锋一转，露出了一个困惑的表情，“不过，可否透露一下，你们即将举行的这次仪式，具体目的是什么呢？”
    少年鸣人随着七代目下降到约莫十米高的位置之后，就悬停在了半空中，双手抱在胸前，平静地答道：“简单地来讲，地上的这个结界会聚集方圆两千公里之内的龙脉查克拉，输送到佐助的体内，供他完成一个作用范围足以覆盖小半个太阳系的超大型忍术。”
    “什么忍术？”风影似乎是一下子想到了某种可能，万分紧张地问道，“该不会是……”
    “呵……你猜得没错，我爱罗。我想要让佐助施展的忍术就是……”
    少年鸣人轻笑了一声，张口说出了风影还没有来得及吐出的那个词：
    “无限月读。”
    一阵毁天灭地的沉默瞬间笼罩了火影岩的上方。
    “哈？你在……”
    第一个对此做出回应的就是少年身旁七代目火影。不过就在他准备好好质问另一个自己的时候，他的脑中忽然灵光一现，瞬间恢复了镇定，无奈地向少年问道：“我说老弟，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别再卖关子了！”
    “哈哈……我就喜欢看哥哥你吃瘪的样子……”少年鸣人捧腹大笑了好一阵，好不容易才在七代目凶狠的眼神中止住了笑声，“咳咳，扯远了。无限月读这件事是真的；不过我们不打算施展一个让所有生灵全部沉眠的大幻术，而是利用它的光芒能够无视一切物质，布满整个空间的特性，施展一个足以扭转战局的关键术式。”
    说罢，少年也没有继续卖关子，而是从忍具包中掏出了一柄华丽而精致的黄金节杖。节杖顶端的日冕状雕饰散发着稳定而耀眼的光芒，把火影岩附近的区域照得亮如白昼。
    “你们之前都已经见识过了大地女神裳提亚的‘丰饶之角’；而这柄‘太阳权杖’则是我在来到这个时空之前，向另外一位异界神灵晨曦之主洛山达所借来的神器。”黄金节杖的光芒微微闪烁了一下，仿佛是在应和少年的话，“它是一柄能够解除毒素、疾病以及治愈创伤的神器；但更重要的是，它曾经接受过二十多位强大神力的祝福，足以暂时改变它光芒所及之处的基本规则。”
    “然后呢？”火影完全没有听出来这与眼下的战争或是无限月读的联系，挠了挠头，疑惑地追问道。
    “然后我会利用无限月读将权杖的光芒投射到周围的宇宙空间，拉开一道允许那个家伙直接干涉物质世界的窗口。”小佐助淡淡地补充道。
    “但这个仪式需要进行整整二十分钟，在此期间我们两人都必须全神贯注，不能分心在战斗上。但与此同时，敌人也肯定会想方设法打断我们，所以仪式的安全问题就只能拜托诸位了。”少年鸣人朝地面上的所有忍者以及身旁的七代目火影郑重地拱了拱手。
    “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真的可以扭转整个战局吗？”成年佐助仰起头来，目光聚焦在了金发少年的身上。
    “不要这么说，佐助。”火影摇头否定了自己终身对头兼死党的话，目视着少年的双眼，脸上泛起了一个温和而明亮的微笑，“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