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皇叔:世子筹嫁》第四十五章 终章(四)

    宋宁渊突然也蹲了下来,她紧紧捂住胸口,原本已经将她完侵蚀的蛊毒和她自己的意识开始了疯狂的争斗,她开始痛苦地嘶吼起来,正在战斗的云屏见状一着急,一脚踢飞了眼前的人,冲上前去,惊惧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萧陵。
    “公子!”他大叫一声,跑到宋宁渊身边,却无法靠近宋宁渊,此时的宋宁渊像是疯了一样,她蹲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捂着额头,叫声凄厉。
    那种痛苦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一时间,所有的画面都同时呈现在她脑海中,萧陵满身血迹的模样,还有她前世死去的模样,醒来的模样,以及在宋宁渊的记忆里,幼小的她被困于火场的模样。
    蛊毒还在疯狂蚕食她仅剩的一点意识,而她本人的意识因为萧陵的刺激,而再次活跃起来,在她的身体中,进行着生死之战。
    云屏在她身边不停地转圈,却不知道该如何做,情急之下抓住了她的手,暂时将她控制住了,他红着眼眶,语速很快,不停地说:“公子,你醒醒吧,求你了,公子!”他不愿意看到宋宁渊这般痛苦的模样,这比他自己痛苦都要难受。
    看着云屏的眼睛,听着他不断的恳求,宋宁渊慢慢攥紧了手,一滴血从她眼角流出来。
    云屏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宋宁渊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内力似乎凝固成了固体,猛烈地撞击他的身体,并将他整个人卷上了天空,再用力甩下去。
    就连周围的草木都被纷纷拔了根,树叶瑟瑟发抖,像是痛苦的呻吟,云屏被拍飞之后,滚到了地上,咳出一股血来,他拼命地爬起,用一双朦胧的眼睛去看宋宁渊。
    “公子……”他的声音非常低,低到风一吹就听不见了,另一边传来乔七的惊呼,云屏的心突然就如同坠下了深渊一般,他跌跌撞撞爬起来,往宋宁渊那里走去,却被那股强大的力量拦住,只能伸手去挡。
    一时间,像是天灾一般,周围连石子都不剩,石块和树木都被掀翻了过去,这样的状况像是持续了一辈子那么长,最后终于是满满平静下来。
    云屏听见乔七带着哭腔的叫声,他拖着发软的腿,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走到宋宁渊身边,只见宋宁渊侧躺在地上,口中的血将几乎将她身下的地染红了,她闭着眼睛,散乱的头发黏在脸上,汗水岑岑,一张脸惨白得过分,像是死了一般。
    她的一只手正伸在身侧,紧紧地拉着萧陵的衣角,二人这么躺着,虽然惨烈,却像是一幅绝美而又凄惨的画。
    云屏双腿一软,彻底跪了下来,乔七扑了上去,伸手去探宋宁渊的鼻息,泣不成声,最后哭得瘫在了宋宁渊的身上。
    “公子,你傻不傻啊,竟然自爆经脉,你让我们怎么办!公子,我恨你!”乔七平时那么稳重一人,此时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不起腰来。
    另一边,云裳无法控制住宋眠,还是被她挣脱了,宋眠跑了过来,看见眼前的一幕,当场便晕了过去。
    现场像是被恶魔洗劫过一般,乱七八糟,没有一处完整的草皮,再远一些的地方布满了尸体。是结束后的战场,惨烈而又血腥。
    云屏用尽浑身力气站了起来,他走到宋宁渊身边,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转身便走。
    “云屏,你要将公子带到哪里?”乔七大声叫道。
    云平转过身,将一个荷包扔给了她。
    “按照公子的安排。”
    这是宋宁渊之前曾经给他们的一个荷包,当时曾叫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就打开它。
    “公子安排好了一切,最后一条是,待她中蛊之后,就想办法杀了她,埋在大漠上,我相信你也看了。”云屏淡淡地说。
    “不可以,这绝对不可以!云屏,你回来!”乔七大声叫着,冲了上来,伸手便去抓云屏,云屏紧紧抱着宋宁渊,躲开了。
    “我听公子的,此生我不会违背公子的命令。”云屏一板一眼地说,眼神冷漠,却满含泪水,一滴滚烫的泪从他眼中流下,流过脸颊,落在地上。
    “公子疯了,你也疯了吗!”乔七被他气得都要晕过去了。
    云屏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突然架起轻功,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树丛里,乔七急得想要跟上去,不过她回头看了地上的萧陵一眼,中途又停了下来。
    “你们都疯了,都疯了!我才不会管你们!”乔七带着哭腔,冲着空气喊道,但是已经没有人回应她了,只有满天的云朵还在忽卷忽舒。
    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燕京的百姓还在沉浸在越来越舒适的生活中,不用担心战争,不用担心杀戮,到处一片其乐融融,似乎那种恐怖的毁灭的气氛,从来没有出现过。
    不过也确实没有在他们面前出现过。
    时光荏苒,光阴如梭,一年的时间过去了。
    深秋,魏国,京城。
    城中最大的酒楼中,一个姑娘穿着大红的衣裙,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她的样貌极美,每一个部分都像是最厉害的画师雕琢而成,引得一边的年轻公子们频频回头看。
    不过相比于她的样貌,她的姿态却随性了很多,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捏了个花生,往嘴里送,同时翘着二郎腿,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也难怪那些个世家公子们只是看着,没人敢上前。
    这时有个身材高大,样貌俊朗的男子从大门跑了进来,四处张望,那姑娘一看见他,吓得转身就跑,因为后面没有路,所以她便直接从窗子跳了下去,那利索的动作惹得其他人纷纷倒吸冷气。
    那男子看见了她,气得火冒三丈,同样追上来,看都没看,一跃而下。
    一边的一个男子呆愣住了,问对面的人:“此楼多高?”
    “极高。”那人同样呆愣着回答。
    “公子,站住!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我说了不可以喝酒,你为何不听呢!”云屏在后面紧追不舍,气得一向温和的他几乎是在吼着说话。
    红衣服的姑娘就是宋宁渊,她一边跑一边大声道:“我早就无恙了,出来放放风还不可以吗?”
    云屏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愣是追了她两条街,直到宋宁渊饿了,这才停了下来,自动坐到了一个卖面的小摊上。
    那摊主正笑嘻嘻地上前问要吃点什么,云屏就扑了过来,一掌拍在桌子上,喘着气道:“公子,我们回去用膳好不好,我已经做好了,都是你爱吃的。”
    “老板,来一份牛肉面!”宋宁渊笑呵呵地说。
    云屏气得直攥拳头,却不敢说什么,只能无奈地看着她安安稳稳坐在那里,开始大口吃面。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从怀中掏出手帕,给她擦干净弄到脸上的汤汁。
    “公子,你怎么越来越任性了,你身上的蛊毒还没有完好,却天天往出跑,万一……”
    “哪有那么多万一,蛊毒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宋宁渊嘟着嘴道。
    “你忘记了每次因为毒发昏倒是怎样的了?”萧陵皱眉。
    “那你还没告诉本公子,每次给我解毒的人到底是谁?说好的只听我的,到头来我还是没死,这就罢了,还不告诉我是谁救的我,这也罢了,还不让我回燕京,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都是你!”宋宁渊翻了个白眼。
    “公子,你怎么又提起这些事情了,我说过了,等你彻底好了,我们就回去,当时我确实是听公子的话做,可是,可是既然有人能够解你的蛊毒,何乐而不为?”云屏苦口婆心道。
    “每次解蛊的时候我都是昏迷状态,那你告诉我是何人?”宋宁渊放下筷子,直视着萧陵的眼睛,认真地说。
    萧陵低下了头。
    “那你就别妨碍我吃面,滚开!”宋宁渊气得恶狠狠地说,然后继续大口吃,吃香豪迈,云屏也没办法,只能一声不吭地坐在她旁边。
    入夜,宋宁渊又一次蛊发了。
    她捂住胸口,那种难受的感觉其实已经小了很多,但是每次都会晕过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果不其然,一旦蛊发,她的意识就开始模糊。
    最后,她又一次软倒下去,却被一个人稳稳接住,那人双手护着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了床上。
    那人身上穿着黑衣,蒙着脸,他先是盯着宋宁渊看了一番,然后才拿出一个包裹,将里面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拿出来后,又掏出了一把小刀,放在自己手臂上,用力一拉,血液涌了出来,他的样子好像很痛苦,动作缓慢地拿出一个杯子,将血液装进去,随后用布条将伤口随意一裹,将袖子拉下来,挡住上面密密麻麻的,好了的没好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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