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皇叔:世子筹嫁》第七章 十里红妆

    看着云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宋宁渊迅速地将包裹拿起来,抖开,只见掉出了一把短刀,模样很熟悉,宋宁渊愣了愣,从枕边拿起自己一直用的短刀,放在一起,果然,虽然不完一样,但是却可以看出来,这是一对。
    她一头雾水,眼神看向了那白绸,然后将它打开来,上面写着字,字体潇洒有力,一看就知道是萧陵的手笔。
    “渊儿,抱歉,我不该那般说话,我知道你个性自由烂漫,我那般阻挠你,定会让你心生不满。可我从未想过和你分开,你是我此生第一个爱上的人,也是我唯一爱的人,即便是你要离开我,我也绝对不许。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允许你再独自跑出去,赫连子期奸诈狡猾,不好对付,我不能让你为我犯险。”
    宋宁渊哼了一声,又接着往下看。
    “渊儿,一开始我只觉得,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少年,我一生活得呆板孤独,你却鲜活地要命,便对你多关注了一些,可是后来没想到,自己会对你产生感情,你可还记得这把刀,我曾将它们中的其中一个送于你做贺礼,因为不知道怎么解释,便没有署名。这些天,我费尽心机找到了另一个,也交给你,它们是前朝的珍品,世间唯有这两把。我愿意为你找遍天下所有珍品,部交予你,只是希望,你能够在我身边,就算等我死后,也能一生一世,安然无恙。”
    最后署名的地方,萧陵的名字大大写在上面,甚至于旁边画了一个小小的表情,宋宁渊有些惊讶,凑近去看,突然笑出了声,之前生的气顿时消了个干干净净。
    那是一个十分委屈的表情,圆圆的,蠢蠢的,宋宁渊记得自己之前在他书房做书童被萧陵教学问的时候,曾经因为太无聊而画过这个表情,记得当时还被他教训,却没想到他竟一直记着,还画了出来。
    看着那委屈的表情,宋宁渊眼前浮现了萧陵的脸,他做这个表情定是十分可爱吧。宋宁渊脸上挂着笑,摇了摇头,将白绸细心地收了起来,然后从床上拿起那把短刀,轻轻抽开,寒光一闪。
    真的是一对好刀,宋宁渊满意地把玩了半天,将它们并排放在了自己的枕头边上,端详了一阵,脸上的笑容如论如何都收不回去。
    这时,云屏又进来了,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药瓶,看那表情似乎不是很情愿。
    “怎么了?”宋宁渊问。
    “方才赫连皇子来过,什么都没说,光是扔下一个药瓶。”云屏将药瓶打开,然后把里面的药倒在了自己的手上,凑近闻了闻,没有发现什么蹊跷,这才递给宋宁渊。
    宋宁渊接过来,端详了一下,这药的味道很好闻,不像是普通的中药味,她试着往手上一个未好的伤口上撒了一些,然后对云屏说:“好的,我知道了,对了,后天记得帮本公子准备一下。”
    “是。”云屏说,他看了看宋宁渊手中的药瓶,一脸有话说却不敢说的样子,宋宁渊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道:“最近你怎么神神叨叨的,对本公子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云屏挠了挠脸颊,干脆道:“公子,我还是那句话,您最好还是离那个赫连涣远一点。”
    宋宁渊对他说这话不意外,毕竟她记得上一次云屏就说过类似的,他似乎对赫连涣有种特别的敌意。
    “公子,我总觉得赫连涣那人并非表面上那般与世无争的样子,他在不面对公子的时候,总是有一种令人不适的阴郁,绝不是一个心地纯良之人。从前我以为他是因为身世的原因而这般,看他和公子的交集也不多,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昨天看到公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这种疑虑就越来越大。”
    宋宁渊点了点头,赫连涣确实太过于神秘,他隐藏了很多东西。但是宋宁渊主要是实在想不出,自己能与他有什么联系,更何况,若他真的会对她不利,又为何奋不顾身来救她?
    “好,本公子知道了,你若是再不去休息,我可就将你打晕在这里,强迫你休息了?”宋宁渊勾起嘴唇,扬起脑袋看向他,笑得邪魅。
    云屏的心猛地一颤,拔腿往外跑去。宋宁渊看着他的衣角消失在门口,连忙大喊一声:“关门!”
    只见一道气流飞来,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宋宁渊眨了眨眼,这小子怎么奇奇怪怪的。
    赫连涣送来的伤药真的十分管用,她涂上之后伤口虽然没有马上好,但是很快就没有什么感觉了,让人惊奇。好不容易有两天的空闲时间,她几乎将被子抱到了宋眠的屋子里,陪了她两天。
    只是宋眠不知道为何,最近可是瘦了不少,看着颇有些形销骨立,宋宁渊心疼的不行,还特意把乔七叫了过来给她看病,当然并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是开了一些补身子的良方。
    宋眠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不停地同宋宁渊叮嘱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弄得宋宁渊有种自己马上要出远门的感觉。
    “渊儿,可惜娘没有什么本事,只能让你一生这样碌碌无为地活着,是娘的不对,可是娘最大的愿望也只是你能够一生平平安安,这就够了,这些日子见不到你,娘总是做噩梦,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梦到你被人欺负,娘却无能为力。”
    宋宁渊这话不知道听了几遍,却还是耐心地安慰道:“娘,您平时别老想些有的没的,您儿子好得很,虽然没什么官做,但也在外面做了些小生意,就算哪天我们离开这王府,也照样能够活得有滋有味,您别担心。”
    宋眠摇了摇头,道:“娘知道你并非池鱼,让你受苦了。”
    “您说什么呢,能够这么一生一世陪着娘,渊儿就心满意足,何来受苦之说呢?”宋宁渊哈哈一笑。
    宋眠怜惜地看着她,伸手去抚摸她的脸,轻声道:“娘知道,你永远是娘的渊儿。”
    宋宁渊嘿嘿一笑,却鼻头发酸,她俨然已经将宋眠真正地当成了亲人,也体会到了为人儿女的感觉,家中有亲人在,总是不愿意离开的。
    她陪着宋眠待了两天,到第三天清晨的时候,就坐上马车,往皇宫而去,战神王爷的生辰,想必萧呈煜那个老狐狸应当会弄一个比较大的场面吧。
    她本以为只是稍微大一些的寿宴之类的,然而真正到了宫门口,却惊讶地长大了嘴巴,这哪里是寿宴,不知道的人呢以为是皇帝迎皇后进门呢,几里宫墙上挂满了红色的灯笼,远远看去,绵延不绝,甚至于连门口的守卫都脱下了平日里乌漆嘛黑的衣服,换上了一身极度富态的长袍。
    宋宁渊愣在了马车上,愣是没敢下车。
    从旁边走过了几个男子,宋宁渊急忙伸手拦下来一个,问道:“兄弟,可否问一下,宫中这是在做什么,为何装扮成这般?”
    那男子看了宋宁渊一眼,同样是一脸懵逼地道:“这,我们也不知道,本来是受到了东陵王的请帖,我们就十分不接了,东陵王的请帖,怎么会递到我们这种小门小户中来,今日一到了这边,就更不解了,据说东陵王几乎把京城的达官贵人都叫过来了,不管是有名的还是没有名的,没有一个落下。”
    宋宁渊道了谢后,仍然是一头雾水,她环绕着四周看了一眼,到来的人也都一脸惊讶的样子,似乎每一个知道发生了什么。
    云屏低声道:“公子,不如先进去?”
    宋宁渊点了点头,然后重新坐回了轿子里,挠了挠头,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十分朴素的衣服,想着今日是不是不太配得上这样的场合。
    到了门口,守卫将他们拦下,问道:“请问轿中坐着的是哪位?”
    “世子殿下。”云屏说。
    几个守卫闻言,突然间咣当一下跪了满地,齐声道:“恭迎世子殿下!”这一下却是把宋宁渊吓了一大跳,她进宫的时候向来是没几个人搭理,今日这是怎么了?
    “快快请起。”宋宁渊装模作样地说。
    云屏驾着马车进了宫,然后在停车的地方停下,撩开帘子,宋宁渊钻了出来,挠了挠头,对云屏道:“喂,你说今日这是什么情况,萧陵何时这么高调了,请了那么多人不说,还将宫中布置成了这样?”
    云屏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一人朝着宋宁渊扑了过来,差一点就扑到了她的身上,云屏眼疾手快地伸出手臂,把人拦住了,那人没想到迎面来了一个拦路的,硬是撞了上去,捂着鼻子蹲在了地上。
    “宋兄,你这侍卫的胳膊怎么这么硬啊?诶呦,撞死我了!”上官无为蹲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宋宁渊翻了个白眼,伸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没好气地说:“谁让你不打招呼就先扑过来,云屏没揍你就已经是法外开恩。”
    上官无为也不生气,揉着鼻子站了起来,道:“宋兄,你和王爷的关系好,你可知道今日这是怎么回事?我光是收到了王爷的亲笔邀请就十分惊讶了,更是没想到皇宫竟然布置成这个样子,这十里宫墙是红灯笼,你再看地上,都铺上了红绸,皇上寿宴的时候也没有这个待遇啊。”
    宋宁渊闻言敲了他脑袋一下,说:“你可真是不怕死,什么话都敢说。”
    上官无为挠挠头,嘿嘿一笑,道:“宋兄,我们一同进去吧,寿宴快要开始了,我等不及要看看里面布置成了什么样子。”
    宋宁渊点了点头,转身要走的时候,一辆马车晃悠着停了下来,一个宋宁渊十分熟悉的但是很久没有看到过的人走了下来,二人不甚便对视上了,赵元举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看来是从箫浅汀的死中走出来了,他看着宋宁渊,眼中的神情依旧和以前一样,只是恨意似乎更浓。
    不过他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大步从宋宁渊面前走了过去,肩膀重重地撞在了她的肩上,宋宁渊后退了一步,云屏在她身后伸出一只手臂,轻轻将她扶住,道:“公子?”
    “无事。”宋宁渊说,她淡淡地看了赵元举一眼,这个人,她都快要将他忘干净了。
    “元举哥哥,你等等我!”一个女子娇俏的声音传来,宋宁渊转过身子一看,这面孔也很熟悉,是苏笺,自从箫浅汀死了之后,她倒是真的没怎么再见过他们,他们也没有再敢来找茬。
    不过这梁子却是始终在这里,始终没有解决啊,宋宁渊摇了摇头。
    苏笺在宋宁渊的面前停了停脚步,不过看了看她身边眼神冷峻的云屏,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敢正面说些什么,只是大步跑开的时候,宋宁渊听见了一句:“不过是个男宠,神气什么。”
    云屏闻言怒气压不住了,身子动了动,宋宁渊忙伸手揽住他,道:“不必同她置气,今天是萧陵的寿宴,我们不好惹事端。”
    云屏这才停下,但是眼神中的杀气还没有消失。就连上官无为也气得不行,指着苏笺的后背骂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嘴怎么那么不干不净的?有本事当面说啊,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宋宁渊扶额,这上官无为泼妇骂街一样的吵架方式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引来了一大片惊悚的目光。
    “好了,我们先进去吧。”宋宁渊说完,大步走去,果不其然,地上到处都铺上了红绸,甚至两边都摆放了花朵,宫中的树就像是月老树一样挂满了红绸,只是宋宁渊并没有仔细看,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她只是惊叹于这场景的布置,定是废了不少的心血,并且部都是用正红色,看着不太像是寿宴,倒像是娶亲,还是正妻。
    宽足足有二十几米的大殿外的台阶上,同样铺着红色的毯子,两边的扶手上轻纱遮罩,十分好看,不少的小姐丫鬟走过的时候都停了下来,十分惊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过这样浪漫如十里红妆的场景,即便宋宁渊没有那等少女心,也十分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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