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走了一段路,在一片黑暗之中,她迅速转身,来到其身前,忽然指着她的后头喊道:“有贼子!”
趁着侍女回头之时,还未来得及看清,她便重重的在其脖颈之上奋力一击,使之晕迷。
这个时候,她左右查看了一下四周,将其身子拖至了一旁隐蔽处,如此便不会让人发现端倪了。
今夜所有的将士都在寻欢作乐,军机处只有领队阿远一人把守,她只能够一试了。
此时,侍女阿佩也脱身,先前与之约定好的,这个时辰悄悄去军机处。
姜瑾白日里头摸清了路线,也知晓军机处在哪儿,便悄然的轻声轻脚的一路遮掩的探过去。
漆黑之下,只有月色的朦胧光线,她不经意的踏到了一处柔软,差点惊呼出声。
“别走,别走……”阿远充满醉意的声音从地上传来。
姜瑾知晓这是个大好的机会,便蹑手蹑脚的悄然绕过,进了那里头。
一片油灯点燃着,她一边回头望着有无人,一边在那案桌上秘密搜寻着。
在摸至两卷做工极好的图纸时,她按捺住喜色,想要摊开来细细瞧一瞧。
就在此刻,阿远清醒了过来,在听到里头有细索的声音后,他谨慎的起身,抽出剑缓缓靠近那里头。
在迅速掀开帘子的一刹那,只见那灯火之下,一娇俏媚然的女子,柔弱无力的撑着头,伏在案前。
阿远在看清人儿的面容时,喉咙紧了紧,身上也传来莫名的异样,浑身燥热不已。
“奇怪……嗯,本王妃怎的,来到了这里。”姜瑾踉跄着,满眼醉意的靠近过去,痴痴的笑着凑近了她。
阿远闻到了浓烈的酒味,便皱了皱眉头。
“领队,你说……本王妃怎的就莫名醉到了此处来呢。”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双柔柔的玉手,游移在他的面上。
阿远的喉咙不断的滚动着。
“本王妃真是……越看领队,越觉得顺眼的很。心中想着,竟寻来了此处……”姜瑾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面上。
“王,王妃。”他有些动摇,同时心中狂喜。
“我在呢……唤我作甚。”她白皙的玉手依旧游移在他的面上,娇媚无比。
阿远心中难耐,一双真挚的眼望着她,一把抓住其手,问道:“你的心中,当真有我?”
姜瑾咯咯的笑着,温柔无比的轻声回应,“嘘,不要让王上知晓了,好不好。”
“我……”他实在按捺不住她的挑拨,便心中狂跳的想要低头一亲芳泽。
就在他想要俯身之时,她的凤眸凛然了一瞬。
随后,便听到外头有人呼道:“王妃,王妃你在哪里啊。”
含烟装作是不经意碰到的,便掀开了帐帘,惊呼道:“王妃!”
阿远忙放开不知该作何解释。
只听得含烟急急道:“还请领队勿怪,王妃喝醉了,烟娘就当什么也没看到,这厢便离去了,领队放心。”
她装作很是担忧的样子,将人儿搀扶着出去。
在此之前,姜瑾不动声色的将事先准备好的钗子丢下,安然由其扶出去。
在出了帐帘的一刹那,她瞬时恢复了一派清明,迅速的将含烟拉至偏僻的远处,秘密的将到手的两图纸递给她,道:“全靠你了!”
她点了点头,当下便拿着图纸过去,恰巧碰到正迎面而来的侍女阿佩。
她接过含烟的图纸,拿到偏僻之处,手中带着火烛,将上头的字画飞速的记在自己的脑中。
阿佩乃是天生的过目不忘,所以姜瑾便是掐准了这点,放心让她去做。
一会儿功夫后,含烟焦急万分的等候着。
蓦地,其终是收好了图纸,交给了她。
二人对视的点了点头,散开。
阿佩趁着这个时候,将脑中记忆下来的东西全部再回想了一遍,再确认无疑的,秘密的走出军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笔,掩在高耸的草丛中。
她一边回想着,一边画下来。
而含烟则是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再次同姜瑾配合。
她立刻换上了醉态,由其搀扶着,发着酒疯道:“我的钗子……我的钗子……”
进了那营帐里,此刻阿远还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怎么了?”他眼底复杂的望着她。
“钗子……钗子……”
“王妃的钗子丢了,说什么也要回来找。还请领队帮个忙,一起寻寻吧。”含烟焦急说道。
“好。”阿远皱着眉头,在四周开始寻觅起来。
趁着这个时候,含烟为之把风,姜瑾则是将图纸放回了原位,再从刚刚落下的地方捡起了钗子。
“找到了!”含烟欣喜道。
阿远掀开帘子进来,便舒了口气,道:“还请好生照料着王妃。”
他担忧的望着醉醺醺的姜瑾。
“领队放心。”含烟将其搀扶了出去。
末了,阿远随意的望了望,心下疑虑了一分,但没有再细想,出了营帐继续把守着。
渐行渐远的二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恢复了神色。
“烟娘,一切就拜托你了!”她满面诚恳的托付道。
含烟立即会意的对着她点头,而姜瑾则是趁着这个时候回到了自己的营帐,躺在了榻上,闭眼等待着。
回到了宴会上,将士们都没有怎么注意到她。
但仲容恪却问道:“她去哪了。”
含烟勉强的笑道:“王妃醉了,烟娘是在那边上瞧见她的。这厢便将王妃送回了营帐,过来通报王上了。”
他沉了沉脸,“不会喝酒,偏要喝这么多。”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陪笑着。
底下的将士纷纷好奇道,“怎的不见王妃了?奇怪了,方才不还在呢吗?”
“是啊是啊。”
含烟这时候出声回应几人道:“王妃不小心喝醉了,现下正在帐子里躺着呢。”
将士们觉得扫兴,宴会上的主人竟然提前离席了,每个女人实在不好喝酒啊,扫兴。
他们便道:“那不如烟娘你陪我们喝吧,不知你的酒量如何?”
含烟望了一眼仲容恪,摇头道:“我,我不会喝酒的。”
“这倒也是,还是王妃酒力不错。”其中一个将士砸了砸吧嘴道。
“回去照顾着她,这里有本王。”他沉声道。
含烟立即心中喜悦,点了点头便应了一声退下了。
“唉怎么烟娘也要走了,这宴会还有何兴致啊。大王也太偏心了些。”有个将士喝醉了酒,举着酒杯摇摇晃晃的埋怨道。
仲容恪招了招手,让那些个舞姬们上来,瞬时他们便没话说了,一心都在她们的身段之上,各个如虎如狼似的瞧着。
侍女阿佩细细的将脑中所记一一绘画下来,现下此处没有人,能抓紧一些了。
营帐中,姜瑾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时不时偷偷睁开眼,望着那帐帘。
随即,那帘子微动,似有人走进来,她忙闭上眼睛。
这时候,含烟低声道:“王上还在宴上。”
她睁开眼,见其将帐帘封上,朝着她走了过来。
姜瑾半直起身子,关切问道:“他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没有,一切安妥。只是侍女那边,你可放心?”含烟皱着秀眉问道。
“放心,现在就只能等她了。”她的担忧便在此。
“那你打算拿到这两样东西过后,怎么才能带去给公子?”她的眉头无法舒展开来,恐此事不会这么顺利的进行。
姜瑾摇了摇头,“暂且还没有想到,但是先得手再说。”
含烟顿了顿道:“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能够平安顺利。”
她双手合十,心中乱如麻的祈祷着。
这般危险之事,终是不能够心安的。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宴会散去,仲容恪满身酒气的来到了营帐里。
见那榻上的人昏沉的睡着,而含烟也撑着脑袋,假装睡着了一般在旁边看着。
他坐在了榻旁,伸手去抚摸姜瑾的秀脸,游移留恋不已。
她的伪装很好,自始自终都没有露出破绽来。
“你还在,真好,真好……”他嘴中含糊不清的念叨着。
一旁的含烟不动声色的颤了颤睫毛,心中狐疑。
仲容恪兀自的酒劲犯了,上了榻,睡在了姜瑾的身旁。
渐渐的,呼吸浅浅了过去。
这个时候,她同含烟两人瞬间睁开了眼,对了对眼色。
后者不动声色的离开,掀开帐帘。
在一片寂静之下,将士们都睡了过去。
侍女阿佩满头大汗的在偏僻之处的草丛中,提着微弱的油灯,头疼不已的绘画着。
含烟四处寻觅着,忽然撞见了一人。她方要尖叫,就听得一声,“是我。”
领队阿远提着个油灯照亮了脸庞,“烟娘为何深夜在此,不去睡么?”
她心虚的勉强笑道:“方照料着王妃,直到王上进去了,我便才得以空子出来,想四处走走,透透气。”
他怀疑了一瞬,但没有当面提出疑虑,只应道:“深更半夜,军中尽是醉酒男子。烟娘还是小心些为上。”
含烟微笑道:“多谢领队提醒,我这便回去了。”
阿远目送着她回到主帐子,才放心的继续巡逻着。
此时是军中最松懈的时候,他作为一个将领,不可掉以轻心。
所以,只好担负此责任,一夜不眠的在此巡逻着,看有何不法人士。
这个时候,侍女阿佩一直在高耸的丛中专注的画着,身上有许多小虫咬着,又痒又痛。
她没有办法顾及着,只能大汗淋漓的加紧画,争取第二日天亮之前,可以交给王妃。
阿远在军中仔仔细细的搜查着,来来回回的。
此时他突然注意到那丛中似乎有亮光,便悄无声息的渐渐靠近过去。
侍女阿佩没有注意到危险的降临,正在匆匆的伏着地涂改。
姜瑾不放心,总是悬在那,怕有什么变故。
便轻轻转头看了眼仲容恪,趁着这个时候,她轻手轻脚的离开。
在外头,她走了几步,忽然瞧见两处灯火,大感不妙。
领队阿远缓缓逼近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姜瑾发出一声“哎呀”的痛呼。
侍女阿佩惶然转头,便看到了其,忙弃了油灯,带着图纸从草丛中掩饰着转换地方。
阿远听到了呼声,觉得很是熟悉,便转身走了过去。
就见姜瑾正坐跪在地上,揉按着脚踝,看起来十分无助的模样。
“你怎么样。”他担忧的蹲下身子,伸手探过去。
“是阿远啊。本王妃醒来觉得甚是口渴,恰巧女侍们也都歇息了,便想着自己出来寻口水喝。却黑灯瞎火的摸不着路,不知给什么绊了。”她信口诓道。
“我这里有水,等我。”
领队阿远迅速折回,去自己的帐中寻了水囊过来,并递给了她。
姜瑾望着眼前的水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这厢迟疑着。
“王妃介意么?”他询问道。
她勉强笑了笑,“怎么会呢,多谢了。”
拔开那上头的塞子,隔着空倒了些水,碍于天黑他也瞧不清。
“脚能走吗?”他关切的望着。
姜瑾想为侍女争取多一点机会,便无辜的摇了摇头,道:“恐怕要麻烦领队了。”
阿远心中喜悦难捱。
他一把将她稳稳的抱起,一路看着点的,送到了主营帐里。
但惊诧的发现,大王并不在里头,反而那榻旁睡着含烟。
她被稳稳的放在床榻上,但见他迟迟不离去。
“领队,不用去睡么?”姜瑾询问出声。
阿远木然,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反问道:“方才宴会之上,你进了我的帐中,对我说的那些,做的那些,可算数?”
她眨了眨凤眸,微捶了下脑袋,道:“本王妃,做了什么?那时酒劲太大了,若是让领队误会了,我在此道歉。”
阿远心底叹息一声,道:“算了,王妃好好休息吧。”
他转身落寞的背影让她愧疚一瞬,她急急开口道:“阿远,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他的身子僵了僵,拂开了帘子,继续在一片又一片的黑暗中巡逻着。
侍女阿佩有了前车之鉴,便十分骇然的一边警惕望着周边,一边画着。
一路躲躲藏藏,转换地方的,便到了天明。
姜瑾一夜未眠,满心的担忧。
这日早时,将士们都纷纷戴上了头盔,开始有素的自觉训练着。
而阿远也一夜未睡,精神劲不太好,揉捏着太阳穴。
“领队,你去歇一会儿吧,这里有我就行。”有个将士不忍心,便关切道。
“有劳兄弟了。”
“说什么呢,大家都是自己人。去吧。”将士拍拍他的肩膀。
阿远便回了帐子里歇息下来。
仲容恪缓缓睁开眼,便发现身旁的人儿早已不见。
他眉目阴冷几分,穿好衣裳出了帐子。
含烟也跟着陆续起来。
“王妃,可酒醒了?”在外头,他问道。
“还不曾。”
“本王今日要去围场,照顾着她些。”仲容恪命令完,便准备好装束驾马离开。
含烟松了口气,忙走了进去对着姜瑾耳语了几句。
她立马睁开了凤眸,带着星星点点。
“机会来了。”
她道完,便迅速起身,穿戴好衣裳。
将换洗下来的则是亲自拿了出去,走到那洗衣处,只见侍女阿佩心神不宁的在那搓洗着,四周暂且无人。
“阿佩啊,这是本王妃换下来的衣物。昨日的衣裳,可晒干了?”姜瑾开口提醒,将衣裳丢给了她。
阿佩见来人,忙会意的点头,从一旁事先准备好的衣物拿了出来,谨慎的递给她。
“嗯,今日的也快些洗了罢。”她装模作样的说了一番。
这时,有侍女纷纷从别的营帐里拿来一堆衣物,嘴里还抱怨念叨着,看阿佩则是清静多了,便道:“你可真好,做了王妃的贴身侍婢,就不用像我一样,每日要洗那么多的衣裳了。”
阿佩不能说话,便只能笑笑。
姜瑾将衣物小心翼翼的搭在手中,将里口的位置隐藏的更加隐蔽。
回到了自己的帐中,那看守其的将士也没有再看守了,这厢便自由了许多。
含烟趁着时机,也进了她的帐子里。
二人心领神会的交汇了眼神。
“挡着些。”姜瑾开口道。
含烟了然,只身站在了她的面前。
而她则是坐在榻上,从衣物里拿出两张手绘的图纸,凤眸顷刻凛凛,泛着星星点点。
她不知晓阿佩有没有记错哪一处,但看着上头,她也隐约的记得,便是这样的构造。
她轻抚着,再秘密的将其折叠着细小之状,从发髻上拔出一簪子,那簪子被她做了个小小的机关。
微微转动一下,便能够将此塞入进去,神不知鬼不觉。
“好法子!”含烟有些惊诧,她都不知道她暗暗的在进行着。
姜瑾轻笑,“待在此处,若整日清闲的,岂不是荒废了?总要做些什么,以防万一的。”
她再将钗子牢牢的嵌入自己的发髻上,稳妥不已。
“那你打算,接下来该怎么办。既然已经得手了,我还是觉得需尽快通知给公子才是。”含烟提议着。
“我又何尝不想。只是该如何才能秘密的将此送出去,又不怕中途被有心之人顺走呢。”这个便是一个问题。
所以用鸽子实在不妥。
她皱着眉头,现在是个烫手山芋,得尽快抛了去才是,免得夜长梦多,恐生变故。
正想着,外头忽然传来几声纷争。
姜瑾与含烟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两人便掀开了帘子,朝着那声响过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仪态万千的上前询问道。
“回王妃,是前段时日被大王遣走的侍女,说自己实在走投无路了,希望大王能够发发善心再次容纳她。”将士说着,满是鄙夷与不屑。
“侍女?哪个侍女?”姜瑾望着那前头苦苦哀求的人,看不清其面容。
“这……”
“罢了,你下去吧。既然王上今日不在军中,那么便由本王妃妥善处理此事吧。”她拂开,径直上前去。
“大人,你就行行好吧。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请你帮我引见一下大王,我真的知道错了。”侍女哀求着,但那名将士却不为所动的一把将她推开,道:“滚开!”
姜瑾蹙了蹙眉,凤眸微动,若有所思。
她道:“你退下吧,此事本王妃来处理。”
将士如救命稻草一般忙谢着离去了,将这烂摊子给了她。
侍女低低的哭泣着,在地上抹着眼泪,很是无措。
她在其上头,漠然开口道:“抬起头来。”
侍女愣愣,停止了哭泣,见是她便猛然抬头,道:“王妃,王妃,我真的知道错了。”
在看清了面前之人的面容时,姜瑾立刻回想了起来。
这女侍便是她初来边疆不久,因自己遭到领队阿远的敌视,便与其联合起来陷害顾逊之那名。
她冷哼一声道:“你害我友人,莫说王上不会重新接纳你,本王妃也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不,不要啊王妃,奴真的错了,真的错了。”她一改称呼,重新称自己为奴。
姜瑾甩了甩衣袖,面无神情的在她身旁悠然走着,道:“你也知道,王上没有罚你去做营妓,也是本王妃不忍,替你求的情。若不是看在这份颜面上,你还能有机会离开?”
她在心中打着自己的算盘。
侍女没有说话,只是无尽后悔的哭泣着。
含烟不动声色的低眉想着。
“至于这回来么,就不想了。即便是我可以原谅你,但你也知晓王上的性子,他是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的。没准,旧账翻了上来,一个不悦了。你还会大难临头。”姜瑾威胁着道。
侍女恐慌的想着,觉得她所说有道理,但眼下来都来了,且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她扒拉着她的腿道:“王妃就可怜可怜奴吧,奴再也不敢了真的,求您了。”
她跪下来,对着她磕着头。
姜瑾不为所动,淡然端庄道:“想让本王妃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我给你指条明路。”
她随意的扫了两眼四周,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
侍女一片骇然,道:“这,这奴不敢做……”
她立马正色,冷然道:“既如此,那你便只有一跳路。死。”
“不,不……奴,奴答应王妃便是了!”侍女虽然心中恐慌,但这不可否认的确实是一条好走的路。
姜瑾掩人耳目的从发上摘下来钗子,递予她道:“你知道的。”
其颤抖的接过,深深的叩拜之,便绝然的离去了。
含烟看着总觉得担忧不已,很是不放心,便轻声用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这太冒险了,若她为了将功赎罪,将你出卖了,可如何是好?”
姜瑾笑了笑,凤眸闪着光,回道:“你放心,那钗子上我涂了毒,相信她很快便能明白的。”
“那你岂不是也中了毒?”含烟不经意的望向她的手指。
“是,因担忧此钗会不甚落入到他人手中,便只好自行冒险了。不过我有解药,但接触过多,这两根指头已是木然了。”她伸出两指,从容的笑着。
含烟摇了摇头,道:“你与公子,真是相像。”
姜瑾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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