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她知晓阿佩是在担心她。
此话,她没有发声,而是用口型道出来。
将士就在帐帘外头,习武之人的耳里超乎常人,所以定会被其听见,起了疑心的。
阿佩点了点头。
“从今日起你便是本王妃的侍女了,一定要给我伶俐一些,手脚利索点。不然本王妃可是要罚你的,绝不会手下留情。”
姜瑾怕这片刻的静谧也会让将士发觉不对劲,便大声的故意说给外头的人听。
而阿佩已是个哑子,所以没有回音。
外头的将士偏了偏头,望向里面。
见那女侍恭敬的站在一旁,而王妃则是趾高气扬的模样。
他想了想,没有什么异常。
“本王,从未给女子办过生辰礼。此番,便交予你了。”仲容恪抬眼望向她道。
含烟当下有些悦意,但面上则是推脱道:“王上如此信赖,烟儿恐无法妥善完成好。”
“你与她同是女子,此事交给你,最合适不过。莫再推脱了。”他收回视线,冷然道。
她见好就收,便皱着眉头装作有些迟疑的样子,点了点头。
但心底则是高兴不已。
方才听姜瑾那般说,她便猜到了她的意思。
这场宴会,定然不会就这般风平浪静了。
而仲容恪又将此事全权交给她去置办,那么便可以帮助她了。
凉国边境,心腹听从纳兰清如的命令,买通了西谟的一个关系,成功将消息迅速散发至了皇宫里。
这时,尉迟夜在后花园里走动着,却听见这样一个对话。
“你们可听见了?据说皇上派去凉国的几个西谟将士,被那凉皇给当作不法之人,给杀了。还将那头颅悬挂在城门口上,供人观赏。假意是说要杀鸡儆猴呢!”一个丫鬟绘声绘色的说着,面上还带着些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天哪,这等事情你又是从何知晓的?怎的我们都不知道啊!”另一个丫鬟只觉唏嘘不已。
“快别说了,万一有人过来了。”其中一个比较机警的丫鬟道。
“怕什么,现在这个时辰都没有人过来的,你胆子也太小了点吧。”那丫鬟嘲笑着笑道。
尉迟夜的面目愈加的黑沉,他对着身旁的李公公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的朝着几人过去。
他重重的甩了甩衣袖,冷哼着一声回到了寝殿里。
“速去凉国调查,看是不是方才那些丫鬟所说之事!”他对着一片空旷的的大殿道。
一个黑影默默的闪出,诺了一句便又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他这般想着,就觉得急火攻心,拳头锤了下去。
“岂有此理!”尉迟夜的眉目阴鸷万分。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他命令各大臣纷纷发表意见。
“诸位大臣近日想必也有所闻,朕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众人知晓皇帝说的是何事,现下宫中已经传遍了,他们想不知道想不关注都难。
只是,这到底是流言蜚语,还是确有此事,暂时还不得知。
这言论又是从何传来?若是西谟之人,怎的会知晓遥远的凉国之事。
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皇上,老臣建议,还是应该派人暗暗的打探一番,看此事是否属实。”尚书大人站了出来,手禀立牌诚恳道。
“朕已经派人过去了,无风不起浪,此事定是有人刻意传播之,好来通报朕。”尉迟夜认定是真,没有虚假。
兵部尚书参道:“皇上,老臣认为。这闲言散语十有九成乃是真的。然这源头又是从何而来?若是西谟之人散布,那他又怎的知晓凉国境地之事?”
他继续道:“老臣斗胆猜疑,定然是那凉国挑衅,刻意安排凉人过来通报焉。”
此言一出,众臣纷纷赞同。
尉迟夜紧缩着眉头,如一根细绳般拧着。
达到目的后,心腹便回去了凉国,同纳兰清如将事情说了出来。
她邪邪笑着,端庄的饮了杯茶道:“嗯,你做的很好。”
“谢主子。”
“接下来,那属下接下来该做什么。”
纳兰清如笑着,放下杯茶,“不用了,这段时日,就等着看好事发生吧。”
心腹道了句是,便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尉迟夜派往凉国之人经过几日的来回后,秘密的回来,向他说明了此事。
好啊,明知是他西谟的将士,却还要公然如此辱之。
这口气,他如何能咽下?!
早朝之上,其道:“近日朕派往凉国打探之人已回归,确认无疑,实乃我西谟将士。”
一时间,众臣纷纷窃窃私语,议论纷纷的。
尉迟夜一双眸子黑沉,道:“凉国实在欺人太甚,朕的这口气着实咽不下。众卿如何看待焉?”
姜怀站了出来,诚恳还手禀道:“皇上,凉国此举分明乃是挑衅我西谟,不将我等大国放在眼中。若不是做些回礼,岂不是证明我西谟懦弱无人了?”
皇帝点了点头。
另一与之对立的大臣却道:“皇上,老臣以为大将军所言太过于鲁莽之。国与国之间理应平和相待,不若派一使臣前往讲和,也好过兵戎相见。”
姜怀神色无异。
这时候尚书大人回道:“老臣附议大将军所言。凉国此举分明是嘲弄我国,有意滋事挑衅,即便去讲和又又何用?到头来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还是应当回而以礼,让凉国知道我西谟的厉害。”
尉迟夜沉思,他怎会容忍别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
“尚书大人言所极是,既然凉国不将我西谟放在眼里,挑衅之。老臣认为,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为好。”兵部尚书附议之。
一时间,众臣皆赞同。
那与姜怀对立的大臣黑了黑脸。
“众爱卿所说不错,那依你们看,应当派何人委此重任呢?”尉迟夜巡视着底下道。
“既是大将军所提,那么这差事自然由他做较为妥善。”一位大臣禀道。
姜怀并不想揽麻烦事,便推脱道:“老臣乃一国大将军,这等风头之下,不可轻易离国。还是由朱大人代替老臣吧。”
那朱大人便是同他对立之人。
“皇,皇上,老臣……”他见姜怀将事情揽在他的身上,便忙想推个干净。
尉迟夜却一口答应道:“那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皇上!”朱大人急切道。
“散朝。”他就当作没有听到似的。
因为没有更好的人选了,他也不想再多言废话。
众臣纷纷离去,姜怀对他禀道:“还望朱大人能够好好干。”
便跟着同僚一并出宫了。
“装腔作势!”朱大人低啐了一口,“等着瞧。”
回到大将军府,姜怀便看到了顾逊之。
姜氏面带喜悦的与之交谈,而丫鬟阿俏也是来了精神劲的端茶递水着。
大小姐如果能够早日回来就好了。
她这么想着。
“世子,此事就有劳你了。”姜氏还未好好的同他礼过,这厢身子骨好了,便能够对他道谢了。
“大夫人说哪里话,瑾儿的事便是本世子的事,况且,我也不想让她多待在那里一日。所以会尽快与王侯商议,前去相救的。”
顾逊之昨夜深更半夜才从君无弦府中商谈回来,面带了些疲倦。
“世子。”姜怀由丫鬟脱去了披风,走了进来。
“大将军。”他回礼。
他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小女的生辰快要到了,是不能在府中度过了。”
姜氏听他这么一说,便也跟着心伤起来。
顾逊之没有言话,思绪纷繁。
边疆那头,含烟照着仲容恪的吩咐,开始大肆操办起来姜瑾的生辰。
虽然在本土,与西谟并不一样,但是也无处不充斥着喜意。
表面上的风光华丽,更能衬托出不为人知的暗涌。
她等着这个机会,等了许久了。
只要能将军中布防图与边疆地形图得手,就一切都好办了。
姜瑾一边在期待着,一边又在十分的忐忑着。
日子一天一天的也是过的极快,在生辰即将到来之际,她表现的异常安稳。
前一天夜里,仲容恪忽然来到姜瑾的营帐中,说了一些话。
“本王昨夜做了个噩梦。”他的面上带着些疲惫,坐在了她的榻上。
她的凤眸颤了颤,问道:“是什么样的梦。”
他凝神注视着面前的人儿,将她猝不及防的带进怀里,环绕着。
姜瑾错愕,背对着他坐在其腿上,整个腰肢被有力温热的大掌裹着。
“本王梦见自己身处在一片血泊里,满身伤痕的看着你离我渐行渐远。”仲容恪满是男子气息的在她耳畔低低道着。
似没有了白日里头那般阎魔,他的语气舒缓了不少,也带着些恐惧与无助。
她没有说话,只是心头颤然了几分,没有太大的波动。
“自从你来到本王的军营里,我可曾亏待过你?你的这般处境,都是我给的。你不喜委身于本王,我便也不强求与你。可至始至终,你却终究没将我放在心上。”仲容恪与往常不一般,变得十分的平和。
这让姜瑾有些害怕,他到底想要说什么?他是不是发现了她想要做什么,所以才会对她说这些话?
还是,只是单纯的由梦而心扰,同她诉诉?
“王上,想要说什么。”她皱着眉头,微微偏头望着他道。
仲容恪看着咫尺之近的可人儿,想起她为那友人不惜主动吻自己。自那时,他的心底便真正住下了她。
“本王知道,你时时刻刻都在打着心思,想要从我身旁离开。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走的,绝对。”他又恢复了往常的鬼魅,浑身散发着冷意。
姜瑾心慌了一瞬,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纰漏,是否让他发现了自己即将要进行的计划。
但她深刻的明白,不能自乱阵脚,不能想的太坏。
“王上,你觉得阿瑾能够从你身边离开么?”她轻轻摇着头,低叹。
此举是做给他看的,姜瑾想让他对自己放下戒备之心。
仲容恪的一双豹眸漆黑了几分,他道:“不管你有没有心思,本王都绝不会让你离开的,少做无用功了。”
她蹙了蹙眉,凤眸波澜万瞬。
顷刻,她的身子被放开。
他站了起身,背对着她道:“莫要仗着本王对你的宠爱,而为所欲为。后果,你知晓的。”
姜瑾自嘲的笑笑,表面应了一声。
仲容恪离开之前,吩咐将士看好她。
她在营帐里头,越想越发的不明白。
不会是阿佩出卖她的,只有可能是有什么端倪被他发现了。
但她知晓,他绝不会明白她的计划是什么的。
不然也不会这般试探的过来,同她说这么多了。
因为不清楚,所以只能警告她。
想是,想是她收了阿佩,引起了他的猜疑。
但无可厚非的是,仲容恪有句话说得是对的,他说他知道自己一直存着离开的心思。
不错,她便是这样。
但一心想要走的人,如何能留的住?
姜瑾只当他今日没来过,那说过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本就得冒险去做的,如果不做,便一点的机会都没有了。
现在困住她又有何用?生辰那天还是得出来见人的。
她想着,便出神的躺回了榻上。
次日一早,营帐外头便开始热热闹闹的了。
将士进来通报道:“王妃,今日是您的生辰,属下不会在此看着了。”
姜瑾点头,唤来了女侍。一番妥当的洗漱过后,便穿着整齐的走了出去。
她去了那宴上,见上面摆放妥当的,要到夜间才开始。
路过一处一处,纷纷有侍女与将士祝福着她。
但她只是淡然的点点头,表示接受他们的好意。
这厢,领队阿远见那面前的人低头略有所思的过来。
他站立不动的,想让她就这么走过来,再靠进他的怀里最好。
但姜瑾发现了面前的靴子,便回神的抬头,见到来人后,她还未开口,便被其抢过去了话道:“恭喜你了。”
她知道他也是在祝福她,便微笑着回之,“多谢领队了。”
“领队……今夜也赴宴么?”姜瑾别有机杼的询问出声。
阿远怔了怔,以为是她对自己有所期盼,便自作多情的有些吞吐,道:“我要看守军机处,不能赴王妃的生辰宴了。”
说着,还带着掩饰不住的失落。
她的凤眸不经意的亮了亮,很快便遮掩过去,她想了想笑道:“那岂不是会错过许多了,当真有些惋惜,若能一起热闹热闹,也是好的。”
阿远微愣,附和道:“是。”
“不打扰领队了,本王妃四处逛逛。”姜瑾从容的从他身旁而过。
他久久的望着,心中默默道:但愿能够帮到你。
她背对着,眼中闪着光。
军机处,军机处。
她心底默默念叨着。
不正是藏有军中布防图与边疆地形图之处么?
姜瑾仿佛发现了什么极大的奥妙一般,步伐匆匆着。
今夜,将是一个未眠之夜了。
机缘巧合的,军机处竟是由那阿远看守。
如此,她便可以完全加以利用了。
需要他的时候到了。
她想着,挺直了背脊,一步步走在军营中,不经意的熟悉着这路线。
姜瑾今夜想要行动,就必须将这里各大小的线路摸清。
相信没有人会怀疑到她,相反,只是因她今日生辰,便一路受着将士们的祝福。
她默默的在脑中规划处一条线来。
自助者,天助也。
姜瑾非常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今夜,她是想要亲力亲为。
即便阿佩再忠心,到底不是自己,所以不会那般的放心。
这等大事,她只有亲手去做,才会心安。
依照着她谨慎的性子,绝不会打草惊蛇的,会自行把捏得当。
“王妃是要去哪儿呀?”一个将士瞧见了,上来招呼道。
“随意逛逛。”姜瑾面无神情道。
“小的平日里很少见到王妃,但也听说今日乃是您的生辰,这厢便给您道福了。”他谄笑着拱了拱手,带有讨好之意。
“嗯,你可知宴会准备的如何了。”她装作什么也没事的随意看看,像一个过来审查之人。
那将士禀道:“已经妥善完毕了,大王对王妃可真是细心不已啊。”
姜瑾没有言话,随意道:“本王妃四处逛逛,你忙去吧。”
其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她松了口气,没有被人怀疑,自是再好不过。
天色很快便阴沉了下来,宴会之上该来的人都来了,一片热热闹闹的。
只不过同西谟不一样,边疆人豪放不拘,再加上仲容恪并没有把这些将士们当做下属看待,而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宴会座位有限,除开各个将领,再加上曾跟着一起的老兄弟之外,其余的便让他们自行在影响外头欢愉。
该上的菜色与美酒,皆乃公平款待。
这时,营妓们被强行拉出来助兴,她们都不情愿的欢歌盛舞着。
而侍女们则是一旁默默的伺候着,等待着各个大人的命令。
含烟伴着仲容恪一道出来,来到了生辰宴之上。
姜瑾作为此次的寿星,最后压轴出来。
“王妃来啦,王妃恭喜你啊。”几个将领纷纷先喝上了酒。
她早已习惯这里没什么礼节之分的,便皆对着几人点头,走上了那上座,位在仲容恪身旁。
一身边疆的丽服加身,她对着众位笑道:“这是本王妃嫁予王上以来,所为我准备的第一场生辰宴。这杯酒,我要先敬王上。”
姜瑾为自己的杯中倒酒,她很有分寸的,举起。
再由一旁的女侍倒了一杯递给她,她再交到仲容恪手中。
“王上。”她唤了一句,将酒杯凑了过去。
仲容恪定然的接过,一口饮下。
姜瑾事先从军医那寻来醒酒药,吞服了下去。
此方,她没有犹豫的一杯而下,这样就会暂缓酒力。
“好!好!”众将皆拍手鼓掌,称王妃好酒量,果断不已。
她微笑了笑,将空的一小杯酒放下。
“我等祝愿王妃与大王,能够永结同心,恩爱两不疑,早日生个子嗣。”将士们将原先准备好的祝词,齐声道了出来。
虽曾经对她有所不满,但近日由此可见,大王对这个外来的王妃极其恩宠与上心。
他们不敢与大王对着干,便索性的接受了这王妃,觉得她安分守己即可
“多谢众位将士,这第二杯酒便是敬你们的。”姜瑾的酒力还没有回上来,依旧清明着,不知是不是有那药丸的功效相撑。
她又倒上一杯饮下,将空空的酒杯端庄优雅的侧翻,证明给他们看,自己的诚意。
底下的将士们一看,哟这王妃果真是豪气,竟同他们边疆之人的脾性相似,便好感了几分。
仲容恪蹙了蹙眉头,低声提醒道:“少饮些。”
诸位都是习武之人,便听到了这一声的关切,纷纷开始吵嚷起来,嘴中充满着调侃,无非说的就是大王护内,现在有了王妃就不要他们这些个粗鄙的兄弟了。
妥妥的见色忘友也。
含烟在一旁默默的陪笑着,心里头却担心着她会不会喝醉了。
但这场宴会既是由她操办的,她便上了心思,在此之前,特意将姜瑾的壶里掺的酒劲尚浅之酒。
但喝多了也会容易醉下的。
此番她瞧着,觉得其酒力还算可以,便一面宽心着一边又担心着。
仲容恪的面上难得露出了几丝笑意。
众将士们错愕不已,忙揉了揉眼睛,以为自个儿的眼花了,直到有人呼道:“我们大王,我们大王方才可是开了笑颜?”
“我也瞧见了,以为是花了眼,却不想真是……难得啊难得!”他们只有在打了胜仗之后才会看见大王自傲的笑脸。
自从这王妃来了之后,便也没有去征战了,许久未曾打过仗,这厢竟在王妃生辰宴上露了笑颜。
大王果真是对一个女子上了心了。
姜瑾则是第二回。
头一回见其笑面,是他带着她骑马之时。
罢了,不想也罢。
“那倒是本王妃的好福气了。”她笑着说道,目光带着哗众取宠的意味,望向仲容恪。
“有了本王的宠爱,王妃自是好福气的。”他收敛了笑容,恢复了如常,面上虽不阴冷,但也淡淡。
姜瑾眉眼柔和,低低的掩嘴一笑,娇滴动人。
众将士看出神去,但在见到大王冷冷的视线时,忙收回了眼。
“大王好生护内,连王妃的美颜,都不让兄弟们细瞧。”一将领砸了砸吧嘴,开着玩笑道。
“对了,王妃来我们边疆也好些时日了,怎的子嗣都无消息呢?”另一个将领站了起来,面带着调笑,举着酒杯高声道。
姜瑾勉强的笑道:“这等事情,看的是王上,不是么?”
她装作很是专情的模样,瞧了身旁之人一眼。
将士们皆“哎哟”“啧啧”着,对着仲容恪挤眉弄眼的。
其实,姜瑾不否认,若这里不是边疆,她并没有拘束在此,那么定然会喜欢这里的自由。
君臣之间,多的是和睦融洽,而在西谟,便有诸多的礼节与规矩,每每宴会之上,她都是面无神情的自顾自吃着菜,最后散了。
“王妃是在说,本王没有狠狠专宠于你?”仲容恪挑眉,一双豹眸紧紧凝着她。
她的凤眸动了动,笑道:“随王上如何作想。”
见如此,将士们当下眉来眼去的,喜悦的瞧着二人间的打趣。
而此时,一片黑暗无灯火的军机处,阿远正站在帐外,抬头望着那轮明月,听着宴会上传来的此起彼伏的笑声。
有将士提着酒罐子过来,撞了一天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人嘛,还是得尽欢。女人都他娘的算什么呢是吧,这不有兄弟们相陪么?来,喝酒!”
他递了过去,阿远看了一眼便接过,狠狠的灌了几口再给他,道:“多谢。”
“没事儿没事儿。”将士看了一眼里头的酒,幸好没给他喝完。
“其实属下也能够猜到,毕竟领队你上回对王妃做了……做了那等事情,也不怪大王给你穿小鞋。”他唉声叹气了一瞬,蹲坐了下来。
阿远没有作声,兀自从他手中又拿过酒灌着。
“哎,领队,慢点喝慢点喝。我是来给你借酒消愁的,但也不是让你这么个喝法啊。”
将士想上去夺过,却被他一把拂开,闷声道:“少废话。”
他汕汕道:“那成吧,领队你就在这喝着,可千万别又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说完,他便带着点不放心走了。
阿远摇晃着手中的空酒罐,身子开始热起来,酒劲渐渐上来。
他将自己的领口扯了扯开来,露出泛红的肌肤,一阵凉风吹了过来,清醒了几分。
宴会之上,姜瑾已然有些醉意,但她努力的克制着头晕的自己,蓦地,在看着众人热闹极致之时,便装作清醒十分的模样。
她对着一旁清明的仲容恪道:“王上,我想去方便一下。”
他示意侍女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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