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一台阶上坐下,他十分的郁闷。
因为姜小姐这事,主子便自损咽喉,至此引发一阵阵的咳疾,夜里还要忍着咯血的痛。
如此以来,主子便能够专心的在府中筹划着。不必再日日进宫上早朝,来避人耳目。
他不禁叹了一口气。若是这些姜大小姐都能够知道就好了,明白主子的一番苦心。
也希望她能够在边疆安好!
宫廷中,尉迟茗嫣撑着个脑袋,想破头颅也没有办法尽自己的一份力。
“你说说,本公主是不是很没用啊。”她厌烦着。
贴身婢女茫然道:“不会啊,公主明明又聪明又心善的。”
她翻了翻眼道:“我说的是,本公主很没用。不是这些。”
“公主。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还是放宽心吧。”婢女端了一盘的提子洗净给她。
“元堇德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不来进宫瞧本公主了。莫不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她投了一颗进嘴里道。
婢女略思索了一会儿,“还有大将军也是,近日也不怎么来朝中了。”
尉迟茗嫣听着,停止了咀嚼,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公主,公主,你在发神吗?”她轻轻唤着。
“没有,本公主是在想。那日你去王侯府中时,大将军与元堇德都在么。”她不解的歪着脑袋瞧她。
婢女点了点头道:“是啊,公主。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尉迟茗嫣忙挥手,道:“没有没有。”
可她心中却默默想着,王侯会不会拉拢大将军与元堇德呢。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此时,途径宫殿的一名太监听见了二人的对话,便觉得有些可疑。
他将自己的疑虑存放着,暂且离去了。
去西谟的路上,风沙四起。
顾逊之飒然的策着马,顶着满面之尘,艰难的在荒漠上驰骋着。
遇到这样恶劣的天气,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抵达西谟。
但是,一定要尽快,一定要尽快。
因为,瑾儿还在等着他。
西谟的三个将士一路缓慢的走着,前往凉国。
“头儿,我不想去。”其中一个蹲坐了下来,停歇。
三人都换上了普通老百姓的衣物,看不出来什么。
“你说咱们过去,这不是送死呢吗。万一让那凉国的衙门给抓了,对西谟有啥好处啊!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另一个也跟着一并坐了下来,拿出了水囊喝了一口。
领头的深沉道:“可我直觉认为,纳兰清如很有可能就在凉国隐蔽着。”
那两人听着,其中一个好笑的摇了摇头。
“头儿,你咋还,还相信这种直觉呢,忒不靠谱了些哟!”他拔着那前头的草叶道。
“不管怎么样,都受了皇上的命令。若让人发现我等还在西谟境内,没有前去那凉国。皇上知道了,我等免不了一罪受的。”将领说完,便走了。
两人坐在地上互视了一眼,只好无奈的起身,跟了上前去,嘴里有的没的嘀咕着。
“放心吧,我们穿的一身便服,再隐蔽一些,就不会被发现的。”
“好吧,都听领头您的。”
三人便一路歇歇停停着。
而边疆那头,姜瑾由含烟搀扶着,准备回到帐中。
此时,仲容恪风风火火的策马而归,停在了二人的面前。
含烟有些紧张的垂着眼,姜瑾则是淡然从容的接受着其凌迟的目光。
形成了一个对比。
“本王交代了,王妃不准离开这营帐。”他面上带着些许的愠色。
侍女闻声匆匆而来,忙跪了下来道:“大王息怒,是奴没能制止王妃,请大王责罚。”
仲容恪心情不佳,微抬了抬眸,道:“来人,拖出去。”
姜瑾伸手阻拦,道:“慢,此事由我而起,是我命令她不准拦之的。王上惩罚一个无辜之人,未免太不公道了些。”
他冷笑了一声,“那王妃想替此侍女受罚么?”
她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量。
“来人,带王妃下去受罚。”他说完,便重重的挥了衣袖,进了营帐中。
那侍女忙道着不要不要,但还是有将士过来请姜瑾过去。
“王妃,跟属下走吧。”他谄笑着。
平日里就看不惯她了,正好逮着一空子,可以好生的教训教训她了。
“王妃……”含烟不放心,但也不知道为何王上今日如此大发雷霆,莫名其妙。
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她都措手不及。
“没关系。”姜瑾坦然道了一句,便冷冰冰的随着那将士下去。
女侍感动不已,但也无能为力阻拦,只得跪在地上默默哭泣着。
这厢,正好领队阿远瞧见了,便上去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带王妃去哪。”
那名将士受了大王的命令,底气都是足一些的,他道:“领队,王妃犯了错。大王命我将她带下去受罚。还望领队不要阻拦才是。”
阿远盯了她一会儿,道:“我随你们一同去。”
“这,不太好吧领队。”将士知晓他喜欢王妃,恐从中作梗。
“好不好,不是由你说了算。”他眼神发狠。
将士忙低下了头,想着还是不要多招事端比较好。
于是便应了一声,随之过去。
含烟进了帐中,跪着对仲容恪恳求道:“求王上饶了王妃吧。”
他看也不看她,兀自的拿出新弓箭对着靶心试着。
“王上,是烟儿带王妃出去散散的,想着帐子里太过于沉闷,出去透透气总是好的。”她将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不知道,她的脚伤了么。”仲容恪对着靶心就是迅速的一射,不偏不倚,正中。
含烟有些惶然,她吞吐道:“王妃的脚踝已是好许多的,若整日闷在帐中,对她的身子也是不利的。”
他放下弓弩,扔到桌上,发出脆响声。
“本王不喜欢她,擅作主张。视本王的命令于不顾。这般不听话之人,是该好好调教调教了。”仲容恪躺在了虎皮椅上,缓缓闭上眼睛,慢声道:“过来,替本王锤肩。”
含烟叹了口气,上前去揉按着。
姜瑾跟随着将士来到一处。
“把手放上去吧。”
她望着那形状怪异之物,瞬间有什么涌了上来。
是那个梦!她那夜做了个古怪的梦。
眼前之物,便是和梦里一模一样。
这是个狮头形状的刑具,嘴中呈两板。
姜瑾回忆起那梦中的可怖痛楚,心下迟疑了几分。
“怎么,王妃不敢啦。方才不是挺从容的么。”将士嘲讽着摇头道。
领队阿远蹙了蹙眉,道:“换一个,她承受不了。”
话一出,她便迅速的将手伸了过去,道:“开启吧。”
将士谄笑着,一刻也不耽误的启动开关。
只见那中间的两板渐渐挤压,她感受到了手背与手心的狭隘。
慢慢的,越来越压迫,越来越沉重,姜瑾紧紧的咬着牙,忍耐着。
若不是在梦中早已尝过了此番滋味,有了心里的准备。
此时,她怕是要惨叫起来。
痛,剧烈的疼痛!她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要被压碎,强烈的耳鸣一阵阵的响彻在脑中。
“够了!”阿远关了那机关。
姜瑾面容惨白,满脸冷汗,唇无血色的无力瘫软了一瞬。
手已经没了知觉,连腿脚也软乎。
她两眼一翻,承受不住的倒下。
阿远满眼疼惜的接过,她的身子稳稳靠在他的怀中。
他狠狠的瞪着将士,将她一把抱了起来,朝着帐中走去。
“扮猪吃老虎。”只听得一声低啐。
姜瑾觉得浑身轻飘着,毫无知觉。
她口中含糊不清的喊着:“无弦……无弦……”
在现实里,她从未这般亲昵的喊过他。
但是却在昏迷不醒的时候,唤了出来。
阿远抱着她身子的手狠狠的怔了怔,望着她的脸,眼中带着错愕,脚步生钝一般迈不开步子。
“无弦……他是你欢喜的男子么?”他的双拳紧握,绕了个道,将她抱回了仲容恪的帐中。
这厢,含烟瞧见了,忙过去接道:“王妃,王妃你醒醒,醒醒!”
“请王上,寻军医过来。”阿远默默的将她放到榻上。
仲容恪不为所动,道:“本王让你插手此事了么。”
“没有。”
“违抗军纪,领罚。”
“是。”阿远头也不回的利索出了营帐。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便不明白了,究竟是大王变了,还是他变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个女人,自从嫁来了边疆。
所有的一切,都跟着一起变了。
含烟望着她的肿大的手,于心不忍道:“王上,还请您救救王妃吧。”
仲容恪冷着一张脸,看也不曾看的,道:“这是她自找的,死不了。”
言罢,便出了帐子。
那名女侍一直在外头听着,待看到大王离开军营的时候,便赶紧悄悄去唤来了军医,给姜瑾医治。
蓦地,军医经过一番的整治过后,便道:“切忌要王妃好好歇息,万不能再受创了。”
侍女感激的去送送。
不知过了多久,姜瑾再次醒来,便看到了含烟。
“有劳你了,烟娘。”她的声音很微弱。
“王上阴晴不定,你受苦了。”含烟叹着气,巴巴的望着公子能够尽快出兵。
“没什么苦的,他说的不错,自作孽罢了。”她挑战君王的底线,是该罚。
待在这里久了,又受着他的庇护,渐渐便得意忘形了。
日后,要更加谨慎才是。
侍女端着药汤走了进来,眼眶红红的,道:“王妃,奴给您喂药。”
姜瑾支撑着身子起来,想要自己去端,但无奈手已经不成样了。
偏偏还是最顺的一边。
她点了点头。
女侍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喂着药。
末了,她搅着汤药问道:“王妃,你想回家吗。”
姜瑾怔了怔,看了一眼含烟,笑道:“身不由己,言不由心。本就不愿,何来思乡?”
“奴,奴会想办法,让王妃您回去的!”侍女放下汤碗,跪在地上,哭啼道:“王妃何等尊贵身份,竟然为了奴一个小小的卑微身份,而代替受了如此惩罚。奴感激涕零,遂一定会帮王妃达成心愿的。”
她说着,便红着眼眶擦泪。
“奴是个孤儿,苟且偷生之下,来到这里做侍女。从未有人关切,但今日,王妃却替奴承受至此,奴不知所言,唯有衷心回报之。”她低着身子,匍匐了三下。
姜瑾撑着身子想要去扶,含烟却扶她起来。
“你放心吧,我与王妃情同姊妹,你说的这些话我都不会说出去的。相反,我也想回去。”含烟柔柔道。
侍女很惊诧,感激的看着两人,“奴一定赴死不辞。”
她在这里干了许久,明白这里的地形,以及军中大大小小之事。
自从听说这王妃是遭人陷害嫁到这里的,她便有些怜悯,但也无可奈何。
只是悄悄的偶然多帮助帮助她,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情。
譬如上回那领队阿远对她做那般苟且之事,她虽然害怕,但还是去唤来了大王。
此番,不愿意让她出去,不单是为了大王的命令,也同样是担忧其足。
她是个孤儿,所以明白那种无依无靠无奈的滋味。
姜瑾望着自己包扎的高高的玉手,成了猪蹄一般。
但能在此收获一个忠心的丫头,对她也是极有力的,不管怎么样,值了。
虽然事情因她而起,理应不是侍女的责任的。
“这下好了,脚伤了,手也伤了。本王妃是个残人了。”她苦笑着调侃道。
“好好养养罢,不要多想。”含烟宽慰道。
“现在,是什么时季了。”姜瑾忽然望着那轻轻拂动的帐帘,出声问道。
侍女利索的回道:“王妃,快要冬月了。”
这么快啊……
她有些恍惚。
仿佛才来不久一般,但实然却是过的如此之快。
算来算去,她与他未见,如隔三秋。
北疆,顾逊之口渴难耐,肚子也在咕咕作响,但依旧没能出境。
已是行了两日两夜了。
饿时,他便随意的打只野味垫垫。渴了,便在那潮湿土地上,以寸布挤之,能暂解一时口渴。
风沙肆虐,他却坚持着,只要再挺挺,便能到了。
又行了两日,马儿终是劳累的无法走动。
顾逊之下了一剂狠药,以剑刺之,缓了缓这残局。
凉国境内,纳兰清如跟随着皇帝进了宫廷之中。
但还是位份比较低的,暂且住在了小院里。
“人找到了么。”她穿着一身华服,对着铜镜理了理发髻。
心腹悄然的回道:“还未。”
“继续找着,发现踪迹后,带去衙门。”她慢声的说道,手中拿着几个精致的簪子左右挑选着。
“你说,这两只,哪个好看。”纳兰清如妩媚的摆弄着。
心腹顿了顿,“都好看。”
“嗯,你说的对,那我两个都戴了。”她娇小着,对着铜镜轻轻嵌入。
凉皇自从回到了宫中,便忙不开交的处理着奏折。
这厢,公公道:“皇上,今夜要翻哪位妃子的侍寝牌。”
他头也不抬的,道:“随意随意,朕忙着呢。”
公公应了一声,私心的去翻他所效忠的真正的主子,宁妃。
纳兰清如打扮了许久,夜里左等右等,却依旧未等到皇帝。
“主子,皇上今夜去了宁妃那了。”受命去查探的丫鬟走了进来,恭敬禀报着。
什么?!宁妃?宁妃又是谁!
难道皇上就这么将她给忘了吗?明明进宫才没几日的!
她十分愤然,觉得不能够在这么被动下去了。
不然迟早被冷落,那她进了这凉国宫廷又有何用?
还不如随意找个公侯许了呢!
“你进宫多久了。”纳兰清如问着那丫鬟道。
“回主子,三个年头了。”
“那你一定很了解宁妃吧,同我说说。等日后我有机会上了高位,是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她端庄的品了口茶水。
丫鬟便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一遍,把自己所了解的都一一交代了。
“嗯,很好。还有这宫中大小事宜,都说说。以及皇上素日爱好,都替我打听打听去。”纳兰清如嘴角带着邪邪的笑,一脸掌握着道。
边疆,含烟端着汤碗来到了仲容恪面前。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公子的这药效到底有何作用?为什么迟迟不见他有任何的反应,只稍许比往常看起来气色差些罢了。
她疑虑着,还是放在了其面前。
姜瑾躺在榻上,一双凤眸带着几分的凛然。
她不动声色的以余光望着,心里知晓这汤大有来头。
但这么久了,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么?
她的心中忐忑着,但相信着君无弦,相信着含烟,定然可以完成好这件事的。
只见仲容恪似乎是习惯了一般,看也未看的饮过,继续瞧着兵书。
姜瑾只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的,专注的睨着自己的手,由厚厚的白布包扎着。
崴着的脚也还未好,她无奈的心底叹息,这会子是哪儿也去不成了,这不正正和了他的意么?
一早决定好要学的骑术,早知还不如让那领队阿远教授,也好过同仲容恪一起。
他莫不是故意的罢,惹怒她,再有了她此番的境地。
但无论是怎样的猜想,姜瑾这后果也是妥妥的展现出来了。
忽的,营帐被人掀开,阿远走了进来,还不望以关切的目光撇了她一眼。
“大王,今日有场军议。还望大王能够加入兄弟们一起探讨。”他话里没有什么语气,只是履行公务一般严谨,正色。
仲容恪翻阅着兵书,好一会儿,才放了下来,道:“知道了。”
阿远忽的见那桌上的汤碗,便多嘴的关切一句道:“大王,可是病了?”
“何出此言。”他顿了顿,豹眸微凝。
“末将见那碗中还残存药渣。”他低了低头道。
仲容恪没有回应他,只是站了起身。
从他身旁经过时,便随意道了句,“烟娘给本王做的补汤。”
领队阿远了然,但还是狐疑的望了一眼含烟,以及那碗中的残渣。
待两人都离开了营帐,姜瑾将她唤到自己身旁来。
“烟娘,我总觉得,此事太过于顺利了些。”她眨了眨凤眸,心中暗暗思忖。
“不会吧。”含烟的眉紧紧的凝在了一起。
“我来到边疆这么些时日,未曾听到有何军议。”姜瑾认为,或许仲容恪在暗暗的进行着什么。
与此有关的,也就只能是西谟了。
“我要想办法,窃听到他们的对话。你可有法子?”她现在是残足败手,无法亲身亲为。
含烟迟疑着,道:“这不妥啊,定会被他们发现的。介时便说不清了。”
“你来到这里不及我来的早,所以得寻一熟悉这里之人。”她的心中,已然是有了一个答案。
“你的意思是?”含烟询问出声。
姜瑾答,“昨日的,那女侍。”
受了她的这份情,便忠心于她的那名侍女。
不是正想法子让她回去西谟么?
在那之前,她要了解一些东西才是。
知己知彼,才能够百战百胜。
含烟点了点头,道自己明白了,便默默的离开营帐,趁着这个时候军力都松懈之时,寻到了那正在洗衣的女侍。
她的相貌特殊,很好辨认出来。
那侍女瞧见了她,忙擦了擦手要行礼。
含烟迅速望了两眼周围,便压低声音对她道:“王妃要见你,有话要同你说。”
前者了然的明白,跟着她谨慎的进了帐子。
姜瑾见二人来了,便支撑着身子努力将自己坐的更起,对着其道:“你可知晓,这军议?”
侍女没有犹豫的就点头道:“知晓,每一年,大王都会与军中的各个将领在军帐中谈论着边疆的地势与作战策略。”
闻言,她的眼睛亮了亮。
这倒是个绝好的机会。
“实然,我有个忙想要让你帮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姜瑾望着其面容,诚恳之致。
侍女只觉受宠若惊,听出了她对自己的自称没有用王妃一位份,显然并没有拿她当卑微的奴隶看待。
她不禁感然万分,低了低身子,坚毅道:“请王妃吩咐,奴什么也愿意做,只要能够帮到您。”
含烟听了,暗暗喜悦着。
“你也知道的,我很想回家。我也知道,你在这里做奴婢一点不好过。只要我回到了母国,我会想办法将你一同带回,给你安排住处,好好过日子,再也不用当下人了。”姜瑾放出小利循循善诱。
没有完全对你好之人,适当的,也要给些甜头才是。
女侍没想那么多,忙摇头道:“这怎么行呢王妃,奴天生就是下人,怎能与人平等。”
“在别人眼中,你是个卑微的下人,但在我的眼里,你是同我一样平等的。你放心,只要我能够有机会回去了,定然不会亏待了你的。你也晓得我的身份不菲,不会让你吃苦的。”她接着道着。
姜瑾说的话,无非就是想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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