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目瞪口呆的表情,相信轩哥也是真的发觉,他自己被那个女人利用了吧?
就像曾经的凌其琛一样!
不管是凌其琛还是轩哥,都是被那个女人欺骗的可怜人!
她会这么生凌其琛的气,也是因为他们姐弟俩从小感情比较好的原因。..cop> 对于凌半夏来说,一个背叛的人比敌人更让她恨。
只是到现在,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恨意也该随着时光的河流渐渐褪去了。
正是因为有凌其琛的前车之鉴,所以凌半夏才会耐心劝导兰赫轩,不希望他再步凌其琛的后尘。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请便。”
说罢,凌半夏起身要离开。
“小夏。”
他突然叫住自己,凌半夏停下脚步,却未回头。
听见兰赫轩问自己说:
“你真的要和他过一辈子吗?”
凌半夏没有马上回答,听见他又说:
“小姨和他爸爸结婚了,你们就是兄妹,这传出去算什么?”
又是这个理由,这个反对的声音凌半夏已经听到不少了,也嫌烦了。
但是兰赫轩可不会是担心自己的名声,而是不想让墨玖如愿。
她开口劝道:“轩哥,你是我亲戚,你该关心的我是否幸福,而不是外界的流言蜚语。”
江陇越给兰赫轩打去电话,警告他道:
“她既然想放过你,我便放你一马,否则,明天就会让你家破产,让你们流落街头。”
毕竟现在也是一家人,而且听凌半夏刚才的话,她也是不想追究兰赫轩了,江陇越就尊重她的选择。
放下电话,听见开门声,江陇越放回手机,依然背对着她。
凌半夏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偷偷靠近,试探着问道:
“还生气呢?”
江陇越把头转向另一边。
“不生气了吧?”
凌半夏抓住抓他的衣袖,拉了拉。..cop> 江陇越一把握住她拉自己衣袖的手,总算看向了凌半夏。
“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他赶走,还要听他坐在那里发表那些恶心的直男癌观点?我都承受不了!你一个女生居然还能忍他那么久?”
他说着,把凌半夏的手轻轻甩开。
“反正闲着无聊,我就是想听听看他的病能重到什么程度!”凌半夏轻笑着说。
现在看来,那个眼镜男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亏我还抓紧时间结束游戏去找你,却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坐在一起说话。”江陇越说着又转过头去,不看她。
“我错了嘛!好吧?”
凌半夏依偎着他的手臂,乖巧地道歉。
江陇越窃喜。
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小鸟依人的模样呢,现如今看见了。
看来自己赢得很彻底。
既然如此,他就不装了。
江陇越抽出手,一把将她揽入怀里:“话说回来啊,你那个哥能交上这样的朋友,恐怕也不是什么三观正常的家伙。”
“我倒是觉得那个眼镜男,肯定是他随便雇来的。”
凌半夏说。
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她抬头一看。
果然,江陇越正阴测测地看着自己。
像是那日,在纽约与墨玖在一起,她说他要争取fz奖不算秘密。
他便这般看着自己了,
“是是是,他三观不正。”
她也如那日一样,赶紧改口。
既然是自己不对,那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了。
“话说回来,如果真的有男生喜欢我,来跟我搭讪,你会怎么办?”
躺在江陇越的怀里,凌半夏牢牢地依偎住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问道。
“腿打断。”
江陇越收紧了点手臂,低头瞪着她冷冷地回答。
心口一阵,凌半夏战战兢兢地问道:“谁,谁的腿?”
是打断自己的?还是那个搭讪的男生的?
“当然是你的。”
江陇越又瞪了她一眼,手指抵着她的额头一推。
“关我什么事嘛……”凌半夏委屈巴巴地嘟囔道。
她又不能控制别的男生喜不喜欢自己,他为什么要打断自己的腿!
“你居然敢有这样的想法!”
江陇越说得咬牙切齿。
都是自己的人了,还敢想别的男生喜欢她!当然要打断腿。
“真霸道。”
又嘟囔了一句,凌半夏靠回他的胸口。
心里喜滋滋又暖和和的。
“还有,你是不是觉得,上官会主动来找你和好,所以肯定会告诉我晚雪的事情。才没有告诉我你知道的那些?”
凌半夏已能完猜到他的心思。
“嗯,你还不是很笨。”
欣慰她对自己的理解,江陇越笑道。
“我就说嘛,你哪会是那种宁愿让我误会你,在背后默默付出的人。”
凌半夏想,他肯定没有傻到这样的地步!
这个性格高傲略有自负,能力出类拔萃的人,又怎么会甘心爱而不得,付出而没有回报。
“默默付出的人是最傻的,没有人会心疼你的付出。”江陇越一本正经地说,“就算是你爱上别人,迫不得已的时候,需要我为你们去死,我也要你把我放在心底一辈子。”
“不许说这样的话。”凌半夏惊道。
大白天的,怎么可以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她不会再爱上别人,他更不会出事,肯定会陪着自己走完一生。
江陇越看向她,幸福一笑,突然覆上凌半夏的唇。
法国巴黎,凌晨四点钟。
墨玖躺在床上,因为想到了冯琦尧这个孩子而辗转难眠。
当年,他被爷爷抓来,头一年,没日没夜的折磨令他生不如死,每次电流从身体里经过,身上下像是有烈火灼烧,每一个细胞,每一块骨骼,好似都在被钢针刺着,每一寸肌肉皮肤都要分离开,他真恨不能马上死去。他曾经用绝食来反抗,但是爷爷强行将营养液注入他的体内。
若不是担心爷爷会对妈妈和妹妹下手,说不定他已经一头撞死了。
从第二年开始,爷爷开始对他进行各种魔鬼训练,因为爷爷始终认为自己是吃不了苦,才会害死他的兄长江乐山,也就是戴伦。
所以,他要继续训练自己,就是让自己知道,就算是戴伦老师不在,也休想逃过训练。
柔道,跆拳道,拳击,自由搏击,击剑,桑博……不管已经学到什么程度,墨玖都要每日反复练习每一样课程。
江乐天还特意修建了一座巨大豪华的图书馆,书籍应有尽有,即便是墨玖原就有高学历,可是江乐天似乎也和他的兄长一样,有意愿让墨玖继承ck集团,所以在训练他的同时还会让他学习各种文化课程。
那个时候,墨玖每天六点起床,时间再空不出一分钟,不到夜里十一点,根本别想休息。江乐山会按时测验墨玖,如果他达不到要求,那么他的皮肉又得遭罪了。
他永远忘不掉被抓来的头一个星期,自己受重伤倒在地下室里。
门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女子的倩影映入眼帘。
她缓缓走近自己,墨玖认出了她,是慕岩!
墨玖望着她,双手撑住地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站起身来,站直了身体,面对着她。
“你是我爷爷的人?”
慕岩没有说话。
“接近我是为了监视我?”
她还是没有说话。
“是你把我的行踪告诉了爷爷?”
仍然沉默。
“你爱过我吗?”
沉默……
墨玖觉得有一把钝刀,在生生地切开自己的心。
鲜血淋漓,痛不欲生的感觉,席卷了自己整个身体。
这是他曾深爱的女人,到现在都没有彻底忘记放下,说起她的时候心还会隐隐作痛的女人。
可从她接近自己开始,就是阴谋。
他一切真心和爱情,那一段美好而刻骨铭心的初恋,都变成一场空,一个笑话。
墨玖掉下了一颗泪。
被爷爷折磨这么久,他从未哭过,因为只不过是身上的痛。
他最怕的是,心中的痛。
“你走吧。”
第二年的一个夜晚,自己正在图书馆内,高漫星就陪在身边,突然有一个闯进来,直直地冲向他。
冯亦钦!
他将手中的那还在襁褓中的婴儿,随意递给了高漫星。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这可是孩子啊!”
高漫星都吓得手一抖,孩子差点就摔地上了。
还好,只是有惊无险。
而冯亦钦,揪住墨玖的衣领将他抓起来,就要一拳挥过去。
可是手在半空,他却停下了。
“为什么?为什么都到先走了,你还要留在她的心里?”
墨玖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但是,自己再也不会因为她,而有任何反应了。
他还不至于没出息到,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而萎靡不振,失去对生活的信心。
“她为了你,连这个刚出生的孩子都可以不要!就这样丢下他离开了。”冯亦钦控诉道,眼眶已然红透。
这个孩子才半岁,他的母亲已抛下他而不知所踪。
自己仍记得妻子离开时留给自己的字条,她说她是个罪人,不配拥有如此幸福的家庭。
从那时开始,她便杳无音讯,自此已经三天三夜。
孩子还在襁褓,嗷嗷待哺,不知呼唤了母亲多少遍,可是她就是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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