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周七七突然感受到日子如此紧迫,就又有些动摇了,不过再看看眼前男人一脸幸福的模样,也不忍心了。
这条命也算是他捡回来的了,不管后悔不后悔,快乐不快乐都给他好了。
“你觉得哪个日子合适你选吧,我没有意见。”
陶晨竹点了点头说,“我觉得这个月办还是仓促了一点,有几个亲戚在外面还没有回来,如果下个月的话,他们应该都能抽空过来参加我们的喜宴。”
“嗯。”周七七说,“那就下个月15号吧。”
这一下子确定了结婚的日期,他就开始正式操办结婚的事情了。
像是结婚孙办什么样规格的喜宴,走什么样的仪式服装请谁来参加等等,都需要一步一步的来考虑清楚。
周七七的意思是这一次婚宴尽量办得节俭一些,拾起一些平常有所来往来的亲人,那些陌生的远房亲戚就没必要了。
至于带糖之类的繁琐礼节,能免就免吧到时候只要拜一拜高堂就行了。其实因为他的年龄还不到22岁的法定年龄,两个人算不得真正的结婚。
所以要拜父母是一定的,不然任何形式上都不能算作夫妻了。
转眼间就到了这个月底,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要成亲了。
因为下了一场大雨,升温的天气又忽然冷了下来。
周七七的身体很是虚弱,受了一点寒风就脑袋晕乎乎的,两天都没有下床了,整个人看起来气色很不好。
陶清明现在对于未来的儿媳妇很是关注,偶尔的也来看上一眼,询问一番。
周七七目前的情况有家不能回,见到她如此关心的,自己心里多了几分暖意,面对结婚的事情,没有什么抗拒了。
陶晨竹每天晚上都会在房间里陪着周七七,直到他睡着了才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这个晚上又下着连绵的雨。
周七七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浑身乏力就好像是有个气在身上窜来窜去,身上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浑身不舒服。
陶晨竹这些日子几乎形影不离的,对于周七七的感情更是深刻了几分,尤其是两个人马上就要结婚了,毫不掩饰。
他轻轻的把周七七抱在了怀里说,“七七,看你这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的心也跟着不舒服。不如我们说说话,帮你转移注意力。”
周七七懒懒的抬着眼皮说,“晨竹,我没有大事,你不要担心,可能就是这么多天躺在床上不适应罢了。不如你给我唱首歌吧,我好像从来没听你唱过歌呢。”
“那正好啊,我前段时间听了一首歌,感觉还不错。”
陶晨竹清了清嗓子,悠悠的唱了起来。
周七七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也没有听清楚他唱的歌词是什么,只觉得声音悠扬,还挺好听的。
但是身体仍然很是不舒服,只能是尽量克制的。
“晨竹,不如你再给我吹一个曲子吧。”
“好。”
陶晨竹轻轻的松开了她转身去隔壁房间取来了萧,对着窗户吹皱了起来。
他的箫吹出来的曲子总是有特别的作用。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萧的关系,周七七的身体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迷迷糊糊的就这样睡着了。
陶晨竹轻轻的走到了床边给她掖好了被角,又轻轻的走到了门口,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回到隔壁的房间去了。
大约晚上一二点的时候,咯吱一声,门轻轻地打开了。
但是门外并没有人,只有一阵阵的冷风伴随着细小的雨丝推进了房间里。
周七七感觉到有些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晨竹,晨竹!”
她喊了几声才意识到这个时候她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此时已经是深夜。
“奇怪了,他走了怎么可能会不关上门呢?”
周七七双手扶着床铺,拖着沉重的身子,缓缓的穿上了拖鞋,准备去关门。
到了门口的时候才看见外面静静的站立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她先是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坏人或者鬼怪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随着那个黑色的人影渐渐的走近才看清,原来是邵斌。
邵斌虽然站在雨中身上却是没有一丝的雨滴,他走到了屋檐下说,“好像你要结婚了。”
周七七点了点头说,“我跟晨竹。”
“你们两个人也是挺合适的。”
周七七看见她一下子就想起了阎珂。
过去了这么多天的时间了,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你来找我,应该不只是来确认一下这件事情吧。”
“原本我以为你会很失望看样子现在说出来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吧。”
周七七心底一沉,轻声询问,“你指的是什么事情?”
“阎珂一再的违抗冥王的命令,直接被打的魂飞魄散了,再也不可能出现了。”邵斌说,他说着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情绪流转,就好像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情。
“他死了?”在周七七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此时该是什么样的表现。
她心中有无数的猜测,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一直都不出现。
或许两个人从此以后有缘无分,再也没机会见面了吧。
但是却是没有想到他会死在了冥界的人的手里。明明是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会就这样轻而易举的魂飞魄散了呢?
“没错,他已经魂飞魄散了,死了的人还有鬼魂存在,而他不仅是死了还魂飞魄散,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的存留了。”邵斌说。
“我知道了,时间已经这么晚了,你回去吧,我要马上休息了。”
“你好好保重。”邵斌从身上取下来了一个小瓶子说,“对于你的身体状况,我多少也知道一些,虽然没有什么呢,够让你像普通人一样好的神奇药,这药至少能让你比现在好一些,你就收下吧,每天一粒。”
周七七手臂有些僵硬的伸了过去,抓住了那个灰色的小药瓶。
“麻烦你过来给我送药了。”
“毕竟相识一场,再见了。”邵斌说着转身离开了,人已在距离五六米的地方,突然化作一道黑烟钻入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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