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被楚御泽一路带回家里。
被打通的大平层,推开门的室内花园墙面上飘满了气球与彩带。
她被楚御泽拽着一路穿过彩色的气球群,路过客厅餐桌上双层的大蛋糕,又越
过沙发前堆成山的礼盒堆,被扔在柔软的沙发椅上。
楚御泽抿着唇,一言不发,直直盯着半夏,最后却像是妥协般叹气,“算了。”
他直起身,走到储物柜前,沉默的翻起抽屉。
半夏局促不安,“我……是不是……搞砸了你们的安排?”
“没有。”楚御泽否认,“你是主角,你想怎样就怎样。”
咬唇,“那你为什么生气……”
楚御泽拿着医药箱,“我没生气。”
棉花浸着清水擦拭在脸颊的指印上,“痛?”
半夏摇头。
“上官远一次,上官琨一次。”浅绿色的药膏在指腹划开揉在脸颊,“再有一
次,我希望是你把别人打了,让我来收拾残局以免出人命。”
“……”半夏测了测头,依然没能躲过温柔打着旋的手指,“你忘了我也学医……救
人在生死线之间的话,你不用来也可以……”
楚御泽:……
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心中抑郁,手上坏心眼的用了些力,按在淤肿上惹得小丫头委屈的嗷嗷直叫。
“痛!”
“痛就给我记着!”楚御泽收了手,轻哼。
脸上的灼热消散,方才在书房内的一句句话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半夏犹豫了很久,支支吾吾着,“你之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喜欢你的意思。”
心脏跳动的鼓点声骤然放大,一声一声重击在耳膜。
人生第一次过生日。
第一次被人保护。
第一次不是自己给自己上药。
第一次被人说……喜欢。
半夏这才注意到楚御泽今天穿了身玉白色的西服,镶着金丝花纹的袖口高高挽
起,露出精瘦却充满力度的手臂。
他五指修长,此刻正随意拨正领带。肤色不能说白,也不能说古铜色,比一般
搞学术的人要深,和军人比起来,却算得上白皙。
反正半夏只觉得——这肤色衬在深青色的领带上真是要命的好看。
楚御泽很少穿西装,更比说这套偏正式的。
此刻因为一系列的事情,领口散乱,袖口撩起,衣角还有不少褶皱。
可正是因为这些随意的细节,在正经里添了些许潇洒不羁,文质彬彬的学术气
质充满了致命吸引力。
半夏不自觉的吞咽了口口水。
直到今天,她竟然第一次发现。
楚御泽,还真的长得挺帅的。
楚御泽像是嫌热,扯松领带,解开外套扣子。
“小橙子。”他抿着笑,“和我在一起吧。”-
说真的,一开始并不准备在这样的日子里表白。
小丫头心思不在情爱上,也丝毫没有开窍。要是趁着这种日子下手,未免有些
太过奸诈卑鄙。
毕竟春心萌动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必然遭受不住刻意的小技巧。
可是——
楚御泽落在半夏依然红肿的脸颊上,唇角的血迹已经擦净,可裂纹依然清晰可见。
他缓缓矮下身子,单膝落在地面,刚刚好与坐在沙发椅上的半夏一样高。
“小橙子,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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