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玉则安》第十五章耍酒疯

    金玉给巫苏找了冬衣和棉鞋,给她的银钱也没见她用,这超强的自尊心。
    燕珏在饭厅摆了两桌酒席,她好像又回到当初在松山的时候,那时虽然被燕珏限制自由,并且每天逼着她练武,可和他的人相处的还是不错的,大家聚在一起喝酒时很开心。
    婉儿一直盯着大块头的古述看,和她小声说,古述长得太吓人了。其实他只是样子吓人,在松山时她也被他吓的不得不喝那汤药,后来才知道他心还挺细的。
    想起那汤药,冲燕珏要,看能不能让则安恢复一些记忆,被燕珏给数落了,说那药是他好不容易找来的,其中一碗还被她打翻了,说这珍贵的药都给她用了,哪里还有,她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婉儿奇怪,那些黑衣人好像和小姐很熟的样子,小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些人?不止她一人感到奇怪,安王也很纳闷,从醒来后对她的了解,她不是一个注重规矩的人,或者说没有阶级高低之分,对每一个人都是同样的态度。
    她的眼里只有好人与坏人,喜欢的人与讨厌的人,这让他很困惑。她是圣上亲封的县主,身份贵重,按理来说应该像其他世家贵族的小姐一样知书达理,动静相宜。可她的行事作风洒脱,不拘小节,身上还有种武者的风范。
    她既坚强又柔弱,知道他中了毒,失掉记忆并且毁了容后,她是柔弱的。为了救他,毫不犹豫地替他挡了那一箭,她是坚强的。她就像个迷,让你想接近她、了解她。
    金玉发现巫苏一直盯着桌对面的则安看,应该是好奇他怎么会失忆了。则安还是整日戴着面具,不知脸上的疤恢复得怎么样了。文大夫说他尽力了,一切就看天意了,这天下只有天蚕丝能让他的容貌恢复如初,如果还是不行那就没有办法了。
    心里苦涩她多喝了几杯,完全不顾婉儿的劝阻。婉儿还以为她是以前那个一杯就倒的金玉呢!她现在的酒量好得很。屋子里燕珏的暗卫喝得高兴,行起酒令来,在松山时他们也喜欢行酒令,大家吵吵嚷嚷的气氛热烈。
    她热的难受起身出了门,不让人跟着,脚步踉跄地出了房间。云儿、月儿在金玉出门后悄悄跟了出来隐在暗处。
    金玉来到花园的红梅林,满树的红梅开得正艳,皑皑白雪与点点红梅相映生辉。她在梅树前自言自语,完全没注意身后披着斗篷的男子。
    喝了酒失掉了警惕的她,还在对着梅树自言自语。“虽然你是受害者,可我还是郁闷,怎么能把我忘了呢?我们经历了那么多,难道全忘了?当初我中无痕时虽然也把你忘了,可每当面对你时心里就感到熟悉又亲切,可你见了我就和见了陌生人一样……”
    对着梅树说话的人说着说着激动起来。“虽然这么想有些矫情,可我不愿意你把我忘了,就算我忘了你,也不许你把我忘了……”
    身后的人见她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要摔倒,要去扶她,她突然转过身来,看到他没有感到吃惊,双眼迷离明显喝醉了。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冻的,脸颊红红得特别可爱。
    她数落起他。“你看看你现在的眼神,就像看陌生人一样,你虽然不记得我了,可看到我给你的东西难道不会有熟悉的感觉?
    我给你绣的荷包呢?你不是答应我要时刻戴在身上的吗?还有我给你写的信都去哪了……”
    她越说越激动,开始指责他,随后在身上翻找着什么。在他失忆后她都是小心翼翼地对待他,从未用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过话,虽然被她黑着脸指责,不知为什么心里涌起一丝甜蜜。
    房顶云儿、月儿、沈曜、暗影,以及被沈曜带上房的婉儿,看着这一幕感到又心酸又好笑,也只有王妃敢这么数落王爷。
    她在怀里翻出一个荷包,小心地从里面拿出一封折叠整齐的信。“你看看,你给我写的信我随时戴在身上,我给你写的信呢?”
    安王接过来展开那封信。“吾妻玉儿……”脑海中如电光石火一般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可快地让他抓不住。他在心底喃喃。“玉儿、玉儿……”头突然痛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将那封信收在怀里。
    “别以为你失忆了就不用遵守我们的约定,不许让其他女子看到容貌,不许让其他女子碰,这个约定永远有效。在木屋时,那救你的女子看到了你的容貌,我就不计较了,但不许有下次,如果……”
    金玉一下被人打横抱起,瞬间感觉天旋地转,怕掉下去她紧紧抱住一人的脖子,闻到熟悉的气息她安静下来。暗影懊恼还没看够呢!王爷就把王妃抱走了,真是小心眼儿。
    婉儿刚才担心小姐,刚要出来寻她,就被沈曜拎上了房。不过她没过去是对的,小姐一直伤心安王殿下记不起她,这次喝了酒,耍了酒疯心里应该好受些了。婉儿想让云儿带她下去,发现她愣神间她们都离开了,只有沈曜在旁边。
    她的脸瞬间就红了。“婉儿我带你下去。”沈曜要抱她。“不、不用,我爬下去就行。”婉儿又羞又恼,刚才让他抱就够难为情的了。云儿、月儿一定是故意的,等她回去一定要收拾她们两个。
    “爬下去?”
    刚想问能不能给她找个梯子,话还没开口就被人抱起,一眨眼就落在地面。婉儿回到房间时脸还是热得发烫,沈曜身上的气息仿佛还在鼻端,她羞得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金玉在安王怀里睡着了,她被小心地放在床榻上。他给她盖好被子,奇怪自己抱她放在床上,给她盖被子的动作这么熟悉,好像曾经也这么做过。坐在桌旁他从怀里掏出那个染了血的荷包,拿出里面染血的信,那句‘不许让其他女子看到容貌,不许让其他女子碰’下面画了弯曲的线。
    又拿出她的那封信,蘸了茶水在桌上写字。‘吾妻玉儿’与书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确定是他的笔迹。看完一整封信,感觉自己以前怎么这么……他都不知怎么形容自己好了,最后只能用一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来形容。
    看着床上的人叹气,他们之间曾经如此情深,可他却把她忘了,她一定很伤心。刚刚头疼时脑中闪过许多画面,快的他抓不住,片刻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他心里升起的莫名的情绪。但有一幅画面却留在了他的脑海里,她穿着一件能闪着光的衣裙,笑着问他,她好看吗?
    只要一去回想,他的头就剧烈的痛起来,那些一闪而过的熟悉画面也会消失的无影踪。安王将两封书信收好,想着只要能回忆起曾经,就算头疼也无妨,他闭上眼开始回想,首先从她穿着那闪光的衣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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