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看四周,没有发现异常,天上挂着一轮朦朦胧胧的圆月,夜,显得更加幽深。
她刚要转身回屋,便发现眼前黑影一晃,身前立刻多了一个黑衣人。
她惊叫一声,抬手就向身前的黑影推过去。
“别,欣斓,是我。”一个压低的女声。
“燕羽!你是想要吓死我啊!你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她一把揪下燕羽面上的面巾。
燕羽嘿嘿一笑,道:“是不是有一种幽会的感觉?!”
她瞪她一眼,扬起手作势要打她。
燕羽举起手挡住脸面,笑道:“别别!我有紫炎珠和药草的消息,主要是听凌霄说你这次在皇宫里吃了大苦头,所以忍不住过来看看你。”
“紫炎珠?你怎么知道紫炎珠的?”她记得没告诉过燕羽啊。
“前两日凌霄告诉我的啊,当初在皇宫的时候你还不肯与我说,我还以为多么不得了的东西呢,不过就是几颗宝珠嘛,我查到在谁手里了。”
那日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她便将药草和紫炎珠丢失的事情,告诉了凌霄,确实,在凌霄他们眼中,紫炎珠有可能只是几颗宝珠,无比珍贵的宝珠,却不知道她找它的真正意义何在。
她‘哦’了一声,四下里望了望,说道:“缇姒,她是我朋友,没危险。”
天空传来缇姒逐渐远去的声音:“那好,我先去了。”
“谁?”燕羽惊诧不已,看看她,又抬头望望天空:这人功夫好厉害,刚才竟然一点儿没觉察到她的存在。
“放心,没事儿,我的一个神秘朋友,回头有机会了,我给你们引见,你还没告诉我,药草和紫炎珠究竟在谁的手里呢。”缇姒的身份,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
“严力!”燕羽一脸的得意看着她。
“严力?怎么会在他那里?”她顿时愣住了,觉得太不可思议,紫炎珠和药草怎么会到了严力手中呢。
“还有你更想不到的,你知道严齐是谁杀的?”燕羽抬腿往屋里走。
若是能想得到的人,燕羽定然不会是这样的语气,只有意想不到的人,她才会这般兴趣盎然。
于是她跟了进去,问道:“谁?难道是严力?可严力不会武功啊,再说杀死严齐和王同是镜花台的手法。”
“没错,是镜花台出的手,而且,凌霄也曾下令,等他们离开之后,便索他二人的命,巧的是,严力花银子买命的先出手了,镜花台大庄生意,都是通过江平与掮客签订秘密契约,然后再指派什么人去执行,偶尔有些杀手接点儿私活,并不用跟上层汇报,估计,严力是通过掮客与杀手私下协定的吧。”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杀他们?难道是为了夺紫炎珠?紫炎珠真的在严齐的手中?”她惊讶不已。
燕羽狡黠一笑,说道:“还记得香秀不,那丫头受制于楚畅,她的父母本来被程风藏得很好,结果是他们自己暴露了行踪,又被楚畅手下抓了去,香秀为了换取父母的平安,从欣苑偷走药草和紫炎珠,本想交给楚畅换人,却被严齐和王同半路截下了,而严力从仆从口中得知严齐回府,带回一个十分宝贝的包袱,于是,派人跟踪严齐,才知道那是你的东西,还得知了你被掳安国寺还差点被烧死在寺中,是他们二人所为,于是,他便找杀手杀了严齐和王同,把东西夺了过去。”
燕羽摇了摇头,道:“想真不到,那严力竟然是个痴情种,你从严府出走之后,他便没日没夜地四处寻你,后来得知你被抓进皇宫,当时便要闯宫,若不是他父亲严正极力阻拦,只怕,他已经死在那些侍卫手中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严力付出的那些,不是她想要看到的,或许,更确切地说,他付出的那些,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沉重的负担了。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夺取紫炎珠,难道是因为那日在缇姒那里听说了,紫炎珠能帮她轮回?他想阻止她轮回?
想到此处,她吓了一跳,说道:“我必须拿回紫炎珠。”
“我去试过了,药草和紫炎珠都被他藏了起来,我翻遍了整个严府,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藏紫炎珠,我或许能理解,但他为何要将药草藏起来?”
“你真够笨的,谦王殿下对你的情意,谁人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王府,严力曾经说过要与谦王公平竞争的话?纵然他不知道那些药草具体有什么用,但谦王生病的事情,众所周知,严齐将那包东西藏得很好,可见其珍贵,他能不猜到一点儿什么吗?要是我,我也会想法夺去销毁。”
燕羽往廊台上一坐,抬头看着天空,叹了口气,说道:“又是月圆之夜啊,夜色真美。”
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心道:月圆之夜,谦王又在经历一场生与死的博弈,而她,却然不知,真是虐心。
她走到燕羽面前,抓住她的手,说到:“燕羽,我现在就要去严府,你快带我过去,我能感知紫炎珠的位置。”
燕羽很是吃惊:“你说什么?你能感知?怎么可能?”
她淡淡一笑:““方才离开那人,是位狐仙,我曾跟凌霄他们提过,是她帮我提升了五识,所以我能感应得到。”
“狐仙,你怎么不将她留下来,让我也见识见识啊!”燕羽瞪大了双眼。
“放心,我会给你们引见的。”
“真的吗?太好了,我从未见过神仙,若能得一见,那真是死而无憾了!”燕羽激动不已:“现在就是严府?是不是太晚了点儿?”
“你以为我还能正大光明地下拜帖过去。”
“哦,也对哦,好吧,你想去,便去吧,让你也尝尝偷偷摸摸的感觉。”燕羽挑了挑眉。
“你说得好像做贼一样。”她没好气地瞪了燕羽一眼。
燕羽回她一眼:“难道不是吗?”
她无话可说。
两人悄无声息地去了马厩,牵出两匹马来,从马厩边的偏门离开欣苑,往城西严府而去。
她与燕羽骑在马背上,驻足于严府高墙外。
“这么高,怎么进去?”她侧头问道。
燕羽嗤笑一声,“有我,你还怕什么!”
说罢,起身站在马背上,伸手将她腰身搂住,向上一纵,便越过了墙头,落入严府院内,动作一气呵成,矫若惊鸿。
她诧异不已:“你这身手,定然不会比凌霄差。”
燕羽听在耳里,很是受用,低语道:“及不上他,但也差不了多远,我们人是进来了,找东西就靠你了。”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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