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迦和尚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出来呢,自然是躲得远远的了。
之前同花彻他们约定好的,他们去邳城,梵迦和尚去绶城找救兵去往山口拦截意图往外逃窜的城民。
那会儿走之前,玉舒跟他说,他会派人先一步去山口候着,可暂时稳定情况,也不知现在如何了,梵迦和尚一路东躲西藏,去了山口。
蓝廷心中有气,人还找不着,憋着一口气,去了邳城,心里想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管这和尚现在跑去哪,日后定然要去邳城,他就在邳城候着,不信等不到人!
蓝廷去之前跟玉舒传了信,听了消息的玉舒也有些忍俊不禁,被玉舒限制在屋里养伤的花彻,有些好奇:“阿舒你笑什么?”
玉舒:“我之前不是让人去找梵迦和尚了吗?他确实情况不大对,不过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酒,而且还从去找他的那人手里,坑了不少酒,那家伙念叨着让我赔他钱,说是一次性花了五千多万两,还是黄金。”
说着,玉舒就笑了,这臭和尚,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他不老实,没想到他是真敢宰,简直一个黑心和尚!
花彻:“噗…亏我还那么担心他,他倒好,混得风生水起!”
摇摇头,笑了:“不过说来也是,梵音寺也没那么多钱让他每日喝那么多酒,压制封印,我早该想到,这和尚有别的门路弄来酒,不过谁知他这法子…竟是坑蒙拐骗!”
玉舒也笑:“早说你不必担心了!”
花彻瞪着眼:“我哪儿能不担心,怎么说那和尚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会如此!”
“是是是!”
得知梵迦和尚一切安好,且还有心思坑蒙拐骗,兜里的酒还很多,花彻悬着的心,终于沉了下来,打起斗志决定研究一番那个疫症。
差了黄习从城里抓了一个身染疫症,且已经发病的人去了百晓阁。
花彻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不过被“监工”玉舒逮了个正着,这会儿俩人对着瞪眼,谁也不退步。
花彻:“我要去!”
玉舒:“不行,你身上还带着伤,包得再严实,那些病菌是通过空气传播的,又不是接触了才会传染!你这伤口还没愈合,急这一时干嘛?”
花彻鼓着嘴,瞪着眼:“可我都已经给你看过了,我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而且那不过是皮外伤,根本都没有大伤,哪里需要养这么长时间?”
玉舒皱眉显然不同意:“小心些自然是没错的,反正你不能以身犯险!”
花彻揉着眉心,有些心累:“阿舒我真的没事!根本就不存在以身犯险这回事,真的,你相信我。”
玉舒那边有些犹豫,花彻一看,赶紧加把劲,“阿舒,你相信我嘛…不然,你陪我一起,我保证不乱来!”
若要说,这世上玉舒最扛不住什么?之前得是自家老娘的狂轰滥炸,现在,是花彻,正儿八经的花彻,玉舒还算能抗住,但平日里不常见到的“娇软版”花彻,每回一见,就仿佛在刷新玉舒坚持的速度,一次比一次松嘴的快。
上回好歹还恍了神,犹豫了一下,这回倒好,犹豫都不曾有,直接一句:“好!”爽快答应。
花彻笑眯眯,心说这家伙,也太好说动了,仿佛他坚持再坚持,就是为了看她撒个娇?!
玉舒耳尖红红的,却很是嘴硬:“本尊一定会监督你!只要你敢冒险,本尊…本尊便一日不理你!”
花彻一听玉舒连“本尊”都喊了出来,就知道这家伙是不好意思,硬撑着端个架子,花彻看破不说破,笑眯眯地点点头:“好,好,好!”
黄习把从路上撸来的那个人,扔在了偏房,还贴心地敲了晕。
花彻包得严严实实,因玉舒坚持要行使监督的权利,花彻也给他包的严严实实。
花彻一进去,便忍不住要给黄习点个赞,黄习还真是个当助手的好料子,她这边还没说,黄习把人扔这的时候,便把人扒了个精光,身上盖了个遮挡的布,旁边的台子上,工具一应俱全,若是不了解的人,第一眼看,怕是要以为这是个凌迟的台子!
不过好在玉舒不是这般无知,没有问出这个蠢问题。不过黄习带来的这个人,是男子,这会儿玉舒的脸色不大好看。
虽说他明白,大夫眼里无性别,但是他有啊!他还没脱个精光跟小媳妇儿坦诚相对,怎么就那么多光膀子的卡在他前面?
若是花彻能够读懂人心,这会儿估计要冒黑线!
那么多,花彻来了这,只接触了两次病人,第一次严格来说不能算是病人了,不过因为需要检查,那些人身上都是不着寸缕的。谁知道这家伙,竟连死人的醋都要吃!
玉舒:“彻儿,不如…换个人来怎么样?”
花彻疑惑:“怎么了?这个有什么不妥吗?”
玉舒点点头,瞥了一眼,“这人身材不够好,你看他肥得流油,肯定检查结果有误差!”
花彻犯嘀咕了:“那有什么大碍?我是专业的,又不是闹着玩的,我还不能分辨出来吗?”
玉舒还是坚持:“换一个吧…这个…有碍观瞻!”
花彻义正言辞:“不换!阿舒,别闹。”
玉舒闷声不说话,坐在一旁直勾勾地看着,像是真的认真在“监督”一样。
只不过花彻顾不上他,毕竟这会儿躺在这儿的,是个活生生的人,花彻也没那么丧心病狂,要拿活人做实验,只是从他身上取了血,在一旁化验。
这个时候花彻再次感叹了,在地藏大陆检查身体有多么方便,不用去医院挂号,再拍各种各样的片子,直接用灵力进行扫视,那眼睛就跟开了透视眼一样,厉害到不行。
不过花彻不知道,这不是人人都会的,或者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玉舒就不能。
不过越看,花彻眉头皱得越紧,怎么又有巫咒的气息存在?
化验结果还要等一会儿,花彻有些等不及,又不想让这人进去蜗居,索性把小钢镚儿召唤了出来。
小钢镚儿:“………”
情况略有些尴尬,花彻一时心急,直接就把小钢镚儿传了出来,奈何,谁知,竟然,小钢镚儿在洗澡?
虽说三四岁的身子没啥看头,但小钢镚儿的灵魂可不止三四岁,把身体裸露在外,对小钢镚儿来说,很是…很是,羞愤。
小钢镚儿:“你干嘛!”
花彻一把拽过玉舒当挡箭牌,“我有事找你…但是不好进蜗居…所以才把你唤了出来…”
小钢镚儿青筋暴起:“那你就不能问问吗?!”
花彻理直气壮:“那谁知道你在干嘛!”
小钢镚儿:“你!”
眼看着人就要炸了,玉舒还是和了稀泥:“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快看那人,情况好像不大对。”
小钢镚儿边穿衣服,边看了过去,随即皱了眉:“怎么有巫咒的气息?”
花彻连忙凑上前:“就是说啊!就是因为这个,我一着急,才把你叫出来了…我对这个巫咒什么的,不了解!”
小钢镚儿冷嗤一声:“出息!”
花彻气闷:“你能耐,你看去!”
小钢镚儿:“那定然是要比你能耐些!”
花彻:“………”
玉舒:“………”
这俩家伙,斗嘴倒是上瘾了,哪哪都不停,见面定要拌两次嘴才行。
小钢镚儿以灵力覆盖那人周身,把那人身上的巫咒之力吸取出来,又拼凑在一起,片刻后,把那个巫咒之力汇聚而成的光团扔给花彻:“接着。”
花彻摆摆手:“这玩意儿给我干嘛!咦!”
小钢镚儿无语:“我已经以灵力包裹着了,凭你那点能耐,打不破,你安全的很!”
花彻:“抱歉,没有被安慰到,甚至更加来气!”
小钢镚儿:“爱咋咋地!”
玉舒:“……”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吵得多来劲!
玉舒:“小钢镚儿,那个巫咒,是用来做什么的?”
小钢镚儿:“没什么,就是一个扩散的咒语,无非是让那个瘟疫散发得更快些。没别的作用。”
花彻:“光是这个,已经够烦心了好吗!”
小钢镚儿字字珠玑:“还不是你没用!”
“走了,没事别老喊我出来!”
花彻倒也不能真的同小钢镚儿置气,毕竟她理亏在先么。
不过幸好有小钢镚儿在,不然在这儿,也碰不到一个善于巫咒之力的人在。
得知了这个巫咒是做什么用的,花彻就安心了许多。
掐着点感觉研究台那里好像差不多了,便走了过去,打算先一步分析出来其中成分,尽快把解药研制出来。
这边的一切在有序进行中,山水城中,晏殊的身子大好,这天一早,晏殊辞别了东方夜白,打算向邳城而来。
晏殊走了,邳城留下来的人,只剩下东方夜白,陈彬,云礼,还有一个被控制着的陈媛。
旁人都没说什么,云礼又管不住嘴了:“这才走了多久,这才大好,就忍不住巴上去了!”
东方夜白看着身子大好的云礼,身形消瘦,翩翩玉公子。感觉很是陌生,“云礼,明日,你便回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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