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的春野桃》188 生日

    九点半的城西街道十字口，雏田穿着白色的小大衣，围着毛茸茸的围巾，缩在角落里不断对着冻得通红的小手哈气。
    今天是第一次和朋友出去玩而且还是过生日，她早早地就爬起来，穿上早就准备好的新衣服，因为怕路上有事耽误，所以特地提前三十分钟到了约定地。
    “雏田？”她听见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去，竟是小桃。她上面穿着羊绒大衣，下面套着厚长裙，腰间还跨了黄色小包，明媚活泼的状态和她往昔一贯的黑色调相差甚大，雏田差点以为来的是小樱。
    “小、小桃？”雏田试探地小声喊了一声，对方小跑着过来。
    “雏田你怎么来这么早？”她问道。
    现在才九点半，她们明明约了十点见的，由于今天要给雏田过生日，她怕来晚了让她傻站着等，所以特地提前了半个小时来到这里。
    雏田那双雪亮的白眼看着她眨了眨，她也看向雏田并眨了眨眼睛。不知怎么的，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你来多久了？”桃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
    雏田低着头对手指：“我刚刚到的，没想到小桃你来的这么早。”
    桃看了眼前面的步行街，年关将至，各种娱乐商业活动已经在大街上陆续支起台子，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商人艺人们在经过木叶严格的审查后会在这里过完年再带着大把的银子回去。
    “你想玩什么？”她拍拍胸口，“今天是雏田你的生日，钱我来出。”
    甚至怕钱不够，她特地把她的家底全带了过来。
    前几个星期在远山大叔那里打工再加上期末考试父亲给的四千两，现在她身上大概有六七千两，应该勉强算得上小富婆了吧。
    至少小樱的钱到目前一分都没存在下来，发卡、指甲油、唇釉和大量的少女漫画……这些成为了主要的氪金对象，再加上除了零花钱她暂时还没打工渠道，每个月底就真的所剩无几。
    雏田一听原本冻得红扑扑的小脸突然变得更红。
    “我想……”
    下了几天的大雪在二十七号这天突然停下，似乎也在为雏田庆生，举办的活动和进村的艺人都在城中央位置的大街上，相比之下城东的广场就显得有些空旷，因为人都跑到中央那去，很多喜欢围着广场散步的大爷大妈也因为寒冷和地面小腿高的积雪而打消了来的主意。
    手中的雪球已经滚的有颗西瓜大小，当大脑正合适，这么想着，桃停下了滚雪球的动作。
    弯着的腰总算有机会伸直，双手早就冻得像红萝卜，脚下哪怕用查克拉站在雪面之上还是能感觉寒气不断地侵入鞋底。不过这对于经常在野外修炼的桃来说并不算什么。
    她偏头看向对面的雏田。
    没有看电影，没有去游乐场更没有逛街，雏田选择了堆雪人。
    不同于已经学会踩水和爬树的桃，此时的雏田还没人教她这些，可能觉得年龄还没到，会拔苗助长吧，桃一直觉得大家族都有自己独特的教孩子方法。
    不能像桃一样站在雪面上，她两条短腿直接陷进了雪里，不过她毫不在意，冻的红扑扑的脸不断吐着热气，对抗着大雪的阻力不停地滚着已经比她还要高的大雪球。
    桃很少见到过这么活泼的雏田，在她的印象里，雏田时腼腆胆小害羞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这么爱滚雪球。
    她思考事，雏田脚下一个没踩稳，整个人网前一倒直接栽倒在雪地里，被外力推着向前滚的雪球一下子没了推力，竟然往后退去，一下把她压在了下面。
    震惊！宗家小姐与好友过生日竟被埋下雪下？！
    想到雏田的身份，虽然此时没感觉到有人监视着她们，但是白眼的监视距离可要比她的感知范围广，桃不敢犹豫，立马跑过去把雪球推到一边，再捞出陷进雪里的雏田。
    整个人被埋在雪里，出来的时候衣服上，头发上，围巾上甚至眉毛上都是白白的一片，桃帮她拍去身上的雪，雏田突然笑了。
    “小桃，原来堆雪人真的这么有趣！”她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温温柔柔，但这其中却添加了藏也藏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哈？”桃有些不能理解，小时候她和小樱关系最差的时候就是冬天打雪仗的时候，那时的她们不再是姐妹而是战场上相互厮杀的对手。
    说起来这两年她好像都没怎么和小樱一起玩，可能是发生那种事情后大家都没心情了吧。
    “嗯，没什么。”雏田笑着摇摇头，“我们继续堆雪人吧。”
    雪人最终堆好了，大球加小球共两米高，雏田从森林里捡了两根树枝下来一边插一个给雪人当手，桃跑到附近的菜市场要了跟胡萝卜给它当鼻子，又找了两颗松果当眼睛。
    虽然堆好了，但丑是真的丑，身子是椭圆形，脑袋是三角形，两根枝桠细的让雪人看起来患了小儿麻痹症，两颗松果大的眼睛再近一些都能靠在一起。
    “呼……”桃擦擦头上的汗，对这个完成品一言难尽，一旁的雏田仰头看着她们的作品，眼里像在发光。
    中午的饭菜她们去吃了一乐拉面，还是雏田提议的，她给出的理由是她喜欢吃拉面。但桃觉得原因是她喜欢的鸣人喜欢吃拉面。
    “这就是鸣人君一直来吃的店吗……”雏田小声地嘀咕，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以前虽然常常从这里走过，但还是第一次进来。
    她记得鸣人好像吃的就是最普通的那款，既然雏田来这里，应该也想和鸣人吃同一种拉面吧，今天是雏田的生日，她怎么可能像平常那样按找自己性子来，当然是和雏田吃一样的。
    “老板，要两碗拉面！”雏田第一次来，桃就主动揽过来点菜的责任，“跟平常一样就好。”
    “哈？”手打默默地回过头看着她，眼中有说不出的疲惫，随后转身冲着里面的菖蒲喊道：“两碗拉面，都要个蛋，不要香菜不要葱更不要番茄，辣椒少加一点，土豆多一些！”
    桃拿筷子的手定住了，这是她平时的吃法，手打大叔好像理解错了她的意思，连忙纠正道：“不、不是这个！按找正常做法就好了。”
    一阵乌龙后，桃和雏田默默地坐在座位上等面，还是雏田最先打破了沉默。
    “那个……之前，小桃和鸣人君……经常来这里吃吗？”
    还在纠结自己挑食的毛病暴露，桃竟一点都察觉到雏田问题的不对劲，诚实地摇头：“也没有经常啦，就是想吃的时候就来。”
    一般都是鸣人想吃拉面而她想吃烤肉，在心爱的食物面前两人脆弱的友谊小船被打翻分开各吃各的，很少互相迁就。
    “是吗……感觉你们的关系很好。”
    桃突然眉头一皱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赶紧岔开话题：“那时当然了，我一直都想要个弟弟，鸣人本来就比我小，所以就把他当弟弟来对待了。”
    “唉，弟弟吗？”
    感觉雏田一聊到鸣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让她感到一些不适应，当时不想和雏田交流下去有部分原因就是觉得她太在意鸣人了。
    小樱喜欢佐助，虽然整天会和井野争风吃醋上课偷瞄他，但她不会因为佐助不去为了几瓶指甲油又被芽吹藏起来的风险而和她斗智斗勇，也不会因为思念他而错过正在追的电视剧。
    她的生活因为加了佐助变得更丰富，而不是因为佐助才变得多姿多彩。
    虽然不知道以后怎么想的居然想和佐助一起离开，想到这桃决定今晚把小樱少女漫画的藏书地点偷偷告诉芽吹。
    可是在学校里，雏田的注意力在一个人的时候都是放在鸣人身上，因为害羞不会主动去找别的孩子玩，更不会主动开口加入同学们的谈话。
    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她的选择，身为外人的她也没有资格对她去评价什么，不过也不想再谈鸣人了，她还没搞清楚该怎么对待他，就像对待和子姐那样？
    “现在身体感觉如何？”桃换了个话题，“你之前掉进雪里要当心了，万一感冒就糟糕了，身体不舒服了就立马和我说。”
    雏田的少女情怀来的快去得也快，立马就被桃带跑了，想到上午堆得雪人，她难得笑的那么开心：“嗯，现在身体很好。能堆出那么可爱的雪人我一点也不累。”
    桃刚想吐槽又听雏田道：“以前父亲对我的要求很严格……言行举止都会有专门的礼仪老师来指导，身边也会有贴身侍女，所以……不能和其他的孩子一起玩，只能坐在宅子里，看着门外的孩子堆雪人打雪仗。”
    她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父亲他对我严厉，很多事都不允许我去做，因为我是长女，日向未来的继承人，他对我一直都有很大的期待。”
    “可是……”碗里的面差不多糊了，不过雏田没有在意，“我却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失望，可能是我确实是大家口里的吊车尾吧。”
    面对这样的雏田，桃没有出声安慰，只是默默听她说话，她清楚她现在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想把憋在心里的情绪统统发泄掉。
    “昨天我问父亲……我可不可以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他竟然同意了！父亲以前从不让我独自出去玩。”
    “能出来玩我很高兴，堆雪人，吃拉面……都是以前没尝试过的新东西。但……我发现在把这些曾经想做的做了一遍后，我好像……并没有变得像想象中那样……好？”
    雏田磕磕绊绊地描述着心中的想法。
    “我能和朋友出去玩吗？”
    “……行。”
    桃看着她埋下去的脑袋，沉默不语，她大概能明白雏田的心情了。
    “我一直觉得自己不行，能力实力都不配当继承人，家里很多长老很久以前就和父亲提过换人的想法，可是父亲都拒绝了。”
    她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脸。
    “可是真当父亲同意我出来玩的时候，我感觉……父亲他……可能真的准备放弃我了。”
    “是不是很奇怪？明明一直都不想当继承人，可是真当父亲想放弃我的时候心里却那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