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城一听说孩子发烧,十分钟后就赶过来。
安笙抱着小小上了后车座。
“去儿童医院还是人民医院儿科?”纪南城征求她的意见。
她叹气,“离开江城四年,我也不知道哪个医院比较好。”
纪南城华瞳幽深,“如果说医院,公立不如私立。去济慈!”
安笙听说过济慈医院的大名。
它是一家香港过来的儿科连锁医院,其专业程度和水准比国内大中医院儿科都高许多。
“远不远?”
安笙看着女儿红彤彤的小脸儿,很是心疼。
“大约十分钟的车程。”纪南城回答。
安笙抱着小小,沉默。
正值凌晨一点多,路上连个行人都没有,纪南城的车速很快。
“锦博文呢?”
他开口。
安笙呛他,“你明知故问。”
他笑出声,“我就是不想让他碰你。”
“就算今天不碰,以前也碰了!”安笙挺直腰杆,“我和他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我觉得有意思就行。”
纪南城嗓音低沉,透着几分无奈。
车子停下。
纪南城亲自替她打开车门,伸手抱起小小。
抱了小小许久,安笙浑身跟散架一般,就没推辞。
小小缩在纪南城怀中,呢喃着“妈咪,我热热——”
安笙紧跟纪南城,抓着女儿的小手,“乖小小,咱们已经到医院了,医生阿姨很快就要给你开药啦,再忍几分钟好不好?”
“哦,她也叫小小。”纪南城眸色复杂难辨。
安笙装作没听到。
不知为什么,抱着这个小丫头,他出奇地平静。
明明知道她是锦博文的女儿,他对她却没有一点抵制和厌恶。
抱着这粉嘟嘟的一团,他心里反而有种·····莫名的欢喜。
挂号,诊断,拿药。
纪南城全程陪着安笙母女。
主治医生要求小小先留院,观察到天亮。
安笙在病房给小小进行物理降温,纪南城说要去走廊抽支烟。
“不想死得那么早,就少吸几支。”安笙呛他。
他深笑,“有你惦记着,我想死,阎王爷都不收。”
安笙目送他高顷的背影离开。
两个年轻的小护士推门进来,“安女士,我们要给锦爱笙小朋友采血。”
“采血?”
安笙不解,刚才可没说要化验血项啊?
“现在流感病毒肆虐,看似普通的感冒,很可能就潜伏着可怕的病毒。为了免除您的后患,采血化验是最合适的筛查方法。”
“安女士,您放心,我们是儿科最好的采血师,小朋友感觉有一点点麻的时候,就采完了。”
安笙只得让她们替小小采血。
小小或许是吃了药的缘故,采血的过程只皱了几下眉头。
护士离开,纪南城进来。
安笙想起,刚才下车时太匆忙,她手包和手机都落在纪南城车座上了,小小的医药费也是纪南城交的。
“你替我看下孩子,我去车上拿手包。”
纪南城把车钥匙递给她。
她蹑手蹑脚出了病房。
纪南城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小小病床旁,凝视着她的睡颜。
小丫头肤色白皙,眉清目秀,活脱脱就是安笙的一个缩小版。
或许是心理在作祟,他怎么看,都看不出小丫头哪里跟锦博文有相似的地方。
他曾在网上搜索,也曾咨询过有孩子的朋友,三岁和三岁半的孩子身高能有多少出入,但也没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轻轻握住她的小手,心中有个地方,已经柔软万分。
如果小丫头是他的小小,多好。
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他想知道的答案很快就要水落石出。
“给你钥匙。”安笙已经进门,“把你银行卡发我,我把医药费转给你。”
他笑着接过钥匙,反手握住安笙的手。
“安笙,小小到底是谁的孩子?”
安笙底气十足,“反正不是你的!”
“我怎么越看这丫头,跟我越像?”
“你别瞎说,这种话被孩子听到不好。”安笙越心虚,态度越放松。
“纪南城,你现在也是有儿子的人,别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今晚你能帮我,我真的挺感激,你该走了。”
“你个过河拆桥的主儿!刚使唤完我,就让我走。我还不走了。”纪南城脱掉鞋子,侧身躺在小小身旁。
安笙低呼,“纪南城,你睡错地方了!”
他双手交叠放到脑袋下,悠哉悠哉闭上眼睛,“我眯一会儿,你也休息吧!”
安笙无奈,把壁灯的光线调到最低,然后躺到沙发上。
刚闭眼,她手机震动声就响。
竟是锦博文。
略一思索,她点开接听键。
“安笙,我刚才太冲动,我现在在你门口,开门。”
安笙压低声音,“小小发烧住院了,我暂时不能回去,你先去住酒店!”
“你们在哪儿?我马上过去。”锦博文很紧张。
安笙瞄了眼纪南城,他正笑着朝她摇头。
看来,他不准备走。
如果锦博文过来,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暴力事件呢!
“小小已经退烧,你别来了。”安笙心虚,“对不起,我要睡会儿,你还是去酒店吧!”
安笙关了手机。
“你总算开窍了。”不知何时,纪南城已经立在她身旁。
安笙一骨碌坐起,往后缩,“纪南城,我女儿在这儿,你老实点儿。”
“我怎么不老实了,嗯?”他的俊颜抵住她脸颊,蹭来蹭去。
安笙伸手就推他,却被他紧紧拥住。
“安笙,你跟锦博文也就这么回事儿,离了吧?”
安笙放低声音,“纪南城你给我听好——等小小康复,我就向学院打报告回西雅图,再也不来江城!”
“你在心虚么?”纪南城咬住她耳垂,“安笙,你明明还爱着我,却又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你想逃,是因为你怕自己越陷越深,对不对?”
“不对。纪南城你别自以为是,我对你的感情早在四年前就消耗殆尽了。”安笙想躲,却被他搂得更紧。
“笙笙,你再动,我现在就要了你。”
“你个混······”
安笙话未说完,就被他以吻封唇。
“唔唔唔——”
安笙怕吵醒小小,只有任他吻着的份儿。
还好,他没有进一步的亲密动作。
两人就这么耳鬓厮磨多时。
“彭!”
病房的门忽然被踹开。
锦博文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映入安笙和纪南城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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