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安笙脱口而出。
纪南城有些失望,“我以为,你不想安氏落在郑斯年手中。看来,我错了。”
安笙发现车子已经在一处僻静的绿化带停下。
“纪南城,大晚上你把我带到这里,又想羞辱我?”
纪南城转身,凝望她。
安笙有些紧张,舔了下嘴唇。
纪南城一脸郑重,“我们谈谈。”
安笙苦涩一笑。
有什么好谈的?
现在,彼此都有了家庭,许多话多说无益。
“安笙,当年你亲口承认爱上了我。我至今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爱上锦博文?我记得你曾说,你不喜欢锦博文那种心思缜密,精于算计的男人。”
纪南城语气真挚,诚恳。
“爱就爱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安笙面不改色,表现的很坦然。
“安笙,这不是我想听的理由。如果当年没在酒店看到你们衣衫不整在一起——我根本不会放手。”纪南城眸中再度燃起骇人的怒火。
“你告诉我,锦博文身上能吸引你的闪光点是什么?我哪里不如他?你说出来,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安笙知道,谎话这种东西,说的越多,漏洞也就越多。
她索性别过脸,望向窗外。
“安笙,这几年,我越想越觉得我们当年分手太过仓促。”纪南城扳过她的身子,一字一句砸在她的心上,“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有多爱锦博文?”
安笙说不出一个字来。
纪南城显然很不满意她此刻的沉默,捏住她下巴,“既然你对他的爱比我都多,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安笙笑着对上纪南城,“我如果不爱锦博文,根本就不会跟他生孩子,更不会嫁给他,留在他身边!”
这下该死心了吧!
安笙悄悄打量纪南城的表情,他没有想象中愤怒,平静得有些吓人。
安笙想让他尽快死心,又道,“纪南城,我们早在四年前就结束了。我现在来江大任教,存粹是西雅图校方的安排,不参杂我一丁点个人情感。任教期满,我就回去。如果你还惦念我们当年那点情分,就请你别再来烦我。毕竟,我现在有丈夫,有孩子,我不想让他们因我而蒙羞。”
纪南城瞬间僵住。
原来,他来找她,只会让她蒙羞。
他以为,她能来江城,是余情未了。
他出现在她面前,会勾起她对往昔的回忆。看来,他又自以为是了。
他心里有两个声音在叫嚣——
一个说,放弃吧,她早就不属于你了!
另一个说,她是你深爱的女人,管她什么家庭孩子,把她留在身边!
忽然,他再无刚才的摇摆不定,拥住她的头,俯身就吻。
“纪南城······你······”
安笙拼命躲闪。
锦博文对她那么好,如果她再任纪南城放肆,她就真不是东西了!
他显然并不满足于一个热吻,他灵巧地跃到后车座,把她抵在身下。
“不要碰我——”
安笙深知这次又要逃不过,双臂遮住自己胸前,做最后的挣扎。
纪南城的火热已经蓄势待发,他的唇在她身上游弋,把她带到了一个新奇的世界。
“笙笙,说你爱我——”
他嗓音格外勾人,安笙的三魂六魄已经没了影儿。
人都是感性动物,安笙也不例外。
虽然她知道不能再跟纪南城做这种事,但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此刻,她只想跟这个男人一起沉沦······
情事未半,安笙就连连求饶。
他怂她,“都做了四年锦太太,你就这点出息!锦博文是不是根本就不行?”
“你混蛋!”安笙拿手捶他。
“你个口是心非的小东西!知道吗,我这四年的余粮都给了你。”
安笙压根不信他的鬼话。
什么四年的余粮,他跟苏西元的儿子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成!
他再想跟四年前那样骗她,已经不可能了!
他没有餍足,一遍又一遍折腾她。
风停雨骤。
安笙就像一滩烂泥,浑身酸软。
纪南城紧紧搂着她,在她耳边低语。
“笙笙,你应该感谢我,给你这么极致的感官享受。”
“纪南城,你别得寸进尺!”安笙没好气呛他,“明天锦博文就要来江城,你别再出来恶心我!”
“你的意思是——等锦博文走了,我就可以继续睡你?”他华眸中笑意渐浓。
安笙立马就恼了,推开他,飞快穿衣。
“笙笙,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巴诚实。我倒想看看,时至今日能不能把你从锦博文手中抢过来。”
“纪南城你死心吧,我根本就不爱你。你如果逼的急了,我就向学院打报告,要求调回西雅图,今生今世都不见你!”
纪南城再无刚才的嬉笑,启动车子。
两人沉默着,车子急速驶入市区。
这几天是安笙的排卵期,她生怕再次中标。
当车子驶过一个24小时营业的药房时,她忙喊纪南城停车,飞奔进去。
纪南城看到她拿着那种药出来,自然很不爽。
安笙在车上找了瓶水,服下。
“跟我回枫林水岸。”纪南城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
安笙也不甘示弱,“纪南城,你刚刚把我羞辱的还不够啊?你听好了——送我回江大教职公寓!”
纪南城略一迟疑,掉头,朝江大方向驶去。
还算他有良心。
“你女儿几岁了?”他忽然开口问。
安笙生硬回了句,“三岁。”
“哦。”他嗓音酸涩。
三岁,她去西雅图已经四年,再怎么算,孩子也不是他的。
“她可爱么?”
他似乎对她孩子挺感兴趣。
“当然可爱。”
他顿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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