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儿的出现对审配来说无疑是一场及时雨。
说来是真的巧,刘三儿今正带着一帮书院的学子押送精铁来兵造厂,大小来了二十多辆马车,这边卸完精铁,那边正好装上大戟营的物资,满满当当,出发走人。
审配借着这个势头直接把剩下的地方给跑了,工匠坊的训练器具和家具帐篷,织造厂的衣服棉被等等,所有的物资都被置办齐全。
“今多谢三公子相助,实在不甚感激!”审配这话说的是真实意,他是背,但背到了极致便转上好运,大起大落,不过如此。
“行了!改请我喝酒!”刘三儿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一帮书院的学子转驾车而走。
审配矗立着目送学子们远去,他心头涌上无尽的感概:下麾下果真是有有义之辈众多,如此小小学子就能仗义相助,施以如此援手不过就徒一顿酒水,甚是潇洒啊!
然而审配没想到的是刘三儿所说的一顿酒,可是贵的离谱!
一路坎坷终究是把军需物资给办齐了,虽犯下过错,但也算及时补救,审配放下了心,随后他便转向大戟营的军营走去。
一脚跨步营地,审配当即就愣住了,张郃领着五千兵卒整整齐齐的立着,兵阵并列,精神抖擞。
张郃练兵的确是有些本事的,这五千新兵经过他一些时的练,变得更加斗气昂扬了,远比在新兵营的时候更精神了。
审配此刻是有些懵的,他实在不知道张郃要搞什么,正当审配疑惑之际想询问的时候,张郃突然大喝一声:“多谢司马大人筹备物资,大人一路辛苦了!”
“多谢司马大人筹备物资,大人一路辛苦了!”五千兵卒齐声呐喊,声势如鸿,气势恢宏!
这一刻,审配的内心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一般,他竟不自觉的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大概是感动吧!审配也道不明这一刻的绪,看着一众将士们的脸,那是一张张冷峻而真挚的脸。
大概,这就是并州的人味吧!
审配突然间好似感觉风大了,眼泪竟然流下来了。
张郃的内心此刻是无比激动的,审配一连离去多,而军需物资迟迟不来,张郃既着急又担忧,他担忧军需,也担忧审配的安全。
审配独自去寻找荀攸等人,他一句话都没给张郃留就走了,张郃是多发打听才得知的消息,一个文人不辞幸苦,百里奔波,这得是需要多大的勇气?这种事换做武夫来做,显然是轻而易举,但文弱书生则不同了,子骨铁定吃不消的。
今,张郃见着军需物资是一车接着一车的运送到军营,张郃一连担忧多的心终究是放松了下来,大概有种欢呼雀跃,无尽激动。
军需物资运来了,那么司马审配也回来了吧?这司马大人还真是有本事的人,虽然是时长了一点,但物资一件不差,五千兵卒全部装备,衣物粮草应有尽有,大善也!
张郃正是怀着这般激动的心再次见到了审配,他却是见着审配一风尘仆仆,脸颊消瘦,体薄弱。此刻的张郃才明白审配到底是付出了多达的努力才把军需物资弄回来,一股倾佩之由然而生。
“司马大人,怎么流泪了?”张郃毕竟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说话直来直去又不经大脑,简单点就是没有
商。
向来文质彬彬的审配在这一刻也有了一种强烈的说脏话的冲动,这些子他接触了不少并州官员将领,倒也是听说了不少他们口头上的脏话,眼下被张郃道出这尴尬的一幕,他果真就骂了出来,“卧槽!一定是这风吹的特马的太大了,迷了老子的眼!”
张郃顿时一愣,随即他大笑了起来说道:“都怪特马的风大!”
“对,都怪特马的风大!”审配附和上一句。
“司马大人,走,快随我入营帐,军需物资已齐全,心事已除,当大饮三杯!”张郃说着便要拉着审配的手。
审配一下子挣脱开张郃,他一抹脸上的泪水而面色认真的说道:“军营重地,岂能饮酒?”
张郃这一听又是一愣,他讪讪的笑了笑,上次饮酒误事,张郃还是记得的。
“明就是休沐,你得请我饮酒!”审配伸手一指张郃口,他又狭促的笑了起来。
张郃顿时大笑说道:“好,明定于司马大人一醉方休。”
“别老司马大人的称呼我,我叫审配,字正南!”
“哦!这我知道。”
“嗯?”
“我寻思着司马大人叫着更显尊敬嘛!”
“可也生疏了!”
“如此,审司马,明我请你请酒!”
“大善!”
人逢喜事精神爽,张郃现在就是这样的心,军需物资齐全了,大戟营兵卒的训练便可以正式提上程,这对张郃来说可是十分重要的事。
张郃最怕的就是辜负了刘辩的知遇之恩,大戟营成功建立的重要有多大?或许对其他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张郃来说这就是他的全部。
休沐,张郃果断没有食言,他可是自掏腰包买来了三大坛的好酒,足足花了张郃十多两的银子。
张郃初到并州,他的俸禄离发放还有一段时,现在花的钱财都是他以前的积攒,十多两银子,有够张郃疼的。但一想到这是为了答谢审配,张郃觉得也是值得的,毕竟他为大戟营主将,审配为司马,两个人需要通力合作,上下一心,才能够使得大戟营渐完善。
借此饮酒机会而促进两个人的关系,张郃也抱着这样的打算的。军帐中,张郃与审配对饮而坐,侃侃而谈,互相吹捧,倒也算是一片和睦。
“且说咱们这下还真是厉害,昨我看了那些武器,霍!那短剑可有够锋利的,锻造工艺绝对是算得上这个!”张郃竖起大拇指,一脸的佩服模样。
“兵造厂规模如此巨大,各个营部每都派人去蹲守,为的就是早领到配额的军需,我们这边也得差人过去才行。大戟营新立,下多有关照,其他营部才会让着我等,但切记不能恃宠而骄,我们是新来的,一没人脉,而没功勋,若在这些事上得罪人,得不偿失。”审配关照了一句。
“这事我省的,但营中人手还不够,明我再去与王总教头要点人。”张郃点点应答一句。
“嗯!”审配饮下一杯酒,张郃好似想到了什么,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审配问道:“审司马,你说下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他怎就想到大举兴办兵造厂呢?我还听闻这中阳城里面除了兵造厂,还有其他工坊,那工人多达数十万,这中阳城的繁华程度都快
赶上洛阳了。”
“你去过洛阳?”
“那到没有!”
“那你怎知?”
“听说的嘛!”
“要说繁华超乎洛阳到有些夸赞,但也差不多了,我敢断定下在并州大兴工商业,所图必定不小。”
“如何不小?”
“所图不小,意在天下!”
“霍!那真不亏是下,抱负之大,我不能企及!”
正当张郃和审配在侃侃而谈的时候,有一人突然走进了军帐里面,未等张郃与审配反应过来,这人便率先开口说道:“你等私下里诽议辩爷,犯了大不敬之罪,找死是不是?”
来人正是刘辩边的近臣中常侍夏恽,他走上前伸手就在张郃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拍得张郃一个踉跄。
人被攻击的时候,怒气值是会上升的。
张郃正当暴怒之际,他顿时看见夏恽那张狭促笑着的老脸,当即张郃又一改态度转而讪讪的笑着说道:“夏常侍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敢诽议下,我是夸赞下呢!”
“谅你也不敢!”夏恽没好气的看了张郃一眼,他转而对审配说道,“有新调令到了,有空就尽快去办了吧!”
审配连忙接过调令说道:“有劳夏常侍奔波于此。”
“同为下效力,不必如此。”夏恽毕竟是刘辩边的老人了,他的官职并不高,但权力很大,并州官员将领对他都是比较恭敬的。但在刘辩麾下,恃宠而骄是要不得的,又经历过一番洛阳的事,夏恽更是开看了很多事,除非必要的政务所需,平常时候夏恽几乎连并州王府的大门都不出,为人低调了许多,就连寻常应酬,他是能拒绝就拒绝了。
对于夏恽突然改变行事作风,何安是抱有最大意见的,毕竟不能蹭吃蹭喝了,亏大发了!
“五千柄长戟,长达八尺,竟这么快就打造好了?”审配只扫了一眼调令,他便露出了一副无比震惊的神色。
兵器打造是复杂繁琐的,一把精妙的武器打造出来,耗时许久,经铁匠反复捶打,炼化,诸如长戟,一个铁匠打造一柄至少也需要五六,才能够达到大戟营的要求。而刘辩下令建立大戟营到现在才多长时间?半个月不到,其中还要除去各项琐事的耽搁时间,毕竟先前兵造厂并没有出产过长戟,这是头一次出产,精铁调动,人事安排,建模锻造等等,都是需要不少时间的。
夏恽似乎对审配的惊讶很满意,他不由得一笑说道:“这已经算慢的了,兵造厂光注册在籍的正式铁匠就足有两千多名,学徒更多达一万多人,有如此规模,区区五千柄长戟算不得什么,难就是长达十二尺的大戟了。这铁器越长就越容易脆裂,锤炼过程很是繁多,需要一些时。”
听夏恽这么一解释,张郃和审配皆露出了惊讶又敬佩的神色。
下治下,军备规模程度竟然恐怖如斯!
“嗯?你们在喝酒呢?我到有几没饮了,让我也尝尝鲜!”夏恽没顾张郃与审配的反应,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喝,只是酒水刚入口他就一下子吐了出来,面带不爽的说道:“这什么酒?怎如此难喝?”
“这……”审配一脸纳闷,张郃更是一脸的羞燥。
十几两银子买来的酒,怎么就难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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