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商海》455、 她明白，一切都结束了！

    俞凤媛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摇，呲牙咧嘴地说：“小光英，你瞧瞧周围，今天都是成双成对的，一个个都情意绵绵的。..co说，你怎么着，还要接着耍单呀？”
    栗光英看着她，眨着黑黑的大眼睛，两片红嘴唇已经快拧成麻花了。
    俞凤媛把嘴巴向远处一歪，“小光英，你往那边看，你快看！”
    栗光英扭回头，她看见乔一福正和项雨轩说着话。她向四周再一扫，就看见袁诺芳端着一杯酒，在附近转来转去，不时看着乔一福那边。
    俞凤媛低声说：“袁姐正在找机会呢！你还不过去，等什么呢！抢在她前面！”
    她把栗光英一推，“你快过去呀！”
    栗光英不由自主地向乔一福那边走过去，她眼神幽幽地盯着他。
    忽然一个人挡在她面前，她一抬头，只见袁诺芳站在她面前，脸上带着怪异的微笑，盯着她。
    她们什么也不用多说，都知道对方的心思。她们像个敌人似的互相盯着。
    她们几乎是同时向乔一福那边张望。此时，乔一福已经离开了项雨轩，并向她们这边转过身来。
    他一看见她们，脸上就露出傻得不得了的傻笑，还向她们举起酒杯。
    她们都用一种怪异的，不太敢相信的目光看着乔一福，仿佛不认识他了，仿佛是第一次注意到，他竟然是这么一个傻模样！矬得像钉，丑得像怪！
    袁诺芳回头盯着她，歪着嘴说：“英子，你不是要过去吗？你过去呀！”
    栗光英也在脸上做出肆意的冷笑来，“你怎么不过去？你过去呀！”
    袁诺芳狡黠地笑着，说：“我才不过去呢！你过去吧，去吧去吧。”
    这样一来，栗光英就有些犹豫了，甚至是非常犹豫。
    她盯着袁诺芳，又向乔一福那边看一眼。乔一福正和楚富在说话，脸上露出的，是那样不可容忍的傻笑容。可他是她的财神，这是毫无疑问的！
    忽然之间，栗光英发现乔一福那个傻缺，正眨着他的小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呢。有些人在她和他之间走来走去，不时遮挡她的视线。
    但乔一福一直注意地看着她。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似乎还想走过来。
    栗光英心里，就着实的犹豫起来了。万一这个傻缺真的走过来了，她应该怎么跟他说呢？或者说：“傻缺，抱抱我！”至于后面那一句，“不许有什么歪想法！”这句话还要说吗？她心里真有点犹豫了。
    乔一福和栗光英之间，隔着许多走来走去的人，互相注视着。
    正在这时，葛涛站在一张椅子上，用力地拍着手，大声说：“喂，喂，各位先生和美女们，咱们一起来照张相吧，留个纪念！”
    那些美女们立刻尖叫起来表示赞同。
    葛涛以墙上的一幅大油画为背景，架起一台硕大的照相机。
    经过一番叽叽喳喳的争吵，决定要照的第一张，应该是光福投资的董事们先合一个影。
    于是，慌手慌脚的乔一福，就被嘻嘻哈哈的金艳妮和姜丽萍拖到中间，其他美女董事们则簇拥在他两边。
    她们是：栗光英、袁诺芳、罗兰、俞凤媛、姜丽萍、金艳妮和项玉菲。至于葛涛和楚国林，就只能站在美女们的身后了。
    这张照片简直就是一个奇迹，矮小的乔一福傻笑着，他两边都是高挑美丽、风姿绰约的大美女，蔚为壮观。
    第二张照片，是光福投资的股东们的合影。
    于是，几张椅子被安放在美女董事们的前面。
    乔一福被葛涛拉到前面，坐在中间椅子上，而马维世、项雨轩、楚富、许家城和洪金则被请过来，坐在他的两边。
    乔一福坐在马维世和项雨轩之间，拘谨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又好像在一排器宇轩昂的老总中间，坐着一个小民工。
    美女董事们则站在他们身后，一个个都笑意盎然，光彩照人，电影明星似的。
    第三张照片，则是光福投资的董事长乔一福、总经理栗光英，和旗下所属上市公司的老总们的合影。..co们是：
    博远电子董事长项雨轩；
    海洲数据董事长罗兰、总经理沈格富、董事会秘书柳卓兰；
    宜海星信董事长兼总经理许家城；
    博云信息董事长项玉菲、总经理柯建设；
    鲁腾科技董事长兼总经理阎震强、副董事长金艳妮。
    只见闪光灯一闪，所有人都鼓起掌来。
    这时，俞凤媛大声说：“各位，各位，请入席吧，庆祝会正式开始了。”
    于是，所有参加庆祝会的人互相谦让着，说笑着，按照男女穿插的方式，在两张巨大的餐桌旁坐了下来。几名服务员给他们斟上酒，一道道菜肴也被送到餐桌上，所有人都是满面笑容。
    这时，马维世说：“乔老爷，你说几句祝酒词吧。”
    那些美女们就叽叽喳喳大笑着，一齐喊：“乔老爷，说几句吧。”
    她们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就等着看乔一福结结巴巴能说些什么了。
    乔一福推辞不过，只得举着酒杯站起来，咧嘴笑着，看着桌边的人们。
    他迟疑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咱……咱们好多人，要……要有一辆大汽车才……才坐得下……”
    桌边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都鼓起掌来。
    美女们从来都是不怕事大的，她们齐声喊道：“乔老爷，换大车！换大车！上了车，不下车！就是不下车！”然后一起大笑起来，快把房顶掀翻了。
    第二天的上午，雪丽独自一人，走在寂静荒凉，空无一人的办事处里。
    此时，艾姆特尔驻京办事处里，早已人去屋空，只剩下空空的桌椅，和掉落在地上的纸张，仿佛激战后的战场。
    几天前，黛西被总公司责令回国，汇报工作。她几乎是哭着走的。
    她说：“丽萨尔，你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吧？”
    雪丽犹豫片刻，终于向她点点头。
    在总公司的指示里，要求雪丽做好善后收尾工作。
    她明白，她的职场之路，只能走到这里了。
    不知回去之后，会不会遭到降级，更不知道，詹姆斯能不能保护她。
    她的感觉是，前途渺茫。她明白，一切都结束了！
    她背着自己的包，最后向办事处看了一眼，就拖着行李箱向外走去。
    她在街边叫了出租车，把行李箱放进车里，告诉司机说：“去机场。”
    路上，她有些感伤地看着外面的街道和行人。她相信，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到了机场，她在柜台前办好登机证，就拖着行李箱向闸口走去。
    当她走进闸口的时候，忽然之间，就感到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恍惚，很奇怪的感觉。她忍不住向四周张望。
    很意外的，她看见那个小律师乔一福，正站在闸口外，一脸傻笑地看着她，还向她挥挥手。
    雪丽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她在这里勤奋工作了两年多，那真是殚精竭虑的两年多呀，却被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律师打得大败。她只能无奈地看着他。
    片刻，许家城喘息着跑过来，在乔一福身边停下，有些激动地看着雪丽。
    他匆忙掏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雪丽，你真要走了？”
    “是，走了。”
    “还回来吗？”
    “不会再回来了。家城，希望你和媛媛，还有小妹，一切都好。”
    “你要走，为什么不说一声？乔律师告诉我，我才知道你要走。”
    “嗨，家城，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是一个多余的人，也是一个失败的人。家城，什么也不要说了，就让我安静地走吧。再见了，家城，不要和我联系。”
    雪丽收起手机，长时间地看着他们。终于，她拖着行李箱向闸口里走去。
    许家城冲到闸口，向里面喊：“雪丽！”
    雪丽扭回头，已是满脸的泪水，再有，就是伤感和哀情。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许家城，又看看旁边的乔一福，终于挥了一下手，还是转身走了。
    离开机场，乔一福坐在车里，若有所失地看着外面。
    雪丽就这样走了，让他很遗憾，也很难受。他特别敬重她，她是个聪明而精于算计的人，是一个高手！
    但终归到底，她还是一个好人，是他永远都要记在心里的人。
    沙子哥在前面问：“乔总，回家吗？”
    他犹豫了一下说：“还是，去……去公司吧。”
    沙子哥说：“今天周日，公司里没人。”
    乔一福说：“我去看看，就走。”
    他独自走进公司时，里面确实空无一人。桌椅整齐，窗明几净，十分安静。
    他慢慢向里走，一直走到窗前。
    他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街道上的行人。
    他看见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欢笑着，打打闹闹地从街上跑过去。
    他又看见一对年轻夫妻，领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说说笑笑地走过去。
    他还看见一对中年夫妇，共同提着一个很重的箱子，却互相争吵着，很生气地走过去。
    最后，他看见一对老夫妻，他们互相搀扶着，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慢慢地走过去了。
    乔一福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注视着他们。
    他好羡慕他们。他们之间肯定有波折，有争吵，但他们共同走过了一生，仍然相互搀扶着。他们好幸福。
    就在这时，一只女人的纤细而洁白的手伸过来，轻轻放在他的肩上。
    乔一福察觉到了，慢慢扭回头。
    他十分惊喜地看着身后的这个女人，满脸都是傻到不能再傻的笑容。
    接着，他握住这个女人的手，送到嘴边轻轻亲吻。他抬起头，再次看着那个女人，满脸都是傻笑，那么激动。
    他感觉，人生的幸福，好像就要从今天开始了。
    她是栗光英还是袁诺芳？抱歉我没看清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