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对骆成华与闵天举说道,“你俩从今以后,得把配枪带上,这些人真的很猖狂,虽然他们是针对我,不过,别的人,他们也不会放过的。”
“楚局,你说得对。他们就是想除掉你,你可得随时都要小心。”骆成华脸上带着担忧的神情说道。
楚飞一脸无所谓的神情,说道:“我的命很硬,可不是他们想要就能要到的。你们知道有一种草的名字叫死不了,我就跟这草是一样一样的。”
“楚局,你可千万不能大意。依我看,前三位局长就是这些人给杀害的。也不知那些调查组的人是怎么搞的,竟然说是死于意外。去他娘的意外!”
骆成华说到这里,不由得爆粗道。
当然,刚才两人可是亲眼看见楚飞的举动,那可真的是神人,他说他死不了,这个他们能信,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凡事小心为妙的。
没过一会儿,警车开了来。
吴桐从车上一下来,看着三位警局头头在这里,赶紧过来问道:“楚局,政委,闵局,你们怎么样?”
“我们都好好的。现在这个现场就交给你们了,趁还没什么人围观,把这里处理好,不然可是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与混乱。”楚飞吩咐道。
“是的,楚局,我们会尽快处理好现场的。”吴桐回答道,随后接着说道,“楚局,我会尽快调查清楚这是什么人干的,到时,我要把他们一网打尽,不然我们上河县将一直都不会安宁的。”
“调查可以,不过,你可得秘密调查,有什么情况向我汇报,至于抓人的事,得我点头同意。”楚飞说道。
吴桐有些不解地问道:“楚局,这调查清楚一个就抓一个,以免他们得到风声跑了,到时到哪去抓人?”
“所以我才叫你秘密进入调查的事,这样就会走漏风声的。像你这样抓一个,那会惊动其他的,要把这些人都抓起来,那可就难了。”
“楚局,你的意思是,要把他们一锅端?”吴桐问道。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楚飞没有直接回答吴桐的问话,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我会照楚局吩咐去做。”吴桐敬礼说道。
楚飞三人回到警局,恰好碰见匆匆往警局外走去的符海。
符海的脸色很是难看,青中带紫,双眼通红,好像是熬夜熬的。在看见楚飞他们后,脸上强挤出一抹笑来,说道:“楚局,老骆,你们来啦!我出去办点事。”
楚飞点了点头,看着符海上了车,低声说道:“有的人总是站不稳立场,一头走进死胡同。”
回到楚飞办公室。
楚飞将烟散给骆成华与闵天举,三人都抽起烟来,于是办公室里有了三道烟囱。
“楚局,你怎么叫吴桐先不抓那些想杀你的人呢?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可是时时都想置你于死地的啊?”骆成华向楚飞问道。
“你的意思,把这些人抓起来就万事大吉了吗?”
楚飞反问道,“其实,我们能调查清楚的这些人,都是浮在水面上的。如果我们把浮在水面上的这些抓了,那肯定会惊动水底下的,这样我们还能抓到水底下的那些人吗?如果不能把水底下的那些人抓住,这问题仍然是不会解决的。
这也跟看病是一个道理,治标不治本,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
楚飞向骆成华解释道。
楚飞这时的心里是很不爽的。
他这次到上河县来,给他整了一个警局局长的名头,这可真的像给孙猴儿戴的那紧箍咒,自己想要做些什么却是被这紧箍咒给束缚住了。
不然的话,依照他的脾气,他可不会煞费苦心去想这些家伙的死法,直接把这些人抓起来,他有法子让他们招供的,到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让这些人从人间蒸发,这可是说有多省事就有多省事的,哪用得着这么麻烦的?
可是有了这么一头衔就不能这样的了,凡事得讲证据,事事得讲证据,而要想得到这些证据,那可真的太麻烦,脑袋都大了的。
此时的楚飞见骆成华与闵天举一直盯着自己,他知道,刚才在危急形势下,他显露的那一手,让这两人对自己进行了重新的评估。
因为凭自己这能耐,哪能来当一个小小的县警局局长,就算是省警局局长也有些屈才的,所以说,他俩的心里充满了疑问。
现在这两人既然跟自己走在了一条道上,那就用不着对他们有所隐瞒的了,彼此间应该开诚布公,这样才能把事情办好的。
于是他看了看两人,说道:“老骆,老闵,我到这里来当这个局长,只是临时的,等我把上河县的问题解决了后,我就会辞掉这局长的。”
“楚局,你能这么跟我们说出这掏心窝子的话,我们也不会对你隐瞒半点的。其实我也想到,你这次来,应该跟之前的那些局长不一样。打个比方来说,你就是一条龙,上河县这小小的池子你是呆不住的,而你之所以到这里来,肯定是为了许晓军失踪案,还有三任局长意外死亡的事,看来我果然没有猜错。”
闵天举说道。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骆成华也点头说道。
“我们现在就是要找到那个幕后操纵者,这就好比一株大树,即便我们把枝啊叶啊,甚至是干砍掉,而把根留住,它还会再长出来的。所以,我们必须得把根铲除掉,那他就什么都长不出来的了。”楚飞说道。
“这根隐藏在地底下,想把他找出来,恐怕很难。”闵天举说道。
“再难也得找出来。如果找到它的枝叶干,要找根也不是你说的那么难的。这两次袭击我的人,就是枝叶,只要把这些枝叶找着,就能找到干,把干找着了,就能找到根,这跟那顺藤摸瓜是一个道理的。”楚飞脸上浮现自信的神情说道。
………………
邹述仁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脸若寒霜,眼里凶光毕露。
马天乐问道:“大哥,这家伙太厉害了,我们派了十几人,都没能奈何他,这可怎么办?”
“我们这次失手,警局那边肯定会死查严查,而且楚飞那家伙也会督促着警局的人死查到底的,这样,很容易查到我们头上来的。”方子贤忧心忡忡地说道。
“砰!”
邹述仁一拳头砸在办公桌上,办公桌上的茶杯电话都跳得老高老高的,那茶水倒在办公桌上,形成一条细细的水流,流到办公桌下。
方子贤与马天乐都吓了一跳,他们可是从没见过大哥发这么大的火。
“大哥,我看这人必须得做掉,要不我跟方子贤亲自出马去干掉这家伙。”马天乐向邹述仁表忠心道。
“你俩亲自出马?”
邹述仁看了看方子贤与马天乐,接着问道,“你俩有把握干掉那家伙吗?”
方子贤与马天乐相互看了看对方,都摇了摇头,他俩还真的是没有把握的。
“没把握吧?你们要是暴露了,你们想想,我岂不是也暴露了吗?”邹述仁说道。
“砰砰砰!”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邹述仁冲着门口喊道。
推门而入的是一位壮汉,他向邹述仁鞠了一躬,说道:“符海来电话,说是老地方见。”
“知道了。”邹述仁说道,向那壮汉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随后邹述仁对屋子里的二人说道,“跟我去见符海。”
邹述仁与符海在龙洞坡的龙洞里见面,这是一处很隐秘的地方,一般人是不会到这里来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邹述仁见着符海时问道。
“什么事?你说什么事?你们两次对那家伙下手,竟然没能得逞,你派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你这么三番两次地做,就不怕出事吗?”
符海以责问的语气说道。
“符海,你是找我来出气的吗?”邹述仁沉着脸问道。
符海一听这话,马上意识到他失态了。
他只是想到邹述仁两次谋杀失败,会让楚飞高度警惕,而且也会严查这些事,到时可是会把他给牵连进去的。
一时之间,却把眼前之人的身份给忘了。
他赶紧脸上挤出一抹笑容,说道:“我哪敢对你出气啦?我这次找你来,是想跟你说,既然我们杀不了他,就想办法把他赶到别的地方去。”
邹述仁听得这话,脸色稍稍和缓了些,点着头说道:“你说吧,怎么个赶法?”
邹述仁与符海在龙洞里呆了三十多分钟,邹述仁先出来,待他走后,符海才出来离开。
台中市监狱。
到了犯人在院子里放风的时间。
一位戴着眼镜,看起较为文静的青年,独自一人坐在块石头上晒着太阳,不过,他那看向太阳的目光,却显得阴冷阴冷的。
院子中央,有一位中年壮汉,身边围着十来人,从这十来人的脸色可看出,他们对这位中年壮汉讨好而畏惧。
中年壮汉偏了一下头,朝着那文静青年走了过去,那十来人跟在他的身后。
当那中年壮汉走到那青年身边时,这十来人便散在四周,一副很是闲散的模样。
“小子,有烟没?”
中年壮汉对那青年问道。
那青年抬起头来,看了看中年壮汉,随后从兜里摸出一支烟,递给那中年壮汉,拿出打火机,跟中年壮汉点上。
“小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判的无期徒刑吧?”
中年壮汉抽了一口烟,向那青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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