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楚飞又对丁志强说道:“回去跟你的主子尤县长说,他的亲侄儿是我抓起来的,他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竟然还说他就是法律。至于之前还犯有什么罪,我会一查到底,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
他要是想让我放他出去,除非我不在是上河县警察局局长,不然的话,他的侄子是休想能放出去的。还有,叫他别跟我玩阴的,他是玩不过我的,最后,他会把他自己玩进去,到时可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他。”
说到这里,看了看跟着丁志强一起进来的两人,把头一偏,说道,“你们跟他一路来的,把他搀扶出去,这么躺在地上,真的是丢人现眼的。”
那两人哪见过这种阵仗,只差没把他俩给吓尿了,生怕楚飞像对待丁志强那样对待他俩。
现在听到楚飞发话,叫他俩把丁志强搀扶出去,就好像是得到了大赦一样,赶紧颤颤巍巍地把丁志强搀扶起来,往食堂门外走去。
食堂里的人都傻了。
这楚局长是怎么啦?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像他这样公然跟尤县长挑战,不知他想过没有,他还想不想在这上河县呆的了。
这时,楚飞扫视了食堂里的众人一眼,看见昨晚上那两个家伙,对他俩说道:“我昨晚不是跟你俩说得很清楚的了吗?你俩是主动辞职还是我把你俩开除?”
那两个家伙这时可是连肠子都后悔青了,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卖,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符海副局长,他可是他俩的保护伞。
楚飞见两人把目光投向符海,便向符海问道:“符局长,这两人是你的人吧?”
“他们是我的亲侄儿。”符海回答道,也不知怎么回事,他的心里没来由地颤抖着。
“原来是这样的啊!”
楚飞一副若有所悟的神情,点着头道,“怪不得他们上班时间都敢打牌,原来是有这么硬的后台啊。”
“楚局长,我可不是他们的后台,他们违纪,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符海说道。
符海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他心里肯定是不想处理的,毕竟处理了他的亲侄儿,那可是打他的脸,只是现在楚飞说出他的侄儿违纪,他没有办法,只得这么说,以此表明他是秉公执法,公正无私的。
“在昨天晚上,他们在执勤,平民百姓报警,他们不理不睬,而县长的亲侄儿报警,他们不出五分钟便到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是为县长和他的亲戚服务的,像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警察么?以后,只要你还是局长,不管是谁这样做,我一定来严加查处,绝对不能让他们呆在警局的。”
在坐的另一位副局长闵天举,三十多岁,是从上面下来挂职锻炼的,他看了看政委骆成华,恰好骆成华也正在看向他,两人对了一下眼神,都感觉到楚飞这是有意要拿尤县长开刀,只不过他们担心他能否斗得过尤县长。
正如有句古话说的,强龙压不了地头蛇。
楚飞见那两个家伙还在食堂里站着没动,于是又对那两个说道,“怎么,你还真的是想让我把你俩开除掉吗?自己把辞职报告交上来滚出警局。”
那两人知道他们的叔叔符海也保不了他们,只得恨恨地从食堂离开了。
这时,楚飞伸出手,往下压了压,说道,“刚才那家伙败坏了我们吃饭的雅兴,不过我们现在把他们撵走了,我们好好调整一下心情,吃好喝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把工作做好。都快点儿吃吧,不然饭菜凉了,吃下去对身体不好的。”
楚飞说完,不再管别人,而是自顾自地吃起来,好像他真的把心情调整了过来,就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的。
只是其他人却没有他的调整能力这么强,他们都没有了胃口,匆匆地刨了几口饭菜便离开了。
从今以后,他们对这位新局长可是得敬而远之。因为他是一个铁面无私的人,不管谁惹着他,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二是他现在是彻底得罪了尤县长,尤县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很快就会对他反功倒算的,谁要是与他走得近,那可是会跟着倒霉的。
县委大楼,上河县县长办公室,县长尤伟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铁青,显得很是吓人。
这次新来的警察局局长楚飞,竟然把他的亲侄儿给抓了起来,还动手把他的亲侄儿打伤了,这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啊!
更有甚者,自己的秘书打电话给他,要他放人,他不理,随后亲自去找他,他竟然出手把自己的秘书也给打了,还是被人搀扶着走回来的。
要知道,这可是在上河县,自己这一亩三分地里,他这么做,以后自己在上河县还有什么威信,也许连三岁小孩都不会怕自己的了。
尤伟是越想越气,简直把他的肺都快气炸了。
他拿起了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他这是拨打给县委书记丘楚机的:“丘书记,这次我们上河县发生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嗯,我知道了。”对方回答道。
“这个楚飞,身这警察局局长,不问青红皂白,随便乱抓人,还动手打人,他这可是知法犯法,还有伤害罪两重罪名,有他这样的人在上河县,上河县将永无宁日。我提议召开县委扩大会议,通过表决,撤销他局长的职务。”
尤伟说道。
“老尤啊,这件事,我们还是先别忙着定性,我们还是得把事情搞清楚再说。再则说,他可是刚分配到我们上河县来的,这才一天时间,我们就这么做,上面会怎么看?一定会觉得我们做事马虎草率,我觉得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不必把事情弄得这么僵的。”
丘楚机语气温和地说道,不过从他的话里可以听出,他是反对这么做的。
尤伟知道丘建国会反对他这提议的,因为他俩人是面和心不和。同时,他觉得,丘楚机这么做,是想把楚飞拉到他那边去,这样好与自己分庭抗议的。
尤伟虽然对丘楚机反对自己的提议很是恼火,可他却不好发泄出来,于是说道:“我会坚持我的提议,至于这件事,我会派人弄个水落石出的,我决不会让这家伙如此猖狂的。”
尤伟说完便挂断了电话,随后他又拨打了一个电话,这时,电话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是小尤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尤伟语气极其温和地向他的老领导汇报这件事。
老领导听了,沉思了一会儿,最后对他说道:“小尤啊,我在走的时候可是跟你说了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老领导,你说的话,每一个字我都铭记在心。你跟我说的是,忍字头上一把刀,遇事不忍把祸招,若能忍住心头恨,事后方知忍字高。是这句话吧,老领导。”尤伟以讨好的语气说道。
“是的,就是这句话。你好好品味吧。”
对方在说了这句话,随后又说道,“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别跟我打电话。”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尤伟想了想刚才老领导说的话,其实他心里是很不赞同老领导这话,在他看来,这是懦弱的人做法,他尤伟才不会这么做的,何况楚飞这小子可是欺负到自己眉毛尖尖上来了,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
此时,在县委的另一办公室里,上河县副县长林世平,坐在办公桌前,手上端着茶杯,正在品茶,他对面的秘书正在向他汇报昨晚发生的事。
林世平是从乡镇提拔上来的。
之前在乡镇,身为一把手,他做事雷厉风行,把他所领导的那个乡镇搞得风生水起。
不过在他提拔成副县长后,县长尤伟拉拢他,被他拒绝了,由此受到尤伟的排挤,使得他这个副县长日渐边缘化,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
林世平在听秘书说完这些事后,他倒是暗暗地佩服这位新来的警察局楚局长。他可是刚到上河县来,连地皮子都没踩熟,就敢当面锣对面鼓地跟县长尤伟干上了,这人的胆子可真够大的。
传说蜀国名将姜维的胆子有鸡蛋那么大,这个楚局长的胆子也不会比姜维的胆子小,只不过他这么做,肯定会遭到尤伟的打击报复的,他能承受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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