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静宁说完,便从身上掏出一只细长的录音笔,摔到了李研清的面前,正色道:“李研清,还记得我刚才在逮捕的时候,和说了什么吗?我说,我要以故意杀人罪正式逮捕,而这只录音笔里的内容,就是我们在宗琳琳的房间的u盘里找到的,里面就有故意杀人的证据,想不到吧?宗琳琳虽然丧失了所有的记忆,但她偏偏还记得有关杀人证据的藏放地点,然后告诉了我,让我们有了抓捕的重要凭证。”
说着,荣静宁便轻轻点开了录音笔上的某一个按钮,很快,安静的空间里便响起了一个女人妩媚又带着些蛊惑意味的声音。
“宗琳琳,到底还在犹豫什么,忘记荣静宁是怎么对的了?为了讨好陆朝谈,居然把送到别的男人手中,这种事情是个人都做不出来,更何况荣静宁还口口声声说是的闺蜜,要是换做我,早就把荣静宁千刀万剐了。还有婚礼上的事情,明摆就是荣静宁故意把视频放出来让出丑的,这辈子恐怕都很难见人了,哦,对了,还有那个心爱的男人,也自此失去了他的心,永远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
“那说我要怎么对付荣静宁?”宗琳琳的声音沉沉,满满都是颓败和绝望。
录音笔里面的声音停顿了几秒钟,随后才响起李研清的声音:“办法我是真的有,那就不知道敢不敢做了,我记得张哥好像对挺有意思的?别怪我没提醒,现在就这个落魄样,想要报复荣静宁还真是难上加难,必须要依附一些势力,而张哥就是不错的选择,他的为人是糙了点,但胜在够狠,也有一定的势力,而且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向来百依百顺,只要依附了他,然后再喊他绑架荣静宁……”
“绑架?”宗琳琳被李研清的话吓了一跳,怔怔地重复着“绑架”两个字。
李研清似乎点了点头,不急不慢地道,“只要把人绑架过来了,到时候还不任由为所欲为,宗琳琳,荣静宁这么害,简直死不足惜,我给一个建议,到时候大可以借助张哥的手把人给解决了,到时候不仅可以脱困,而且也能将的心腹大患一并解决掉,何乐而不为呢?”
“让我杀了荣静宁?”
“没错。”
对话说到这里,荣静宁便“啪”得一声把录音笔给关上了,她抬起头,直视着李研清的眼睛,似乎在观察着女人的反应。
而李研清那张无懈可击的脸上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她猛地抬头看向荣静宁,眼中明显有着不可思议,但这种情绪并没有在李研清的脸上维持多久,半晌之后,女人居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笑声久久在审讯室不大的空间里回荡着。
荣静宁全程没有发一言,沉默又悲怜地看着李研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研清才终于笑够了,她嘲笑道:“荣静宁,也太天真了吧,就凭一只录音笔就想要来证明我杀过人?且不说现在的录音设备都可以造假,就拿这支录音笔的内容来讲,也不足以证明我有故意杀人罪,我只不过跟的朋友开个玩笑,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真不知道这个警察是怎么当的,就凭这几句话就来抓我,是不是太搞笑了?给我听好了,现在不是来告我,而是换作我要告个污蔑罪了!”
对于李研清的话,荣静宁平静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波澜,她轻轻摇了摇头,开口道:“李研清,还记得那天的纵火案吗?仓库里一共十一人,死了三个,其余全部重伤,敢说这些人的死亡也和没有半点关系吗?是怂恿琳琳绑架在先,之后又看到琳琳对我开始动摇,所以才选择一不做二不做,干脆放一场大火,让整个仓库的人,包括我,全部死于‘意外’。死了那么多的人,夜里睡觉的时候真的不会做噩梦?”
闻言,李研清再次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荣静宁,这故事编得可太离谱了吧,我现在才发现和陆朝谈还真是绝配,一个爱演,,一个爱编!当初们警局也不是没有因为这件事抓过我,可结果呢?还不是让我无罪释放了,讲话要凭真凭实据,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江一航虽然倒了,但是我李研清还是认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把们警局告得鸡飞狗跳,我李研清自认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那如果我说,这次的纵火案中,有人看到在外纵火了,还会这么说吗?”荣静宁看着李研清,一字一顿道,她的神情认真,半丝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李研清的身体明显僵了僵,不错,她承认,的确有人看到她放火了,就是那个试图从窗口爬出的张哥,但是她已经确认了张哥死亡,难道还有什么漏网之鱼,或者当时仓库附近还有其它的人?
“不,不可能,我根本没放火,荣静宁,少胡说八道了!”
“我没有胡说八道,还有一个人的确看到放火了,那个人和还很熟,就是的小弟财神,他给打过电话后,就觉察到语气的不对,准备趁机离开,但是刚走到门口,大火就蔓延了起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在门外放火的身影,可是一切都太迟了,那个时候已经疯狂了,根本听不见财神的求饶。”
“财神?”李研清怔怔地重复着荣静宁的话,“他不是……”
“没错,他全身重度烧伤,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一直都在重症病房进行抢救,也就在两天前,财神才醒了过来,但也只来得及和我们说了纵火的事情,就这么走了。”
荣静宁说完,李研清似乎反应了几分钟才反应出了荣静宁的话,搞了半天重要的人证都已经死了,这个女人居然还大言不惭说是有了证据。
李研清舒出一口气,正要继续嘲笑荣静宁,却在这个时候,荣静宁再次开口道:“李研清,其实我和说那么多,只不过是想让觉得愧疚,可以自己承认罪行,但看的样子,应该不太可能了。”说到这里,荣静宁挺直了脊背,一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李研清,一边再次拿起了刚才那只录音笔,在李研清的面前晃了晃,带着些高深莫测地说道,“李研清,这支录音笔的重点根本就不在前半段,而在后半段,不妨和我再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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