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心脏病?药呢?”
有心脏病的人,身上通常都会带着药。
老人家费力地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那个肮脏的水渠。
“掉里面了?”
老人家点点头。
此时,夏冉冉也过来了。
“有没有人能够帮忙,老人家的药掉进水渠里了。”
夏冉冉大声喊了几句,几位年轻的小伙子走了过去,拿着刚才对面捞金鱼用的兜,在水渠边上捞啊捞的。
其他人稍微有点良心的,就帮忙打救护电话,一些也跟着过去看,指点一下。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可一直都没找到药,而老人家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老人家很能忍,痛得满头大汗,却一声不吭。
这样的人,算个人物!
时间再也不能这样耽搁下去。
慕初笛小心翼翼地把老人家让到夏冉冉那边,夏冉冉连忙扶住,却见慕初笛往水渠那边走去。
“小笛,你想干什么啊?”
慕初笛戴着口罩,没人认出她。
她看着那些一边捏着鼻子,慢慢捞的年轻人,暗暗叹息。
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老人家等不了。
水渠如墨般乌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味道特别的难闻。
幸好她戴着口罩,还不至于被熏晕。
拉起裙摆,利落地打了个结。
直接踩下去。
众人纷纷诧异,这么个小姑娘,竟然那么大胆?
慕初笛管不了那些好奇的目光,水渠水不是很深,只到她膝盖的位置。
双手伸进去,快速地摸索。
小时候在孤儿院,她就学过摸田螺。
所以,慕初笛的速度很快。
拿起一样又一样的东西,那些东西长期泡在污水里,一拿上来,围在一旁看戏的观众便捏着鼻子走远一些。
慕初笛坚持不懈,继续寻找。
终于,她摸到一个长长的圆筒。
拿出来一看,里面果然躺着几颗药丸。
这个干净,讲的是心灵的干净。
这个时候,很多慕初笛闲言闲语,所以不能碰上记者。
“老人家,你还好吗?”
夏冉冉看到不远处跑来了记者,连忙催促,“小笛,那边有记者,我们快走!”
她提醒着,毕竟她身上那么脏,免得弄脏他的手。
老人家吃了几颗药,脸色很快就好上不少。
老人家连连点头,伸手想去拿。
夏冉冉很快就会过意,双手合在一起,形成壳子的形状,然后,兜了一些水出来,直接淋在圆筒上。
“冉冉,在许愿池这里兜点水出来。”
慕初笛弯腰的时候,口罩掉在地上,与老人家四目相对,她急忙忙地捡起,戴回去。
“女娃,你叫什么名字?”
老人家深深地呼吸几口,心脏的疼痛也减轻了。
老人家拍了拍慕初笛的手,丝毫不觉得脏。
慕初笛快步跑过去,递到老人家面前,“是不是它?”
“没事了,谢谢你。”
脏水被淋掉,慕初笛把圆筒在身上擦拭一把,然后打开。
“等等。”
“老人家,我很脏耶”
慕初笛被老人家这赤裸裸的赞美弄得脸红,“谢谢啊!”
老人家豪爽地笑了笑,“你哪里脏?你最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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